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花深处不知归》肖老师

9、家有皇位要继承

　　正当你还沉浸在感动的氛围中时，门口传来邻居的敲门声，她仓促地高呼道：“牛家有人没有！”
　　你听到声音后匆忙将红姨给的银子塞到床头低下，回应道：“来啦来啦！”
　　将银子藏好后，你走到客厅打开房门，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你就是王桂花的女儿吧！不得了啦！有人在你们家包子铺门口闹起来啦！”
　　听了她的话，你来不及收拾东西，拔腿就往集市赶去…
　　刚赶到现场，你就看到几个人在包子铺砸着东西，娘亲被两个地痞流氓架住，娘亲试图挣开束缚，不断呼喊着：“别砸啦！我求求你们别砸了！”可那几个人充耳不闻，完全无视娘亲的请求…
　　你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架住娘亲的两个痞子撂倒，对着剩下那几个砸店的人怒道：“住手！”
　　领头的人正是村头的牛小明，他听到你的声音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你，说道：“你就是牛大壮的女儿？”
　　你不知道牛大壮又在外面给你惹了什么事，心虚地回答道：“是…我是他女儿…”
　　“想必你也听说了牛大壮在我这借了七十三银的事，他跟我借钱的时候就答应我，今天就准时连本带利还我一百五十银，我今儿个在家等了一整天，都没见着他人影，你要是知道他的下落，最好告诉我他在哪，免得连累你们娘俩儿！”牛小明扔掉手里的包子蒸屉，气焰嚣张地说道。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你说道：“你等我回家看看，说不定我爹就在家里！娘你别怕，我很快回来！”说罢你便动身往家的方向走。
　　牛小明显然是信不过你的，他生怕你单独离去后，将你娘置之不理，于是紧随其后道：“啧…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我得跟着你一起回去看，万一你们父女三人联合起来耍我，我该找谁说理去，找这个瘸腿的婆娘吗？”
　　没办法，你只好带着这群人浩浩汤汤往家走去，路途上你见娘亲被架着难受，加上她腿疾病发作，只好求情道：“我娘前段日子受了很重的伤，小明哥您让我背着她走吧！背着她我也跑不掉，您总是可以放心的吧！”
　　牛小明跟几个手下面面相觑，最后示意那两个架着娘亲的手下松手，因为突如其来的卸了力，娘亲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随后蹲下身子对她说道：“娘！我背着您走！”
　　娘亲点了点头，让你将她背了起来。
　　回到家门口，你轻轻将娘亲放下，径直走向牛大壮父子的房间，发现里头稍微值钱的物件全都被带走了，看来他们俩是潜逃了！！
　　虽说事情还在你预料之中，可事态的发展确实有些太快了，你没想到的是这该死的牛大壮竟然应允在短短一天之内就翻倍将钱还回去，看来这王八蛋是铁了心要抛弃你们母女了！
　　难怪今天早上出门前牛大壮又是给你准备午餐，又是转告娘亲的交代，亏得你那时候还对他起了一丝恻隐之心，问需不需要帮他带东西回家！合着他从头到尾都只想把你卖掉，怕你跑了。眼看着在青楼那里行不通，就想把你出卖给放贷的！
　　牛小明也跟着进了房间，看到眼前萧条的景象，不禁怒骂道：“牛大壮这个龟孙儿！敢骗老子！来人！把他家给我拆咯！”
　　娘亲听后脸色变得难看极了，你赶紧拦住他的手下说道：“小明哥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牛小明听了你的话摆了摆手，让手下先不要轻举妄动，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钱…你能帮他还？”
　　你一脸正气地说道：“我没钱还你。”
　　牛小明以为自己有一次被耍了，说道：“他娘的，给老子拆！”
　　这牛小明也是个急性子，怎么不听你把话说完呢！你纵身一跃绕到牛小明身后，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右手掐住他的咽喉，说道：“住手！你们就算把我家夷为平地，我们娘俩儿也没钱还给你们，你先听我说完！”
　　牛小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说道：“行…行！我听你说完！你先松开我！”
　　“还是等我说完再松开你吧！首先，你也看到了，牛大壮根本不在乎我们母女俩的生死，就算你真的把我们杀了或者埋了，也只是平添两条命债，你借给牛大壮的钱终究还是回不来了…”因为你拿捏住了牛小明，在场的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你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我们母女俩的命，你就算把我家拆了，把我铺子拆了我们也拿不出钱给你…但如果你想抓到牛大壮，我这边倒是有个主意！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母女跟他串通，很明显我们母女俩跟他们父子俩并不是一伙的，你看怎么样？”
