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背叛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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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带土瞧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东方光，心中欣喜不已，可就在小光的攻击穿透这面具男的瞬间他便看出面具男只是迟疑一瞬，立刻回身准备反击。
带土反应极快，又在瞬间攻击面具男，让他无暇顾及小光，东方光这才堪堪躲过一劫。
“小光，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带土跳跃至东方光身旁，刚一站稳，便轻轻掰过东方光的肩头，从上至下细细打量她，当带土看见东方光空荡荡的左边袖口时，忍不住表情酸涩。
瘦了。
比起之前，东方光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紧致许多，从前总是被带土变着花样投喂，虽然文月也很用心地照顾她，但这一年来，东方光心中总是忧虑聚集，食欲不振，自然就消瘦下来。
十七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时的带土已经高出东方光不少，五官也长开，轮廓锐利起来。
东方光抬起头，对上那双注视着自己浓墨般的黑眸，带土眼神里满是炙热，仿佛要将她融化。
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可东方光发现自己却没法移开视线。
心脏在狂跳，这一瞬间，东方光不知为何想起来琳问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那时她嘴上说没有，心里却想的是带土的脸。
某个想法呼之欲出。
飞刺向二人的苦无冲破有些暧昧的氛围，带土顺势将东方光朝自己方向一拉，躲开了袭击。
“两个臭小鬼。”被忽视已久的杀手不屑道。
带土时隔一年多再次见到东方光，突如其来的兴奋让他一时间竟忘记了敌人还在旁边，这下才回过神来，松开护住东方光的手，将她挡在身后。
“小光，这个人是谁。”带土紧盯面具男，血红的双眼中勾玉飞速旋转。
“带土，小心点，这家伙身上谜团太多，会许多没见过的忍术。”东方光低声道，简洁明了地将她所知道的几个技能告诉带土。
如今再算上带土，或许可以与杀手抗衡一番，但东方光心中始终没底，眼前这人身上有太多谜团，即便现在似乎对他们没有杀意，可也保不准心血来潮就杀了他们。
东方光自己就算了，毕竟即使死了她也会留存着记忆在下一世重生。
可带土不同，对他来说，这便是真正的死亡，没有重来的机会，而且，东方光也不愿意连累带土，死在这混蛋手下。
唯一的对策就是先逃，这样起码能避免带土死在这里，其他的之后再另做打算。
毕竟杀手先前不杀东方光，是断定她无法从独立空间出来，可现在东方光已经成功逃出，杀手没有不杀她的道理。
就算她死在这，也不能连累带土。
东方光心中做好打算，她眼神晦暗几分，悄悄伸手握住了带土的手腕，随后在上面留下了飞雷神印记。
做完这一切后，东方光反手伸进忍具包，无意间触碰到了自己一直携带的匕首，视线转移到身前的带土背上，如果这时用匕首刺进去，月读就能停下了吧……
犹豫了片刻，东方光最后只是抽出一支苦无。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想伤害他。
***
自从宇智波带土接收到来自月读世界的记忆后，便时不时在心中回想着那些有着东方光的记忆片段。
他已经数不清月读世界已经轮回多少次，可他却清楚知道上一次传回的记忆，是他在月读中的意识记住东方光以来的第五世。
也就是说，月读世界中既定的发展已经被改变了五次。
月读的效果正在减弱。
从发生改变的第五世开始，月读中带土的人生便直接从五岁开始，而五岁以前则是与原本的故事保持一致。
直到月读中的他进入忍者学校，与东方光成为同桌的那一刻开始，故事就偏离了轨道。
按理说，即便月读中的带土只是他本体的部分意识化身，可他执行月之眼计划的初衷，就是创造出有琳的世界。
而这部分意识的行为却完全与他的计划相背而行，琳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轻，反而愈发重视这个中途出现的东方光。
并且，这部分意识的思想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位于现实世界的他，宇智波带土已经察觉到自己心中不知何时发生的微妙变化。
如今他在现实世界茕茕孑立，每次月读中的记忆传回来时，他第一时间不是回忆有琳的时光，而是去找东方光又让剧情偏离了多少。
到最后，宇智波带土发现脑子里只剩下那些在幻术世界中与东方光度过的时光。
可他从亲眼见证琳的死，到现在已经筹备月之眼计划十几年，眼看已经成功实施了无限月读，怎么能让一个半途出现的人搅乱他的计划。
于是从东方光出现后，宇智波带土便想办法进入月读世界，排除这个不定因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东方光似乎保留下了之前的记忆，但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什么保护措施让宇智波带土无法靠近她，好在这个保护措施似乎有时间限制，每到一个特定的时间节点宇智波带土便能进入月读世界刺杀东方光。
那就是东方光每次的二十五岁生日。
但就像月读的效果在逐渐减弱一样，东方光身上的保护同样在减弱。
宇智波带土一次无意间的尝试，竟发现自己可以在那个固定的时间节点到来前进入月读。
