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成神》常可喜

31、第三十一章 神意

　　王城的海拔位置高一些，贵族们都收拾东西利索地躲进了王城，放眼望去，百姓的房子却全被冲垮淹没。
　　阿斯莫德破城破得很及时，在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之前排出了洪水。
　　国王的禁军早溃不成军，六军镇的人正集中兵力追击另一支主力部队。
　　是以阿斯莫德带着一千人包围王城之时，没有任何人阻拦。
　　蕊歇尔坐在王座上一个一个地点着他们的罪证。
　　“威尔逊公爵，参与拐卖人口，逼迫□□，杖刑，杀。”
　　“戴维斯议员，强抢民女，奸杀女仆，阉刑，杀。”
　　“克林顿将军，猥亵继女，阉刑，克林顿夫人，包庇纵容丈夫猥亵女儿，杖刑二十。”
　　…
　　“亚尔维斯殿下，嗯…太多了，懒得念，父王母后等一下自己看吧，不过我猜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她把手上的单子扔给角落里似乎一下子衰老的国王和王后。
　　“我想想怎么罚呢？先阉刑，再凌迟，然后炮烙，最后挂在广场上让乌鸦慢慢啃食腐肉，怎么样？这样的安排还满意吗，哥哥？”蕊歇尔极尽温柔地笑。
　　亚尔维却斯哈哈大笑起来，形容癫狂，“你居然勾结敌国篡位，是我赢了！这一次是我赢了！哈哈哈…”
　　蕊歇尔索然无味地摆手，要让人将他拖走。
　　“你以为教会的人容得了你吗？你等着吧！”被拖行的亚尔维斯仍然猖狂大笑。
　　国王和王后在一旁相互搀扶着起身，王后颤抖着抓住她的手，“蕊儿，够了吧？杀了这么多人，你这是在给自己四处立敌啊！”
　　“那就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贵族嘛…”蕊歇尔看着门外严阵以待的暗精灵，笑了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她说完起身伸了个不得体的懒腰，“好了，我休息一下，等会准备登基，诸位没有异议吧？”
　　她最终朝向国王的方向，歪着头似乎还是天真的小女儿，“父王，你老了，管不住这个国家，我来替你管，好不好？”
　　国王哑口无言地呆立着，王后攀附着他哭泣。
　　“我看不见，就当父王点头了哦。”
　　话刚落地，就有人站起来，“你这是欺君罔上！”
　　又有人站出来，“何止欺君罔上！入门见嫉，豺狼成性，近狎邪僻，勾结外敌，现在还残害忠良，屠兄弑君！”
　　“等教会的人来，只怕要上刑场的人是你！”
　　他们气势汹汹，怒不可遏。
　　蕊歇尔冷笑一声，抬手要下令，却听遥遥有人喊道，“我来了，是哪个要上刑场？”
　　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去，是赫斯带领一帮修士款步而来。
　　“来晚了，教堂外的水刚刚退下去，才听到王宫这边有些纷争。”他看向蕊歇尔，和气地问，“这是怎么了，殿下？”
　　所有人都敏锐地嗅出赫斯的倾向，于是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觎，无人开口。
　　“老师来得正好，父王要传位于我，只是诸位议员怕老师这边有些异议，正商讨着呢。”
　　“我明白了。”赫斯似乎完全听信她的说法，没有任何怀疑，低头沉思片刻，忽然庄严地诵念起来，“女人要沉静学道，一味地顺服，我不许女人讲道，也不许她辖管男人，只要沉静，因为先造的是亚当，后造的是夏娃，且不是亚当被引诱，乃是女人被引诱，陷在罪里。”
　　念毕，他看向蕊歇尔，“上帝对男人与女人所应负的责任已经做了命运的安排，你不应该抵抗命运。”
　　“那老师，男人的责任是什么呢？”蕊歇尔似乎又回到学生时代，只是单纯的对知识的好奇心。
　　“男人是神的荣耀，亚当是先被造的，也就是男人因为是先造的，就有了优先性，所以他是神荣耀的化身，当亚当看见夏娃的时候，是亚当知道的多，还是夏娃知道的多一些？是亚当懂得多，还是夏娃懂的多些？当然是亚当，因此，一个男人要成为领袖，是因为他的出身决定的，上帝同时也给男人这份殊荣，就是按照神的形象和样式来模拟了亚当的样子。”
