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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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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了。”时津把筷子递到她手上,碗里的面已经被他搅和温热,不像刚才上来那样冒着热气和碗周围滚烫。
徐念妤嗯了声,思路突然回来,眉眼弯下,她小声问:“那你喜不喜欢小孩?”
时津微笑看着她,“和你生的就喜欢,快吃吧,这种事情晚几年再说。”
图片上的会理火鸡丝看起来和米线一样,但实际主要材料却是饵块,在铜锅里热水烫好,煮熟的鸡肉撕成条状,火腿肉也切成丝,烫一些蔬菜,然后摆放在上面,热腾腾的早饭就做好了。
徐念妤还是头一回吃到这样口味复杂的,尝了几口后感觉到胃口大开,吃的速度也提高了一些。
时津瞧人吃习惯就好,没想到会喜欢,毕竟他刚到依山吃这个感觉味道奇怪,都没坚持下去。
下雨天也阻挡不了店铺里坐满,两人前面本来还没有人,吃到一半家长带着小朋友坐到对面。
店铺拼桌已经是常态,这让徐念妤想到大学时期自己一个人去绍兴,那时候漫无目的闲逛,突然看到鲁迅先生笔下的咸亨酒店,便走进去。
正是旅游旺季,她一个人只能拼桌,不过和这次在依山不同,上次面对的是两个看起来事业有成的男性。
回想起来,徐念妤还想过时津穿西装是什么样子,但脑海浮现的画面就不尽如人意。
“走吧。”徐念妤放下勺子看着时津,旁边这人碗里还剩下一半没吃,不由得指责,“你这是浪费。”
时津手指用力把碗推到她面前,意味不明地说:“那你帮我吃了,这样才有力气。”
徐念妤没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碗里还有几筷子,索性替他解决,没两口就只剩下汤。
两人出门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很大,徐念妤熟练地跳到时津后背,语气欢快地说:“快走。”
时津背着她往酒店去,路上都没有再说话,一个是谋划大事,一个是趴着听雨。
每段路的雨声都不同,砸到树叶上有着淅淅沥沥的声音,落在商铺的挡雨板上发出厚重的啪叽声,落在地面就像是汇入小河有着清澈的滴水声。
在酒店门口徐念妤就想要下来自己走,但时津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只好安静地继续待在上面,拿着房卡又被时津带去坐电梯。
也不知是不是两个人进去酒店,心中总是感觉有东西在作祟,说不出的紧张,好像是要发生些什么。
电梯门一打开,徐念妤看着上面的房门号,手往左指,“那边。”
时津转弯往前面走,站在门口定住示意,徐念妤刷卡开门后他抬脚进去,随后把人放下来,关门的瞬间把人抵在门和墙壁连接的一角。
手中的包和雨伞因为突如其来变化而掉落在木板上,清脆的撞击声把徐念妤吓一跳,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时津低头亲她的嘴角,然后慢慢挪到嘴唇中间,重重的吮吸着,连带着呼吸声也加重。
徐念妤精明地把时津推开,她睁大眼睛显得无辜,大口喘气道:“干嘛?我要睡觉。”
到依山的路程徐念妤都没有好好睡一觉,时而清醒时而浅睡,现在显然是不想让她睡好。
“没有不让你睡。”时津贴着她的身体说道,但手却在她的后背画着什么,然后从衣领处探入,温热的手心在触碰到徐念妤冰凉的后背时因为温度而不小心解错扣子。
徐念妤瞳孔地震,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现在让她面对整个人大脑空白,想都不敢想,看都不敢看。
时津拿手盖住徐念妤的眼睛,在她脸颊上轻咬一口,也不知是不是没用力,上面一点牙印都没有。
他低着嗓音问:“可以吗?”
