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枕流

39、Merry Christmas（IV）（修，看过则跳过）

　　“该死！他怎么还在学校？”罗恩咒骂了一句。
　　三个人一齐转过身，他们的老熟人——马尔福、克拉布、高尔慢腾腾地走到他们面前，然后超过了他们，克拉布和高尔把行李往他们本打算要坐的那辆马车上一扔，马尔福挂着他惯用的假笑，仰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这辆有人了，你们另找吧。”
　　“喂！是我们先要坐的。”罗恩说。
　　马尔福的假笑更浓了，“是吗？没注意。”
　　“算了，罗恩。”哈利皱着眉瞥了马尔福一眼，“还有另一辆呢。”
　　马尔福的笑容一下子收了回去，眯着眼睛盯着哈利，“哼”了一声，径直上了马车。
　　哈利显然也不痛快，别别扭扭地拉着罗恩上了另一辆马车。赫敏在上车之前回头望了一眼马尔福那边的马车——正好看见一个铂金色的脑袋忙不迭地缩回去。
　　“快上来，赫敏。”罗恩催促道。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哈利却没有告诉他们，这可有点奇怪。赫敏心里想着，看了眼若无其事望着窗外的哈利。
　　到站台时，霍格沃茨特快已经开始冒蒸汽了，列车上全是叽叽喳喳地说话声，他们在列车的末尾找到了相对空闲的隔间，里面只有两个人，而且他们都非常熟悉——莱姆斯和纳威。
　　“卢平教授，我还以为你会更早一点或者更晚一点。”哈利高兴了一点儿，“嗨，纳威。”
　　莱姆斯温和的笑着，今天的气色还算不错，“我想还是霍格沃茨特快更省事。坐。”
　　“你好，哈利。你好，赫敏，”纳威似乎不在状态，有点木讷地冲三个人打招呼，“还有罗恩。”
　　罗恩随意地摆摆手，挨着他旁边坐下了。
　　赫敏与莱姆斯坐到了一起，笑着说：“好，纳威。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哈利看看两边，对罗恩笑了笑，坐在了赫敏身边。
　　纳威懊恼地挠挠头，“我上火车的前一刻发现我把课本落下了，我会完不成家庭作业的。上次我奶奶就说过，如果我再落下该拿的东西，她就不准我回去了。”
　　“她不会真的这么做的。”赫敏安慰道，纳威是个很好的孩子，就是记性差了些。隆巴顿夫人的严厉她多有耳闻，弗兰克•隆巴顿不管到了多大年纪，提起母亲也是那种敬畏的语气。儿子和儿媳遭遇不幸，这位夫人伤痛之余，大概是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倾注在唯一的孙子身上了。
　　赫敏偏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他的碧色的眼珠反射着金色的光，赫敏想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幸好记得车厢里除了莱姆斯还有其他人，手只是微微动了动，便作罢了。
　　哈利感觉到母亲的目光，不明所以，冲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赫敏的心中蓦然升起一种酸涩但温柔的情绪，嘴角也提了起来——尽管他孤独一人，寄居在缺少的姨妈家中，可他仍然长成了一个优秀的少年，虽然身体单薄，但有一颗坚强的心。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骄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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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西里斯穿着一件毛领皮夹克，配了一条半旧的浅色牛仔裤，头发明显是重新修剪过的，短了不少，而且根根抖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神气十足的警探。他有些无聊地靠在站台的方形大柱子朝着铁轨的那一面，嘴里叼着根烟，动作生涩地划着了一根火柴，凑近了香烟。
　　霍格沃茨特快的鸣笛声响彻了整个站台，慢慢悠悠地进站了。蒸汽在夕阳中氤氲开来，如梦似幻。
　　“西里斯！”哈利一眼就发现了他的教父，开心地冲他挥手。
　　西里斯眼睛一亮，甩灭了火柴，想开口打招呼，却冷不防被香烟呛了一下，“咳咳……哈——咳，哈利！”
　　“这是什么？”罗恩好奇地看着西里斯指间夹着的香烟。
　　西里斯在两个男孩眼前晃了晃，得意地笑着，“卷烟。麻瓜们的玩意儿，想试试吗？”
　　“西里斯！教他们点好东西！”赫敏边帮着纳威递行李，边扭头冲西里斯吼。
　　西里斯对哈利眨眨眼睛，哈利忍不住笑了。虽然德思礼一家没人吸烟，但他可是见过香烟的，可惜他对吞云吐雾并不感兴趣。
　　罗恩倒是兴味盎然，“跟烟斗有什么区别？”
　　莱姆斯最后一个走下火车，微笑着看着西里斯和两个孩子玩笑。赫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莱姆斯轻松地耸耸肩。
　　“劲儿没这么大，而且方便携带。”西里斯随口瞎说了一句，走过来跟站在莱姆斯身后的纳威打招呼，“纳威是吗？你长得很像你父亲。”
　　纳威的脸立即红了，“呃……谢、谢谢。”
　　“嘿，要我说，男孩可不能这么容易脸红，会被女孩欺负的。”西里斯亲切地拍拍纳威的肩膀，“我看到你奶奶在那边，”他指指左边，“要帮你搬东西吗？”
　　“不，谢谢，不用了。”纳威的脸更红了，他的行李是两个小手提箱和他的蟾蜍来福，“再会，布莱克先生。”
　　“再会，帮我问候你奶奶。”
　　纳威同所有人道别，隆巴顿夫人已经发现他了，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纳威赶紧朝她走去。隆巴顿夫人严厉地训了纳威几句，也不帮他拿行李，冲赫敏他们简短地点点头，便拉着纳威走了。
