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我们的旗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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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袭来的白光被击偏，食死徒倒下，露出了莱姆斯严肃而镇定的脸，他的旁边跟着查理，两个人互为防守，靠近了赫敏和罗恩。
“赫敏，罗恩，你们还好吗？”查理一边回击四周的食死徒，一边问道。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罗恩有点气喘，“你们该看看她，她刚才差点吓死我。”说着拉着赫敏加入他们，四个人组成了一个四角战阵，暂时压制住了敌人。
莱姆斯抽空看了看赫敏，“你还好吗？”
赫敏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发泄地似的挥舞魔杖，往食死徒身上扔无声咒。幸好罗恩此时自顾不暇，没发现她突然爆发出的异常实力。
长期以来所压抑着的仇恨与愤怒化作熊熊火焰，焚尽理智，以前邓布利多或者她自己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眼里只容得下那些黑袍的敌人。当看到哈利再一次在邓布利多的保护下躲过伏地魔的恶咒时，脑子里似乎有一道闸门轰然崩塌。
赫敏扭头离开朋友们，狂奔着冲向高台，一跃而上，冲着对面，怒吼道：“伏、地、魔！”
听到这一声呼喝，三个人同时察觉不妙，回过头，正好看到赫敏独自站在高台上，周围魔咒来往所掀起的气浪让她的头发和袍角临风似的翻飞，魔杖一甩，绿光伴随着她的嘶声叫喊一同向着伏地魔而去——
“阿瓦达索命——！”
“当心——！”莱姆斯大吼。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高台上，赶在两道红光之前，把赫敏扑倒了。
罗恩惊叫，“是食死徒！快救她！”说着就追着赫敏跑过去了，莱姆斯和查理连忙收缩阵线，顶住了他的位置，为他挡下追兵。
刺鼻的魔药气味让赫敏在第一时间辨别出勒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拖下高台的人是谁。“放开我，西弗勒斯！我要杀了他！”
斯内普没有回答，也没有放松束缚，用力将她摔在高台下的阴影里，赫敏还来不及喘过气，就再次被一只手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死死按在墙上，魔杖随机抵在了她的下颌。
“你这么想死吗？恩？”斯内普的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我要杀了他！我不能让他再伤害哈利！”赫敏放肆挣扎，眼白充血，狰狞得就像是搏命的母兽。
但这显然对斯内普不管用——或者他表现得对他不管用——他的手抖都不抖一下，平平稳稳地将魔杖指向了她的眉心，“在你把自己当成活靶子站上去之前，也许你真的有机会这么做。但就在刚才，你更可能被任何一个恶咒干掉——它甚至本意根本不是射向你的。”
赫敏咬紧嘴唇，奋力挣扎。
“不在乎为那个姓波特的小崽子再死一次，是不是？你如果还是想干蠢事，不如我现在亲手成全你，至少你还能知道这次是谁宰了你！”歇斯底里却被狠狠压抑住的嘶吼，激愤的情绪让斯内普的魔力险些失控，魔杖尖端爆出火花。
那种语气，或者是眉间的刺痛感，让赫敏终于安静下来。
那双褐色眸子里的光华一点点的暗下去，狂怒渐息，情绪缓缓沉寂，像是无风的黄昏里，一潭幽深的湖水……
时间似乎过得太久了，久到斯内普的魔杖开始不动声色地颤抖，熟悉的坚毅神色才再一次在赫敏的眼睛里浮现。
“我没事了，西弗勒斯，放开我吧……”
斯内普没有立刻放手，也没有说话，粗重的呼吸昭示着内心的狂怒与惶恐。赫敏望着兜帽里的脸，与他对视——尽管她不能看到他的眼睛——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的朋友，他确实可以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才慢慢地松开了，退开两步，突然挥动魔杖，把赫敏旁边两英尺的墙壁炸得七零八落，借着爆炸的反冲力，将她猛地推了出去。
