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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圣女殿 ...


  •   苏勒一脸不可置信。难道不是旁边的那些东西更值钱吗?

      吴忧手里抓着一把珠串仔仔细细的端详。闻言将珠子又丢回箱子里。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勒。

      “你说的那些我可没碰。我在外面堆着呢。”

      “所以……”

      “万一被死人摸过了呢,或者是蛇爬过了呢,多不干净!”

      苏勒一口气噎在胸口。不过看活蹦乱跳的样子,不由得反思当初运宝物的时候拿的是不是打开的箱子,说不定沾上了诅咒或者其他东西也说不定。

      外边活死人的尖啸传到石室中,或高或低。甚至能听到拖沓的脚步。

      吴忧颠颠的跑到桑榆身边说悄悄话。
      “公子。这可不能让他们得了,回头咱们把这些宝物给拉出去,充作军费也好,充实国库也行,白放着可惜了。”

      这也仅仅是北漠皇室宝库的冰山一角。已经是如此惊人的财富。显然宝物已经现世,根本隐瞒不住,若是让北漠得了,那可不妙。这吴忧也知道这座鬼域彻底封死不过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便是北漠百年来也一直在觊觎着这里的财富。这里的东西要么拿走,要么干脆谁都别要。

      苏勒见吴忧在那边时不时的跟桑榆大皇子滴滴咕咕。那旁若无人,毫不避忌的样子,不由得让他心中疑惑。这不是那个麒麟卫首领的人吗?可是这个假小子可是还和大卫的大皇子如此亲密。

      难道是小情人?

      这个想法刚一冒说了自己便不信。那这小情人也太大胆了些,就能当着两个事主的面左右逢源。不过既想到此处左右无事,苏勒还是忍不住打量了吴忧一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丫头而已。也就眼睛亮点儿,皮肤好点儿,长得讨喜些,这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看着就跟没长成似的。将来三两下便折腾没了。哪里有凹凸有致,美艳无比的胡姬来的够劲儿。说起来还是成熟高挑的女人更够味儿些。

      这边儿苏勒自有想法。大皇子已经指着那些宝物给吴忧看:“这些都是带不走的,咱们来时你也看见了,不管是地上破旧的金砖还是滚落的珠宝。都无法运出城。不要说现在战事焦灼,鬼域之外便是北漠的地盘。即便是我们愿意火中取栗,可首先也要将这里的所有隐患全部清除干净。如此巨大数额可观的财库,没有足够的人力。根本运不出来的。”

      吴忧满脸失望。

      恨铁不成钢!金山银山呀,珠宝成堆呀。这么白放着了。

      “哪里白放着了,你这不是来了吗?”桑榆似笑非笑看着她。

      “上面没毒,玩儿去吧,反正你也闲着。”

      吴忧可不客气,当即欢呼一声。颠儿颠儿的跑到先前她躺过的那个箱子你翻翻捡捡。金色的戒指镶着绿色的宝石,扔一边,不喜欢。鎏金的蝴蝶样式镶嵌着红宝石,太艳了,不喜欢,还沉。

      沉甸甸的碧玺珠玉抓在手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柔和。吴忧对着石壁上的烛火细细观赏了一会儿,还是扔到了一边儿去,这箱又抓起了一个赤金宝石环。只略看了一眼。便又扔旁边去了。

      桑榆一行人无动于衷。调息的调息,闭目的闭目。剩下的则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翻翻捡捡。都是见过世面的。除了刚开始有些惊讶之外便也没有旁的什么感觉。这里边简宁和红鹭算是平级。自己的小金库虽没那么多,可是见过的金山银海当真不比这个少。所以淡定的很,况且习武之人。说句不好听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得什么时候命便没了。钱财这种事儿当真便是够用就好。

      再说了,他们看的也看多了,吴忧打开的这一箱子当真算不得什么贵重的东西。也只是看着数量可观看着新鲜罢了。他打开的这一箱子放在大魏的皇宫。其实也只够赏赐宫妃的品级。

      反观苏勒及其手下除了不解之外,还自然带了些眼热。这里边的东西他们看着眼热确实不敢动,来之前首领三令五申的提醒过,若没有命令,绝不可轻易触碰这里边的任何一样东西,尤其是里边的财宝。上一批从这里出来的人,即便侥幸逃了出来,仍然命不久矣,可见鬼域的诅咒这说并不是空穴来风。

