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肆——虚与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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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番队是当之无愧的文书番队，经常可以看到怀抱大摞文件的队士快步在回廊间穿行，门口出出进进的人也很多。
虽然对实习生的管束比在六番队轻松多了，但是没有绫乃在一旁鼓动，我也确实没啥溜出去的兴致。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番队实习的怎么样了，我比较担心的是井野。
毕竟十一番队之凶险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我面上调侃他，他也看起来颇为轻松自得，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忧心。
只要想到他虚狩受伤躺在医院时的样子，心中有一阵抽痛，他说得很对，我或许并不那么在意冲田舞这具身体的死活，但是我无法接受井野的受伤。
如果他哪一天死了，我就真正的永远的失去了他，那个还不曾说爱我的贤良。
“在想心上人？”
冷不丁的一声吓得我跳开一步，我不就是在队舍的犄角旮旯偷个懒晒晒太阳么，灵王陛下真是眷顾我。
“非常抱歉，市丸副队长。”向突然冒出来的银毛狐狸鞠了鞠躬。
“我想想……你叫……天王寺舞衣来着？”
“是。”
“啊咧，我记得没错。呵呵。”
呵呵你个头啊，挺帅的一人怎么天天整得自己一副很欠扁的狡猾样呢。
“喏。”
他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抛给我，我伸手接住，竟然是一块圆圆扁扁皱皱巴巴的柿饼。
市丸副队长的品位真奇怪。
“谢谢市丸副队长。”
“呜哇，这么客气做什么。叫我银吧。”
“这……于理不合。”
“嘛，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好玩。”
“……”
“不尝尝么？我可是最喜欢吃柿饼了。”
市丸银靠在树上，微微仰头，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自己也掏出一个柿饼吃了起来。
“谢谢市丸副队长。”
虽然我对柿饼这种东西实在提不起好感，但还是出于礼貌小小的咬了一口。
“唔……”好涩啊，感觉整个舌头都麻了起来。
从市丸银吃柿饼的很享受的样子里可完全看不出来这玩意儿这么难吃。
“很涩对吧，可是如果不是这么涩又怎么会甜呢。”
细细咀嚼，苦涩之余，柿子的甘香真的仿佛一丝丝渗出。
这就是那句话的意思？露上的清苦甘甜与柿饼的味道，还真是无厘头却也有几分贴切的比喻。
我费劲巴拉吃完一个的时候，他已经吃下去三个了，真不知道这么涩的东西他是怎么吃这么快的。
还有，他衣服里到底塞了多少个柿饼？！！
“小姑娘不好好享受青春，像我们老头子一样躲在一旁晒太阳做什么。”
两三口吃完了第四个柿饼的市丸银幽幽开口。
听着他的油腔滑调我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在死神面前，说青春与年老有意义么？”
我暗自一惊，不知怎么的，这话就滑出口了，低低的声音带着陌生的口吻，连原本少女圆润的嗓音也压出几分清凛。
市丸银蓦地偏头看了看我，嘴角的弧度加深。
虽然他的眼睛眯着，可是我还是觉得他探究的视线有些锐利的落在我身上。
“市丸副队长我先训练去了。”
“呵呵。”
……
最后一个星期，五番队的工作突然多了起来。
一时间人手不足，连很多实习生也被派去送文书。
我和另外两个女生，据说是由于尸魂界历史等文科成绩很好的缘故，被留下来整理资料，誊写文件什么的。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居然被安排进了队长室。
市丸副队长说，情况所迫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蓝染队长的办公室像队舍一样简单整洁。
屋里已经准备好了加给我们几人的桌椅。
装饰摆设几乎没有，除了墙上挂着的两幅毛笔字。
一幅是"和"，一幅是"忍"。
字写得大开大阖，颇有气力，但是笔画又不会飞得狷介狂傲，反是收敛沉稳。
书架上也齐齐摆满了书和档案袋。
淡淡墨香弥漫开来，队长室也因此带着一股书卷气。
相当符合蓝染队长给人的感觉，温和且儒雅。
坐在褐色梨木桌前蓝染队长简要交待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就继续处理自己桌上高高的一叠文件。
然而，在看着蓝染队长的时候，我不时地会觉得眼花。
定了定神，我和其他两人也迅速就座开始工作。
主要是誊写文书，内容也没什么很机密的，就是量有些大。
屋里很安静，我抄到手软再抬头。
梨木桌子后一片模糊中没有蓝染队长的身影，看起来像是一把刀。
我低下头来再抬头，蓝染队长端端正正坐在桌后认真工作。
凝神在看，身影又有些模糊。
仿佛感应到我的视线，蓝染队长抬起头来看我。
“有事？”
一时有些尴尬。
“不……不是。只是在想蓝染队长您工作了这么久要不要喝点茶休息一下。”还好反应过来了。
“好啊，真是谢谢你了。大家也都休息一下吧。”蓝染队长又微笑起来。
略略有些匆忙的离开队长室，我重重呼出一口气，刚才真是好险。
“朝，那个是……镜花水月？”我一边低声嘟哝，一边小步快走向厨房。
“嗯，应该没错。”
“我不是也被催眠了么，怎么还能看到刀？”
“魂体和身体不够契合，身体中了催眠，可是魂体没有，所以能勉强辨认出来。”
“好的，我知道了。”
结束对话。
我到厨房泡了些花茶，用托盘端着茶壶茶杯回到队长室。
“蓝染队长”喝了一口，似乎挺满意的。
……
我们一共在队长室抄书整理资料做了四天，有两天都是队长本人在，还有两天是镜花水月坐班。
或许是适应和熟悉的缘故，我已经能比较快的辨认出是不是本尊了，然后装作如常的完成工作。
市丸副队长也没有再来“骚扰”我。
我终于盼来了五番队实习的结束。
实习报告的评价比我预想的还好。
近一个月下来，我的斩拳走鬼也许没有多少进步。
但是我感觉我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有了很大提升。
真是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肆——虚与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