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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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避开对方的注视。
最终，还是白攸宁先“败下阵来”。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换上一个非常懒散的坐姿。
“路蓁蓁，我以为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他一开始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在秘书室选替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点了她的简历，他想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后来，她好像什么也没做，甚至还充分展现了她的工作能力。
但是，他不傻，能发现她动过自己的书房。
或许只是好奇不小心拿出来看了看？
白攸宁想过许多，没有答案。
司空暗暗提过一次，是白攸宁不愿意去确认答案。
这会儿，看着对面浅浅笑着的姑娘，他蓦的笑了一声，话到嘴边转变成，“嗯，我想说，这家店的厨师我认识，手艺非常好，你多吃点。”
言嘉卉也不傻，她自然听得出来这句话是嘴边随便说的，不过，她也不会追究。
本就是在过招的人，谁会在意对方是否真心。
她想让白攸宁动真心，就要保证自己不陷进去。
放下水杯，她双手托腮，“不过，我确实也有话想对你说。”
“嗯？”
“你是故意要和秘书处一起参加出游的吗？”
她的话简单而直接。
白攸宁坐直身子，向前凑了凑，“你很在意？”
比起刚刚，他声音压得有些低，透着几分蛊惑。
言嘉卉抿了一下唇，轻轻点头。
“在意。”
她想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打断了白攸宁的话。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表情变了变，“我先接个电话。”
看着走到阳台处接电话的男人的背影，言嘉卉面色沉了沉。
余光刚刚扫过去，她看到是杨子凡给他打的电话。
又竖起耳朵，她努力在听他说什么。
她租住的这个房子是景苑面积最小的户型，和白攸宁那一套没法比。
也得益于此，她能断断续续听到他的声音。
应该是在说杨氏……关于杨氏这两年的情况，她在调查白攸宁的时候，顺便也了解了一些。不算好，杨子凡和白攸宁一样，同样是富二代的身份接管企业，但境遇却大相径庭。杨氏那边，杨子凡并不算顺利。
林鹤？她微拳掌心。
她听到了林鹤的名字，只可惜，后面的话，因为白攸宁走到了另一个方向，她所获无几。
五分钟之后，白攸宁回来。
听到声响，言嘉卉赶紧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一副认真吃饭的模样。
白攸宁站到她旁边，“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言嘉卉原本还想侧面打探一下他刚刚为什么和杨子凡提到林鹤的，和林蔚有没有关系？但听他这么说，她只放下汤勺浅浅笑，“好，那我送你。”
白攸宁挑眉，“送我？”
言嘉卉已经起了身，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送你到门口。”
白攸宁失笑。
这么几步距离，也叫送他。
玄关处，换好鞋子，他突然凑近她，“路蓁蓁。”
太近了。
言嘉卉甚至觉得他们的鼻尖好像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想往后退。
但理智占了上风，她只轻轻的应声。“嗯？”
她不能躲开。
白攸宁默了几秒钟，只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嗓音轻柔。
“早点休息。”
随着“咔哒”的关门声，男人离开后，屋内又恢复静谧。
言嘉卉没挪动脚步，就抱膝倚坐在玄关门口发呆。
刚刚他碰过的额头好像有些发烫，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忽然又想起林蔚，抬手用力蹭了蹭额头。
起身，目不斜视的经过那一桌子的美食佳肴，然后去翻出刚刚自己收好的笔记本。
她需要冷静下来。
她要继续学习如何好好经营一家公司。
万事绝对不能走下坡路，不能出事。
*
10月中，浦市进入深秋。
言嘉卉也迎来了她回国之后的第一次集体活动。
行程是行政部安排好的，参加活动大巴车有三个站点，她自然选择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
向光集团的公司门口。
虽然是三个部门一起，但因为行政部和秘书处人都不算多，所以加上市场部之后，一辆大巴车刚好坐下这些人。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次老板会和他们同行，只大家还不清楚他会不会去程也坐大巴车。
张婉妮把自己的背包放到行李架上之后，坐到言嘉卉的身边。
“蓁蓁，你说白总会不会和我们一起过去啊？还是司空会单独开车过去。”
言嘉卉拉开遮阳帘，看了一眼窗外，轻飘飘的应声，“不知道。”
这两天她并没有见到过白攸宁。
在公司没有，在家里也没有。
确切的说是，自那天他从她家里离开之后，他们就没见过了。
期间，言嘉卉给他发过一封工作邮件。
是关于红枫山庄的投资方案。
没有回复。
她音落，回应她的不是张婉妮，是另一个熟悉的女声。
“白总有事，今天不会来了。”
言嘉卉抬头，视线正好与前排转头看向自己的贝文慧撞到一起。
她不是没听出来贝文慧话音里的几分情绪，可她并不在意。
“哦。”
她以为上次自己已经和这女人说清楚了，看来是白费口舌了。
