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浴兰时节动》木瓜海棠

30、特别篇之二

　　但他还是介意。

　　晚上相拥的时候，问：“苏苏，你看我整天只爱煮饭绣花，是不是很没出息。”

　　“没有啊。我娘以前也整天做这些。”

　　“以前？”

　　“哦，那时我们和外公、舅舅们住一起，过得很快乐。可是有一天，娘和其他人都••••••只剩下我一个。”

　　“唔。”

　　“凤凤，你姓什么？”

　　“本来姓尔朱。”

　　“尔朱？”

　　“后来爹嫌麻烦，省了一个字，姓朱。”

　　“你爹叫什么？”

　　“朱邺。苏苏，你慌什么？我不过想叫你早点知道，免得没个准备。”

　　紫苏想挣开，但凤楼没有允许。

　　她生不如死地僵直在床上，他没别的办法，稍稍松开，紫苏立刻冲进夜雨里，像刚挣脱牢笼的野兽。

　　他听见门一声长嘶，急忙披衣追上去。

　　两个人一个疯跑，一个狂追。

　　来到瀑布前，她也这么冲过去，凤楼想也没想，一跃上前抱住她，两个人跌到水流下的草地，滚了一身冷水。

　　凤楼用手钳住她的下颔，命令道：“开口。”

　　她迷乱地照办。

　　紫苏只觉得有样东西慢慢滑下喉咙，拖着丝，自己是吞下诱饵的鱼么？于是迷糊了。

　　凤楼知道她服下了青丝蛊，很快成为自己的木偶。为了确认效果，主人一般会给蛊的宿主下一个刁钻的命令。

　　他轻轻地说：“忘掉韩洒如。”

　　待紫苏睁开眼，依旧如往日一样睡着。但身上只裹着一件丝浴袍。

　　她不好意思地说：“凤凤，你可以等我醒来叫我自己穿上。”

　　凤楼笑着说：“我们都成亲了，苏苏还别扭什么？”

　　紫苏不信。

　　他便让她信。

　　她不得不相信。

　　从此，他无心再教她绣花、做糕点、炒菜。

　　她研究针法，他在身后坐下。

　　她问：“凤凤，我绣得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摩挲她的小腹。

　　她娇嗔：“凤凤，我没有偷吃点心呀。”

　　“嗯，你只吃人心。”他垂下睫毛，“一肚子坏水。”

　　紫苏和他嬉闹起来，扭过身子咬他的手臂：“我就吃你坏你。”

　　••••••

　　当她又乖又甜地依偎着他的时候，他总会想，如果不那样该多好。

　　她不知道，自己腹中的胎儿正秘密长大，韩洒如的骨血一点点茁壮，将和她中的蛊对抗。

　　这是违背主人意志的，她的下场只有毁灭。

　　但要把孩子打掉，她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苟延残喘活下去。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恋上这样野蛮的男人，让她意外流产，却不好好调养。

　　他清楚地知道他蹂躏似的占有，却不记得自己不分日夜的错乱了。

　　夜里，她抓住他的胳膊：“凤——肚子疼。”

　　“忍一忍。”

　　她不再说话，柔顺地咽下呻吟。

　　当他餍足后，摸了摸她的脸，皮肤软软的，微凉的鼻息是来回撕扯的丝线。头下一片湿冷。原来她疼得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