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家开农家乐》对酒以歌

5、第 5 章

　　“这是哪里来的王八蛋，居然这么欺负我们壮壮。”群里一个认出壮壮的村民破口骂道。平时大家提倡的可是尊老爱幼，面对危险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挡在孩子面前么？哪有这样的，不但不管孩子，反而推孩子去挡危险的？

　　简直太无耻了！

　　王大妈一看，这不是歪楼了嘛。她发到群里是想给大家乐一乐的呀。金红叶狼狈逃窜，多搞笑啊。怎么大家关注点就不一样呢？

　　不过她也明白，有人这么想也没错，这个金红叶确实是不太讲究。别人骂她也很正常啦。

　　不过，被人歪了楼，她也确实有点没有知音的感觉啦。周老三这老小子，居然连金红叶都不认识，到底是不是他们凌云省的老大爷了？

　　“这，这女的不是金红叶嘛。省台的那个，她节目我常看，依他们的人品，做出这种事，不稀奇。”有村民认出来了，赶紧指认。天呐，省台的，居然出现在了他们村里，还被他们村里人拍下了不雅视频！

　　那个，这虽然不是欧欧酱酱的，但也确实不雅观啦。

　　“这是谁家的大鹅呀，这么有出息？我只能说，干得漂亮！”大家开始夸起了大白鹅，甚至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大鹅是顾文他们家的。”

　　“你怎么认出来的？”有人纯粹就好奇，他连人都认不清楚，有人居然连别人家的动物都通论出来。

　　“你看拍的地点呀，那个胡同里，方圆多少米，好像就顾文家里有鹅。”

　　“那也不绝对吧？万一是这只鹅的好朋友去找它玩呢。”

　　“你这不抬杠吗？当时我就在现场。”

　　“哦，原来是刘大爷啊，失敬，失敬。好了，我承认这是顾文家的鹅行了吧？顾文家的鹅，顾文家的鹅，顾文家的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哎呀，咱别说大鹅的事了，这被金红叶找上了，可没个好。她这次是找上谁家了？自求多福吧。”

　　“确实是。被她找上倒不会危级生命，但是，有可能改变人生啊。”

　　“是不是去的三顺家？”

　　“不是，是顾文家。他们就是去顾文家后被大鹅追出来的。”

　　“顾文家？不会吧？顾家又不做生意，和顾客没什么纠纷，也没听说老顾头最近被人碰瓷啊？这不是应该正主先上协商不成再找金红叶吗？合着还弄上一步到位了？”有点不太符合碰瓷界的规律啊。

　　“这金红叶这算是夹着尾巴逃跑了吧？哈哈哈，笑死我，没想到，她也有今天 ！”

　　“不行，不行，简直乐死我了，我得把它发到网上去。”吴欢见到这么可乐的视频，立刻剪辑了一番发到了网上，标题就叫做《金红叶被大白鹅追得狼狈逃窜》

　　她在短视频平台和微博之类的都有帐号，平常就是发一些日常，以及转发一些热门视频。多少也算有几个粉丝的。今天这视频，可算是网上的一手视频，而且当事人还是在他们凌云省颇有知名度，恨不得大家众筹去揍一顿的金红叶，那还等什么，当然是让大家一起欣赏金红叶狼狈逃窜的样子了。

　　他把金红叶他们拉壮壮挡大鹅的视频截去了。倒不是说他不想为壮壮伸张正义。一来这事对壮壮来说，也没咋地。二来，攻击金红叶的人品吧，问题是金红叶有人品吗？有的话她就不会靠恶心人吃饭了。以前网上骂金红叶的人也不少，最后金红叶咋没咋地。三来么，看金红叶狼狈逃窜多爽啊，结果，还没爽完，就看她拿小孩子挡大鹅，到时候，挡大鹅这事再没个下文，也影响观众爽点啦。

　　他能干扫兴的事儿吗？

　　*
　　这事出了以后，顾文坚定了要回家的决心。

　　他家就他一个独子，遇到事儿了，还是在父母身边更放心一些。因此，中午吃饭的时候，顾文特地找了个挨着他们部门总监的位置。

　　“徐总，这次裁员，有我的名字没有？”

　　听到顾文的话，徐总眉头一抬，“怎么，有想法？”这小子，看来这是找到下家了呀。

　　“您也知道，我是家中独子，儿子又一直养在老家，我就想着，要是裁员名单上有我的话，我就顺势回老家得了。”

