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5 ...
-
晚上做梦，毫不意外地梦到还和阳阳在一起的时光，明明那么开心那么幸福，突然之间被一个吻惊醒，然后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那个孩子一脸的受伤的表情，还抱着自己哭，求自己不要赶走他，苏墨刚想伸手搂住那个瘦小的身子时就醒了。身子依旧在床上躺着，手却还放在了半空中。
有种不真实感，阳阳真的回来了……不，他说他现在叫韩千阳，苏阳这个名字也只是曾经。阳阳这个幼稚称呼……已经用不到那个完美的男人身上了。在自己的印象中，阳阳只是那个还停留在少年时期的样子，而现在，那个贵气如王子般的人再这样叫他的话只会让他难堪，也只会让自己难堪。
当初是自己自作主张地把他赶走的不是吗？他又有什么资格让阳阳再叫自己哥哥？阳阳……现在是恨着自己的吗？
这个念头在苏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就完全打消了，原来他以为韩千阳会恨他，会故意让自己当他的秘书，然后偷偷地整自己。但是现实上韩千阳只是交代了点小事便走开了，说是去出席什么宴会之类的，去接女伴了，而想着乱七八糟东西的自己还真是有点可笑，苏墨自嘲地笑笑，只是……里面掺杂了苦意。
接女伴？是那个和他一起出现在电视上的女生吗？那个很漂亮的女生，和他很相配呢，如果他们两个是相爱的，那自己也会真心地祝福他。耳朵里似乎还回想着那声“哥哥我喜欢你”，都只是……年轻时的冲动吧。现在他找到了真爱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张经理，这是你让我整理的公司这个季度的销售额，已经在这里了。”苏墨敲开张圣安的门，将资料放到张圣安的桌上。
拿起资料看了看，张圣安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你很适合干这个。在酒吧里干就埋没了。”
“谢谢。”苏墨只是略显羞涩地笑了笑。
“怎么样，回来还习不习惯？”将资料放到一边，转而抬头看向苏墨。
“还好。”苏墨小心地点头，“我只是没想到会成为韩总的秘书，还以为仍旧像以前一样和同事在一起。”还好这样，他可以不用再面对那群人。
张圣安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拍了拍脑门：“对了，你回来还没有跟他们打这照面吧，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显然，他并不知道苏墨以前跟他们发生的那些事，以为他这样说只是在遗憾不能跟以前的同事共事。
“不，不用了。以前有些事，所以不是很方便见面。”简略地带过以前发生的那些事非，反正过去了就不用再挂在嘴边了，而且那个时候，小刘只是受人指使而已。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了。你要是有什么做不习惯就跟我说，我会帮你，能跟着韩做事是不少人想求而得不到的事，干得好了就可以去总公司，你要好好干啊。”张圣安友好地拍拍苏墨的肩膀。
苏墨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想像中的生活就是平平淡淡的，他不想去加入那些什么竞争，只想有个安稳的工作和平静的生活。
“谢谢你。”虽然有些奇怪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张圣安还联系自己，但是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吧。他选择相信，不管怎样，他不认为社会上都是险恶的人。
做了几天韩千阳的秘书后，苏墨觉得自己已经基本可以跟上这种进度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处理这些事情比以前熟练多了，也理智多了。大概是这些年的历练，让他学会了如果更好地去适应新生活新工作。虽然身为韩千阳的秘书，但他跟韩千阳见面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那几次为数不多的见面和公式化的会谈，苏墨会以为韩千阳在躲着自己。
不过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躲着自己呢？要躲，也该是自己躲他吧。
又开始了新的一天，苏墨如往常一样步行去公司，因为自己有早起的习惯，早早地吃完早餐后便有些无事可做了，与其花一块钱坐个公交，他宁愿自己步行，既对身体有益也可以缓解最近的压力。多年没有发作的胃病原以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最近开始工作后的饮食不规律似乎给了它卷土重来的契机。
走着走着，一辆车无声无息地停到了自己的旁边。苏墨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黑色的车窗一点点落下，露出那张堪称完美的脸。
“哥哥，要搭顺风车吗？”韩千阳一手搁在窗口一手还扶着方向盘，无限温柔地看着站在那里的苏墨。
过了很久苏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用了，我走着去就，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韩千阳笑得那么温柔，但他还是感觉到那种压力，会让他不自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像是一条快要窒息的鱼一样。
“上来吧，哥哥，我们很久没有聊聊了。”说着韩千阳笑得更温柔了，相比之下，苏墨觉得背后越冷。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周围有个女生看到帅哥而尖叫起来才将苏墨拉回了现实，他有些僵硬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这辆看起来很高级的宝马车让他更缩手缩脚，深怕一不小心弄脏或弄坏了哪里。这样矜持地坐着比以前军训还难受，才一小会额头上就冒出了细细的汗。
韩千阳看了看端正地坐在那里苏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额头的汗：“哥哥你很热？”
“有，有点。”苏墨不自在地瞥向窗外。
车窗缓缓地下降，带来的凉风舒缓了苏墨紧张的情绪。很温柔的举动，苏墨忍不住偷偷瞧了眼认真开车的韩千阳。修长的手指按着方向盘，就像在弹钢琴般优雅，眼睛也只注视着前面，没有看他一眼，就像……两个人是陌生人一样。
明明小时候那么喜欢粘着自己的孩子，现在跟自己之间好像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你，你今天不用去见你的未婚妻？”一说出口才发现好像挑了个最难讲的话题。
“嗯，哥哥不知道吗？我们只是商业联姻。”韩千阳只是专注地开着车，讲得没有一点热恋中的感觉。
“商……商业联姻？”这个代表什么？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取消吗？一般电视上都这么演，但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让苏墨有些难以接受。
韩千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一脸震惊的苏墨：“怎么？哥哥难道以为我们是相爱的？”难道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以前说过的话了吗？
“难道不是吗？”这句话说出来有些苦涩，他不知道让韩千阳回去会将他变成这样，“不是应该……相爱才订婚的吗？”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利益化，感情也可以这样玩弄吗？
“哥哥你太天真了，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韩千阳依旧笑着，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亮光。
“你……变了很多。”苏墨将头别开，不再开口。
韩千阳虽然表面上仍是笑着，但黑色的眼瞳仿佛更暗沉了些。那些摩登大楼在眼前一闪而过，给人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