徐念妤无法回答这个直白的问题,以往随后亲密接触,但现在显然不是所以为的,她抿嘴瞧时津的脸色,和往常不同像是在水里憋气许久。
她小心翼翼地踮脚尖在时津嘴角亲吻,眼中满是坚定,像是下定了决心。
打横抱起徐念妤放到床上,倾身压住她,右手的胳膊撑在床上,大部分的力都放在上面,不会重到她让人喘不过气。
窗外的风猛烈击打窗户,仅留的一小条缝隙将窗帘吹起,狂风让帘布里作舞,没有片刻停下还变着花样。
窗外的含羞草似是被刺激到,把叶子都收缩,往日再大的风雨也不会有任何变动,因为上方的屋檐是她的避风港,如今主动的合拢像怕见到不好的东西,一直锁着身体直到太阳出现。
狂风劲雨吹过的依山,正午恢复表面的平静,阳台上的花瓣因上午的风而凋零,但花根在盆里坚强地树立。
疼痛让徐念妤在熟睡中醒来,她想要撑着床坐定,没有两秒便又躺回床上,耳边的笑声让她脑袋缩在被子里不肯出去。
乱糟糟的床铺,枕头早已落在地上,旁边地毯上满是纸巾,透明状物品被盖在下面察觉不到,另一边衣服凌乱地叠放。
时津搂着她到怀里,掀开头顶上的被子,“憋坏了。”
还处于别扭阶段,徐念妤满脸通红,她双手捂住脸蛋不说话,乱晃胳膊想要离开时津怀抱,但根本就没力气。
徐念妤伸出胳膊看了眼,又找出被她藏在枕头底下的小镜子,对着脖子一顿乱照,还好没有印记,她把小镜子砸向时津的脸,然后又侧身背对着他。
“没控制住,明天就会消。”时津耐心哄着,然后把人搂紧一些,被子下的手在朝她的腰部试探,或许是知晓做得过分,想要去揉一揉缓解疼痛。
徐念妤像是被人砸了天灵盖一样,立马推开时津的手,侧身谨慎地盯着他,沙哑着嗓子问:“你要干吗?”
现在防着时津像是防贼一样,很是小心,一点都不愿意让碰。
“不做什么,给你揉一下腰。”时津小声说道,见她防备自己严实,忍不住笑,“疼不疼?”
徐念妤定睛看着他,暼着嘴角很是无奈,“你觉得呢?”
时津把脸埋在她脖颈处,轻笑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不打算相信他说的话,徐念妤依旧转过身背对着他,道歉说得快,又做不到,心想着刚才那么多次说结束了,结果还是继续。
到这徐念妤又抬起手去揍时津,忍不住抱怨道:“牛喝水还知道适可而止。”
时津以前没发现这么会说,骂人都不带说脏字,直接用动物来比喻他,架不住她的花,讨好般的搂住她,“嗯,我不知道适可而止,牛都不如。”
刚说完这句话,却又后悔,徐念妤只是找个话随口说说,把身上的痛发泄出去,现在时津又这样主动的担着,瞬间就没有气。
转过身立马抱住他,额前被汗水粘住的碎发,脸上泪水虽已干掉却还有泪痕存在,胳膊使不上力只能勉强搭在他肩膀上,
时津打开手机看眼时间,四点多了,捏着徐念妤的鼻尖低头凑近问:“再睡会?”
徐念妤不知所措点点头,缓缓地闭上眼睛,睡眠不足加上闹腾一上午,全然没有别的心思,再加上刚刚还是疼醒的。
牵着她手的时津悄悄松,移到带着汗水有些黏稠的后背轻拍,把人抱得很紧,随后亲吻着她的脸颊,慢慢从脸到脖子。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小时后,眼底的黑眼圈淡淡的,没有早上到依山重,但脸色有些憔悴,疲惫的身体让她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身边人早已不见,徐念妤的手在床边翻找着,侧过身伸长胳膊去拿地面的手机,胳膊一放立马感受到酸痛,五官皱在一起忍着痛,艰难拿着手机,就要放弃的最后一秒丢到被子上。
徐念妤松了口气,眼睛看着带有淤青和吻痕的胳膊,闭上眼很是无语,她哎了声,点开手机屏幕面向自己。
初经人事远没有说想得轻松,依旧能够感受到下半身的撕扯感,看着张宣发给她外出旅游的照片,不由得感慨顺便打字发出去。
【出去玩真好】
【笑死,让你这周和我出去玩你不要,非得跑去依山,你们是一周不见就不行吗】
张宣的话还真戳中徐念妤的心,每周不见确实不行,但她没有打字回复。
刚回去上班那几天虽然每天都会发消息开视频,看得见却不在身边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哪怕有时候面对即将到来的周五,工作上的劳累会让她临时想要不去依山,但最终还是拖着重重的脚步去向高铁站。
只好见到人,这一周所有烦恼忧心的事情全然没有,而五天的等待也都是值得。
徐念妤也无从去和张宣说自己的心声,毕竟她向来都对这些不感兴趣,上学的时候想着读书,上班了心里就只有工作和出去玩。
能够走进徐念妤心中的人不多,再加上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和时津在一起后,显然就已经完全地依赖他。
有时候徐念妤也会觉得这样过分的依靠,会不会让人不耐烦,但每次时津耐心地回答和及时回复的消息,总会让她出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