　　被掐住喉咙的牛小明艰难地发出声音：“行！我给你机会说你的想法，但前提是你先把手松开！”
　　听牛小明这么说之后，你松开了他，他缓过气说道：“你这娘儿们怎么功夫这么好…说吧！怎样才能抓住牛大壮？”
　　你娓娓道来：“据我对牛大壮的了解，他是一个谨慎地不能再谨慎的人，而且他脑子转的很快，之前我就差点栽在他手上！”
　　“你们父女之间还耍这么多心眼？”牛小明毕竟不知道你和牛大壮的真实关系，不解地问道。
　　你只好稍微解释一下：“我从小在乡下生活，跟我爹和弟弟都没什么感情…”
　　“哦…原来如此。所以呢？他的心眼那么多，我们就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吗？”
　　“他也不是没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牛诚实！”你看着牛小明一脸疑惑的样子，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我们想引蛇出洞，必得让蛇先放松警惕，如果你一直盯着我们家，那牛大壮是绝对不可能冒头的，但如果小明哥和我们表现得像没事儿人一样，届时你再放出消息，说我们母女疑似将钱款还清，牛大壮就一定会感到疑惑，我们的钱是哪来的？但以他的小心谨慎的习惯，又不可能亲自来探听消息，反而会派出你素未谋面的牛诚实来打听，这样一来您只需要在我们家附近安插一些人手，放好鱼饵，鱼儿自然会上钩！”
　　“万一他没回家来打听呢？”牛小明追问道。
　　你白了他一眼，道：“甭管他到哪打听，有闲情逸致打听这些事的就只有他们父子俩，不管他是向您那边打听，还是回家打听，这都不重要，您没见过也大可放心抓捕！抓到人后我和我娘自会上门帮您认人！况且你不是怕我们跑了吗？你就安插一些眼线在我们家附近，也安了你的心，不是吗？”
　　牛小明见你说的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其实你让他在家附近安排人手，一方面是为了抓住牛诚实，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证娘的人身安全，毕竟你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整垮牛家父子，万一牛大壮恼羞成怒想对你们母女不利，好歹也有个保障。
　　按照你的计划，牛小明安插好人手，准备守株待兔。
　　后面的几天，你让娘亲就在家里待着哪也别去，你则回到包子铺收拾重整，营造出你与牛小明没有发生矛盾的假象。
　　日子一天天过去，你的生活也几乎回到正轨了，可始终没有牛大壮两人冒头的迹象，就在你隐隐担忧自己对牛大壮的心理侧写是否有偏差时，终于听到了鱼儿落网的好消息！
　　“最姑娘！抓住了！抓住了！”牛小明身边的小弟慌慌张张跑来给你汇报消息。
　　听闻此消息，你马不停蹄地赶去村头，看到牛诚实被押着跪在地上，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对牛大壮父子的行为推演是正确的！娘亲姗姗来迟，看到牛诚实跪在地上，悬着的心也终于有了着落…
　　你调笑着走到牛诚实身旁，他啐了你一口唾沫，说道：“你这狗娘养的！竟然联合外人陷害我！”
　　你听了这话就来气，狠狠扇了牛诚实一巴掌，说道：“外人？当初牛大壮是为了赎你才借的钱，到了该还钱的时候，你和牛大壮就把我和娘亲抛弃，置我们的生死于不顾，到底谁才是外人！你这会儿还敢跟我横？”
　　牛小明见识过你料事如神的本事后，谄媚地凑上前问道：“最姑娘，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挺起胸膛，中气十足地说道：“报、官！”
　　牛小明显然没想过你会如此果敢地大义灭亲，呆愣地站在原地。
　　“你疯了吗？我可是牛家唯一的儿子！”牛诚实近乎癫狂地冲着你大叫道。
　　“牛家唯一的儿子算个什么东西？咱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你的反驳虽有道理，但毕竟有些不合这个时代的尊卑，娘亲连忙捂住你的嘴！
　　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措辞有些张狂了，但还是补了一句：“你要再敢多说一句，姐姐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你转过身对牛小明说道：“不走到这一步牛大壮是不会现身的，你听我安排就行！”
　　牛小明看了看你，再看了看你娘亲，娘亲点点头表示肯定，他才发话道：“行！我牛小明也算见识过你的神机妙算，那接下来的事就全听最姑娘安排了！”
　　得到牛小明这个债主的同意，你便可放心大胆地下命令了：“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