      简宁:“真的不用提醒她一下跳挑了也白挑吗?”鬼域里面的东西是带不走的。其实说实话,他们能不能出来都是未知数。

      “不用提醒他。没见她在那儿扒拉着玩儿吗?”红鹭小声说:“你没见公子都不管,吴忧身上有圣珠,那些活死人见了都要绕道。说不定有什么机缘。”

      吴忧站在箱子里翻翻捡捡,几乎把整个箱子里的东西都倒腾过来了一遍。苏勒等人眼睁睁的看着她摸摸看看,半点事情也没有。

      吴忧珍而重之的把看上的东西放进荷包里。颠儿颠儿的泡到桑榆身边。也没想着在这个时候显摆,毕竟人多眼杂才不外露嘛。外面活死人的嚎叫像是夜的固定乐章。即便是听得让人心里慎得慌,可是到底身边有人到底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坐在桑榆旁边的台阶上。将桑榆的斗篷拉过来卷一卷半盖在自己身上。全坐在石矿边上,没一会儿便眼皮发沉。就这么睡过去了。

      苏勒身边的那个人悄悄道:“那女娃是不是要死了?”

      “你死的时候这么安稳吗?”

      苏勒没好气的。大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吴忧费了大力气找过来穿到身上现在拖地累赘的斗篷披在他的身上。碧绿色的墨羽在烛火下显得熠熠生辉。他本来就身形修长。姿容绝美,如今更显得英武不凡。俊美无比。更是苏勒一帮蓬头垢面的人衬到了尘埃里去。

      同样是避难。同样是火中取栗,怎么有的人跟在自家后院似的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新衣犹如去赴宴一般。那他们就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大皇子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件实事的内部构造。他走到石壁之上,甚至用手去细细的触摸。若是吴忧醒着,鸡皮疙瘩肯定又起,因为大概率的那些蛇都是沿着石壁攀岩下来的。

      “这是壁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

      大皇子并没有回头,而是又刻意站远了些看。

      “果然是壁画。”大皇子很是肯定。

      桑榆起身,和大皇子一样的墨羽斗篷拖了下来。盖在吴忧身上。他自己高挑的身材则一览无余。桑榆走到大皇子身侧与他并列站着。二人皆有不相伯仲之势。简宁劈批了箱子,蘸了灯油充做火把。这一下将石壁上并不怎么清晰的壁画看得更加清楚了。

      说是壁画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些刻痕。并没有在石壁上凸显。所以难以发现。

      桑榆的眼神落在那只略显粗糙的鸟儿身上划过。

      一般壁画大都出现在墓道。上边会以绘画或浮雕的形式,显示墓主人波澜壮阔的一生歌颂他的丰功伟绩。

      可是这只是北漠的藏宝库而已,并不是什么墓地。若说是闯入者的信手刻痕也不可能。

      久久沉默的苏勒忽然开了口:“那是北漠立国的传说。”

      他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

      这壁画是写雪山神女的。

      ?

      红鹭也忍不住在大皇子所发现的那片壁画上,仔细看了看。并没有找到什么女人。

      “神女的化身无处不在。”苏勒充满敬畏道:“大地荒芜,神女命鸟儿叼来了种子才有了广袤的森林与草原。”

      他指点着那些壁画众人凝神看去,果然见那只略显粗糙的鸟儿嘴里当真显着一颗圆珠子。

      “有了种子,便有了生命。

      可惜,即便是这样。生存的环境依旧是恶劣,遍布着野兽毒虫必须倾尽全力才能活下来。

      巨石林是传说中神女的栖息之地,没有人敢踏足。部落里最勇猛的少年进入到了巨石林中。神女爱上了少年。

      但是他们无法永远在一起,最后只好赠予他宝物,这个少年便是后来的北漠第一代君主。”

      吴忧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醒了,听了一耳朵。挠着下巴接茬:“露水情缘啊。”

      几十双眼睛齐齐看着。

      “又是送别又是礼物的,不是露水情缘是什么?难不成还情深相许了?”

      桑榆轻笑一声。他读过北漠国史,其中甚至有一些秘辛。大多是以诗歌流童谣流传下来。英俊的少年二郎心心念念着建功立业,竟然要辜负神女的挽留。

      不过最后的结局还真不好说。

      苏勒错了错牙。

      “神女飞天之后。雪鹤一族守护巨石林,神女栖息之地每代都会有承载着神女力量的婴孩出生。这便是北漠皇室历代大祭司的由来。

      北漠皇室受到大祭司的指引与庇护。才能收纳山川河流为国土。建成立邦,终成一国。”

      吴忧忍不住问:“怎么又来个大祭司,不是说是北漠神女吗?”