但每次不能进去太长时间，再加上月读世界的时间比现实世界快得多，宇智波带土即便退出后再次进入，月读世界中也已过了很久。
意识到不能再任由东方光在月读世界中胡作非为，宇智波带土便决定进入月读世界后就把她杀了。
即便她死后，月读世界还是会继续，毕竟是由月读中的他主导世界，东方光就算想重生，也要等到月读中的他死后才能开启下一世。
于是宇智波带土换了个面具，也没有穿上长袍，以防东方光认出他溜走，准备就绪后便进入了月读世界。
他进来时，正好是波风水门继任四代目火影的时候。
此时，庆典的烟火表演刚刚结束，他藏匿于一条昏暗的小巷，几步远的巷子口，已经挤满了从高台上下来的人群。
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东方光。
兴许是和月读中的自己走散了，东方光薄薄的身体被人群推搡着，随波逐流地移动。
极好的视力让宇智波带土当下便注意到东方光的状态有些不对。
她脸色过于苍白，额头汗珠密布，走路时脚步虚浮，像随时就要昏倒一般。
生病了？
想法一出，宇智波带土立刻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居然在担心？
还来不及为这荒谬的想法找补，宇智波带土便看见东方光踉跄一步，一头朝着地面栽下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牢牢握住东方光的手腕了。
简直是疯了！
隐隐约约听见东方光叫了声带土，他身体一怔，下意识想松开手，任凭东方光摔倒在这。
可当他低头望见东方光脆弱的模样，心头一紧，还是二话不说地拽着她拐进了人少的地方。
走到一半时，东方光就彻底晕过去了，后半程整个人被宇智波带土抗在肩上。
此时宇智波带土已经完全没了杀意，扛着东方光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后，原本打算就让她自己待在树下，可转眼看到不远处几个醉汉正摇摇晃晃走过来，还是黑着脸坐在了东方光旁边。
没一会儿，靠着树干的东方光脑袋一歪，竟直直靠在他手臂上。
宇智波带土难得有些局促，虽然面具下的脸依旧漠然，可被东方光靠着的手臂已经绷紧了肌肉。
原本盘着的头发如瀑布般散落，蹭到他的皮肤，带来丝丝痒意。宇智波带土视线向下，落在东方光紧闭双眼的脸上。
记忆中总是无精打采、时不时冒出鬼点子的家伙安静时竟意外地……有些可爱。
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想法，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刚一站起身，便听见物品掉落在草地的闷响。
回头一看，原来是东方光用来盘头发的发簪掉了。
此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是时候离开了。
宇智波带土捡起发簪，短暂迟疑一下，最后还是将发簪收进怀里。
临走前正好看见月读中的他正朝这边赶来。
至于东方光，下次再杀也行。
*
此刻，宇智波带土伫立原地，对面是月读中的自己以及东方光。
将二人之间的旖旎尽收眼底，心中莫名不快，他忽然间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杀了东方光。
一开始他打算顺势将东方光关在独立空间，只要她不出去便不会再影响月读世界，可他万万没想到，月读中的自己竟会在这时找过来，再一看，居然已经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出去，原本只打算将月读中自己的部分记忆封印，只要身为这个世界主导的带土不记得东方光，那么其他所有人都会忘记，就像从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他没打算杀了月读中的自己，可刚打了几回合，东方光不知怎么出来的竟朝自己身后袭击过来。
躲闪的同时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印记。
原来是飞雷神，波风水门居然教她了！
宇智波带土不是第一次栽在飞雷神上，此时他心中又是一股无名火，再次攻击时，不自觉便带了杀意。
看着那两个人之间不寻常的氛围，宇智波带土感到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作为自己创造有琳的世界的部分意识，反而如此重视一个中途出现的人。
他一切计划的源头都是为了琳，可如果自己都背叛了自己，那么他只能将这部分背叛的意识抹杀了。
黑色利刃再次从手中伸出，宇智波带土飞速朝另一个自己进攻。
可在即将捅入身体时，东方光又使用飞雷神忽然出现在二人中间，本该捅穿另一个自己的利刃此时已扎进东方光身体里。
宇智波带土面具下的瞳孔猛然收缩，温热的血溅到他身上。
他杀了东方光许多次，可唯独这次后悔了。
——不，他不能后悔。
为了琳他才做了这么多，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打乱计划。
东方光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可却被扎在身体里的利刃牢牢钉在原地。身后的带土将她环抱在怀里，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一遍又一遍喊着东方光的名字。
明明音色和自己一样，宇智波带土只觉得这声音刺耳无比。
背叛者就该消失，于是他手上施力，就着扎进东方光身体的利刃捅穿了她背后的另一个自己。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背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