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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在看了半天书后,见我仍然只顾着算昨天赚了多少钱,身旁的莫宁不满地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丢:“回家你也不理我,我是回来看书的吗?钱比我还可爱?”

      哎呦,大将军又耍脾气了。

      我收起账本,坐到他怀里揽住他的脖子,使劲夸他:“夫君,没有你这棵大树我哪能做太平生意,钱都是你帮我挣的,你这么厉害这么帅,可比钱可爱多了。”

      他得意地挑了一下下巴:“那是自然,有我保护姐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我还会保护我们的孩子,让他们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莫宁,你很想要孩子吗?”我问。

      到甘平郡后日子过得很平静,他趁这个机会用心“耕种”了两年,可我的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对孩子的态度是随缘,但我不知道他的想法。

      “家里有个孩子,要是我出征你便不会觉得孤单。”他温柔地一笑,“不过有自然好,没有也没什么。”

      这两年,他的眉眼长开了些,五官越发瑰丽,琥珀色的眸子深处似乎溢满了银色的月光,就连他脸上的疤都在刚刚好的位置,不仅不刺眼,反而透着勃勃的英气,爽朗清举,担得起倾城绝色四个字。

      这样出色的男子没有后代也太可惜了,再说,要是真觉得没什么他就不会提了,既然提自然是很想要孩子的。

      他23岁,我25岁,都正值青春年少,做那事的次数也足够多,怀不上应该不是概率的原因。

      第二天,我和何大姐一起,带着小跟班魏贺风去城外南郊拜访了一位千金圣手。老先生把了半天脉,又给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夫人以前受的伤伤及根本,子嗣一事恐有难度,先吃几副药调理一下。”

      走出老先生家,何大姐安慰我:“夫人,你和将军都是好人,好人不可能没福气,好好调理一下孩子一定会有的。”

      我没做声。当年我受的是什么样子的伤我自己心里清楚,要孩子哪那么容易?

      回城的路上要穿过一片树林,乌鸦在枯枝上黑压压地停了一片,寒风萧瑟,这种景色让我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压抑,觉得在马车上坐着太闷,干脆连车也不坐,自己和何大姐慢慢走,魏贺风驾着车跟在后面。

      忽然,林子里窜出了一队人马,看衣着打扮是禁龙卫。他们背着弓箭,手里还拿着猎到的兔子。

      这几个人骑着马绕着我们转了一圈,领头的禁龙卫弯腰将脸凑到我面前:“小娘子可曾婚配?”

      我淡淡道:“让开。”说着绕过他要走。

      他用马鞭拦住我:“小娘子别走啊……”

      何大姐上前,正色道:“你可知这位夫人是谁,识相的快让开。”

      那人笑了笑,没理会何大姐,继续问我:“莫夫人,您刚才到大夫家看什么病?”

      知道我是谁还这么嚣张,这人一定是经常被莫宁收拾的,禁龙卫甘平郡副统领,王淑妃的弟弟,一仗没打却官居四品中郎将,莫宁口中的狂妄至极的“大草包”王福生。

      我抬眼看着他没搭话。

      他直起身扯着嗓门大声喊:“我们可打听了,这位边军莫宁莫将军的夫人以前被北蛮军掳去,欺负得太厉害伤了根本,生不了孩子了。这样的女子不拉去浸猪笼,莫将军还当宝贝似的娶回家,如此宽广的胸怀让天下男人都敬佩至极。”

      说完他们一群人哈哈大笑。

      要是因为这几句话就生气,我还真是白踏了一场尸山血海。轻笑一声,我道:“你堂堂禁龙卫,守不住国土护不住妇孺,是边军替你们把你脚下的甘平郡夺了回来。你非但不觉得惭愧,反而侮辱边军将士的家眷,不觉得不配为人吗?”

      他一怔,随后又笑了,扯长了嗓门说:“莫夫人,您脸上带的是什么呀?”突如其来的,他一把扯下我的半面,“呀,看左脸貌似天仙,看右脸形似恶鬼,莫夫人,这副尊容你还敢出门,不怕吓到人吗?我很好奇,你和莫将军晚上睡觉的时候带不带这玩意儿,他怕不怕?”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立刻反手给了我一巴掌:“丑婆娘!”

      扇得我耳朵里嘤嘤作响,鼻子火辣辣地痛,眼睛发花。

      一道白影从我身边闪过,跃起身,一道银光落下,是魏贺风。

      王福生反应非常快,往后一躲滚下马,面门正中多了一道鲜血淋淋的刀伤。

      魏贺风又追了上去,抬手便扎,王福生啊呀呀呀地叫着,满地乱滚躲避刀锋。

      其他人一看赶紧下马帮忙。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吩咐:“贺风别恋战,去叫人。”

      魏贺风非常听话,一个翻滚闪出人群,抢过一个人的马骑上飞奔而去。

      “小混蛋。”王福生灰头土脸地站起身,拉开弓箭对准了魏贺风的后背。

      我快步上前,顺手抽出一个禁龙卫的刀反手一挑,将王福生手中的弓箭拦腰削断。

      何大姐也拿出了匕首,威胁地朝众人比划。

      “你他妈……”王福生又想朝我冲过来。

      我抬手举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我容易手抖。”

      他定住脚步,恶狠狠地看着我,鲜血满面。

      “你们也别动,”我环视四周,“毕竟我们边军,小孩也好女人也罢都挺心狠手辣的,伤到你们在所难免。不过要是你们敢伤我,猜猜看,我夫君会不会把你们的骨头拆了?”

      说着,我抬手抹了一把鼻血,更郁闷了,问王福生:“靠,大哥,你没长脑子吗?我你也敢动?”

      禁龙卫中终于有人回过味,赶紧作揖:“莫夫人,事关边军和禁龙卫的和气,还请莫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改天我们一定请莫夫人喝茶赔罪。”

      另外有人小心翼翼拉开了我的刀刃。

      幸好还不全是笨蛋。

      我将刀一扔,朝地上啐了一口,掏出手绢走到路边擦鼻血。

      可还没等我把鼻血堵住,忽然听见身后一阵惊呼。刚转身,迎面就中了王福生的一记飞脚。

      咕噜咕噜滚下山坡的时候,我脑海里闪过一句话:不能跟猪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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