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亚伯罕之家01 ...
-
等坐在24小时便利店——自己的安全屋里靠窗的位置时，直面大家长幽幽的眼神扫射后，降谷离莫名感觉心虚极了。
冷静！不慌！
更何况刚刚零桑和自己配合得很好，既可以暂时和警校组四人拉开距离，又能对接下来的计划做相关讨论。
“问题是你慌的连饮料都拿不稳了。”
降谷唯冷不丁地一句话直接戳穿好搭档的伪装，然后他又看向一直放冷气的自家大哥，语气带上几分无语：“零哥你就别逗阿离了，让你暂时摆脱那些警校生的注意也是好事。”
金发青年点头示意，他当然明白降谷离为什么当着hiro他们的面猖狂发言，沉默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好吧，让我听听明天的事你准备怎么做？”
*
而在24小时便利店不远处的面馆里，因为担心同期所以想等人的警校组各自点了份夜宵，在选择了能更好观察金发大老师的位子后纷纷坐下。
“降谷刚刚的样子，没法让人不担心啊。”伊达航轻声的话语自然没有被听力极好的三位同期错过。
已经吃上一口热面的萩原研二吐字不如以往清晰：“虽说我和我姐关系有时候是挺损的，但刚才小降谷是真对他弟起杀心吧？”
松田阵平习惯性刚想抽支烟，发现只能叼棒棒糖的他有点烦躁：“要不是时间不对，我想我已经把银手铐送给金发大老师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更希望明白这份矛盾的缘由。
至少松田阵平不希望将来某天，会看到同期因为谋杀亲弟而被自己送进监狱，毕竟这类案件在未来的米花町还真不少见。
前世和目暮十三共事过一段时间的他完全不想看到这样的未来。
“那是zero扮演波本时的状态。”一直很安静的诸伏景光终于向同期解释道：“组织很看重能力，也愿意接受物种多样性，可太正气凛然了不适合内部的活动。”
回想起以前还没进入组织时幼驯染的样子，再和组织里混迹多年的波本作比较，说两个人是孪生兄弟，都比同一人不同身份的可信度要高。
zero在任何事上都足够用心，这张假身份的大众接受度就是很好的说明，甚至就连他诸伏景光，也在某段时间思考过幼驯染精神分裂的可能性。
正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他和同期们一样担忧方才降谷零对降谷离的奇怪态度。
现在作为五人组中唯一是独生子的伊达航更加不理解：“可那不是降谷的亲弟弟吗？血脉相连的俩兄弟为什么会？”
“我想起来了。”灵光一闪，猫眼青年终于意识到问题的重点：“zero是有个叫降谷唯的弟弟没错，但是降谷离……还有与zero同名同姓的姐姐，都是突然出现的。”
这回答让平常反应挺快的萩原研二都有些懵圈了：“突然出现的？”
“班长。”伊达航闻言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便把随身携带的纸笔借给了同期，猫眼青年于是边画时间轴边解释道：
“大约现在的我十二岁，也就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诸伏景光顿了顿，花了几秒在有些凌乱的今世记忆中找到思绪继续道：
“记忆里那天班主任突然找zero说他家里出事，好几天没来上学，那段日子我坚持不懈地跑去问老师，才知道降谷正晃突发重病身亡，zero回去是因涉及到家族财产分配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还没成年的孩子，在失去唯一的依仗后，带着年幼的弟弟，要在如狼似虎的家族纷争中生存本就是如履薄冰。
在座都知道大家族多少会有些见不得人的丑闻，松田阵平从来看不惯这些人渣，语气很是愤懑：“所以就是那个时候，降谷离突然出现了？”
正在做记录的诸伏景光却给出另外的答案：“准确来说，先是名为永波耶斗的富商收留了zero他们，没隔多久，降谷离和他姐姐拿着遗嘱出现在了永波耶斗帮忙操办的葬礼上。”
在纸上画出降谷家目前所有人的关系图后，猫眼青年拿着手机翻出当年有关降谷企业的报道解释道：“那次亮相之后，降谷家需要人员出席的活动大多被降谷离和他姐姐包揽了，之后有几年才是永波耶斗和zero，等到高中时zero跨国转学后，又变成了那对姐弟。”
“也就是说降谷正晃死了之后，他的亲戚不但没有分到半点遗产，反而全被这个永波耶斗掌握在手里。”面对这只能在小说里看到的剧情，松田阵平头回心里很是不安：“就算假设降谷正晃没有兄弟姐妹，降谷企业的董事会居然无人出来反对？”
跟着所有人思路进行脑力风暴的萩原研二面色有些痛苦道：“小降谷这一世怎么这么地狱开局啊？没有黑化报复社会真是意志坚定。”
