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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是星之卡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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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是星之卡比
自那之后，夏油杰又去了神社几次。
被咒灵破坏的部分古建筑正在修缮，他里里外外的打量，最终在那扇木门前停下。
右手贴近，视线停留在曾残留着淡金细闪的聚集处。
是那日她发动术时留下的痕迹。
脑中回忆起三人组的结论：
“目前能确定的是——少见的双术式持有者。比反转术式产生的正向咒力更为纯粹的「净化」术式与以门为媒介发动的「门空间」术式。”
“根据那天被「净化」后的特级精灵来看，是这样的。”
被操作后的咒灵球，其蕴含的高压能量已脱离咒力的范畴。
目前持有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与五条悟最终将其判定为——精灵球。
这一判断的依据有两个：五条悟的六眼分析了特级精灵的构成，以及天元安置于高专的结界并未对其产生任何反应。
自此，咒灵操使的名号正式被同期们更名为宝可梦大师。
任务报告在夜蛾正道的默许下隐去部分讯息后提交至上级，年轻特级再次回到996的社畜生活中。
神社的绮丽回忆仿佛是场梦境。
只是，在任务结束夜深人静时，他囫囵吞下暗黑的球体，压抑着肆意蔓延的冰冷情绪。
夏油杰重重地咽下唾液。
那早已消散不在的草莓味似乎还馥郁在口中，令人作呕的咒灵球开始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喂，后边的宝可梦大师。麻烦你快点啊，要是抢不到首发，老子真的会生气的哦！”
五条悟在前方咋咋唬唬。
大少爷明明可以直接委托五条的管家来做这种事，何必大清早顶着30度的天把他拖起来排队。
不知道他苦夏么？
“都说了，别这样叫我啊。”
嘴上抱怨着，夏油杰跟上脚步。
“杰大师，你的小精灵耶。”
五条悟手指向店门口的广告位，是最近热门的任天堂游戏角色—星之卡比。
圆溜溜的身体，圆溜溜的四肢，圆溜溜的眼睛….
粉粉的皮肤，粉粉的腮红，粉粉的嘴...
不能说一摸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宝可梦大师召唤出精灵，再次对比了一番。
“太可爱了吧～”挚友一米九的身型扭曲起来。
整个日本乃至全球，只有东京这一家专卖店在售卖星之卡比联名游戏机。
这就是夏油杰的私心。
在被更名为宝可梦大师之前，他与五条悟互殴了一波，目的是测验新收服的咒灵能力。
本想和挚友热血对战一场的夏油杰，在召唤出特级咒灵后再次目瞪口呆。
“卡比卡比～”
狭长的眼睛与对方水汪汪的大眼对上。
夏油杰反复将其与自己脑中那只四肢畸形躯体肿胀被自己一拳打爆的特级咒灵对上号。
“好可爱！”家入硝子飞速奔来将圆溜溜抱在怀里。
“哎！这是？”游戏宅五条悟几个深呼吸，激动到破音，“星之卡比！！”
…
所以，这是什么事啊。
他一米八五的热血dk特级咒术师咒灵操使召唤出了星之卡比？
“卡比卡比～”
星之卡比似乎很亢奋。它跳出家入硝子的怀抱，蹦蹦跳跳绕着契约者转圈。
“与其说是咒灵，更像是拥有自主意识的精灵呢。难怪结界没反应。”
五条悟单手瞬发了苍，“来测试一下吧～”
星之卡比蹦到夏油杰的前方，粉嫩的嘟嘟嘴骤然扩张至躯体等同大小，一口吞下迎面而来的高压咒力。
吞噬后的体型胀开几秒又回复到先前大小，似乎是将体内的咒力吸收完毕。
紧接着，它“卡比卡比”的叫起来，再次张开嘴。
六眼中与术者本身毫无差别的高压能量向着五条悟高速弹射。他双手手指交叉掌心并拢，身影瞬间消失。
“轰——”
未击中目标的苍顺着轨迹将后方的仓库击穿。
...
