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再见》莫七炫

3、第3章

　　“哦，跟你可不好。”安轩吊儿郎当的说着。

　　“是么，季家大公子。”语调中拥有点挑逗，鄙倪的意思

　　两人针锋相对，散发出的光芒互相穿刺。透过余光的缝隙，如一柄柄细剑，纠缠着，打斗着。

　　“下面有请我们溪河高中的校长讲话，大家欢迎。”笑面虎般的学校领导说着。

　　先是一阵嘀嘀咕咕的声响，万千蚊子发出嗡嗡的声响。透过空气这种介质，传递到了每一个细微的角落，满满而又喋喋不休的遍布整个体育馆。

　　“这就是溪河高中的校长，真年轻。”一个女生惊讶的说着

　　“听说他老婆死了”。谈论出八卦的口气。

　　“是啊，不过最近好像取了个新太太”。一个女生不甘落后的说着

　　“嗯，好像是著名房产商薰华的前任太太。”带着高傲的语气。

　　“大家请安静，大家请安静，有请我们学校的校长讲话。”老师一面站在台上，散发出匕首般的目光，锋利而又尖锐。扫视着下面的学生，一把把匕首对准了下面。

　　声响很快的停止了。好像嗡嗡的蚊子，一下子停止了盘旋。停栖在冰冷的地面上，停止了嗡嗡的宣示声。又似热情四射的迪斯科舞厅，因为警察的临检，而便得那么庄严肃穆。

　　很快的，底下的人群都抬起头，充满期待的望向上面，翘首以盼。其实心早已透过这样的墙。

　　“各位新生，大家好。相信你们也知道吧，你们底下踩踏的这片土地是T市最昂贵的土地。而你们所在的位置，则是T市最好的黄金位置。你们所在的学校，则是T市最好的学校，是T市的第一大学。”校长运用着排比，自傲的说着。

　　很快的，因为校长一阵高于一阵的气势。底下的学生报之于热烈的掌声。其实这种仪拭他们已经习惯了。从一开始的热情到最好的冷淡，再到最后的麻木不仁。

　　校长轻拂下手，示意她们停下掌声。校长也早已从一开始的激动不已变成了一种惯性又或是熟能生巧。当初的期待，热情换来现在的必然。

　　校长咳咳了两声。继续开始了演讲。

　　“各位新生们，你们依靠自己的努力学习，勤奋不已而进入我们溪河高中。请相信我们的老师们，会帮助你们，完成你们的梦想，为你们实现你们的愿望。”依旧运用着排比，十分的有气势。

　　又是一阵掌声浮动。

　　“当你们踏入溪河高中的那一刻，便注定你们有着溪河高中的光环，披拂着溪河高中的服饰。从此，你们要为溪河高中的荣誉为己任。你们所代表的已经不但但是你们自己，而更是溪河高中。现在开始，让我们师生一起奋斗，一起努力。加油。”最后一刻带着微笑的表情。

　　正当响声结束时，学生们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挥复在了两手之上，进行了强烈的碰撞。皮肤像是要被撕裂。透过这些牢固的砖墙。响彻到了天空之上。体育场像是要被这声响四分五裂。仅仅是一个仪式，为了满足校长的虚荣心。

　　“终于讲完了”一个女生带头说着

　　“真烦，早就好结束了”。一个女生附庸到。

　　“就是，要掌声就直说呢，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摁，到他死的那天，全校一起去鼓掌，拍的他开心。”一个女生恶毒的说着。

　　四周的女生开始抱怨着，并已凶狠的目光憎骂着。

　　“下面请各自班级的班级主任带学生们去各自的教室，新生报道会，正式结束。”

　　无奈的又拍起了手，只是刚才所凝聚的气场已经消失了。气势已经没了。

　　浩荡的队伍，宛如一条条不见尾的大蛇。只见蛇头弯入一方空静里，消失了。而蛇体则还是朝着那方空静继续前行。扭动着身躯，蛇体消失，又出现，又再度消失，又再度出现。终于，蛇尾还是出现了。

　　安妮与夏染边说边笑的走着，一抹忧伤出现在夏染的脸上，但又在片刻间消失。跟随着前方潜行的人流。而周围，则是庇护他们气流，从上至身边，白色，又或是看不出的无色。披覆着她们，笼罩着她们。

　　高一（1）班，高高在挂在墙边的一角。也是白色，随着墙的缘故，显得如此淡雅又是如此的显眼。

　　高一（1）班讲台上。讲台上老师即将顺势塌下的眼镜，顺着突兀的鼻尖，滑溜至下，眼镜中间的突兀块还带有着一点油光。

　　屏住呼吸，即将看热闹的学生。在心里憋住愉悦，珉紧嘴唇，撕扯着笑颜的面部肌肉。

　　老师用手一支。底下的学生发出一阵“哎”的不满，失望的声音。五百万的彩票即将要中奖，却因为最后一位的错误，而只得到了5块钱。天差地别。

　　“无聊的人”。夏染随便扯出嘴角说了一声。而回望过来的，则都是怨恨，与憎恶的光芒。尖锐而又尖直。对准了她，直直刺去。

　　只有三个人不是如此。

　　奇怪而又纳闷的目光。安妮。

　　有趣而又高傲的目光。安轩。

　　狐疑而又打量的目光。薰炫。

　　三道光芒夹杂在其中显得如此不同，如此的鲜明而又真挚。

　　对视回来的是，一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执着而又透彻，闪烁着一斑的晶亮。迎击回所有的匕首。

　　“越来越有趣了。”安轩微微说道。扭开那一抹锋利的尖刀。

　　“好了，明天考试。进行开学摸底。”老师用手一直支着眼镜说道，怕再度掉下。

　　“啊.....”惨叫一片，四处叠出。充斥了这个空间，回荡声一片接连一片。不堪比南京大屠杀时差，只是这期间的情绪是如此的大不相同。

　　“大家回去准备吧，今天放学。”老师面无表情的说着。

　　“回家喽。”刚刚还是沉迷而又高亢的声音改变了频率与波率。死气沉沉的异度空间重新回到现实。低下伏下的众千尸体顿时又都活灵活现的伫立，气氛又归于欢乐的氛围。

　　学生四散，只剩下了安妮，夏染，薰炫，安轩。

　　安轩径直走出教室外，走向了厕所间。十分沉闷的厕所，臭气熏天。还有尿到外面的黄色液体。水龙头边也有一些残破的洁白肥皂，被黑暗所吞噬。

　　黑暗中，一道光芒冲天而出。不扩散也不熄灭。突兀的以一个小小长方体的形状展现在黑暗中，显得如此鲜明，却带有几分冷峻。来自于异度空间的阴寒，黑暗围绕在他的身边。而光芒本应该向天延展出的距离却被一张脸挡住，划分在了若明若暗的轮廓上，轮廓之上的是一张阴笑扭曲的脸。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