《[综]做短刀，活着就好》露尽霜白

154、？

　　刀中的付丧神全程保持了安静，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振普普通通的太刀，静静地看着年幼的主人握着自己练习，再在课业结束以后擦着湿透的头发进了手合场旁边设立的小型淋浴室。
　　身前阴影笼罩下来，他抬眼发现是一振本丸没有的刀……太刀，小乌丸。
　　“你在吧？”小乌丸语气很肯定地看着刀，“刚好不孝子不在，来聊聊。”

　　一期一振……感到了熟悉的迷茫。
　　聊什么？他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位是谁——“关于风早的事情。”小乌丸说道，“为父需要重新评估你们是否配得上辅佐他。”
　　水蓝发色的太刀默默浮现出身影，抚去肩头的花瓣伸手按住胸口微微低头，“……是，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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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早振穿好干燥的衣物出门重新拿起刀架上的太刀抱在怀里，被乱藤四郎拽着手腕拉去了餐厅。
　　“风早好慢啊……”短刀噘着嘴，比起生气更多的像在撒娇，“都等你好久了，肚子都快饿扁了！”
　　“对不起。”风早振快速认错，餐厅里的人是少了很多。
　　“原谅你啦！”乱藤四郎端着托盘推到他面前笑得眯起眼睛，“一期尼今天出阵去了，他既然拜托人家照顾好风早的话……不对，他不拜托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他也挖了一勺自己面前的米饭送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毕竟我们是兄弟嘛。”

　　饭还热着，显然是被厨师做了保温的处理。

　　风早振眨眨眼，一口一口吃得很认真。
　　确实肚子都饿扁了……挥刀是很费体力的事情，以前觉得这些饭有点多，现在的话好像还差一点……他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一样的分量。
　　“不够的话再去厨房拿一些喔。”乱藤四郎挖着碗里的蒸蛋，“烛台切殿今天也去出阵啦，早饭都是提前准备好放在保温箱的……”
　　“好。”风早振再次点头，咬着勺子看向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们的小短刀，“秋田？有事吗？”

　　秋田藤四郎托着脸颊看看他们，“没事，只是很久没有见到风早了。”
　　“是好久了。”风早振回忆了一下最近的经历。
　　“远征好玩吗？”
　　“远征……”小孩第一时间想到的其实是和山姥切长义他们一起去的那次，但对面的秋田藤四郎表情带着探究和新奇，显然不是说的那次。
　　咽下一口汤，风早振谨慎地点点头，“……好玩。”

　　“风早。”小乌丸站在餐桌旁边看看他碗里剩得不多的食物，“吃完饭来找为父一趟。”
　　“父上……”风早振低头快速刨掉米饭，端起放了豆腐和裙带菜与虾米的味噌汤一饮而尽，“唔次完了！”
　　“……也没这么急。”小乌丸嘴角上扬了一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跟我来吧。”
　　“是！”

　　秋田藤四郎默默咽下了还想问的细节转而看向乱藤四郎，他还在专心地舀着加了蜜桃的布丁，“乱，你觉不觉得风早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
　　“唔……”乱藤四郎舔舔嘴角的糖浆歪了歪头，“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秋田藤四郎也挖了一勺布丁，“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他一向喜欢观察兄弟们的一举一动，虽说风早振外表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是总感觉改变了很多事情。

　　“哎？这叫什么答案嘛。”乱藤四郎把自己面前的餐具连同风早振的一起收起来，“我吃完啦——秋田要一起去洗碗吗？”
　　“好哦……等我一下。”秋田藤四郎露出腼腆的微笑也端着托盘跟了上去，“说起来门口好像有客人，刚刚来餐厅的时候看见主人过去了。”
　　“客人啊……”乱藤四郎蹦了两下，“那我们快一点洗吧！”
　　“好——跑慢一点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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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小乌丸语气不紧不慢，只是目光一直静静看着对面面露不安的小孩子，“上次没来得及问，为父记得你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父上……”风早振有些紧张地想要解释，张了张嘴又感觉很难说出来。
　　该怎么形容这段时间的复杂经历……像被龙卷风卷入其中，不断有杂乱的物品撞上来打得人头昏脑涨。

　　“其他的事情为父已经知道了。”小乌丸看着风早振怀中的太刀说道，“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父上请说。”小孩快速坐正，悄悄松了口气。
　　“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吗？”

　　哎？风早振呆呆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对上了一双带着些笑意的黑眸。
　　“风早，回答为父。”小乌丸又重复了一遍，“可以照顾好自己吗？”
　　“我……”
　　看上去这好像是一个完全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但是联系到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和对各种事件的反应……风早振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的回复，“我会尽量。”
　　“嗯。”小乌丸轻轻点头，便没了下文。

　　这次反而轮到风早振有点不自在了，坐得不太安稳时不时去偷偷看看小乌丸的表情，“父上……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没有。”小乌丸把桌上的盘子推过去了一些，“牡丹饼，刚刚没吃饱吧？”
　　“是有一点……”风早振伸手拿了一个印了图案的糕点咬了一小口，看着对面的少年起身去泡茶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没有了？”

　　“没有。”小乌丸说道，弯起眼眉露出笑容，“还是说风早想主动告诉为父？也可以，还有很多时间。”
　　给两个杯子都倒上了热水以后他端着茶杯很自然地坐到小孩身边，用空闲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为父并不会娇惯孩子，虽说在外独自生活对你来说可能有些艰难甚至是危险……”
　　“但是如果不说想回家的话，为父不会强行要求你什么。”他轻声说道，“等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也会随时欢迎你，风早。”
　　“要记住你随时有地方可以回来，有家人可以依靠。”

　　风早振默默顺从小乌丸的力道靠到他肩上，又咬了一小口牡丹饼，慢慢嚼着嘴里黏糯的点心没有说话。
　　只是有点又想哭……嗯，是牡丹饼太黏了吗？他好像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乌丸同样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抚摸孩子的头顶表情淡然。
　　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风早振会走，也知道这振表现得笨拙又怯懦的小短刀前路上有多少阻碍和艰难……但是他从未试图阻止，因为刀剑的一生本就没有退路和犹豫的余地，他们生来就属于战场。
　　即使折断在外，也只是应有的宿命，只是磨炼还不够。

　　敲门声响起。
　　小乌丸抬头看向门的方向，“请进。”
　　风早振眨眨眼，没有起来……好累，不想动。

　　审神者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头对他们俩挥了挥手，拉开门看向身后的刃，“鹤丸殿，在这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