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八卦八一八（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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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啊。”宋筝感叹，“你是什么星座的？”
“？”孙光反驳，“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你大概是木头星上面的变种。”宋筝摇了摇头，“那女警官都巴不得直接说‘你跟她处对象，钱她送你了’。你居然还傻傻地拒绝。”
“她喜欢我吗？”孙光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那朵霸王花？”
“人家不是霸王花，只是多刺的玫瑰。”宋筝嫌弃地瞅他一眼，“真的是……你们alpha男人都一个样。要不然又帅又渣，要不然又蠢又傻。哎！”
孙光还沉浸在“绝美警花爱上我”的剧情里。肠粉都忘记了。
“糊了！锅糊了！”宋筝气得扔下十块钱，转头就走，“我不吃了！”
“哎！一份鸡蛋肠粉十五元！你给我十块，我怎么给你找钱？”孙光在后头喊。
“就当我请你吃了！”宋筝说，“你这破烂手艺只值十块钱。”
当天晚上，宋筝搂着大鹅抱枕，幻想着顾淮抱着他，跟他亲昵。做了一夜美梦。
顾淮也差不多。
至于孙光本人……
后面很多天，当顾淮跟着城管局的车一起巡逻的时候，都能看到他顶着大黑眼圈，心不在焉地炒粉。
顾淮对他深表同情。同时痛定思痛，决定对自己的筝筝好一点。于是更殷勤地包揽了所有的家务。
孙光依旧早出晚归，在进行他艰难的肠粉生涯。
抛开原料费，昂贵的摊位费，还有车辆的油钱和电费。孙光算了一笔账。
自己每个月收入目前是31000~33000浮动，偶尔会跌破28000这个底线。
也就是说，每个月挣个万把块钱。
县城买套小房子，首付加装修，怎么也得五六十万了，开个店铺，也得十万成本起跳。也就是说，他要做七十个月，五年多快六年的肠粉，才能把钱挣回来。
孙光今年28岁。别说他爸妈怎么想，就是孙光自己，都很希望能在35岁之前，好歹得结个婚，生个漂漂亮亮的女儿。抱着回家显摆。
可是他光是攒够这个本，在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都得33岁才能圆梦了。
他觉得，自己距离结婚生子这个副本，可能遥遥无期，说不定这一辈子，都没啥指望了。
说得不好听点，他看着宋筝这个曾经的相亲对象和顾淮卿卿我我。感觉很可能他俩都结婚养起了人类幼崽，他大概还孤苦伶仃地单着。
这一天，孙光没有出摊，他崩溃了。
他嚎啕大哭了一场，哭得荡气回肠。还得开着电视，哇啦哇啦回播着韩剧，让韩国棒子的尖叫声掩盖住自己的哭声。
然后他收到了两个信息。都是短信。
一条来自“曾经的霸王花”。
“借钱的事，你考虑好没有？你要想好了，就来宿舍找我吧。地址你也认识。”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哥们，钱我挣到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看伯父伯母？我把钱给你。不好意思，让你吃了点苦。哥们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一言难尽。”
孙光看着两条短信，第一时间略过了“曾经的霸王花”。
抓起电话回拨了过去。
接通的刹那，孙光也管不着什么体面了，对着听筒声嘶力竭地大吼，“李！一！言！你这个王八蛋！把钱还我！现在！立刻！马上！把！钱！打！给！我！”
“知道了知道了……”
对面的哥们耳朵都快聋了，“你别这么激动。是现在走银行流水打给你，还是你回来我写支票给你？我跟你说，哥们发达了，有的是钱。你缺多少，尽管提。哥的卡给你都行。”
孙光吃了一惊，“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你爸死了？”
“呸！”哥们啐了一口，“虽说那糟老头子活着跟死了没两样。但你也不能这么咒我爸啊。他毕竟是我爸。”
“不好意思哥们，脑子有点混。”孙光说，“你哪来的钱？”
“我爸给的。”哥们很坦荡，“所以让你别骂他嘛。他要死了，我哪来的钱？”
“你这钱又怎么来的？”
“我爸给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孙光绕了半天，差点把自己绕进去，“你爸那抠门劲，怎么舍得把钱给你？他不是生活费都懒得出，要你去医院当护工勤工俭学吗？”
