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BE》仰玩玄度

83、食堂午餐

　　“蓄之。”

　　会议结束后，阮明琨叫住阮蓄之，并不避讳旁人听见，“听说早上你把辜意带上公司了？”

　　“哟。”有董事凑上来听八卦，眼神在舅甥俩之前来回转悠，“怎么个事？”

　　“我脱单了。”阮蓄之伸手和懂事握手，“王叔，您就等着给我准备红包吧。”

　　王董“哎哟”叫唤一声，推着阮蓄之往电梯间走，说：“领着我去瞅瞅呗。”

　　“今儿瞅不了。”阮蓄之说，“他害羞呢，见到你们肯定紧张。”

　　王董看向阮明琨，企图寻找同盟，“我们又不吃人！”

　　电梯打开，三人走进去，秘书按了楼层。阮明琨笑着拍拍王董的肩膀，说：“你就等会儿吧，我今儿都见不到呢，不过我也不着急。”

　　王董见没戏，翻着白眼抬了胳膊，把阮蓄之推开了点，说：“我也不稀罕了，又不是没见过，辜意嘛……前两年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见过他，当时他和舒家那小子一起来的，我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儿呢。”

　　这话说得太刻意了，阮明琨瞥一眼阮蓄之，看好戏似的。阮蓄之也只是笑笑，半点不露声色，说：“他们是发小。”

　　“哦。”王董挑眉，语气微扬，“我知道！”

　　“行了，别想使坏了，待会儿蓄之疯起来有你这把老骨头受的。”眼看楼层要到了，阮明琨按住老伙计，示意阮蓄之先走为妙，王董显然也知道这老兄弟伙家的孩子是个什么德行，哼一声，不说话了。

　　“那我就先走了，两位慢聊。”电梯门打开，阮蓄之挥了手，转身走了出去，脚步生风。

　　“多着急啊。”王董看着电梯外，很不理解地说，“人又不会跑。”

　　电梯门缓缓关上，阮明琨笑笑，说：“就怕人跑了呗，毕竟孩子心里就这一桩事，你就体谅体谅吧。”

　　阮蓄之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门是敞开的，辜意正端着小板凳坐在窗前修剪叶子，那里多了几盆盆栽，半空挂了三盆，绿叶勾连，让冷调的区域平添几分生机。

　　助理听见声音，趁着丢东西的空隙走到门口跟老板报信，小声说：“辜先生把您抽屉里的烟摸了大半出来，让放到员工休息区去。”

　　她掂了掂手里的盒子，示意里头全是烟盒，别说，还挺沉。

　　阮蓄之：“……”

　　他点头示意助理拿走，自己走到辜意身后站着，说：“有时候办公室来个人，不得一起抽一根？”

　　“条烟和雪茄不是放在那边架子上吗，我又没动。”辜意头也不抬地拆穿道，“那些全都码在办公桌抽屉里的烟不就是你平时抽的？”

　　行吧，阮蓄之殊死挣扎，“那你把烟放楼下去了，员工拿着抽，人家的命不是命啊？”

　　“我很理解工作头疼时抽根烟舒缓一下神经的做法，我听说楼里也有很多员工有这个习惯，所以我把这烟放过去，他们就可以省一笔烟钱了。至于你说的，我觉得都不是小孩了，做事应该有分寸，对自己的身体应该上心，他们应该不会站在吸烟区连抽一两包吧？”辜意偏头，仰头对阮蓄之眨了下眼，暗讽得不要太明显，“您说呢，阮总？”

　　“OK。”阮蓄之举手表示投降，“我认识到了错误并表示以后一定会尽力改正。”

　　辜意这才满意，转身继续修好盆栽，拍拍手起身，说：“走吧，吃饭。”

　　阮蓄之看了一眼窗前的盆栽，眼中掠过笑意，跟上辜意说：“吃什么？”

　　辜意去洗了手，擦干净，很不客气地说：“你让我留下来吃饭的啊，那不得你请客？”

　　这话正合心意，阮蓄之伸手揽过他，一起出门，说：“最高两层是餐厅和酒水吧，8楼是食堂，想去哪里？”

　　“食堂吧，我还没吃过你们家食堂呢。”辜意进入电梯，抱臂站着，“舒城公司的食堂很不错，你去吃过吗？”

　　“吃过。”阮蓄之语气凉凉，“也就那样吧。”

　　辜意一顿，偏头觑了他一眼，憋笑道：“我觉得挺好吃的，肯定是你没认真品尝……”

　　阮蓄之不想再听，抬手捏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仰头，微笑道：“你是情商下线了还是纯粹故意的？”

　　辜意眨巴眼，“有啥区别？”

　　“没区别。”阮蓄之冷声威胁，“都得挨揍。”

　　“这就要挨揍啊，那我得认真考虑考虑我以后的生活了。”辜意叹了口气，“毕竟我不禁揍啊。”

　　阮蓄之闻言笑起来，说：“别妄自菲薄，其实你只是嘴上不禁，身体上还是很扛事儿的。”

　　四目相对，辜意听出他又想搞颜色了，不禁把手肘一捯，正中阮蓄之胸口，骂道：“大庭广众呢，没素质！”

　　“这就没素质了，那那些在路边搞车/震的或者在野外玩露天的6……”

　　污言秽语，辜意不想再听，捂着耳朵远离声音来源，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快速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食堂走去。阮蓄之在后面跟着走了几步，小步跑着跟上去，不管不顾地将辜意揽进怀里，像从前他们在学校食堂那样一起蹿进人群，排队到到窗口打饭。

　　周围的目光蜂拥着黏了上来，震惊的惊恐的见鬼的尖叫的……辜意已经分不清了，他笑着趴在窗口，点了几样菜装盘，向食堂员工示意阮蓄之付钱。

　　这会儿正值饭店，餐桌上到处都是人，阮蓄之拒绝了想把位置让给他们的员工，和辜意穿了大半个楼层才找到一张双人桌，落座吃饭。

　　辜意烫了筷子，埋头扒饭，突然感觉到一阵注视，抬头看过去，正好被阮蓄之藏在镜头后的目光捕捉到。

　　他把眼睛鼓得溜圆，睫毛是阳光的颜色，背后是干净的玻璃和一望无尽的城市。

　　阮蓄之按下拍摄键的手指有些抖。

　　“不许乱发。”辜意警告。

　　阮蓄之说：“不会。”

　　他怎么会乱发呢？

　　他只会认真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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