　　“令人尊敬的夫人。”西里斯评价道，“有空我想去圣芒戈看看弗兰克夫妇。”
　　“我跟你一起去。”赫敏说。
　　西里斯点点头。
　　哈利赶紧说：“我也一起。”他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赫敏的小跟屁虫。
　　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被他一句话给打破了，莱姆斯望望天，“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哈，瞧我都给忘了，哈利、罗恩给你们看点好东西。”西里斯神秘地一笑，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哈利和互相看看，连忙跟上。
　　竟然是一辆越野车。
　　男性对车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和喜爱，就像女性对珠宝一样。这辆越野车干净利落的线条和个性十足的阶梯式车顶，粗犷大气又不显野蛮，两只格兰芬多的小狮子简直要移不开眼睛了。
　　“太酷了！”罗恩激动地爱抚着车前盖和车灯，他们家那辆走丢的老福特根本没法比！
　　哈利趴在窗户上往车里看，“它叫什么？”
　　“路虎发现。怎么样？不错吧？”西里斯搓着手笑嘻嘻地说。
　　“不错？简直棒极了！”罗恩大叫道，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我们真的能坐它吗？”
　　西里斯满足了炫耀心理，大笑着拉开车门，“当然，上去吧！”
　　哈利和罗恩都挤向了副驾驶，谁也不让谁。
　　“嘿，嘿！我说，这可就闹过头了。”赫敏试图阻拦，但男孩们谁都听不进去。
　　莱姆斯帮着她把两个眼看着几乎要扭打在一起的孩子拉开，西里斯坐在驾驶座上看热闹似的哈哈大笑。
　　“大脚板！”莱姆斯略带责备地说。
　　西里斯举起一只手告饶，仍然笑容满面，“好好，哈利，先跟赫敏一起坐后面，我保证不比前面差。
　　“回来时换我坐！”哈利不甘心地嚷了一句，被赫敏拉到后面了。
　　车里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宽敞，哈利上上下下地端详着，“你对它做了什么？”
　　“一些小把戏。”西里斯轻描淡写地说，哈利可不相信，和罗恩一起死缠烂打地追问，西里斯却始终不肯透露。
　　西里斯的驾驶技术不错，但他的自信更加过头，一路飞驰，横冲直撞。刚开始赫敏很怕会出意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当西里斯驾着车毫无顾忌地从两辆轿车中间的小缝隙挤过去之后，赫敏就断定这辆车上肯定施了与骑士公交汽车类似的魔法。不过比骑士公交汽车可舒服多了，至少这辆车这样做时，他们不会挤成夹心饼干里馅儿。
　　一路雀跃地回到了西里斯的公寓。
　　“好了，以后会让你们知道，天气暖和了出去兜风怎么样？”西里斯掏出钥匙开门。
　　“今天就很暖和。”哈利急切地说，如果他的鼻子和脸没有冻得通红，他的语气倒挺像是那么回事。
　　“今天可不行，难道你想在平安夜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马路上跑吗？”西里斯推开门，打开了玄关的灯。
　　哈利瞥见赫敏满脸的不赞同，只好悻悻地说：“不想。”
　　但西里斯没有让他失望。
　　客厅中央摆了一棵直抵天花板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金灿灿的铃铛和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还有一闪一闪的会发出七彩的光的水晶石。窗户上挂着冬青树编成的环，火红的圣诞蜡烛围绕着圣诞树摆成了一个圈。
　　壁炉前有特意他和罗恩——竟然还有赫敏——三个人准备的圣诞袜，哈利猜一定是莱姆斯提醒西里斯准备三只袜子的，为了不让罗恩起疑。
　　“感觉怎么样？”赫敏走到哈利身边，温声问。
　　哈利仰着头望着圣诞树，尽管只是微笑着，却可以令人感受他内心巨大的喜悦，“从未有过的。你知道吗，在德思礼家，我从来不期待圣诞节，可是现在，我的身边有你，有你们，真是……真是太美妙了。”
　　赫敏牵住了他的手，儿子手心里的温暖传递到了她的手心里。她曾经以为他们应该在高锥克山谷里，或者在波特家老宅度过一个又一个圣诞节，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会在平安夜带着礼物或者一瓶好酒出现在门外，詹姆大笑着同他们拥抱，她端上丰盛的晚餐，哈利会和他们的孩子们一起用清脆的童声唱着《平安夜》。而现在，自己用着另一个女孩的身份与儿子一起度过他十三岁的圣诞节，身边的人已然不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比现在更好，我保证。”赫敏紧紧握住了哈利的手
　　“嘭——”罗恩和西里斯拉开了一个圣诞爆竹，里面是一顶女式的巫师帽，西里斯要给罗恩带上，罗恩誓死不从。
　　“快到餐厅来帮帮忙，这是我在餐厅定的，我们得加热一下。”莱姆斯对着满桌不再热乎的盛宴，很是苦恼。
　　赫敏翻了个白眼，抽出魔杖，“热气腾腾！”
　　“哇噢——你连这个都会？”罗恩百忙之中还不忘感叹一句。
　　西里斯不再折腾他了，把巫师帽随手挂在了圣诞树上，“赫敏无所不能。”他呵呵笑着坐到了餐桌旁，等所有人落座后，开心地说道，“好了，感谢梅林让我们得享盛宴！”
　　“感谢梅林让我们得享盛宴！”其他人笑着附和。
　　所有人举起了酒杯，清脆地碰在了一起，“圣诞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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