“你们几个又在给我搞什么飞机？！”咆哮声从校长办公室传来。
“原来如此。通过吞噬短暂的拷贝对方的招式？连咒力都能复制，真是罕见的能力啊。”
五条悟出现在星之卡比面前，苍蓝的双眼仔细打量。
“吞噬后的能力有使用时限。”夏油杰根据调服星之卡比后的契约下了判断。
“到底是怎么回事？！！”夜鹅正道正义的铁拳袭向五条悟。
“等等！为什么是我？明明是杰的精灵干的！”少年被命运扼住脖颈，“是精灵哦！咳咳。”
“闭嘴！还不是你的苍炸坏了仓库！”
“唉？老子是被诬陷的！”
“呃...抱歉老师。”罪魁祸首毫不愧疚。
五条悟不甘心，“老子也要杰的道歉！被冤枉还有差点受伤的可是老子！”
“还不是你躲开了你的苍。”夏油杰反驳地义正言辞。
...
有道理哦。
五条悟被说服了。
“所以那家伙的术式与其说是反转术式不如将其定义为「净化」。”
“咒灵被「净化」成了精灵耶！”
“老师去把她招入高专吧！对吧，硝子！”
他开始转移话题。
“让她把咒灵变成皮卡丘！卡比兽！”家入硝子起哄。
任由同期们口嗨，夏油杰在脑中复盘着「净化」。
原来如此。
比反转术式更加纯粹，并且具备完全转化咒力的特质。
与她的另一个术式「门空间」相比，二者从术式角度看，并无关联，但能量本质是同源。
术式不过是刻在血脉里的公式。因此，能量通过公式导出结果。
五条悟通过无下限术式导出苍，家入硝子通过反转术式导出治疗。
而他，则通过咒灵操术导出咒灵契约。
也就说，作为框架的公式不变，核心在于术者本身就具备了这种能量。
咒力的本质是负面情绪，那么与其完全相反的能量是由正面积极的情绪所产生？
祝福，幸福，快乐，热情....再比如“爱”？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吧？
咒术师一贯如此认为。
“不可以哦——”
对方轻柔的提醒在脑内响起，夏油杰瞬间面上发热。
他抬起右手，墨色雾气弥漫。
以往召回咒灵时产生的雾气是漆黑的，像通往深渊的漩涡。但自从吸收了星之卡比后，雾气开始带着淡金色的细闪。
如果说那颗精灵球像天上掉落的星星，那环绕手掌的黑雾就像宇宙间的星云。
“还真是浪漫啊。”家入硝子叼着烟感慨，“对方肯定是个美女，好想认识一下。”
哎？前后句有关联么？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想到之前在面对那名少女时类似的吐槽，JK的思考逻辑难道都是如此么。
听声音来判断的话，她应该也还在读高中。如果是类似五条的大家族，那也有可能会选择家教。
毕竟某位最强在入读高专前一直都是养在深闺的大少爷。
回忆到此为止。队伍总算是排到头了，他大跨步跟着五条悟踏入店内。
隐秘地期待起不切实际的相遇。
如何说服苦夏的挚友陪自己排队买游戏机？
面对赖床的夏油杰，大聪明五条悟的套路是这样的：
“全球只有东京这一家专卖店优先售卖1000台星之卡比联名游戏机哦～”
并非游戏宅的宝可梦大师嗤之以鼻。
“那家伙把咒灵改造成这样，搞不好是铁杆粉丝呢～”
宝可梦大师的怪刘海摇摆了一下。
“毕竟具备「门空间」这样便利的术式，有机会遇见哦。”
五条悟用六眼发誓，自己只是眨了下眼，宝可梦大师已经一秒换装站在门口。
“咳咳，1000台啊，听起来很吸引人。走吧，悟。”
“所以，能麻烦详细介绍下这个功能吗？”在导购一脸你买还是不买别浪费时间的表情下，黑发少年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商店的玻璃门被推开。
他脑中复盘了无数次的神秘能量显现——「门空间」术式被发动。
夏油杰压住失控的心跳，默契十足的与挚友对视一眼。
在外人眼中只是一次普通的开门，在咒术师眼中却如同神殿的大门被推开。
金色细闪肆意的蔓延，店内因人群拥挤焦灼而产生的蝇头在触及细闪时被瞬间侵蚀袱除。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踏入店内，一时间被出色外貌吸引的人群惊叹声此起彼伏。