      苏勒看了她一眼,忍着额头横跳的青筋。
      “大祭司是对圣女的尊称,是北漠国君对于圣女的尊重。”

      仔细算来应该也没什么分别。因为历代的大祭司都是女性。

      哦。

      吴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即便是传说中身负着神秘力量的神女也免不了这些情情爱爱的牵挂。

      情之一字轻易沾不得,碰不得。神女都不能免俗。

      “可是不是说大祭司身份贵重吗?历代国君尊崇备至。怎么到最后还落得个抛尸废井的下场?”

      “都说了那是暴君疯狂!”

      吴忧心想你们倒是会找补。

      “行了。如今天还未亮,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在此处过夜,等到天光大亮。便去寻圣女殿。”

      “还有一个选择便是现在便出发,沿途探查。缺点是夜里那些怪物游荡并不安全。好处是我们离开的时候若赶上是白日。还能轻省一些。”

      桑榆问大皇子:“大殿看呢?”

      “都可。”大皇子略沉吟了片刻。

      “此处不详,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换句话说他们没有多少时间。越往后面体力耗费就越大,根本没有粮食可以补给。

      简单来说这座皇宫除了毒,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

      二人彼此交换了眼神,同时看向吴忧。正好她这会儿瞌睡已经醒了。眼睛虽然酸涩,正百无聊赖的摸着大氅上的墨绿色的长羽。显然手感是极顺滑的。

      见桑榆看她。忙不迭的把披风脱下来。

      “你又脱掉干嘛?一会儿再着凉。”

      吴忧一手抱着斗篷,蹦了几蹦跺跺脚。

      “没事儿,睡醒了就不冷了。反而热的慌咱们这是要……”

      “嗯。早点出来给你买点心。”

      “好嘞~”

      桑榆明白,别看她这会儿活蹦乱跳。要是再消耗个一时半刻,恐怕胃里早已经受不住。体力自然也是跟不上的。

      唯一庆幸的是。吴忧体内有圣珠,那些活死人和毒物都对她没兴趣。基本上可以判定,若是没有生人对她动刀动枪或者实在太过倒霉跌倒之类的,她是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

      吴忧高高举着大氅抖了抖。正想顺手给桑榆披上,却发现对方比自己高出许多。

      吴忧垫了垫脚尖。

      还是够不到。

      “那什么,公子?”

      桑榆含笑看着她。

      “你把头低一点呀。”

      桑榆配合地弯下腰了。吴忧终于顺顺当当的将大氅给他记上。顺手拍了拍在烛火下依旧流光溢彩的墨羽。

      “走喽!”

      幽深的长街仿佛没有尽头。地上有细小的碎骨,踩在脚下咯咯作响。间或看到一两句尸体。可能是之前苏勒的手下。

      说起苏勒红鹭,可没打算跟他客气。

      “我们出来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你们不是要找圣女殿吗?”苏勒大咧咧的厚着脸皮:“我们要去朝拜圣女。正好一起。”

      ……

      看来这北漠人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差嘛。

      桑榆一行众人不理会他,只匆匆的判定着方向。这宝库虽然幽深,可是地道极广,四通八达。也不知是因为他们运道儿极好。还是怎的,一路上竟然出奇的顺利,明明是最危险的夜里,却没有碰到一个怪物。

      在最后一道石门被打开的时候。终于不再是幽暗的空间。而是可以看到漫天的星子了。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处极其空旷的露台。上面床上摆设,句式齐全,华彩富丽更显一般。可是四面皆空以帷幕遮挡。刚一进去,便有豁然开朗之感。

      众人正要上前却听得后边突然有人惨叫起来。

      “首领!蛇!蛇………蛇……啊!”

      吴忧惊讶的看着苏勒的一个手下脸色煞白。却仍旧十分迅速的将缠到身上的蛇抛洒开。身边的同伴也尝试着拿匕首去挑在胳膊上腿上甚至还有腰上不断缠紧的蛇身。

      “快关石门,快关石门,啊啊啊啊……”

      被蛇缠绕的人一叠声的催促着。从还未关闭的石门看过去。逐渐幽深的地道内。嘶嘶的吐信声让人头皮发麻。

      苏勒一刀挑开,已经将那人脖颈勒出一圈红印的蛇。厉声问道:“你拿了什么?!”