萩原研二也算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可没等他收到大家的回复，便听见靠窗做的伊达航惊呼道：“降谷！！”
然后三人齐刷刷地望向24小时便利店里降谷三兄弟的位置，只见降谷零已经揪起降谷离的衣领，神色好似要把眼前还挂着笑容的人碎尸万段，降谷唯则是一手抓住大哥的小臂，以防对方做出什么傻事。
三兄弟僵持下好像忘记了时间，就在诸伏景光准备过去劝架时，降谷零已经松开了降谷离的衣领，和降谷唯好似说上几句，便转身离开。
*
时间倒回几小时前。
“我已经开始担心零桑的卧底任务能否正常开展了，你新认识的朋友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厉害。”通过面板第三视角监视警校四人组的降谷离很是无语。
在之前测试过系统和论坛的相关功能后，加之白天时能让降谷唯复明的眼药水，降谷离是打算拿出自己的第一个剧本和警校四人组周旋，从而赚取能量换物资的。
结果……才刚开始诸伏景光等人就已经把第一个剧本背景推测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那部分还只是因为线索缺失无法推导。
你们四人真的没有作弊吗？！开局就遇到四个高玩这什么运气啊？！！
降谷离：梵高尖叫图jpg
同样围观同期并且秒懂自家崽心理活动的降谷零有些无奈道：“这么久不见hiro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大心细，班长他们我虽然刚认识，但也不是会被轻易糊弄过去的对象。”
“零桑你到底是站那边的？事关你的卧底任务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虽然不清楚零桑究竟是和那位大人达成什么协议才获得卧底任务资格，但刚来警校就遇上这些人，在他看来可谓是各种意义上的倒霉。
卧底期间扩大人脉是好事，很明显零桑对警校四人组的感官也不差，自然有利于日后信息获取和传递。
但是他们四人对零桑的关注度很显然超出正常同事范围了啊！
正义感和责任感又这么强烈，零桑这卧底任务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可能性太高了！！
真是小瞧他们了，必须马上修改提高剧本难度。
就拿明天的宴会作为起始吧，即便牺牲我自己，也绝不会让他们四人伤害到零桑，绝对不可以，想也不要……
“阿离！冷静点！！”
降谷离真是久违了这略带怒气的安抚，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被揪着衣领和降谷零靠得极近，旁边的降谷唯看上去也有些不爽，但在努力劝架。
“阿离，你的担心很正常，可我不是易碎的花瓶。”在对方喊自己的名字时，降谷离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大家长身上，听对方倒出心里话：
“你和唯都是代号成员，又有那个人的关照，组织里羡慕你们的太多太多，嫉恨你们两个的人也是等量的。”
说道这儿，绛紫的瞳孔中闪过泪光：“这么多年身处高位的你们，软肋也很明显，那个人从来不掩饰我的存在，组织里睚眦必报更是常态，我已经不想看你们因为我如此被动。”
降谷离自是明白大家长的意思，组织可以说是汇聚了各类人性之恶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帮人做不出来的。
和他们一家处境相似的还有宫野姐妹，也是苦不堪言。
“我是你们的哥哥，我想保护你们啊。”
直到此时此刻，降谷离彻底明白为什么大家长无论无论如何也要接下卧底任务了。
降谷零性子何其高傲，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永远躲在别人的羽翼下生存，更别提这份保障还是靠亲人的牺牲换来的。
也不是说这份联系是单向的。
降谷零多年来之所以一直是外围成员，只因他是那位大人作为牵制降谷离和降谷唯两个代号成员的手段罢了。
就像宫野明美之于宫野志保。
想通了这一层的降谷离叹了口气：“零桑，你明明有其他选择……成为代号成员只会让你面前的路更加艰难，那位大人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降谷零并不讶异对方猜到了自己和那个人的交换条件，反而抬手揉了揉和自己同样的金发说道：“大不了我就辛苦点，披荆斩棘地向前走，最后无非是他死我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亚伯罕之家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