原先辅助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导购自发对接起对方。
“要这个联名款。”她目不斜视，从夏油杰身侧擦肩而过直奔目标，白皙的指尖点了点试玩的机子。
果然啊，很喜欢星之卡比。
“杰，我们这样——”
“闭嘴。”
夏油杰掏出棒棒糖塞进挚友嘴里，又从衣兜里掏出提前准备的礼品卡，准备上前搭话。
“好的，送给您。”
导购被少女的笑容给闪到了，红着一张脸去后台取货。
等等？
按照正常流程难道不需要付钱么？
不付钱，他怎么搭讪？
不搭讪他怎么送对方礼品卡？
不送礼品卡他怎么好继续提出约——
没好意思往下想，夏油杰当即用力推了五条悟一把。
“哎？是因为美貌么？”
白发挚友将棒棒糖咬碎，丢给他一个可靠的眼神。然后摘下墨镜对后台取货回来的导购wink起来。
“老子也想要这款游戏机～”
“好的，您是现金支付还是刷卡？”导购性别为直男，一脸甜蜜的将装包装好的游戏机递给少女，随即面无表情看向五条悟。
“…不能用老子的美貌来付费么？”白发少年嘟起嘴撒娇。
“您好，这边有流氓闹事，麻烦过来一趟。”导购掏出对讲机呼叫安保。
“哎？老子是真的想买啊！杰把礼品卡给我！反正她都不用付钱哎～”五条悟大喊大叫。
这家伙能不能礼貌一点？
夏油杰四肢僵硬，脸色铁青。
推你一把是想叫你用六眼近距离看看对方的术式啊！！
最强组合的默契果然是名存实亡了吧？
夏油杰绝望的将自己和五条悟的距离拉至十米远，对着安保说到“不认识。”
“老子要收购你们的店！”声音被隔绝在门外。
太阳穴疼的跳了跳。店内落单的少年视线乱飘最终无奈的对上那双棕粉色的眼。
“那个…”
尴尬的举起右手打招呼。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指尖摩挲，语气犹豫不决。
“怎么可能会忘啊！”对方开口时淡金色的纹路在虹膜上亮了瞬间。
夏油杰有些紧张。
原因是他迟钝的发现，和对方能力所带来的冲击性相比，那无比契合理想型外貌的杀伤力也是相当的厉害。
虽然之前只看过上半张脸就能确定是个漂亮的女孩，但全脸面对自己时，自喻为面对异性游刃有余的dk难得的说话卡壳了。
不得不再次强调，真的完全是...
理想型。
“晞。”
“哎？啊….夏油杰。叫我杰就好。”
第一次自我介绍就让对方喊名字，真是失礼啊。
夏油杰难得的思念起挚友来。
悟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快来衬托他一下吧。
纠结片刻，破罐子破摔，“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请问晞是姓氏吗？你是中国人？”
“姓氏？我没有这个。”少女撇眉，“我就叫晞呀，杰。”
被顺从的直呼名字，夏油杰的耳朵又痒痒了。
“隔壁那条街有家甜品店的草莓蛋糕很好吃...要不要「一起」去尝一下？”
为了配合对方的身高，一米八多的少年弯下腰问道。
女孩子应该对甜品都感兴趣的吧。
而且要问对方的能力这种隐私，还是得去个安静的地方。
夏油杰视线下移至粉嫩的唇，回想起那馥郁的草莓味，口腔中的唾液加速分泌。
“好呀。”
周围响起讨论声和手机拍照的咔嚓声。造成这一切的主人公正笑着答应他的邀约。
粉金色的长发微卷，不同于上次见面时厚重的服饰，白色连衣裙随着空调的风微微摇摆着。
她似乎自带柔光。
维持着温和的笑意，夏油杰心跳直逼一百八。
“这样的笑容，太犯规了吧。”
不知是周围的谁在感叹。
他赞同的点了点头。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五条悟在三人群里发讯息：
「杰！紧急任务老子不去这世界就完蛋了！所以，一定要帮人家买到那款星之卡比联名款哦～」
走的真巧。夏油杰额头蹦出十字。
紧接着，家入硝子回复：
「有紧急抢救，不干的话人类就要灭绝了。所以，联名款+1，谢谢宝可梦大师。」
...