      “就宝库里的那些东西……”

      男人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探入衣服,艰难的想要将胸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蠢货!”苏勒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将手下往地上狠狠一掼,喝道:“还不快扔了!不是告诉过你们。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宝库里的东西一概不许碰。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那人在听到苏乐的话的时候,几乎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将怀中藏着的宝物用力向地道深处扔去。

      奇迹般的,这些蛇居然不再纠缠。各自散去了。

      大皇子的衣袖间。腕上缠绕着的赤蛟懒洋洋的动了动。

      苏勒手下脸色很不好看。那些蛇几乎是不死不休的架势。任凭你武功再高也是难缠。

      苏勒气的牙龈咬的咯咯响。他为什么要带了这个蠢货来?

      那人自知理亏。脸色仍旧煞白着。低声解释道:“我是看着那个丫头拿了都没事儿,我就……”

      “蠢货!”苏勒气的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压下怒意沉声道:“她在里边能肆无忌惮,你都没有看到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阻止吗?”他看了一眼好整以暇望着这边的桑榆和大皇子。

      “那是笃定了那丫头会没事儿,所以才没阻止!”

      他面上虽然恼,可是心里却沉静。

      若是旁人,拿手下去试个毒也不奇怪。可是跟他们一起经历了前面那些事儿,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们断然不会让那丫头去涉险。带着黄毛丫头跟带孩子似的。他们倒也不嫌烦。

      吴忧看着苏勒训斥手下。啧啧称奇。胳膊拐了拐旁边的红鹭。得意地拍了拍腰上系着的荷包。
      “我还给你留了好东西呢,等到出了这地方再给你。”

      红鹭不免对她伸出大拇指挑眉:“够意思。”

      二人哥俩好的撞了一下。

      大皇子举起正在燃着的烛台,四面环视,只见这座露台周围全是乌木的刻板上边以金箔为饰。居然也是浮雕一般的故事,比石壁上好像更为精美和详尽。

      大皇子1十分肯定。

      “这便是圣女殿。”

      “大祭司就住在这里吗?”吴忧好奇问。

      “可这儿就是一个大露台呀。”

      “这只是圣女殿的一部分。传说神女连接天地。到了大祭司这儿自然也是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吴忧觉得在这儿待着挺安心的。

      心也不颤了,鸡皮疙瘩也不起了。但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要知道整个鬼域几乎是阴气森森。少有地方能让她感觉如此和煦的。

      桑榆不知道什么拿起了放在檀木桌上的一只精巧的木盒。缓缓的抽开了上面的盖子。一支九首雀鸟镶宝石的簪子缓缓露了出来。

      雀鸟由赤金打造羽毛,纤毫毕现。金光熠熠。只有雀首是各色宝石制成。有半个手掌大小,华美非常。

      “吴忧过来。”

      “什么?”

      吴 忧都没看清楚桑榆手里拿的是什么,只觉得头上被插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摸沉甸甸的。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脑袋。手摸了上去。

      “哟,金的?”

      “嗯。”桑榆看着她的头发端详了片刻。“金的。足够让你在京城换一座三进的大院子怎么样?”

      “那敢情好,”吴忧瞬间兴高采烈了起来。美滋滋的晃了晃脑袋。

      红鹭忍不住别开眼。没眼看,当真没眼看。

      在斗篷里拱了半天,头发早就乱了。前额碎发,乱蓬蓬的后边束了个马尾。不伦不类随便一挽,用了发带绑着成个髻。虽说不上怪异,到底也显得利落些。

      如今这华丽非常的簪子在头上一插。那感觉不伦不类的。

      偏偏吴忧得意的很,那小模样别提多开心了。

      她哪里还在乎什么好不好看,这可不是普通的簪子,没听见公子都说了吗?这可是一座三进大宅院!

      大皇子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对桑榆道:“你别逗她了。”

      三进的宅院恐怕不止吧。也就只有桑榆能这样睁着说瞎话,偏偏吴忧一点听不出来。还是太单纯了些。大皇子心下叹息。

      “ 咦,苏勒那些人怎么不见了?”

      光顾着摸头上的新玩意儿了。吴忧一晃眼却发现先前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苏勒等人居然不见了。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事儿。”

      “刚才他们还死气白咧的,非得跟着我们说要来朝拜圣女呢,不是说这里是圣女殿呢,也不见他们拜一拜呀。”

      “可能因为这里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吧。”桑榆已经像是进入自家宅院一般。非常自然的一一验看起其他东西来。

      “他们要找什么?”