“他离婚了。”
孙光张大了嘴，“我的天……李一言，你说的是真话，哈？李大憨，你可不带骗我的！咱俩这么多年的矫情，你骗了我一回还行，你要在骗我，等我回去，我把你打得爬不起来！”
“你把我扔茅坑都行。”李一言说，“我跟你说，这事可复杂了。我都不知道咋发生的。但总归呢，哥们对不住你。等你回来，哥们不仅请你吃饭，还要把你带到城里的发泄馆里去，随便你砸。哥们穿个防弹衣，让你往我身上砸啤酒瓶都行，想砸多少砸多少，哥们要皱皱眉，就是那个。”
孙光竖起自己的小拇指，“就是这个。我知道。”
他很激动，叉着腰，跟自己挣了大钱一样，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转圈，“我就知道，哥们是好哥们！他们都说你不会还钱的。我不信，我跟他们发誓，我说我哥们是发小，从小光屁股掏鸟蛋！他宁负天下人也不会负我的……”
“别激动。”李一言的声音很冷静，“你还没说呢，写支票还是走流水。走流水只能还本钱，我账上没那么多流动资金。你要是愿意回来签支票，我可以给你签多一点。”
“能签一千万嘛？”
李一言顿了顿，“哥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别把我生吞活剥了，行不？”
“哎呦，就一百万。你赶紧打给我，我要吃不起饭了。”
李一言笑了笑，“行，这就打给你。”
孙光盯着手机屏幕，等到银行自动跳出一句“你的银行已经由XXX汇款1000000.00元。余下金额为……”
孙光数了好几遍，“没错。哥们，你真棒。”
“现在能跟你说正事了吧？”
孙光乐得合不拢嘴，“说吧说吧。我还在数钱呢。”
“我爸离婚了。”李一言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准确来说，他又离婚了。这回，他也不打算再找了。”
“？？”孙光说，“浪子回头了？”
“哪里啊。情人还是要玩的。”李一言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说别人的事，“我跟你说，我爸真不是个东西。他前几天打电话给我，我懒得接。他就发短信，说想着我妈的好，大晚上哭得睡不着觉。呵，现在想起来我妈了。现在记起来我妈偷娘家的羊，拉出去卖，攒钱给他做买卖的日子了！现在想起来我妈生了我，养了我不容易了！迟了！”
“那你爸想怎么样？”孙光问。
“我跟他说，你现在呢，要不然就抹脖子下地狱，说不定还能赶上我妈那一轮，跟着一起投胎。”
“投胎干啥呢。”孙光叹气，“你妈也不可能再爱上他了。”
“他可以当我妈养的猪，牛，羊。或者狗。”李一言说，“然后他说，去nmd。”
孙光大笑起来。
“你猜发生了什么？”李一言又问。
孙光想了想，“你爸又出轨了？这回找了个啥？你小妈这么急着离婚。”
“我小妈一直逼着我，让我跟我爸做亲子鉴定。说我爸早就怀疑我妈出轨，说我不是我爸的种。”
李一言冷冷道，“我不答应，就断我生活费。还好你们撑着哥们。上次我回家，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就跟我爸说，只要我小妈肯做亲子鉴定，我就做。做出来是真是假，我都净身出户。”
“哎呦。”孙光跺了跺脚。
“结果测出来，我当然是我爸亲生的了。那鳖孙不是。”李一言说，“然后我爸就让我小妈带着我那便宜弟弟，他白捡的儿子净身出户。我小妈哭哭啼啼，闹了好几天。我也跟我爸说，我无所谓他分不分钱给他，但这钱至少备三份，我拿走我和我妈那一份，我就走。再也不回来。”
孙光说：“所以你有钱了？”
“是啊。”李一言说，“我开始做生意了。就等着别人合伙呢。你投不投资？随便你出多少，我分你百分之十的股。以后做大做强，股东会上，就是你给我拍板了。”
“别来骗我钱。我就剩这么点了。”孙光连忙捂紧钱包，“我还要回家孝敬爸妈，买房子娶媳妇呢。我不淌这浑水。”
“真的吗？这项目现在有上头扶持的。还跟警校合作。”李一言循循善诱，“你投十万吧，只要十万，我不要多。你要真的觉得不行，我回头退给你。就当给哥们一个面子。”
“什么项目？”孙光动心了。
“针对异地，独居，单身，没有直系亲属陪伴在身边的omega的一对一安保服务。”李一言说，“你要不肯出钱，你出力也行啊。你把肌肉练一练，看点恐怖片，胆子练好点。我相信你的人品，你就算是一级保全了。一年也能挣不老少。”
孙光那颗心开始摇摇欲坠。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八卦八一八（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