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绝战的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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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法只是寻常的沙漠历法，就如同中土农人信奉的二十四节气一般。
花满楼不知是失落还是欢喜。
黑珍珠戴着眼罩，蹙着眉。她觉得眼前这个青年已经被沙漠折磨得失去了从前那美丽的神采。
“真奇怪，沙地里的太阳似乎没有让你变黑，反而让你变得像个透明人一样。”黑珍珠所指得是花满楼略显病态的肤色。
“是么。”花满楼无心思考这种事。
“我果然应该相信他一次？”他自言自语道。
黑珍珠佯作听不见道：“不管怎么样，这本沙漠历法你还是带在身上吧。或许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花满楼依言收起了羊皮本。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无花正在不远处的沙漠之舟旁等他。
“他在等你。”黑珍珠望见雪白斗蓬下无花朝这边露出浅淡的微笑。
花满楼低着头，走了过去。
站在沙漠之舟甲板上的楚留香本该意气风发迎接这沙漠中最后的旅程，但他并没有看到大沙漠的终点。
“楚大哥，你不开心吗？”苏蓉蓉从船舱内走出来。
“蓉蓉你似乎也不开心。”楚留香笑道。他的心情总是容易被苏蓉蓉觉察。
苏蓉蓉叹了口气道：“因为我担心楚大哥你面对石观音会有危险。”
“你是怕我怕真的做了沙漠里的王妃？”楚留香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才是那个传说中的盗帅。
苏蓉蓉没有笑，只是轻声问道：“琵琶公主可有拜托你帮她夺回王位？”
“你真不亏是我们的苏姑娘。这世上的事或许真的没有能瞒过你的。”
“那么，你会帮她么？”苏蓉蓉抬起眼来，望着楚留香。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琵琶公主也正是算准了我除了帮她以外没有立场帮任何人。可是沙漠中真的需要王么？上一代由王室推举的王并没有将沙漠治理得很好。就连外表天真善良的琵琶公主也不过是为了夺回属于她的荣耀与权力。”
“这一点你看得很清楚。我想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苏蓉蓉似乎舒了口气。
“可是，我倒是真的有点担心我要作王妃。”楚留香露出困扰的表情。
苏蓉蓉不禁莞尔。
她笑起来很美。她笑的时候也故意不去看远处马车旁的那个黑色的人影。
石观音是个殷勤的女主人。
她冲楚留香勾了勾手指，娇声道：“今夜是你最后的机会。”
楚留香是个解风情的人，他当然知道这个“机会”的涵意。只是他从前实在没有被女人如此挑逗与胁迫过。石观音在某种意义上的确不是算个女人，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
胡铁花尽量不去看石观音，可他还是忍不住小声咕咙道：“其实她的年纪是可以做我们的娘吧。”
旁人不知他与石观音的一夜恋情，自然觉得他的问题有些傻气。而无花则笑道：“何止，她只怕可以当你祖母。”
“小胡你不用太担心，她总归是个美丽的老太太。”楚留香只道胡铁花是在为自己担心。
胡铁花却越想越起鸡皮。
“楚大哥你难道真的要和那个女人……”宋甜儿咬着舌头说道。
“如果他有可能击败石观音，也只有可能是在今夜。”苏蓉蓉道。
无花看向楚留香，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他笑道：“我劝你今夜不要想耍花样。你应该看到王宫中到处都是铜镜，而石观音就活在每一面镜中。你有任何心思，她都可以看穿。”
楚留香也发现了这个古代王宫中的确有许多铜镜。可他不会惧怕无花的危言耸听，至少从现在看来的确是危言耸听。决战之前，他都要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而享受一下龟兹古王宫的奢华也算一种不错的选择。
而花满楼却站在露台上，他似乎在听风沙里裹杂的声音。
“为什么这里会有如此多的漠南的骑兵？”他感觉到无花悄然地走到了他身后。
无花故作惊奇道：“漠南的骑兵？不会，这里的王都禁卫君都来自漠北的部落。”
“在王城中和我擦身而过的骑士，以及从第一宫殿到宫中来的延途的卫兵，他们很多人身上都有沙漠南部河谷烟草的味道。这种味道在黑珍珠的身上也有。她的部队正是来自漠南。”花满楼道。
“或许这就是黑珍珠的手下。因为她已经归顺我母亲了。”无花道。
花满楼眉峰微动道：“黑珍珠称她的部下几乎在罚歌中丧生，你忘了吗？”
无花用轻松地口吻道：“当然没有。只是作为在大漠上生活的人，我可不会去质疑罚歌。”
“黑珍珠她真的遇上过罚歌？”花满楼沉吟道。
“其实我们不需要深究这些。再过几天就会月圆了，到那时我随你回中土。大沙漠的一切只作云雾散罢了。”无花柔声说道。
花满楼勉强挤出一个称得上笑容的表情道：“不错，很快就月圆了。”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绝战的前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