“晞，麻烦稍等我一下。”
暗自满足于叫出少女的名，他示意店员将同期们要的款式打包起来。
刚掏出卡打算付钱的手却被另一只白皙的手覆盖住。
轻柔的力道让浑身肌肉的少年僵直着身子停下动作，他仍然保持着先前交谈时低头弯腰的姿势，一脸诧异看向身旁人。
从这个角度，他看着她翘卷的睫毛晃动。
“这个款式还要两台哦。”
“好的，送给您。”
导购又露出了方才那般沉溺的表情，将袋子递了过来。
缓过神的夏油杰暗自观察。
难道….
真的被悟那家伙猜对了？
是因为这过分的美貌？
覆盖在手背上的触感像揉碎的花瓣，夏油杰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避免像个痴汉，迟疑道，“晞，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靠美貌乱杀之类的….
看了眼视线黏在少女身上的店员以及周围的那些举着手机偷拍的游戏宅男，隐秘的占有欲在胸腔内肆意。
他默不作声的将人往身边拉了过来，全然忘记这是自己与对方的第二次见面。
“哎？前段时间参加抽奖，这家游戏公司承诺送我三台游戏机啦。”被拉过来的人乖顺的贴近他。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
原来是这样啊。况且晞怎么看都不像是借用美貌乱占便宜的人吧。
都是悟的错！
夏油杰在心里骂骂咧咧，半晌尴尬地憋出句抱歉。
额前的单边刘海，此刻如同枯萎般耷拉下来。
握成拳的右手被被温热的指尖松开，装着星之卡比联名款的纸袋被递到他手中。夏油杰看着晞踮起脚尖凑近到耳边，整个人融入自己怀中。
明明想把背直起来，身体却怎么都不愿意拉开距离。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气息，他矛盾又自持的模样像极了委屈的大狗狗。
晞笑眼弯弯仰着头，似乎是为了保持平衡，双手十指轻轻的抵在夏油杰的胸口，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肌肉，她笑道：“星之卡比很可爱吧。谢谢你。杰——”
“咚——咚——咚——”
左胸处瞬间猛烈地跳动隔着肌肉传达到指尖。说完，她又像是没站稳那般，低下头将额头靠在那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夏油杰明白对方意有所指。
但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又带着某种香气。他没忍住，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咽下唾液。
咒灵操使绝望的想，如果晞是咒灵的话，那他已经被杀死一百次了。
————
晞的家。
学医救不了咒术界：「所以你现在在对方家里？屑dk.」
老子宇宙第一帅：「杰你居然要背叛我们？」
老子宇宙第一帅：「偷腥猫！」
夏油杰抽着嘴角将手机翻盖在茶几上。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还不是因为这两个无聊的家伙！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成功买到联名款游戏机后，磕磕绊绊聊了一路的两人抵达甜品店。
落座位置是用悟的会员卡预订的窗景位。
是他提前踩点后精挑细选的位置。
只是...
