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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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先生，昨天有人在赫灵大学进行枪击，应该是冲着李隽去的。”
“开枪的人什么来头。”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既然已经有人想对他下手了，悬镜，你们为什么还没动手？”
“竹先生，我们之前还在观察情况，他身旁那个人我认识，姓张，是个警察，所以我们不敢靠得太近。”
因为那人除了是警察，也是个……疯子。
竹生郎拿起茶杯，对着茶水表面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一言还未发，对面名为悬镜的男人瞬间冷汗直下，忏悔道：“我们应该早点行动的，连同那警察一起解决。”
竹生郎抿了抿茶水，皱起眉，不悦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杀警察了，你还嫌最近镜门的事情不够多吗？”
悬镜在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幸好竹生郎没让他真的去杀张肆玉，他对张肆玉那张脸的恐惧，已经到就连说出要杀她这种话都感觉到大逆不道的地步了。
“是，是我愚钝了。”
悬镜低头道。
竹生郎抬起头：“不过也好，鹬蚌相争，或许正好免了我们的麻烦。”
悬镜试探道：“那我们现在，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竹生郎喝了几口茶，将茶杯放在一旁：“叫几个人，先盯住他们，一旦找到时机，立即解决。”
悬镜不解：“立即解决，但我们之前……”
竹生郎道：“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在火烧到我们这里之前，必须尽快遏止火苗萌芽。”
他也没想到只是失踪了一个岚安区的女人，能让调查局也插手其中，更没想到镜门一个底层的蠢货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越过上级，偷偷联系了李隽，让调查局把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这是苦蛇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竹生郎：“等另外一批人先动手，他们如果不动手，引开那警察，想尽一切办法让李隽永远没有安稳的地方可停留，只要他暴露在阳光下，另一批想杀他的人自然就会出手了。”
他摩挲着茶杯的花纹，静静道：“我们要的只是结果，过程怎么样，不重要，李隽的命他们想收，就收走吧。”
悬镜点头应是，但悄悄冒出一头冷汗，道理他都懂，可李隽旁边的张肆玉怎么引开，拿命引吗。
“我明天在沥濛餐厅还有生意要谈，不是重要的事情别联系我，自己做决定，必要的时候，可以找月门。”竹生郎道。
苦蛇镜花水月四门，各自负责不同的产业，镜门主金融，因为竹生郎的关系，还经营着所有明面上的产业，花门主情/色，水门主药物，月门主暴力，各司其职，互通有无。
悬镜眼神动了动，低头道：“是。”
悬镜从竹生郎处离开后，来到西街一个酒吧背后的仓库，一进门，一个龇牙咧嘴的怪物突然窜出来，差点没把他吓一跳。
“悬哥。”
来人热情迎上来，得到悬镜一个白眼。
“让你别往脸上文这种丑图案，镜门的档次都被你拉低了，搞这种鬼一样的文身跟豪罗那群文盲有什么区别。”
打招呼的男人有点委屈：“可我就叫鬼镜啊哥。”
悬镜哪管这些，在上司那里受的委屈就是得找个人转移一下，他看向一旁还在半躺着跟人网聊的破镜，骂道：“一天到晚聊聊聊，不怕对面是同行。”
破镜举起手机，无辜地跟鬼镜对视一眼：“发/情期吧他？”
鬼镜茫然地摇摇头。
悬镜看了内部一眼：“人怎么样。”
破镜收起手机：“刚打掉第十颗牙，一把鼻涕一把泪保证自己没有下一次了。”
悬镜走到在地上蜷成一坨的小刀面前，闻到一股腥味，皱了皱眉。
“人还能动吧？”
他俯视着地上的小刀，对一旁的鬼镜问道。
鬼镜道：“哥，你来得巧，我们还没来得及把他腿打断。”
悬镜闻言，踢了踢小刀的腿，后者缓缓抬起头，露出鲜血淋漓的面颊，浑身发抖地看向他。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是办得好，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想不想干？”
悬镜问道。
小刀立马趴着转过身，在悬镜腿边含糊不清道：“我干，我干。”
悬镜点了点头：“去帮我盯个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汇报给我，明白吗？”
小刀埋着头，忙不迭朝地上点着头。
悬镜满意地露出笑容。
