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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十四章 崦嵫瘟疫(5) ...

  •   石桌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金黄桂花,风起,桂花沿着桌面一片一片簌簌滚落。

      她也不知道一个人在树下站了多久,下意识走了一步才发现腿脚早已麻木无知,趔趄着跌坐在了一地桂花上。

      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扶住她,她怔怔抬眸,入目是一张明媚温软的娇艳面庞,然后借着恰好的力道慢慢起身坐在桌前。

      东方汐儿幽幽叹了口气:“如果是我,哪怕只能相守一刻,我也绝不会推开他。”目光定在她的眸中:“你活得太累了。”

      然后拂去石凳上的桂花坐在一旁倒了杯冷茶一点一点轻轻抿着,淡淡说了句:“我放手了,也放过了自己,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是徒劳的。”

      上官心心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桂花,静静看着什么都没说。

      东方汐儿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那日你是故意激怒我为了让我吐出胸中淤血,可是我也知道你当时说的那句话并非虚言,皆为女子,我怎会不懂。”

      上官心心白皙纤长的手掌微微抖了抖,更多的金黄桂花飘落掌心。

      东方汐儿放下茶杯,喟叹一声:“我终究没有你神圣,我来到这里真的只是为了他,不过如今,我要为了自己离开了。”之后长长舒了口气:“有生以来从未如此轻松过。”

      上官心心始终不说话,东方汐儿似乎也并不介意,起身拂去裙摆上的落花,面上浮出一抹舒畅明艳的笑容:“我走了,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保重。”

      东方汐儿施施然走去,长长裙摆拂过一地落花。

      上官心心猛然抬眸,轻唤一声:“汐儿。”

      漫天金色花雨里东方汐儿驻步回眸。

      头顶桂子簌簌飘落,上官心心苍白唇角缓缓绽开一抹柔和清浅的弧度,笑容坦然而纯净:“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圣。”

      东方汐儿愣了愣,转而了然一笑。

      西风萧萧,桂子纷纷,两个绝世佳人的相视一笑烙印在了漫漫时空里,绘成了一幅永不可磨灭的恒久画卷。

      入夜以后,上官心心的风寒愈加严重了,吃过药后依旧咳个不停,阿芷一脸忧色:“姑娘,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明日怎么赶路啊,还是多住几天,待病好了再出发吧。”

      上官心心坐在桌前不住咳着,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南宫珞珞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一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整整一天的酒,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原本他就重伤未愈,这不是想把自己折腾死吗?你马上跟我走,去跟他好好谈谈去劝劝他!”

      上官心心垂下云雾翻涌的眼眸:“我……我也没有办法。”

      南宫珞珞握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你没有办法谁有办法,除了你还有谁能治他的病!”

      不由分说拉着她径直往外走,阿芷在身后焦灼呼唤:“珞珞姑娘,我们家姑娘还病着呢。”

      南宫珞珞愤愤地回答:“那是心病!”

      穿过一进院落来到正房,南宫珞珞一脚踢开|房门把她狠狠推了进去,然后关上房门倚在门上愤然道:“上官心心,如果你敢出来,我南宫珞珞就跟你绝交!”

      上官心心无可奈何地倒退一步,被酒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急忙扶住桌角,满屋子的酒气呛得咽喉更不舒服,扶着桌子猛烈咳嗽起来。

      黑暗里伸手胡乱地在桌上摸索茶壶茶杯,却只摸到了一堆东倒西歪的酒坛子,然后一只冰冷的手拉过她的手腕,把一杯清水塞到她的手里,她急忙猛喝了几口,方渐渐止住了咳嗽。

      双眼终于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蓦然抬眸,正对上身旁人酒气氤氲痴缠缱绻的目光,心里一时又痛又慌,慌忙避开转身想要离去,身子却被他自身后一把搂住,紧紧地、紧紧地嵌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夹杂着浓重的酒气散在空气里,微凉颤抖的唇溢出疼痛呢喃:“我知道那日你是故意激怒汐儿让她吐出淤血,我那样对你只是为了气你想看你的反应,可惜,若论气人我实在不是你的对手。”

      她的身子微微抖着,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

      “我想过了,如今你忘记我也好,往后,你守护考槃宫,我守护你,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守住自己的心就好,不要让自己再爱上我。”顿了一下,声音克制不住的带了一丝哽咽:“答应我,也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

      心像似被一寸一寸撕裂,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在她还不曾察觉的时候,眼中的泪已经一滴一滴滚落,砸在他的手上,碎成斑驳星光。

      他整个人狠狠一震,一把扳过她的身子死死盯着她泪流不止的双眼,暗哑低问:“为什么要掉眼泪?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泪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默默看着他,泪水滚落得愈发厉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冷风自敞开的窗子呼呼吹入,她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突然,腰间一紧,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光影恍惚,狂乱的吻疾风骤雨般袭来。

      她惊慌失措地闪躲,抑着哭腔呵斥:“轩辕一扬,你理智一些好不好?”

