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枕流

52、真•黑魔法防御术课

　　“闭上嘴，小子们。”穆迪站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门口，用拐棍使劲敲了敲门，教室里叽叽喳喳的议论立刻噤声，穆迪没好气地用鼻子出了个声，凶神恶煞地往里走，“我不知道你们都听说了些什么，不过在我的课堂里唯一有主动发言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其他人想说什么，最好是记得先举手。不然的话——想第一个试试吗，马尔福？！”他突然转过头冲他身后正在与扎比尼窃窃私语的马尔福咆哮。
　　马尔福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又是害怕又是嘴硬，“不想，谢谢你，教授。”
　　“别以为我会对谁法外容情！”穆迪厉声宣布道，在讲台上站得笔直，用正常的那只眼睛扫视全班，魔眼在眼眶里疯狂乱转，看得哈利一阵阵反胃。
　　“他的眼睛一直都这样吗？”哈利控制着嘴唇的动作，用只有坐在他身边的赫敏能听见的声音说。
　　赫敏在桌子底下冲哈利以极小的幅度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但穆迪瞪着眼睛冲他们俩吼道：“波特，别在桌子底下跟女同学打手势！”
　　全班的目光“刷”地集中在赫敏他们这一桌上。
　　罗恩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们俩，赫敏忿忿地盯着疯眼汉，哈利涨红着脸辩驳，“我没有，教授！”
　　穆迪看上去挺为自己的“幽默”得意，咧开他歪斜的嘴，发出短促的类似笑声的声音。他一笑，其他同学也偷偷窃笑起来，可没一会儿穆迪又一副目露凶光的模样，“别在我的课堂上发笑！你们以为我到这儿来，是跟你们瞎胡闹的吗？”
　　天哪……赫敏有种想捂脸的冲动，邓布利多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把疯眼汉弄到学校来教书……
　　疯眼汉可不管底下坐着的人在想是什么，抓起一只粉笔用要把黑板戳穿的力气在上面狠狠写了几个字——黑魔法防御术。
　　“看来他是来教我们认字的。”马尔福压低了声音说，可周围的人恰好在这一刻全安静了……
　　“哎哟！”粉笔头不幸砸中了他颜色光鲜的脑袋。
　　“记住！防御黑魔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击！”穆迪开始在讲台上走来走去，“在他击中你之前击中他！我知道卢平在教你们怎么对付那些小怪物，可是现在行不通了，小子们！你们即将要面对的敌人，可不会只往你家里的水池里放几只格林迪洛！他们会有更恶毒的东西，拿起你们的魔杖！学会怎么使用它！”
　　西莫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什么事？”穆迪同时用两只眼睛盯住他。
　　“呃……教授，我不明白，‘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意思？”西莫看了看周围的同学，胆子大了些，“难道有谁要来攻下霍格沃茨？”
　　“有谁？”穆迪猎猎生风地从讲台上走下来，一把揪住西莫的胸襟，瞪着正常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直都有，小子！那个人对所有不属于他的东西心怀觊觎！”
　　西莫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唾沫，哆哆嗦嗦地说：“我、我知道了……教、教授……”
　　“可是他死了……”罗恩皱着眉头嘟囔道。
　　穆迪立马转头，朝他倾下身体，罗恩被吓得不轻，苦着脸抓住哈利的胳膊，尽量往他身后藏。
　　“你是韦斯莱？”穆迪认出了他的红头发。
　　罗恩忙不迭地点头。
　　“你爸爸没告诉过你吗，小子？时刻保持警惕！”穆迪突然大吼一声，连带旁边的哈利和赫敏都觉得耳朵震痛，“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都有这种想法，以为那个人死了，这是错的！他迟早会回来，你们每一个人都将面对他带来的恐怖，如果不能战胜他，那么死去的就是会你的家人，朋友，还有你自己！而我，是来教会你们战斗，不是陪你们玩勇者游戏！格兰杰！”
　　赫敏突然被叫到名字，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是的，教授。”不明白疯眼汉想干什么。
　　穆迪总算用回正常的音量说话，“配合我演示今天要学的咒语。火球术，‘火焰熊熊’的变化咒。你们，通通站在教室两边去！”
　　没有一个人留在原地，就连马尔福也满脸不屑、拖拖拉拉地和高尔、克拉布一起站到了墙角。
　　穆迪一挥魔杖，教室里的课桌椅立即自动堆放在两边，中间空出了一块长方形的空地，赫敏站在了靠近教室门的那边，冲讲台前的穆迪略略鞠躬。
　　“大声念出咒语，让全班都能听见。”穆迪说，然后对赫敏回了一礼。
　　“火球闪击！”穆迪可没有顾忌自己的教授身份，先声夺人，将魔杖从上挥下再向上一挑，瞬间一个课桌大小的火球从无到有，毫不留情地向他的“学生”砸过去。
