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上官飞燕的归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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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燕的到来就在无花离去的当天。
她依旧很美，身上还有动人心魄的香气。出现在窗前的她正巧站在那盆小白花旁。同她比起来。小白花显得又丑陋又可怜。她的笑也依旧轻轻柔柔，像是天上飘过的最好最美的云彩。
“你还是回到这里来了。”花满楼自然不会忘记当夜上官飞燕的话。
他很清楚，上官飞燕回归来献殷勤，必是有走投无路的感觉。
“我还是舍不下你。”上官飞燕柔声说道。
花满楼想摇头，却点了点头。
“你可是还在气我说的那些话？”
“没有，你说得不错。”
上官飞燕咬了一下嘴唇道：“我那样讲不过是为了气你。你可知我看着那个女人死在你怀中，而你又那么温柔，似乎真是很喜欢很疼惜她的样子。我真是很伤心很生气。”
花满楼叹息道：“石姑娘是个好女孩。”
上官飞燕娇声道：“我知你的意思。你是在讲我是个坏女人。”
“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不希望任何女人是坏女人。”花满楼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只说，你还喜不喜欢我？”上官飞燕走近了花满楼。她想花满楼应该还是喜欢她的。
花满楼没有回答。
“我同无花的确是认识，可我从不喜欢他。我不喜欢和尚，我喜欢温柔的人，我喜欢你。”
“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我遇到你，就会想起上官丹凤。”花满楼说道。
上官飞燕微微变色道：“我早该清楚，你喜欢上了那个贱女人。”她说着一把握住花满楼的手。
“你不该这样说一个人。”花满楼道。
“一个女人嫉妒的时候总会疯狂些。”上官飞燕颤声说道。
“我有的时候，会把你们当成同一个人。”花满楼似乎不为所动。
“你是否想说我其实不是飞燕，而是丹凤？你可曾记得你那日给我说的话。说什么花开的声音说什么远山的木叶，如果我不是上官飞燕，我怎会知道这些？”上官飞燕说得颇为凄切。
花满楼道：“我的确不该怀疑。”他的态度温柔了起来。
上官飞燕娇吟一声，倒入他怀中。她的身体同她的人一样年轻美好，如果可以，她愿意像蛇一样紧紧缠在花满楼身上。
花满楼轻轻拥住了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你不该怀疑我。”上官飞燕一面说着，一面在他身后抬手，点向花满楼的玉枕穴。
她想这个世上的男人都是傻子。其实就连无花也不例外。
陆小凤觉得上官丹凤果真是没有上官飞燕美。
上官飞燕明显是看出了陆小凤的意思，她很得意地笑了笑。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是喜欢她的男人，她作为一个女人自然是很有成就感。
“我本就比上官丹凤要美许多，只可惜我不是公主。你说这公不公平？”
柳余恨是她的傀儡，因此她要问的是陆小凤。
“的确不公平。”陆小凤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让柳余恨来杀你。”她又笑着问。
“要借我的手杀了他。”陆小凤看向柳余恨。
上官飞燕笑道：“我还是看错了，你不爱杀人。”
她说话只看着陆小凤，仿佛柳余恨在她眼中根本不是个人。
柳余恨却只看着上官飞燕。他像一只对她带着爱意的野兽，可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柳余恨的眼睛黯淡下来。
“你……”
“其实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是么？”上官飞燕冷笑道。
“我以为你……”柳余恨不是个善言辞的人，但至少他爱过人。在他眼中，上官飞燕是个仙女，是个精灵，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女人。
上官飞燕抢言道：“你以为我会喜欢你？”
“我早该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喜欢我的。”
“诶，我一直都在骗我自己。总在想有一天说不定你就喜欢我了。”柳余恨叹道。
“哼，痴人说梦。”上官飞燕厌烦地说道。
柳余恨看着她，眼中闪耀着莫名的光彩。他反手一剑刺入自己的胸膛，竟是要死在上官飞燕面前。
血汩汩从他的胸口流出来。
“你看着我死，很好，很……”他未说完话，血已从口中涌出来。然后，他直直地倒在地上。
上官飞燕冷冷看着柳余恨的尸体，好像是在看一条死去的野狗。
“诶，你本是很美的。”陆小凤感叹道。
“我知道，你经不起我的诱惑。”上官飞燕媚笑道。
“可惜我不得不杀死你。”陆小凤又说。
上官飞燕一点也不害怕。
“你舍不得。如果花满楼还活着，他也舍不得。”
“他死了？”陆小凤反问。
上官飞燕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道：“他死在我的怀里，一点也没有反抗。”
“是么？”
“即使他没死，也同死不差了。你要杀我便杀，只怕你的朋友也活不了太久。陆小凤你舍得女人，总不会舍得朋友。”她说得很有把握。
“原来花满楼又上了你的当。”陆小凤道。
“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总会急着要上当受骗。”上官飞燕笑起来。
“你实在不该骗花满楼。”陆小凤说。
“他是个很善良很单纯的人，我不得不讲他很好骗。我甚至不需要用身体去取悦他，他就上当了。”上官飞燕把花满楼说得越蠢心中就越痛快。
黑暗中慢慢生出个人影。
“陆小凤的意思是，你若不骗我，我定要心软帮你求情。”花满楼走了出来。
上官飞燕惊道：“你冲开了穴道？”
“有些奇巧的法子，我总会一点。比如在别人要点穴时，将真气凝于穴道周围。”花满楼淡然道。
“你从那时起便怀疑我了？”
上官飞燕的面容扭曲起来。
“是不是那个人出卖了我？”她问道。
花满楼道：“不是，他没有出卖你。”他知道上官飞燕讲的人是无花。
“他没有出卖我……至少说明他对我还有些情。”上官飞燕舒了口气。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我喜欢的人是他。你虽然很温柔，对我很好，可终究不能代替他。”她缓缓说道。
陆小凤问：“这个人就是和你同谋此事的人？”他觉得似乎花满楼和上官飞燕之间还有其他的秘密。
“不是，我不会说出这个人是谁的。”上官飞燕瞪了陆小凤一眼。
“花满楼，你是最有理由杀我的人。”她又看向花满楼，挺起了胸膛，好像她已经不怕死了。
花满楼却转身走出了房门。
“我不杀你。没有人能判断别人的生死。其实我相信你曾经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至少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人。”他的话从门外传来。
上官飞燕跌坐在地。她不怕死，她怕死不了。
她怕花满楼原谅她。
原来，至始至终丑陋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上官飞燕的归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