　　徐总这才想起来，顾文的老婆前些年难产没了。差不多是一个人养孩子。

　　也怪不容易的。

　　“名单还没有定下来呢，既然你有意，我就把你的名字加进去。”顾文的技术不错，但也到不了没他部门就不转的地步，他倒没什么舍不得的。

　　好多员工都怕裁员，倒不一定是说对公司感情多深，而是都是人到中年，不少还背着房贷，养家的压力大，没找到下家之前，不可轻动。

　　虽说裁员后也有一笔裁员补偿，但那毕竟是死钱，用完了就没了。不如每月安安稳稳的一笔工资稳当。

　　既然顾文愿意走，那自然就多了一个可以留下来的人，少了一个背着房贷彷徨着去再找工作的人。也算是双赢了。

　　举手之劳，他乐得成全。

　　“那就谢谢徐总了。”虽然事先也预料到徐总会给这个面子，不过，当面得到徐总的保证，顾文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对着徐总微微一笑。

　　他在公司工作年头也不算短，裁员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在心里数完小钱钱，顾文笑得就更灿烂了。

　　徐总的眉再次扬了起来，这小子，真不是找好下家了吗？还说没找好下家，这像是没找好下家的样子吗？

　　“回老家后有什么打算吗？”徐总道。

　　“我老丈人，在他们老家开了个鱼火锅店，生意挺不错的，他们家就是农村的，店就开在家里。我们家也是农村的，所以，我想着，也在家里弄一个农家乐试试。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虽然我媳妇不在了，但媳妇给我留下个儿子，那也是他们家的亲外孙子。而且我跟老丈人又不是一个地区的，和他们家也没生意冲突，老丈人也愿意把手艺传给我。徐总以后有机会走到我们那，一定要联系我，我请徐总吃家乡美食，特别是我们家的鱼火锅。”

　　顾文和徐总也算不上太熟，不过，人家释放了善意，顾文也愿意多解释几句。

　　“那就先恭喜你生意兴隆了。”

　　“好。哦，对了，我们老家是凌云省南雅市的。老家美食可多了，风景也不错。现在村里也是村村通了公路，我们村离着南雅市也不远，从外环算，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车程就到了。徐总哪天到了我们老家，有时间的话一定一定要联系我。”

　　顾文和徐总平时处得也算不错，现在人家也答应给个方便，顾文这话说得自然也是真心实意的。

　　“好。有时间到了那里，一定联系你。”

　　*

　　吴欢发的视频，很快就引起了网友的注意。

　　金红叶狼狈逃窜的样子实在是太有喜感了，都不用走程序，吃瓜群众们纷纷笑了起来。

　　“哈哈，这两只大白鹅战斗力也太强了吧？”

　　“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勇猛的大白鹅。”

　　“我小时候村里好多人家都养鹅，现在基本上很难看到了，突然感觉好亲切。”

　　“我小的时候也被邻居家的大白鹅追着咬过。现在想想，还觉得屁股疼。不过，看到别人被追着咬，让我先笑一会儿，哈哈哈哈哈。”

　　………

　　“等等，那个被追着跑的女的，是凌云台的金红叶吧？”很快有眼尖的发现了金红叶的身份。

　　“没错，就是她，著名调解员金女士，有不了解她的，可以在网上搜一下她的视频，简直是抛妻弃子的渣男渣女的坚实后盾啊。”

　　“就是她，没错。”

　　“哟，原来是金红叶女士，喜大普奔，喜闻乐见呐。”、

　　“这才是世界该有的样子嘛。她值得。”

　　“刚才我还不好意思笑，既然是金红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还记得有一期节目里，一个男人带着全部家财抛妻弃子跟小三跑了，后来老了瘫了，小三就找了金红叶，把老渣男送到原配家里，纠缠原配的子女。对小三，金红叶真是特别孝。”

　　………

　　可能是大鹅太勇猛，以至于金红叶逃跑的样子太狼狈，也可能是最近没什么太大大瓜，“勇猛的大白鹅”在吃瓜网友的积极点赞转发评论下很快冲上热搜，还被好多媒体转发。

　　顾文办公室的同事们，也刷到了大白鹅的热搜。

　　“那两只大白鹅很勇猛啊。”

　　“我小时候，我们邻居就养这玩意，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家鹅见到别人都挺老实的，就是见到我，扇着翅膀恨不得飞过来啊。后来我一出门就要带两块小砖头。”

　　“我小时候奶奶家也养这个，倒是不随便咬人的。我奶奶用它们看家。战斗力，不比狗差。话说有一天，有个小偷，趁着月黑风高的，偷偷潜进了我奶奶家的院子，没想到，惊动了大白鹅………”

　　众人两眼放光，齐声问道：“然后呢？”

　　“那家伙一进院子，大白鹅嘎嘎叫着就咬了上去。然后，小偷就像这个视频里金红叶一样，赶紧从大门逃跑了。”

　　“抓住没有？”

　　“没有。我奶奶从屋里出来，小偷早没影了。”

　　“反正吧，农村里，大白鹅挺不好惹就是了。”

