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BE》仰玩玄度

82、办公区域

　　辜意将车驶入地下车库，利落赶人，“认真工作，再见不送。”

　　阮蓄之稳坐不动，说：“要上去看看吗？”

　　辜意喝水的动作一停，说：“我上去干嘛？”

　　“好歹是我工作的地方，你不去参观参观？”阮蓄之倾身枕上辜意的肩膀，小声告状，“前几天还有董事会的想给我介绍对象呢。”

　　辜意呵呵一笑，说：“这点问题都处理不好的话，我是该先质疑你的态度呢，还是质疑你的能力呢？”

　　“我觉得你需要安抚一下我。”阮蓄之说，“你知道为什么明明我说了千八百遍‘我有对象’，但还是会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吗？因为人家质疑我的感情状态，这又是为什么？”

　　辜意直觉其中有诈，但还是下意识地接茬：“为啥？”

　　“因为我的对象太神秘了，导致我像在自说自话。”阮蓄之叹了口气，很难过似的，“今天，我的对象已经来到了我工作的地方，一步之遥啊，可他仍旧不愿意跟我一起出现在外人眼前……”

　　辜意把保温杯盖紧，打断了阮蓄之的自怨自艾，说：“宝贝，不是我不愿意配合你，而是我上去干嘛嘞？你上午不是要开会嘛，难道我在会议室门口蹲着等你啊，我很无聊的，我觉得你应该体谅一下我。”

　　阮蓄之觉得辜意在KTV他，但很冷静地说：“没关系，我在办公室的电脑和平板里下了你爱玩的游戏，还准备了游戏机、画具、书籍以及你爱吃的零食，你消磨时间肯定是够的，实在不行可以去休闲区域。最多两个小时，我从会议室出来，咱们一起去吃午饭，好不好？”

　　“……”辜意微笑，“话都说成这样了，我如果再不上去是不是显得我太残忍了？”

　　阮蓄之委屈巴巴地说：“是的呢。”

　　辜意翻个白眼，沉默两秒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阮董也在？”

　　阮蓄之挑眉，“你别是不好意思见他吧？”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辜意抿了抿唇，声儿小了点，“那不是还没做好准备嘛……”

　　“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又不是互相不认识，何况你今天应该见不到他。”阮蓄之伸手摸了摸辜意的脑袋，然后替他解了安全带，笑道，“乖了，我不是在这儿吗？”

　　辜意下车关门，跟上阮蓄之的脚步，一起搭乘电梯上楼。电梯到达36楼，阮蓄之牵着辜意走出去，进入办公室区域。

　　这办公室一看就是阮蓄之的风格，色调利落冷淡，装饰不多，有一股淡淡的竹木香，像是刚熏了不久。里头很暖和，辜意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走到办公桌前，看着牌子上的“总经理阮蓄之”，忍不住伸手摩挲后面那仨字。

　　“阮总，您的热可可。”助理端着杯子进来，将它放在茶几上，转身时极快地扫了眼站在办公桌前的年轻男人——个高腿长，窄腰翘臀，肤白肌润……嗯，一身的美人气息。

　　“那位是辜先生。”阮蓄之仿佛没有看到助理的眼神，对她说，“辜先生有任何要求，一律满足。”

　　助理连忙点头，微笑道：“好的，阮总。”

　　阮蓄之走过去，伸手从后面按住书桌，把辜意圈在怀里，说：“我先下楼开会，有事就找小杜……不准跑。”

　　辜意把手从牌子上挪开，侧头说：“知道了……喂。”

　　他这一侧头刚好将唇送到阮蓄之嘴前，被不顾场合地亲了几下。助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她的目光格外灼热，辜意没有伸手推开阮蓄之，只张嘴咬了下他的下唇，“好了。”

　　阮蓄之不再冒犯，深深地盯了他几秒，转身走了。

　　熟悉的脚步声逐渐远离，辜意侧身看向单向门外，阮蓄之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大步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在公司的阮蓄之和在剧组的阮蓄之有些不一样。

　　“阮总平时忙吗？”

　　辜先生突然发问，惊得助理从刚才看见的画面中堪堪回神，脸红地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忙的，小部分时间是忙得团团转转的。”

　　辜意笑了下，收回目光，走到沙发上落座。杯子冒着热气，他端起来喝了一口，说：“这一层楼都是阮总的办公区域？”

　　“是的，南边是秘书室，北边的休息室和阮总的办公室是打通的，他有的时候会直接住在公司。”助理发现辜意和传说中的有些不同，他根本不高冷厌世，说话明明很温柔的，看着就不难相处。

　　“我没什么事。”辜意示意她可以自由离开，“别耽误你的工作。”

　　“我今天的工作就是招待好您。”助理说，“需要我带您去参观一下吗？”

　　辜意摇头，说：“这里就很好……阮总经常抽烟吗？”

　　助理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桌上的烟灰缸，各种答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最好，于是老实回答：“以前是的……可能是工作压力比较大，有几段时间抽得很凶，但是最近都不怎么抽了。”

　　助理回忆了一下时间，心想那里是工作压力大啊，分明是您的绯闻带给咱阮总太大压力了，但这话她可不敢说。

　　辜意端着杯子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大屏电视机前，试图想象阮蓄之坐在沙发上或者端着水杯站在这里看向屏幕的画面。助理见状走过去，说：“电视是前段时间刚换的，休息室里还有超大屏的投影，您要是想看电影，也很方便。”

　　“阮总会在忙里偷闲的时候看电影吗？”

　　“看的。”助理一五一十地说，“阮总比较喜欢在看电影的时候微醺，顺便欣赏自己的作品……有的时候还会偷吃辣条，就是以前读书的时候校门口小卖部卖的那种辣条。”

　　她没有说以前几次进门后发现房间昏暗，阮蓄之就坐在屏幕前喝酒，连她进来的声音都听不见，也发现不了指尖快要灼烧到指腹的烟，仿佛已经陷入一种名为“痛苦”的泥潭，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屏幕中的自己如何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不带任何暧昧视角，那样的阮蓄之是格外性感的，忧郁颓丧的冷调风情，只是那会儿她不明白是什么让阮蓄之这样悲伤，就像她不明白阮蓄之要求这间办公室的茶几上每天都需要更换新鲜的玫瑰那样。

　　“这地儿踩着太硬了。”辜意挪开目光，转头朝她笑笑，“改天我帮他选张毛毯吧，冬天坐这儿的时候也舒服点。”

　　助理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下意识地说：“以前有一张的，被阮总的烟烧坏了，后来就索性不铺了。”

　　辜意摇头表示没关系，“我放的，他不敢烧坏。”

　　“不敢”这个词语放在阮蓄之身上是极为不搭配的，但助理莫名地很信任辜意这句话，她一瞬间就明白了阮总的家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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