　　蕊歇尔恍然大悟地点头，“还有吗，老师？”
　　“男人有管理的能力，在创世记里亚当是一个好的管理者，所有动物几十万种都是由亚当来命名的，亚当需要有管理的概念，才能作好这个工作，‘耶和华上帝把那人安置在伊甸园里，叫他耕种和看守园子’，农夫的工作也要管理，要观察节期、何时种、何时收成等等，这是很吃重的工作。”
　　“神的荣耀和天生的领袖…”蕊歇尔若有所思，“那么还有吗，老师？”
　　“男人也是需要帮助的对象，他需要一个懂他的人，一个了解他的人，一个可以分享的人，一个可以接纳的人，希望主带领女人让她们懂她的丈夫，爱她的男人。”
　　蕊歇尔忍不住笑出声，“抱歉…老师请继续。”
　　“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赫斯又念诵起来，“我想这是人类历史中最早或者是最美的情诗了，所以一个男人也应当懂得赞美他的另一半，要不吝啬自己的爱的表达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不是什么跌份和羞耻的事情。”
　　蕊歇尔浑身颤抖，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最美的哈哈哈哈哈…情诗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拍打王座的扶手，丝毫不像一个淑女，整个宫殿回荡着她的笑声。
　　而赫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好好…”蕊歇尔努力地停下自己的笑，“我明白了，老师，之所以让男人做领袖，女人来服从，是因为男人具有‘优先性’，这‘优先性’赋予他多于女人的知识，使他天生适合做领袖，因此也比女人更具管理能力，以及，上帝是按照神的形象创造亚当，因此他还是神的荣耀，而女人只是创造出来作为亚当的帮助者，这么理解，对吗老师？”
　　赫斯点了下头。
　　“也就是说适合做领袖的人需要具备知识和管理能力，以及更能代表神的荣耀之人，是吗？”
　　赫斯也点了下头。
　　“好，那老师你也听我说一下。”蕊歇尔招手让人把亚尔维斯又带上来，“第一，知识和管理能力，知识就不用说了，我打赌我的每一个老师都遇不到比我更优秀的学生，这些难以企及我的平庸的学生里当然包括我的哥哥。”
　　亚尔维斯死死地瞪着她，却没能反驳。
　　“管理能力，这很难评价，但诸位可以问一下我的父王，为什么是我兼任六军镇总指挥官而不是我只会结党营私的哥哥？”
　　“你不还是输了？你不还是从不属于你的位置上下去了？”这次亚尔维斯反驳了。
　　“那现在呢？我好像到了一个更加不属于我的位置，而你没得翻盘了。”蕊歇尔露出讨打的微笑。
　　“残害兄长，欺君罔上，上帝不可能眷顾一个丧尽天良的人，你现在是爬得高，跌得也惨，我且看你能蹦哒多久。”
　　亚尔维斯这话是说给赫斯听的，蕊歇尔不屑地冷笑，“上帝不眷顾我，眷顾你吗？你拐卖儿童，逼他们提供性服务，依此结党营私，和教会的人一同压榨百姓…赦罪符？你真想出来！□□十三岁的修女，怀孕了就把她约到山里杀人抛尸…多次干预审判，栽赃枉法，陷害平民以包庇同党，让无辜之人遭受牢狱之灾，而你还要一石二鸟买走他们的孩子…”
　　蕊歇尔舔了舔干燥的唇，“一桩桩，一件件，说都说不完，上帝要是站在你身后，也是为了要将你这个恶魔斩首。”
　　亚尔维斯任她说，等她说完，只是淡淡问一句，“空口白话我也会说，只是我想象力确实不如你，编不出这样精彩的栽赃。”
　　他有自信，蕊歇尔抓不到他的手脚，因为她面对的不是他一个人的罪证，而是整个系统有组织的自保行动。
　　蕊歇尔没有说话，那个好不容易查到的钱庄，也许早已被销毁，她的腮帮子慢慢紧了起来。
　　“不是白话！我有证据！”僵持之中，赫斯身后突然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