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拾贰——吾刀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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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回生的主要任务有三，一是寻找自己的斩魄刀并学会始解，二是准备各项考试，三是番队实习。
时间上而言，番队实习从第二学期开始，各项考试是在第二学期结束之时。
理论上，只要在考试之前学会斩魄刀始解就可以了。
然而事实上，能够选择番队的学生大抵都是在实习前就能始解的人，学会始解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与提升。
填报实习志愿，短暂假期修正，自由训练，番队实习，毕业考试。
我在一张纸上漫不经心地用笔划着字，即使是心不在焉，幼年时受到过良好训练的手指也能流畅地写出工整字迹，算不上漂亮出彩，却一丝不苟。
放在一旁的番队实习志愿单上只在第一位添了十番队，其余五个都是空的。
“小舞，你已经填好志愿单了么？”
绫乃和琉璃跑到我的座位边上。
“什么嘛，跟琉璃一样只填了一个，多无聊啊。”
琉璃不用说，除四番队外不作他想，以琉璃对死神的淡薄态度而言不想去其他番队瞎凑热闹是在正常不过了。
六个志愿一般学生都会填四个左右，也给自己更多时间修炼与寻找斩魄刀。
“我不知道该填什么，绫乃你呢？”
“第一志愿是二番队，然后我报的当然都是有名的出美男的番队啦。”
然后她又叽里呱啦向我介绍了一通各队的帅哥什么的。
“帮我想想我该报哪个呢？”
“小舞，以你的文本优势比较适合五番队，听说五番队的队长是个温和的人，应该会很好相处的。”
还是琉璃提出的建议中肯。
“说的也是。”我在第二位写上了五番队。
“呐，既然小舞你没什么特别想去的番队，就跟我做个伴呗。”
“也好。”
对着绫乃填满的单子看了看，我填上了六番队和十三番队。
“为什么不都填满呢？”
“我还是只填四个比较好，绫乃你也是，多留点时间练习才是正解吧。”
“才不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认识各番队帅哥的机会呢。”
“切，随你。”
丢下笔杆，提着木剑。
“我去道场了。”
……
“我的斩魄刀？叫雷刹呢。”井野半倚在墙上擦拭着浅打模样的斩魄刀。
雷刹，和那天在医院我恍惚听到的声音一样，难道那是我听到的，竟然是斩魄刀的声音。
“怎么了？露出这么困惑的表情。难道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刀听起来这么帅气么?”
“真是的，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呀。”
井野大概已经属定三番队了，救了他一命的吉良三席应该对他很满意。
绫乃即使在番队实习前找不到斩魄刀，凭着过人的白打实力大概也能被二番队承认。
“最近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嗯。”
“也别太着急了。”
“嗯。”
“呼，即使我这么说，你也一定不肯停止非人特训吧。”
仿佛放弃了一般叹了口气。
“喂，看着。”
井野站直身躯，神色一凛，像武士一般摆好架势。
他的右手扣住握刀的左手，深深呼吸吟出始解语。
“坠落吧，雷刹。”
我仿佛看到灵力向他手上汇集。
浅蓝色的灵压笼住刀身。
井野缓缓拔出的利刃流光四散，他本身的灵压立时增强了一个等级。
浅蓝灰的刀身似剑，轻盈一挥，闪过的银色如雷电般迅疾。
我不禁赞叹，井野随即收回了斩魄刀。
“有什么感觉？”
“真是太漂亮了。”
“还是不行么。”井野无奈地把刀别回身上。
我没有告诉他，当他始解的时候我体内仿佛有什么复苏了。
不是这具身躯的感觉，而是意识上的，我似乎从刀上读取到了什么。
脑中浮现出断字残片，雷刹……鬼道……初……杀……雷……。
……
一连几夜，我做了一段奇怪的梦。
重复，连续的梦。
我在一片黑暗寒冷中奔跑，如同在隧道中一般只听得耳畔呼呼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心跳与喘息。
似乎很疲倦，重浊的呼吸不断吐出炽热的气息。
不是一种盲目的奔跑或逃窜，仿佛是朝向某种目的，回应着某种渴求。
快一点，再快一点，……在等我。
两天后，我终于跑出隧道，一下子奔入一片淹没人的光亮之中。
风，变得湿润而温暖。
更快地奔跑。
眼睛逐渐适应明亮的环境。
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是樱的香甜。
远远的有一大片树林。
只有一颗樱花树鹤立鸡群般的拔高，其他树的绿色仿佛只在衬托那接天的绯红。
樱花树下，有一个白色身影，应该是个男子，雪白的长发迎风而舞。
心中蓦地涌起一种不可遏制的喜悦。
是他。
仿佛看到希望一般的耀眼。
想要再近一些，离他再近一些。
从梦中醒来，他是谁？
又花了三个晚上才靠近，仿佛感应到我灼热的视线。
树下的男子睁开双眸，无机质样的翠色，引力核心一般波澜不惊地吸去我全部的心神，那眸中仿佛涵盖宇宙，又仿佛是虚无寂灭。
“去吧，我的……”风吞下了他耳语一般的声音。
惊醒，樱花树，翠蓝眼眸，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冬狮郎”被生生卡住，因为那双夺人魂魄一般的眼睛，那不是冬狮郎能够拥有的眼神。
……
那梦是不是某种暗示呢？
我将信将疑地回到冬狮郎家那株樱花树下。
我只见过这株的高度与梦中的樱花树可比。
而且，我忽然注意到，这棵樱花树在夏天开花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气味的记忆，不是仅凭回想就能想出的，非得到再临其境才能勾起沉淀已久的熟悉。
又是一个夏天了。
我驾轻就熟地爬上树，坐在粗壮的枝桠上。
不知怎么的，一股倦意袭来，我竟倚着睡着了。
朦胧中，我听到了一阵低低的笑声，竟是他。
缓缓睁开眼帘，坐起身来，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我的灵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强了，如有脉搏般柔韧如丝地在周身回转涌动。
刚要起身下树，注意到自己的腰侧竟别着一把刀。
这是我的斩魄刀？
漆黑的刀鞘不知是何材料，质地轻巧，触手温热，一面别着一柄小匕首，鞘是白色的，黑玉般的凸起拼成樱花图文，仿佛封印一般把匕首扣在刀身上。
刀与匕首的柄呈太极状拼接在一起成为一个圆柱刀柄，护手也一半一半的拼成一个六芒星形镂空花托。
刀尾有一条细链，缀着三颗大小不一的乌玉般的珠子。
我拔了拔匕首，结果拔不出来。
长刀却能拔出，银色刀身比一般浅打还要窄，样子却没什么特别的。
感觉和井野的斩魄刀很不一样，一点魄力也没有，不如说，这刀是空的，像浅打一般没有刀魂寄宿。
这是怎么回事？
“好久不见。”
树下传来熟悉的男子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拾贰——吾刀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