      他猛地起身一拳砸在枕畔,眼中像燃着熊熊烈火:“我恨透了自己的理智!我再也不想理智了!”

      她已经无法分辨一颗心究竟痛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很难受,难受得像要死掉。明明可以拼尽全力推开他,甚至出手重伤他,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做到。

      任由他不管不顾地扯断她的衣带,一件又一件扯落她的衣裙,在她雪白肌|肤上留下一片又一片清晰的痕迹。渐渐地,他似乎不再只是狠厉发泄情绪,他的吻变得缠绵滚烫,流连着她的嫣红唇瓣,带着烈火燎原的情动姿态辗转深入,忘情索取。

      她的气息也渐渐变得急促而热烈,仅存的理智在炽热的情感冲击下逐渐崩塌溃散。

      直到他近似发狂地扯住她身体的最后一抹遮挡时,她猛然睁开雾气氤氲的双眸,一把握住他的手,泪眼斑驳地急唤一声:“一扬……”

      那一声呼唤不知包含了多少心酸和痛楚,无奈和纠结,沁着夺窗而入的冷风冰锥一样刺进人的心口。

      他怔了一下,慢慢撑起身子,眸子里的炙热烟云转瞬变成滔天痛色,像海啸一样汹涌翻腾,迅速凝结成水滴,在昏暗的夜色里划出一道朦胧水光,直直坠入她水泽流转的眸中。

      他俯身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昏死在她身旁。

      泪水相融的一刹那,身体像似被冰锥瞬间贯穿,她在黑暗的夜色里怔怔望着床顶,脑海中银瓶乍破一样闪现出数不清的零零碎碎光斑,一点一点拼成一个又一个完整的画面,愈渐清晰,愈渐庞大,庞大到她再也无法承受,意识抽离的最后一瞬,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忘忧丹的解药竟是挚爱之人的眼泪。

      深秋的风萧瑟而冷冽,整整刮了一夜。

      窗外秋虫唧唧,鸟鸣啾啾,朦胧天光透过敞开的窗子投射进来,隐隐约约带了一丝冷淡温度。
      “一扬,天大的事,天大的事啊!”

      门外传来南宫子珩急切的嗓音,房门被一个大力推开。

      电光石火间,轩辕一扬猛地睁开双眸,扫了一眼身畔,闪电般起身一把拉上床幔,抑着怒火低喝一声:“出去!”

      闪入房间的月白衣角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又闪出去了,紧跟着带上了房门。

      轩辕一扬咬牙切齿地继续喝道:“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吗?”

      门外传来委屈至极的无奈嗓音:“拜托,我进你房间什么时候敲过门。天大的事,我在书房等你们。”

      上官心心到底被吵醒,按着额角睁开水雾朦胧的睡眼,正看到身前的轩辕一扬一脸懊恼地咬着唇。
      他垂眸,对上她的视线,眸子里像似瞬间燃起一束火光,急忙转开目光,紧蹙剑眉,神情愈发懊恼起来,闪身|下床,背过身子立在桌边。

      院外传来阿芷的声音:“南宫公子,可看到我家姑娘了?”

      之后是南宫子珩别有深意的含笑嗓音:“别找了,跟我去书房等着吧。”

      躺在床上的上官心心全身酸痛滚烫,却冷得直打颤,也是,这副模样被冷风吹了一夜不生病才怪。听到门外的谈话声,再看看自己仅存单薄亵衣狼狈不堪的身子,脑袋嗡的一下险些没晕过去,心头又羞又气又恼,忍不住靠在床头狠狠咳嗽起来。

      桌前的轩辕一扬急忙拎起茶壶倒了杯水,端着水杯转身望着床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床边将水杯自床幔边缘缓缓递了进去。

      她气得狠狠拂开他的手臂,杯中水瞬间都洒在了床幔上,他也不敢说什么,拿着空杯子小心翼翼走开了一些。

      她一边咳着一边摸起床上的衣裙穿上,领口处被他撕碎了,衣带也扯断了,勉强能穿,可是这副模样怎么见人啊。

      忍着心中怒火掀开床幔的时候,他已经拿着披风低眉顺眼立在床边候着了。

      她也不看他,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披风披在身上,径直出了门直奔书房而去。南宫子珩说有大事,怎敢耽搁。

      走进书房也不看众人神色,只问:“什么事?”