跟踪张肆玉，竹生郎坐在高位，自然不知道这个任务有多艰巨，毕竟对方听起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但只要是在今年九月份进过镇冰监狱的人，都知道这个疯女人的事迹。
他还记得那次，镇冰监狱几个被判终身监/禁的重刑犯故意给新来的狱警找事，把那个狱警折磨到躺着离开监狱，而接替他的竟然是个女狱警，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年轻小姑娘，进本就混乱的镇冰监狱，跟进了狼窝没什么区别，谁也没把她当回事，那几个重刑犯直接把她当成了猎物，到饭点的时候，趁她执勤，想要跟她聊聊。
张肆玉当时并不害怕，还很配合，问他们喜欢吃什么菜，告诉她答案，她再陪他们好好玩玩。
然后，喜欢番茄的被她用拳头一拳一拳打成了沙瓤，喜欢牛肉的被她一刀一刀腌成了血人，拿黄瓜开玩笑的被她一节一节折成了几段。
她还当着饭桌上所有囚犯的面，满脸开心地问他们是监狱的饭好吃还是她做的饭好吃，如果不想吃牢饭，可以来她这里领她做的饭。
当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其实这样的手段囚犯们不是没见过，有的重刑犯比她下手更狠，打死人的也不在少数，但是这娘们精神看起来完全不正常，战斗力跟普通狱警也不是一个等级，而且有枪不用，明摆着就是想折磨他们。
这么闹了一段时间，之前几个风头最盛的囚犯都躺在了床上，连狱警都有点怕她，镇冰监狱的秩序一时间好上了不少，幸好这女人很快又被调走了，不然悬镜真不知道自己这一到饭点就浑身发冷的毛病该怎么解决。
让小刀这样无关痛痒的人去盯梢，应付一下上头，推出去还能挡刀，两全其美。
只是希望，张肆玉那边，一切都能顺利一点，那个可怕的女魔头一旦锁定了目标，绝对会生灵涂炭。
悬镜在心里默默划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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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改代码好苦啊。”
张肆玉给电脑磕了个头。
李隽端起茶杯，悠闲地享用着张肆玉折腾一上午给他准备的下午茶。
张肆玉转过头，半边脸趴在桌子上，看着突然变高大的小点心道：“要吃点甜的才能缓过来。”
李隽将一碟蛋糕推给她：“不客气。”
张肆玉还没高兴两秒，又听他补充道：“放假了又要打工又要交作业的小可怜蛋。”
杀人诛心了，张肆玉捶桌。
“真恨不得把所有罪犯一起打包送出地球。”
她将点心送入口中，咬牙切齿道。
李隽挑眉：“以前还不能上太空的时候就有人这么做过了，后来他们成立了一个国家，如果往地外送的话……”
“那就是新概念太空垃圾。”张肆玉嚼着东西道：“宇宙会替我杀光所有人。”
她说着，一口吞掉剩下的点心，坐起身继续敲作业。
李隽笑了笑，故意道：“跑程序有什么意思，别写了，一起出去玩吧。”
“你说得有道理。”
张肆玉点点头：“但我可不是会被诱惑打败的人。”
五分钟后——
“小王啊，密码给你了，你就照着我的思路改，记住一定要按照我的思路改，不然老头会发现，哎呀，反正你现在也在摸鱼，快抽出一点拉屎的时间帮帮你的好朋友小张吧，她现在要忙着拯救世界。”
小王面无表情道：“给你两个大比兜。”
张肆玉嘿嘿笑：“哎~赛博比兜打不着。”
李隽听着她熟练的讨饭语气，若有所思地转过头。
他们下午其实确实要出门一趟，虽然那天黎昭昭只是提了一嘴音乐派对，接下来就被跟踪的人打断了，但李隽对这场派对很有兴趣，在松南的家里练过琴以后，还是想要拿回在瑞云石家里的小提琴，所以尽管霍隆嘱咐他们尽量待在松南区，可李隽都开口了，张肆玉只好遂了他的意，再去一趟大雪路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张肆玉转了转手中的地铁卡，将两个款式不同的定位监听器扔了出去。
“啧。”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过后，耳机里传来尖锐刺耳的电流干扰声，丁一九立马摘下耳机，头痛道：“这丫头也太阴了，居然忍到地铁站才扔东西。”
邓晨一脸早就料到的神情：“昨天就告诉过你了，装这玩意儿没用，我们是去搜证的，你还指望李隽在一个探员的眼皮底下抖出什么秘密不成？”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秘密的地方，他们要找的东西也依旧没有出现。
丁一九道：“别这么说，也不是全无收获。”
邓晨看向他。
丁一九傻笑道：“至少听别人聊天蛮有意思的。”
邓晨：“……”
他站起身：“算了，与其指望你，还不如当面去问问他们。”
“可是最近有人要杀李隽哎，太危险了吧……”
丁一九话音刚落，看到邓晨无语的目光，打住了退意：“不好意思，忘了我是个ISA。”
“能让人派出杀手来灭口，恰恰可能跟我们要找的人有关。”
邓晨道：“李隽现在，就是我们最好的饵。”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0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