“赫敏！”罗恩赶到，扶起赫敏，一边帮她拍打着头上和身上的碎石子和碎砖块，一边扶着她撤到角落里，“那是谁？”
赫敏回头看向刚才待过的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没事就好。”罗恩狐疑地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但顾不上追究她复杂的表情——因为一个人猛不丁撞上了他们，而且摔在他们身上。
罗恩手忙脚乱地推开那个人，拉着赫敏站起来，待看清了那人是谁之后，又是惊讶又是生气，“马尔福！”扑过去一把揪住德拉科的衣领，“为什么帮着伏地魔说谎？格兰芬多先攻击？袭击发生的时候你该死不知道缩在哪个食死徒的脚下里哭鼻子呢！赫敏他们救了你，你竟敢反咬一口！”
德拉科被勒得脸色涨红，赫敏赶紧抓住罗恩的手，挡在他们之间，“罗恩，别这样！你想杀了他吗？”
罗恩忿忿地把德拉科推倒在地，松了手。
德拉科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用魔杖指着他们俩，“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父母？”
“这里到处都是跟你爸一个扮相的人，谁知道谁是谁？”罗恩尖刻地说，“我劝你应该先在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里面找找，指不定会找到。”
“韦斯莱！你怎么敢——”德拉科气得脸都变了，魔杖恨不得捅到罗恩脸上去。
她给周围设下了闭耳塞听咒，“听着，马尔福，现在这样的情况在你找到父母之前随时可能被击中，跟我们待在一起，活下来的机会才更大。”
“跟我们待在一起？”
“跟你们待在一起？”
两个男孩不约而同地反问，罗恩一脸“你疯了么”的表情瞪着赫敏，而德拉科则眯起了眼睛。
这代表他在考虑，赫敏依据少数几次和他接触的经验断定，接下来的话要说出口就更容易了，“你并不认同伏地魔和你父亲的行径，不是吗？你真的想步你父亲后尘，去亲吻伏地魔的袍子？”
“我没有选择。”德拉科轻声说。
“你不必急着选择。”赫敏原本也没打算今晚就为凤凰社赢得马尔福的继承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们现在要去找哈利，你要一起吗？”
“什么？”德拉科看起来被她的话吓着了，“你以为我疯了吗？黑魔王就在那儿！”
突如其来的破风声一下子就到了近处，赫敏连忙施咒打偏了它，但随即在三个人的头顶上爆炸，尘埃稍定，他们抬起头望着墙上那道又宽又深的凹痕。
“你还要留在这儿吗？”赫敏问。
德拉科的脑袋摇得差点掉下来。
嘴动不如手动，这里多留一刻都是危险，赫敏立即说出计划，“你走最前面，罗恩走中间，我断后。”
“为什么？”罗恩抗议，“你是女孩。”
“食死徒不会主动攻击马尔福，其次，你难道比我强吗？”
“我——”罗恩涨红了脸。
撤离的队形就这么定了。
第二层座席已经被邓布利多和伏地魔的战斗毁得差不多了，不过他们没有机会进入其中感受这场对决的激烈，就在楼梯口，迎面冲过来的巨大黑影就让他们不得不扑倒在地，而追着黑影飞过来的光芒更让他们狼狈地躲闪。
“唔——嗷！”洪亮的犬吠声告诉他们那个巨大黑影就是西里斯，他显然也发现了他们，所以一个急转弯，刹住了步子。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只是西里斯。
“赫敏！罗恩！”哈利紧紧搂着他教父的脖子，伏在他的颈背上，“你们怎么在这儿？”
罗恩揉着撞在台阶上的脑袋，疼得龇牙咧嘴，“我们来找你……”
话还没说完，几个食死徒的恶咒已经甩到楼梯口了，赫敏推着罗恩和德拉科转身往下跑，“先离开这儿再说！”
德拉科不要命地转过身去，冲那几个人大喊：“我是马尔福！别攻击我！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回答他的是贴着头皮和耳朵边呼啸而过的恶咒。赫敏骂了一声，反手拽着他的后领子往罗恩那边甩过去，“火焰熊熊——”
猛烈的火势阻住了身后的食死徒，三个人没头没脑地跟着西里斯跑进了一层的拐角，横七竖八的残垣断壁，却只是一道障眼法，西里斯驮着哈利毫无窒碍的一头扎了进去，于是所有人鱼贯而入。
锁好门，重新布下防御。
“看来我们是第一批到这儿的。”西里斯说。
赫敏终于有时间打量一下他们刚刚进入的这个房间，竟然是——
“盥洗室！你们竟然让一个马尔福躲进盥洗室？”德拉科瞪着一屋子的格兰芬多，不顾形象地怒吼。