　　“也就大白鹅，收拾金红叶这种人正合适。”

　　“就那个金红叶，要我说，就是欠抽。直接上去抽她一巴掌就老实了。”

　　“老说创建和谐社会，创建和谐社会，有这么一帮天天给渣男贱女站台的，社会怎么和谐谐哦。”

　　“咦？”王宁突然一声打乱了大家的节奏。

　　“怎么了？”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只大白鹅，跟顾文家的这两只鹅好像。”王宁指着顾文桌子上的全家福道。

　　照片应该是在家里的正屋前照的，顾文一家四口，顾爸爸顾妈妈坐在椅子上，抱着两三岁的大孙子。顾文站在老两口身后，旁边还有两只大白鹅，也伸长了脖子入了镜。

　　周立撇撇嘴，“鹅不都长那样，雪白的身体，两只脚掌，嘴巴又尖又硬。”

　　“就是，我看新闻报道，有个女孩子丢了猫，后来找到了很开心，再过了很久，她又遇到一只长得一模一样的猫，才知道刚开始认错了。猫这东西吧，基本上长得一样的还不多，体形又大，主人都认不出来，鹅么，基本上长得都一样，能认出个啥来？”另一位同事也附和道。

　　“一只长得像有可能是碰巧，两只长得像怎么可能？这就是顾文家的鹅。”王宁坚定地说道。“别看鹅都是雪白的，但每只和每只长得不一样的。反正吧，这两只，就是顾家的鹅。不信咱们打赌，等顾文回来问问他就知道了。”

　　“赌就赌，赌多少？”周立立马应战。

　　“一百吧，意思意思，咱们点到为止。”

　　“成。”

　　等顾文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同事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可算回来了，大家都盼着你呢。”

　　顾文也是一楞，“兄弟们，我没穿越吧？”咋地了这事？怎么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一样？

　　同事们都是一脸兴奋呐。

　　是的，特别兴奋，就好象……全员打了鸡血一样。

　　明明上午提到裁员，还都没什么精神的。

　　“顾哥，那个热搜里，那两只大白鹅是不是你家的？”周立第一个开口问道。

　　“什么大白鹅？”顾文不解。

　　周立立马拿出手机，递给顾文，“就是这个视频里的。”

　　顾文接过手机一看，哎哟，这不是他们胡同嘛，里面有王大妈，宽婶，刘大爷，壮壮他们，这事吧，他们家又没有做错什么，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点点头，“对，没错，是我家的。”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王宁眉毛都飞了起来，伸出巴掌，一百块，你是现金还是网上转我？”

　　周立幽怨地望了顾文一眼，撅着嘴给王宁转了一百块过去。

　　“那个，顾哥，你家里，这是被调解员盯上啦？”胡倩看向顾文满是同情。

　　“算是吧。”顾文点点头，“我家既没有极品亲戚，最近也没有被人碰瓷过，或者被人找上门要求我们家怎么样怎么样的，至于那个调解员为什么找上我们家，我们也还没有弄清楚呢。”

　　“这样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一声，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一定尽力。”周立道。

　　“是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到时候说一声。”

　　“好的，先谢谢大家了。”顾文向大家拱拱手道谢。

　　“哎呀，顾文，不得不说，你家那两只大鹅，是真猛啊。”

　　“一看就特护主，还能看出谁是坏人，出手是稳，准，狠。”

　　其实有人觉得顾文可能没说实话，不过，既然顾文有难言之隐，他们也没必要追根问底啦。于是，纷纷对大白鹅进行了吹捧。

　　*

　　胡倩倩在微信上跟前台的小姐妹分享最新吃到的瓜，“你知道吧，就今天热搜里那两只大白鹅，是我们部门顾文顾哥家的。”

　　“天呐，我刚才还说，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被那个调解员缠上了，估计得脱层皮，没想到会是咱们公司的人。倒霉蛋儿竟在我身边。”

　　“顾哥人挺不错的，平时和同事处得都挺不错的。他老婆不是难产没了嘛，顾哥还要工作挣钱，孩子就放在老家由他父母带着。都是老实本分的两个老人，慈祥的父母，慈祥的爷爷奶奶。其他的亲戚也都没有极品。唉，没想到，遇上这种事。”胡倩觉得，顾家应该是被人碰瓷的可能性大。

　　“他现在的老婆呢？”

　　“顾哥一直没再娶。”

　　“这样啊。那个金红叶风评可不怎么好，她的节目我看了几期，气得真想拿鞋底子抽她。”

　　“谁说不是啊。”

　　热搜大瓜，当事人之一还是自己身边的人，不一会，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网上那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白鹅是顾文家的了。

　　下午，顾文接到了徐总的电话，让去他办公室一趟。

　　“徐总？”顾文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打了声招呼，心里颇有些忐忑，难道，事情有变？