“这是您「提前」预订的位置。”
“啊，这是「情侣」套餐哦。”
“是的，提前吩咐过了。草莓蛋糕是「女朋友」的最爱。”
将草莓蛋糕摆好后，店员顶着一脸“满分助攻”的表情离开。
夏油杰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一米八多的高大少年只能端着果汁一口接一口地喝。
草莓果汁在口腔内馥郁，舌尖翻滚品尝。时间仿佛倒流回吞噬那颗咒灵球的瞬间。
“口感如何？”
“咳——”像是被惊到一般，夏油杰被来不及吞咽的果汁给呛到了。
“抱歉。”晞忍笑着递来纸巾又加上一句，“我是在问「果汁」哦。”
这是故意的吧？
她绝对是想看他笑话！
从不久前的“星之卡比很可爱吧。”再到刚才那句“口感如何”，夏油杰自认不是迟钝的家伙，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
自己接连被这一语双关的聊天技巧给拿捏了。
咳咳，被理想型拿捏也是合理的吧。咒术界最年轻的特级决定投降认输。
手握成拳挡在嘴前，被呛到的嗓音低哑，“口感很好。”
草莓味的果汁口感很好。
草莓味的咒灵球…
口感也很好。
算是回应了对方的暗示。
简短的四个字仿佛有魔力，他不可控的感受到面颊在发热。
视线从果汁转移到那双粉棕的眼，对方正被他的回应满足，双眸包含笑意。
夏油杰像是被烫到般快速看向窗外。
不愧是他精挑细选的位置，风景真好啊。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不远处公园的园艺，以及拙劣隐藏在花丛间那颗无比闪耀的白毛脑袋瓜子。
虽然这样的躲藏极其没有意义，但和白毛脑袋瓜子比，他旁边那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站着抽烟的JK就…
…
算了。
都没有意义的举动就不要互相比较了。
夏油杰在内心吐槽。
他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在跟踪他！！
什么特级任务五条悟不去世界就完了？
什么紧急抢救家入硝子不干人类就要灭绝了？
都是狗屁！
“杰。怎么了？”晞顺着视线看去，没忍住笑出声。
白毛少年发现自己暴露后，闪耀着比了个耶的手势，站起身打算过来。
“抱歉，是我同期。那边两个都是。”
夏油杰摸了摸鼻尖，尴尬的解释。
“杰想让他们一起参与约会吗？”
“不想。”
哎？？
嘴比脑子快的少年在意识到「约会」这个词时，话已脱口而出。
他猛地站起身，却又立马克制住自己。餐桌被高大的身躯震的偏移了位置。
夏油杰手忙脚乱的把桌子重新摆正，“不好意思！”
对于今天一次又一次的失礼，脸上刚退下去的热意再次沸腾。
“那么就跟我走吧。”
晞将购物袋和打包的蛋糕提好，左手一把拉起对方的右手。
少年的手很大，覆着老茧。
她将手指穿插过对方的，然后轻扣住。
是十指相扣的动作。
夏油杰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只手上。白皙光滑的皮肤触感和自己布满训练痕迹的手完全不同。
方才手背被对方的手掌按压时，对方为了维持平衡十指轻触他胸口时，以及现在——
青春期的dk早就在脑子里将这双白嫩的手像是揉碎花瓣般反复触碰品尝过了。
然而真实的触感还是比想象中更好。
他平复着心跳，抢在少女结账前付款。随后将她手中的几个纸袋不容拒绝的拿来和自己的并在一起，提在空闲的手中。
最后沉默不语的看着对方。
被十指相扣的右手用比对方稍大一些的力度回扣住，将那小了许多的手完全的掌控。
特级此刻湿润着双眸，像极了等待牵引的流浪狗狗。
完全没担心过对方是第二次见面背景不详的神秘术师。
也没考虑过掌握着门空间术式的对方会不会把他带去黑市卖了换那几个亿的悬赏。
更没思索过作为咒灵操使的他为何会碰巧的在神社遇见能够「净化」咒灵球的她。
少年高大的身躯散发出诱人气息，大力握紧她的右手传递来灼热的温度，以及那全然信赖专注的眼神，晞的心在疯狂跳动。
好想…
带他回家。
乖巧听话的大狗狗就应该带回家好好亲吻疼爱啊。
她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在店员“欢迎下次光临”的问候声中，甜品店的门被向外推开。
紧接着自动关闭的门在下一秒又被戴着墨镜的白发少年向内推开。
摘下墨镜，苍蓝的六眼打量起四周，又回头看着那扇顺应惯性关上的门。
浓郁的淡金细闪在门把上挥散。
“晚一步。是用那种能力离开了。”家入硝子推门而入。
按照三人的默契，咒灵操使在离开前理应留下咒灵给同期引路。
但处于热门时间段的餐厅却没有符合预期的存在。
准确说…一只咒灵都没有。
餐桌、前台、窗台随处可见的那种痕迹。充斥着「净化」的细闪随着中央空调的气流漂浮循环。
花园风的餐厅风格此刻在两位咒术师眼中光明又绮丽。
六眼戴回墨镜表示他快被闪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