“你应该感谢梅林，这至少是男生盥洗室。”罗恩不无讽刺地说。
西里斯哈哈大笑，表示对罗恩的支持，走过来拍拍赫敏的肩膀，“好吧，现在你们可以说说，为什么小马尔福会和你们在一起？”
“在顶层包厢碰上的。”赫敏说，“为什么带我们来这儿？确定安全吗？”
“当然，不然你认为伏地魔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的时间做表演？这里刚建起来，我和金斯莱就被斯科林杰派来跟克劳奇、巴格曼还有魔法事故和灾难司的人一起确认安全设施。邓布利多认为决赛场地需要更加慎重，于是让我们在这儿做了一点工作。”西里斯一边说，一边施法把小便池变形成了几把椅子，可惜没人有想坐上去。他耸耸肩，自己也没去坐，接着说，“我们没想到伏地魔会闹得这么大，所以开打之后，我就和金斯莱分头行动，他把这儿改成了这样，我去了顶层包厢。”
哈利在水龙头边捧水洗了把脸，精神头总算好些了，他倚着洗手台问西里斯，“那我们躲在这儿要在这儿干嘛？等他们打完再出去？”
“我们在这儿等信号。”
“什么样的信号？”哈利追问。
西里斯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凝神听着什么，“这就是了……”
哈利还想问，张开嘴却僵住了，转过头看着突然震动起来的洗手台，赫敏上前将他拉过来，与他一起注视着洗手台的变化。
所有的水龙头都自动扭开了，里面流出来的却不是水，而是一种冰蓝色的水银似的流质体，像是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它们，没有顺着洗手盆的下水管道流走，而是在拐了个弯，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光亮的流线，汇聚成一个直径四英尺的圆环，之后又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却没有瀑布那样激烈，缓缓地形成了中空的光柱，被圈再光柱内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六芒星图案，与整个光柱一起发出冰蓝色的柔光。
“感谢梅林，我们这边有贝尔神父。”西里斯笑着击掌，吐了口气，转向三个孩子和赫敏，“一次一个人，你们谁先走？”
“那其他人呢？”这样问的当然是哈利。
西里斯谨慎地瞥了德拉科一眼，压低声音贴近哈利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解释着，“金斯莱、爱米丽、迪歌、波德摩他们每个人都会领一批人到这儿来，”他离哈利远了点儿，声音随之放大，“我的任务是你、赫敏和韦斯莱家的未成年人。等你们走了，我就去接金妮和弗雷德、乔治。”
“为什么还有我？”
“只有未成年人吗？”
赫敏和哈利同时发问。
西里斯深深地看了赫敏一眼，然后在哈利面前蹲下来，“听我说，哈利。这是一场战争的开始，不再是少年人的冒险游戏了。我们需要每一份力量，同时尽可能保存火种，所以未成年人先走，成年人留下来承担他们的责任，我希望你能明白。”
“预言里说，我和他只能有一个活下来，”哈利想证明些什么，他不能又躲在大人们的护翼之下，看着别人去为他牺牲，他急切地说，“我是那个掌握杀死他的力量的人。”
“但不是今天，不是此时，哈利。”西里斯举起一只手，示意不必多说，“你先走，魔法阵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没想到哈利却挣开了他的手，“不，不看到他们离开，我不会走。”
“哈利……”莉莉低声说，作为母亲，她当然想让自己的孩子离危险越远越好，可她了解哈利，这种情况他不可能放下朋友们先走，“那就等等吧。”
“那么罗恩先走。”西里斯说。
罗恩像生怕西里斯来抓他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休想！”
“现在没时间给你们闹脾气了！”西里斯生气了。
敲门声打断了两个男孩和一个男人之间的瞪视，西里斯一个箭步贴在门上，魔杖准备，“谁？”
“爱米丽•万斯。”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有些嘶哑，仍然动听，“今晚的天气不太好，我们能进来避避风吗？”
西里斯示意其他人隐蔽，猛地拉开门，魔杖指向门后的人，同样的，一根魔杖也正指着他的胸口。彼此确认过后，西里斯让开路，爱米丽朝她的左边招了招手，一群跟哈利他们年纪相仿的孩子涌入盥洗室，好几个手里还抱着幼儿。