看着言嘉卉又将目光移向窗外，贝文慧面色更难看了些。
倒是张婉妮，没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只接着贝文慧的话，“贝贝，你怎么知道的啊？”说完，她又觉得自己仿佛多此一举，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贝文慧和白总好像有私交，她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贝文慧只瞟了一眼张婉妮，看似在回答她的问题，可眼睛却一直在看着言嘉卉。
“昨晚吃饭的时候说的，他这两天都在忙。”
张婉妮还在应声，言嘉卉的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林蔚的生日快要到了。
*
星光岛是人工建的，各处的设施非常完善。
考虑到很多人不会搭帐篷，甚至还有一排已经搭建好的湖景帐篷。
为了显示公平，行政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抽签桶。
凭运气决定今晚的住宿搭子。
言嘉卉算是被白攸宁“骗”来的，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环视了一圈，比起自己已经认识的这些人，她更想找个还不熟悉的一起。
尤其是市场部的。
五分钟后，她看着和她举起一样号码签的姑娘，朝对方弯了弯眼角。
运气不错。
是市场部的，而且是李定威的秘书。
帐篷算是很大的了，甚至是两室一厅的格局。
放好行李，她出来坐在“厅”里摆弄手机。
刚好刷到一个关注的账号发了一条动态。
这是她回国后随便注册的微博小号，什么内容都没发过，悄悄关注的除了白攸宁的关系网之外，还有一些能拿到各种八卦消息和小道消息的行业内博主。
发动态的人是躺在医院那个混账东西的女朋友。
那个王八蛋醒了？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言嘉卉拨通了叶离的电话。
“嘟……嘟……嘟……”
不过几秒钟的等待，在她感觉，仿佛等了几天几月……
电话被接起来，她迫不及待的开口，“叶离哥，医院里那个王八蛋醒来了吗？”
叶离顿了一瞬。
“你怎么知道的？”
实际上，他虽然也在关注这件事，但到这一秒钟，他还没得到消息。
所以，他很好奇，言嘉卉是如何得知的。
又听她说完由来，他缓声开口，“你先放松，我去确认一下消息。”
他能听出言嘉卉声音中压抑的情绪，也能感受到她的激动。
更让他诧异的是，言嘉卉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那么多的调查。
细微之处，一点都没放过。
挂断电话，言嘉卉死死攥着手机。
林蔚再也不能开口了，真相如何，已经不能听另一个人的一面之词。
这件事，若白攸宁是罪魁祸首，医院里那个更是刽子手。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齐善出来的时候，就见言嘉卉沉着脸，比起前两次见过的模样，判若两人。
试探着开口，她唤了一声，“路秘书？”
言嘉卉回过神来，赶紧应声。
又瞧见对方的表情，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刚刚接了个有些烦人的电话。”
齐善是李定威的秘书，李定威又是和白攸宁一条心的。
市场部老总这个角色，注定他会知道很多事情。而作为他的秘书，齐善也会接触到很多其他人不清楚的内情。
言嘉卉想和她“打好关系”。
“叫我蓁蓁就行。”
齐善也跟着笑了笑，“你也是，叫我善善就好。”
她年长路蓁蓁几岁，勉强也算是同龄人。
集体吃午饭的时候，言嘉卉时不时摸一下口袋里的手机，筷子几乎没怎么动。
身边的张婉妮碰了碰她的胳膊，“不喜欢吃？”
言嘉卉轻轻摇头，“没，我不太饿。”说着话，她感觉到口袋中的震动，起身，“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这个电话，她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叶离哥，怎么样？”
叶离得到言嘉卉的消息之后，立刻就动用自己的关系网去查了。
可惜，结果好像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
“他没醒过来，是他女朋友看到他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太激动就发了个微博。”
没醒来……
“可是他手能动，是不是就意味着快醒过来了？”言嘉卉的语气很急。
叶离应声。
确实，除了打探的消息，他也去咨询了一个认识的医生。“他这种情况，能醒过来的概率大了不少。但具体哪一天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准。”
其实他也想过，即便是那人醒过来，他也不可能说任何对自己有弊的话来，毕竟，他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了，随意发挥。
只要他不傻，他一定会尽可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紧紧抿着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言嘉卉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只她没想到，她才挂断电话收起来，想回餐厅里去，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眼。
他什么时候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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