      南宫子珩坐在桌边悠闲品茶,眉开眼笑地抬眸看着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人,慢悠悠喝了几口茶方道:“一扬,前日你留给我的那个千古棋局,今日拂晓梦中的我突然灵光一闪,竟然破解了,你说是不是天大的事!”

      轩辕一扬一丝一丝蹙紧剑眉,咬紧牙关问:“这就是你所说的天大的事?”

      南宫子珩认真点头:“难道这还不是天大的事吗?那可是千古棋局啊!”

      轩辕一扬深吸了一口气,却依旧压制不住周身上下散发的怒气,目光死死盯住南宫子珩,一副恨不得立刻掐死他的模样。

      南宫子珩谨慎地起身,往上官心心身边靠了靠小心翼翼问:“心心,你说是也不是?”

      她觉得若非自己定力够深肯定当场吐血身亡,目光冷冷扫向南宫子珩,唇角浮起一丝跟目光相同温度的笑意。

      南宫子珩嘿嘿直笑,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丢下一句话,白光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是个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我要回去庆祝啦!”

      由于风寒加重高烧不退,阿芷细致入微地准备了药浴,上官心心迷迷糊糊差不多泡了半个时辰,终于觉得舒服不少,睁开眼睛便看到服侍在一旁的阿芷面容惨白,凤眸里一片恐慌。

      上官心心闭目想了想不免叹了口气,她的处子之身不仅仅关乎她自己,更是关乎着整个考槃宫的未来,怪不得阿芷如此恐惧忧虑。

      氤氲水汽里,她清清淡淡开口:“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芷正在往浴桶里加水,闻言动作微微一顿,苍白面颊瞬间红透,急忙垂下头,唇角慢慢绽开一抹安心的笑。

      待发丝晾干,换了干干净净的轻纱罗裙,又喝了药,头脑还是有些发昏,阿芷服侍她躺下,她秀眉微颦:“不管谁想见我,只说我睡下了。”

      阿芷怔了怔,了然点了点头,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然后听到门外阿芷清淡的声音:“姑娘刚刚睡下,轩辕公子还是请回吧。”

      沉寂了一瞬,传来轩辕一扬执着的嗓音:“我在这里等她醒来。”

      躺在床上的她心头隐隐烦躁,翻了个身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

      朦朦胧胧中咽喉发痒得厉害,控制不住一阵比一阵咳得猛烈,仅存的睡意也都被驱散了。

      房门猛然被人推开,轩辕一扬急急忙忙倒了杯水递给她,她只觉咳得胸口都疼,慌忙接过水喝了几口,胸口虽然舒服了一些,还是忍不住低低咳着。

      轩辕一扬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满面自责心疼,她抬头看他一眼,狠狠推开他,气道:“你出去!”

      他觑着她的面色小心翼翼去拉她的手,软声哄道:“我知道是我不好,要打要骂都随你,别赶我走好不好,让我陪着你吧。”

      她用力拂开他的手别过头去,冷声道:“我不需要你陪。”

      他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声音柔软又委屈:“可是我想陪着你。”

      她低垂着眼眸不看他,心头的酸楚却瞬间翻滚着涌上眼底,泪水控制不住一滴一滴滚落。

      阿芷慌忙赶来站在门外看了一眼,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

      轩辕一扬眉头紧锁,轻轻把上官心心揽进怀里:“都是我不好,最近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你怎样惩罚我都好,就是不要一个人生闷气,也别赶我走。”

      他更用力地抱紧她,颤抖的唇紧紧贴在她额角,声音哽咽:“心心,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
      那一瞬间,她再也没有办法拒绝他,再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深深埋在他怀里不顾一切地哭出来。

      她也想他,真的,很想很想他。

      即便忘记了他,她还是在无时无刻思念着心之所属的那个人,虽然,那时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如今,终于记起了他,即便近在咫尺,她对他的思念也不曾减少半分。

      他水光流转的星眸里涌现出无尽的欢喜愉悦,紧紧抱住她,不敢有一丝松懈的谨慎模样。

      渐渐地,她发泄得差不多了,想挣开却发现被他禁锢得死死的,抬起泪水斑驳的眼眸愤愤看着他,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明显的抽噎:“那个冷酷的你哪去了?”

      他伸手去擦她面上的泪痕,挑了挑眉:“还不是被你气的。”

      她瞬间动气,用力挣开他又被他慌忙紧紧搂住,软声哄道:“好了好了,是我欠揍还不行吗?”

      她咬着唇噗嗤笑出来,更深地埋进他怀里。

      静静相拥了一会儿,他轻声问:“心心,那段日子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们怎么都找不到?”