“抓紧时间，一个接一个，那边会有人接应你们。”爱米丽对他们说，把一个抱着幼儿的少年第一个推进了魔法阵中，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一片蓝光之中。
一切进行得还算有秩序，赫敏几个人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站到了西里斯身边。少年少女们陆续发现了哈利头上的伤疤和竟然敢与格兰芬多待在一起的德拉科，窃窃私语着。赫敏在那群人中间看到了迪安•托马斯，他惊讶地瞪着他们，然后开始往这边挤过来。
孩子们的骚动让爱米丽莫名其妙，顺着一个孩子的手指看过来，一直保持端庄表情的脸顿时变色，“哈利•波特？！你怎么还在这儿？竟然还有马尔福！西里斯，这是怎么回事？”
“不关西里斯的事，是我不愿意走。”哈利抢先说，“我得看着大家离开。”
德拉科用鼻子出了个音儿，咕哝着说：“我倒是宁愿已经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西里斯乜斜着他，“在哈利离开这儿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有人来了。”爱米丽突然说，“正在突破我设在门口的防御。”
屋子里的人全都掏出魔杖，抱着幼儿的少年被护在最后。德拉科想后退，但被西里斯抓住了胳膊，拽到身边。
过了一会儿，爱米丽放松下来，“是金斯莱和迪歌。”
果然，门在下一刻被敲响了。
“德达洛•迪歌……今晚的天气不太好，我们……能进来避避风吗？”
这个屋子里表面上唯二的成年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西里斯上前开门，但没等他看清来人的长相，来人就因为失去门的支持而倒下。
“德达洛！”西里斯惊呼，接住了他，却摸到了一手粘腻。
迪歌伸出手，抓住西里斯的上臂，血沫从他的口中不断涌出来，“斯多吉……来不了了……去帮金斯莱……快……外面……”
没能说完，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西里斯把迪歌交给爱米丽，扔下一句“你留下照顾孩子们。”就冲了出去。
赫敏随之跃过迪歌和爱米丽，追着西里斯冲出去。
“赫敏——”
哈利在她身后大喊，赫敏扭过头去吼道：“离开这儿！”
不断有孩子尖叫着、哭泣着，跑过她的身边，魔咒的光芒紧跟在他们身后，赫敏给她看到的所有人施加铁甲咒。混战就发生在赛场入口的走道上，还有十几个孩子被困在这里无法脱离，金斯莱、西里斯和几个魔法部的傲罗正与食死徒斗得不可开交。
她听到了穆迪的怒吼声，忽而想到了他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也许有点儿戏，但可以尝试。
“疯眼汉，对我用火球闪击！”
“什么？”穆迪吼道，马上反应了过来，“你们带孩子先走，快！”
人群开始后撤，食死徒的攻击集中起来，似乎是打定主意先放倒穆迪，疯眼汉不愧是曾经最优秀的傲罗，左突右闪，好歹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火球闪击——”
“水流如注——”
呛人的高温浓雾在走道内迅速蔓延开，咳嗽声此起彼伏，食死徒的攻击终于出现了一瞬间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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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你还要坚持下去吗？”邓布利多冷冷地说。
伏地魔用魔杖指着他，喘了几口粗气，“你也别想占到便宜。”
“今晚你已经输了。”
“我没有！”伏地魔的魔杖尖又飙出了一道光，被邓布利多打偏了，“你以为凭你的那点人，就能打败我吗？”
“你这是在逼十万巫师做困兽之斗，汤姆。”邓布利多一步步逼近他，“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
“我说了别叫这个名字！”伏地魔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立即就定下神来，不再后退，“我已经不是那个在你手下翻不了身的学生了，邓布利多，我会做到我曾经没有做到的事。”