　　赫敏也不会客气，疯眼汉第一堂课就故意出她和哈利的洋相，难得有个光明正大的反击机会，“水流如注！”魔杖朝前一刺，一根水柱拔地而起，正好挡在火球前面。
　　“噗呲——”水火相遇，高温之下，雾气迅速布满了整间教室，又热又闷，所有人呛得咳嗽声不绝。
　　穆迪在浓雾之中大声喊，“停！”然后就听到开窗开门的响声，教室刮起一阵狂风，雾气消散的同时，所有人的仪容也变得——
　　“惨不忍睹。”罗恩看着对面从未如此狼狈过的马尔福，脸上的笑容格外舒心，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一身实在比马尔福有过之而无不及。
　　穆迪和赫敏大概是教室里唯一能看得过去的两个人了。
　　“咳。”疯眼汉不自在地动了动肩，“那么——刚才我的动作和咒语你们都记清楚了？”
　　“你的示范根本不合格！”马尔福气急败坏地大叫，“我们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这个学校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爸爸——”
　　“我看你爸爸倒敢来见我！”穆迪恐怖的脸上挂着轻蔑的冷笑，“他现在恐怕正忙活着……”
　　他没往下说，但马尔福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同时把下巴抬得更高。
　　格兰芬多的学生虽然对穆迪的话感到疑惑，但十分乐意看马尔福吃瘪，纷纷冲对面露出或挑衅或幸灾乐祸的表情，斯莱特林们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马尔福，不过一对上格兰芬多的目光，表情立即变得高傲而不屑。高尔和克拉布甚至已经威胁地捏起了拳头。
　　赫敏皱起眉，不赞同地望着疯眼汉，马尔福家的历史当然不清白，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就不怎么合适了。德拉科这个孩子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也不应该过早承受因为他父亲而造成的压力。
　　“你站回去，格兰杰。马尔福，”穆迪用魔杖指了指刚才赫敏所站的位置，然后朝全班说，“现在由你们中的两个人来做给我看，一个当然是马尔福，还有一个……”他的魔眼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赫敏和罗恩之间的人身上，“波特，你来。”
　　哈利惊讶地看着穆迪。
　　“哈利，揍扁他！”罗恩小声地给他鼓劲。
　　哈利的目光飘向赫敏，她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别让自己吃亏。”
　　哈利点点头，握紧魔杖，走到教室中间。
　　以决斗礼相互致意之后，两人摆开架势，不约而同地同时吼出——“火球闪击！”
　　然后……
　　……
　　什么都没有发生。
　　穆迪哈哈大笑：“别以为很容易！注意你们的魔杖动作！控制好力度！再来！”
　　“火球闪击！”
　　……
　　哈利的魔杖喷出了几粒火星，马尔福那边冒了烟。
　　“想想火焰熊熊！小子们，再来！”
　　“火球闪击！”
　　两颗足球大小的火球同时射向对方，在空中一撞，立即像烟火一样的爆裂……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马尔福在火焰散开的一瞬间，突然大喊，“除你武器！”
　　哈利一时没反应过来，魔杖脱手而出，迎面便又打来一个足球大小的火球。哈利连忙跳到一边，心里的怒火也蹭地蹿了起来，还管什么课堂示范，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扑过去挥拳反击。
　　马尔福显然也没想到哈利会徒手攻击，被扑倒在地，魔杖也摔了出去。
　　于是，两个小巫师放弃了魔法较量，你一拳我一脚地像麻瓜少年一样扭打在一起。
　　这一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赫敏气得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冲着两个人大喊：“力松劲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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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中。
　　“荒唐之极！”麦格教授声色俱厉地训斥两个人，“马尔福先生，斯莱特林扣十分，因为你不按老师的要求做示范，恶意犯规！波特，格兰芬多扣二十分，因为你先动的手！”
　　“我认为我不应该扣分，教授。我是为了更好的示范，”马尔福狡辩地说，“穆迪教授可没说只能用‘火球闪击’，格兰杰在示范中不是也没用吗？为什么斯内普教授没有来处理这件事？”
　　麦格教授冷冰冰地说：“斯内普教授不在学校，马尔福先生。如果你觉得我的处理不公正，我可以再给你们每个人加一周的劳动服务。”
　　马尔福像被迫吞了苍蝇，臭着脸说：“很公正，教授。”

作者有话说

　　这俩孩子啊……
大狗貌似很久没出场了，下章拉出来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