　　“顾文，坐。”徐总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顾文一看徐总这么客气，一下就明白了，这明显就是事不协矣！刚答应的事儿没办成，可不就有些不好意思呗。

　　“是这样，刚才的热搜我看了，我就琢磨着，你回家肯定是想着去处理这个事儿的。”顾文点点头，果然，这裁员的事黄了，估计是公司要给他准几天假吧。

　　“你呢，一会回去就找周立办交接。把工作都交接清楚了。今天能交接完吧？”

　　“这没问题。”顾文点点头，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还以为，这事黄了呢。没想到，还会峰回路转。

　　公司之所以选这个时间节点裁员，估计应该也是经过了衡量的。他这一个项目刚做完，目前手头上的工作交接起来很容易。

　　“行了，去办交接吧。我跟人事说好了，等你交接完了，第一时间就可以办手续。”徐总站起来，走到顾文面前，拍拍顾文肩膀。

　　“我就不送你了，祝以后工作顺利，生意兴隆！”

　　“谢谢徐总。”顾文真诚地冲徐总做了个揖。现在裁员正式名单还没出来呢，他这也算是徐总照顾了。他早回家一天，心里就更踏实一点。

　　顾文回到办公室，跟同事们说了要离职的事，大家都有些沉默。

　　人到中年，都有养家的压力，又是经济下行，这时候被裁员，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即使有裁员补偿也一样。

　　顾文也真是够倒霉的，刚被调解员缠上，又被裁员了，可以说是屋漏偏逢夜雨。

　　想安慰两句吧，又不知道说什么。

　　而且顾文被裁员也只是开始，陆陆续续的，可能在座的好多人都要被裁员了。

　　“谢谢大家平时的关照，以后山水有相逢，有机会再聚。常联系。”顾文笑着冲大家挥挥手。

　　“以后常联系。”大家纷纷应道。

　　顾文做完交接，差不多也快六点了，心里暗道不好，搞不好今天这离职手续办不成了。

　　不过，好在运气不错，在员工系统提交了离职手续后，不到五分钟，就全部搞定了。

　　顾文心里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走下电梯，站在楼下，顾文回望着公司大楼。此时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四周有些地方已经亮起了灯光。

　　这是他工作了几年的地方，有过欢乐，也有过失落，总算是认真努力过，也算是不辜负这段时光。

　　还有好多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平时关系也都不错。

　　一下子要离开，还真有得舍不得。

　　顾文心里正感慨着，有人拍拍他的肩膀，“顾哥。”

　　顾文扭头一看，是人力资源部的李峰。“小李。你也刚下班？”李峰是顾文媳妇的小老乡，他媳妇在世的时候一起吃过几次饭，后来他媳妇去了以报联系得就少了，不过关系也算不错。

　　“顾哥，真的是你。”

　　“你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准备回老家开个农家乐。以后到了我们那里，一定要记得联系我，我做东。”

　　“好啊。到时候一定联系你。对了，我大外甥，淘淘最近好吗？”

　　提及儿子，顾文嘴角变得柔和起来，“挺好的。他还在老家我爸妈那里，是我爸妈的心尖子。对爷爷奶奶比我这个爸爸还亲。”

　　“这也是难免的。你忙着挣钱养家，照顾他的时候不多，小孩子就这样，谁照顾他他就跟谁亲。以后相处的时间多就好了。”

　　“对了，热搜我看了，你只要咬紧了牙，别人提什么条件都别答应。”

　　“我知道。谢谢。”顾文微微一笑。

　　看到顾文神情比较淡定，李峰也放下心来。小声道：“对了，顾哥，你知道吧，今天我们李总接到通知，说务必今天把离职手续给你办清了。听说是公关部的郑总要求的，各个部门配合。”

　　顾文一楞，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怪道手续办得这么神速，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只是，“为什么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媒体嘛，有点乱，他就是怕，那个节目组怕热度不够，弄个超话，把咱们公司大名带上，说咱们公司员工怎么怎么着的。咱们公司有知名度嘛，这不流量一下子就来了？到时候再有媒体瞎写，搞不好就得说是咱们公司的不是。到时候再以讹传讹，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郑总不得头疼死。这不，正好你这边有离职的意思，所以，嘿嘿……”

　　“怪不得。”顾文恍然大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咱们这么大的公司……”不至于吧？

　　“不说别的，这可关系到郑总的绩效。而且，如果人家说咱们公司员工怎么怎么样，虽然是蹭热度，只要说的是事实，好象要维权也不那么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这倒也是哈。”

　　顾文和李峰又寒喧几句，开车回了家中。

　　房子他是想好要卖的，但来不及找中介了，只能等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再过来一趟了。他决定先收拾收拾行李，好好睡一觉，明天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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