邓布利多停下脚步，“你有太多不了解的事情，汤姆，但你从来不想用心去弄懂它们，这注定了你的失败。”
“那么你了解吗？”伏地魔冷笑着反问，“你那副伪善的面具之下，到底掩盖着什么？你不过在利用他们，”他扬起下巴，胁迫地盯着邓布利多，“那个姓波特的男孩，和下面那群被你蛊惑、与我为敌的人。你与我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不想为自己申辩什么。”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蓝眼睛里的凌厉似乎动摇了一瞬，眨眼之后，仍然是坚定不移的目光，“我必将与你为敌——为了更大的利益。”
没有给伏地魔反应的时间，一股强力击中了他的胸膛，将他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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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坍塌的巨响，但却找不到有什么地方被催毁。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开放的赛场顶部，绿色的光罩正在被金色所瓦解、侵吞，最终完全消失，金色光芒一阵爆发，然后消匿无痕。
“是禁制，伏地魔的禁制被毁了！”穆迪兴奋地朝离他最近的赫敏喊道。
“那是什么？”一个穿着已经千疮百孔的爱尔兰支持者服饰的中年男巫指着赛场的露天大声问道。
一个黑影飞快地从开放顶棚飞进了赛场内，赫敏眯起眼睛望着那个越来越近的黑点，渐渐地，清晰了……是两个人，两个骑在一把飞天扫帚上的男孩，两个人赫敏都再熟悉不过了——哈利和德拉科！
哈利骑在扫帚上，回到了他如鱼得水的天空战场。食死徒射过来的魔杖不过是刁钻的游走球，他完全有信心避开它们，没错，他避开了。
一个急速的俯冲，从那群黑色人影的头皮上蹿过——
投下德拉科和两枚大粪弹之后，猛地一拉扫帚，再次上升，把气急败坏的食死徒远远抛在扫帚后面。
“死疤头——！”德拉科在食死徒堆里怒骂，不过丝毫影响不到哈利的心情。
没人能打败飞在天空中的波特！
“跟我一起——”哈利在空中大声说，“伏地魔的禁制已经被毁了——已经可以出去了——跟我走——”
自豪和担心两种情绪把赫敏的心脏撑得快要爆炸了，但现在没有更适合的话语了，她大声朝着人群喊：“跟哈利走！”笑容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爬上了嘴角。
“跟哈利走——”
人们呐喊着同一句话，跟着空中那个鸟一般飞翔的少年，向着赛场的出口挺进。
食死徒迅速回防，可惜溃败比想象中来得更快，伏地魔的指令迟迟未到，尽管凤凰社这边也没有邓布利多的指挥，哈利的存在却起到了超乎意料的作用。
在猛烈的进攻和不成比例的双方人数之下，食死徒只能选择黯然撤离。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男孩！”贝拉特里克斯挣扎着不肯离开，被卢修斯•马尔福和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死死地拽着。
哈利驱动光轮2001朝着他们的方向疾驰，升到50英尺的高空，突然服从了地球引力，从空中坠落。几个食死徒被他疯狂的举动弄得大惊失色，慌忙躲闪。可就在快要撞上他们时候，哈利及时拉起扫帚，飘然远离。
——完美的朗斯基假动作。
“带德拉科先走！”卢修斯狼狈地爬起来，冲纳西莎喊道，德拉科被他母亲搂着幻影移行了。
“主人——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的喊声被赛场外的夜风吹散。
“哈利！”不同的方向传来相同的呼喊。
哈利笑着跳下扫帚，迎接着从两个方向奔向他的赫敏和罗恩，三个人几乎是撞在一起，紧紧相拥。
尽管凶险，尽管艰难，可他们还在一起，并且一直在一起，当伏地魔都不能令他们畏惧……
其他的，重要吗？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我们的旗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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