      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苏乐居然跟手下说不许碰藏宝库里的东西。

      “他们不为财来这里干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吴忧十分不解。

      红鹭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个爆栗。

      “会不会说话,搞得咱们是跟为财似的。”

      “难道咱们不是为了宝库?那么一大堆好东西呢!”

      红鹭摸了摸下巴:“倒也是。”眼神回转,差点被臭丫头给带沟里。明明是来找地图的!

      “他怕是要来找北漠皇室的国玺吧。”

      大皇子放下手中找到的一卷书册。上面是晦涩难懂的旧城文字。虽然难不倒他,可是已经确信这并非他们要找的堪舆图图了。

      “不是,北漠都亡国了,要一块国玺干什么?”

      “你傻呀,”红鹭忍不住:“自然是有人要用啊。”

      吴忧嗤之以鼻:“得了吧,亡国之玺,有什么好兆头?再说了。那玩意儿又不是虎符,动辄可以招动兵马的那种。又有什么用?”

      “不是招拢兵马,而是招拢人心。”他们走过露台。到了这座宫殿的内室之中。桑榆解释道:“苏勒一心效忠前首领。右韩王和大妃篡夺了王位。他作为乌日木的心腹大将,自然不能视之不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扶持乌日木的血脉上位。”

      “可是北漠的大汗不是已经即位了吗?”

      “你说的是那个小汗王?”红鹭忍不住道。
      “他们那个大妃的行径,傻子都能猜得出来。就那个小汗王,是不是乌日木的儿子还不一定呢。反正北漠那边一向乱的很。”

      “哇哦。”

      桑榆警告的看了红鹭一眼,后者讪讪的闭嘴。

      “你这脑袋瓜子怎么总是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乌日木有一个长子。早已经长成立了起来。不过早年被放逐。将来苏勒便是要一心一意扶持这位长子夺权了。只是想要推翻大妃和右韩王。赢得各部落声望可不容易。”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东西给这位长子做支撑。”

      吴忧想了想:“就像是天命所归,君权神授?”

      桑榆愉悦的看了她一眼。

      那就是了。

      “那他们之前还说要弄宝藏什么的……”

      简宁都忍不住扶额。怎么这丫头一会儿心思玲珑剔透,一点就通,怎么又憨憨的?

      “那也不能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呀!”

      一面说一面忍不住摇头,这样子当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大皇子一面笑。一面在墙壁上的浮雕内慢慢摸索。耳边忽然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浮雕上图案像是有生命一般游动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最终露出了一个四尺见方的空隙来。

      一块黑乎乎的似乎是闪着荧光的东西露了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丑?”

      ……

      大皇子神色难辨。将那东西取了出来,递给桑榆。

      “这是陨铁。这种特殊的矿石只有北漠独有,而且十分稀少。只掌握在北漠皇室手中。”

      “它还有一个身份。”桑榆也不知道该感叹他们的运气是好是坏。

      “叫做北陌国玺。”

      吴忧…………!

      苏勒这会儿肯定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谁也没想到,应该属于北漠王权象征的国喜会在圣女殿呀。

      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连大皇子都忍不住感叹。他手中正握着一幅被折的十分方正的羊皮卷。这羊皮被揉制的极薄极轻。原本是放在这黑色的国玺之下。乍一看起来像是衬布一般。

      不知为何,大皇子鬼使神差一般取了出来,触摸之下觉着手感不对。才仔细看了几眼。这羊皮卷伸展起来极宽阔。这让吴忧想起集贤斋的小气刘曾经跟他讲过的一种鲛纱。看起来像小小的一方帕子,可以一在普通的戒指里穿入穿出。可说把那纱细细的抖开。做一挂帘子也是轻轻巧巧,令人十分赞叹。

      这卷羊皮卷跟那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上面墨迹十分清楚。虽然看不太懂,上面是什么也晓得应当是十分紧要的东西。因为桑榆和大皇子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桑榆用手揉了一下上面的墨迹。十分肯定到道:“是乌墨汁。”取自深海之中的一种鱼脂再加上各种松香药材混合而成的墨汁。经久不退,不惧水火。

      令人惊喜的是。巨石林的标记十分清楚。

      从做图上看。不难看出北漠的圣地为何叫做巨石林,单单从这地图上看其中路多崎岖。外边又有森林作为屏障。外围则是独占寸步难进。

      “这下我们也算不虚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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