      她的眉目变得深邃:“我被墨封带到了华胥仙谷,后来我们战胜了穷奇,找到了幻身方得以回来。”
      他的身子狠狠一震,慢慢将她拉出怀抱盯着她的眼睛问:“穷奇?上古凶兽穷奇?”

      她默默点了点头,他的璀璨星眸里渐渐笼上一层朦胧水雾,修长手指颤抖地摩挲着她的白皙面颊,声音暗哑哽咽:“为什么?既然忘记了,为什么还要拼尽性命回来?”

      她一点一点勾唇笑出来,杏目里闪着晶莹水光:“心丢了,难道不该找回来吗?”

      他愣愣地看着她,默默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将她带进怀里低头深吻下去。

      窗外秋风瑟瑟,竹影摇晃,偶有秋虫啾啾,宁静而悠然。

      他一点一点费力松开她,眸子里布满了情意涌动的云山雾雨。

      面若朝霞的她睁开雾气氤氲的双眸羞答答怯生生地看着他,那抹迷离神|韵美得令人窒息。

      他剑眉紧锁,似一时难以自持低头再次吻了下去。

      她原本就病体不适,这会儿被他撩拨得愈发头晕目眩,费了好大力气挣扎出些许空间说出话来:“你冷静一下,把病过给你就不好了。”

      他缱绻的吻继续流连上来,含糊呢喃:“我不在乎。”

      又是一阵绵长甜蜜的纠缠,待他松开她时,她只能靠在他肩头一边娇喘一边咳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怀好意地闷闷低笑,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问:“用不用喝点水?”

      她满心羞恼,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上,他闷哼了一声,却笑得愈发畅快愉悦了。

      到底不舍得用力,轻轻松了口,安安静静趴在他肩头上,默默听着彼此狂乱的心跳声,反倒觉得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舒心。

      是的,哪怕只能相守一刻,她也不会再推开他。

      “美人姐姐,你现在可是一扬的人了,你可要对一扬负责啊!”

      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南宫珞珞蹦蹦跶跶跑了进来,愣了一下,急忙捂住眼睛大叫:“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啊!”

      轩辕一扬气得咬牙切齿:“南宫珞珞,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胡乱说些什么?”

      南宫珞珞撇了撇嘴,上前扯过他手臂硬生生把他拽了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们女孩子家说些闺阁悄悄话你不要听。”

      被关在门外的轩辕一扬冷声提醒:“不许乱说话,心心还病着呢,若是气着了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宫珞珞冷哼一声:“知道啦,哪敢气到你的心肝儿呀!”

      然后一脸暧昧地凑到上官心心眼前,笑嘻嘻地说道:“听说你们昨夜……呃……你跟一扬爱得那么不容易,早该在一起了。考槃宫的守护方式简直灭绝人性,对宫主太不公平了,我们寻找其他方式守护就是。你现在既然是一扬的人了,那就是我们观火阁的人了,如果你再敢抛弃折磨一扬我可跟你没完啊。”

      上官心心羞得面颊绯红:“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要乱说。”

      南宫珞珞的目光锁在她雪白的玉颈上,那里青紫色的痕迹清晰可见,笑得愈发别有深意了:“现在的一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若想反抗简直易如反掌,怎会被……呃……折磨成这般模样?”

      上官心心克制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觉得自己真的要吐血了,尽力抑着咳喘说出话来:“南宫珞珞,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子啊?”

      南宫珞珞眼珠一转似乎更加兴奋了,一边悠哉踱步一边手舞足蹈地遐想起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们今夜就拜堂成亲正式结为夫妻,我马上回去准备凤冠霞帔、花轿、炮竹,还有洞房里需要的各种物品,阁里人多,天黑之前肯定能准备齐全……”

      上官心心面上到底现出几分愠色:“好了,珞珞,不要闹了。”

      南宫珞珞瞄了她一眼,一点一点收敛了玩笑姿态,乖乖地坐到床边小声嘟囔:“我才没有胡闹,我在替你们高兴嘛,我是真见不得一扬伤心欲绝的模样,真的好希望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上官心心心中隐隐作痛,却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把南宫珞珞拉到身边,捏了捏那柔嫩可爱的脸蛋儿,若有似无叹了声气。

      南宫珞珞轻轻一笑,靠在她的肩头上突然喃喃说了句:“如果有一个人像一扬爱你那样爱着我该多好,也不知道此生能不能等到这样一个人。”

      不知为何,上官心心心底深处忽袭一阵剧痛,像似有什么东西瞬间抽离,待去仔细琢磨却发现什么都捕捉不到了。

      唯有窗外西风萧瑟,落叶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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