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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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在晚上，其实按理，应当提前去和家里人小聚。
但是以秦怀川和家里人的关系，他一般都是卡着点到，吃完饭也不会留宿，而是直接离开。
秦怀玉等得有些急了，一直在给余止发短信，各种刺激试探余止今天晚上会不会去。
「怎么不回，不会是出来不了吧，走地鸡。」
「你是死的吗，都被包养了连哄一哄金主都做不到？」
「活该你穷，干一行垮一行。」
余止：……
这要放以前余止高低要和他对骂几句，但从系统那里知道真相后，他对秦怀玉就硬气不起来了。
想到他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秦怀玉，还诅咒人家迟早要死。
余止拿起笔在系统身上敲了两下：阿弥陀佛，他可真该死啊。
余止给秦怀玉第一次回了短信，且态度良好：「我们五点出发，会按时到达。」
跟着又慰问了一句：「你不是在出差，专门回国吃个饭？」
系统心疼地跑到镜子前转了几圈，确认主系统给它新上的涂漆没有刮花，才委屈巴巴地埋怨余止：【你就不能爱惜我一点吗？】
余止敷衍地道了个歉，若有所思：【秦怀玉为什么那么执着要我去？】
上辈子的今天，秦怀玉……
余止突然想起秦怀玉并不是从来没在余止面前和秦怀川同过框。
上辈子的这一天，秦怀玉第一次在秦怀川在家的情况找上了门。但那天余止因为避免打扰到居家办公的秦怀川，一直呆在房间里。
他们两个当时一直在楼下，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余止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聊什么。只是当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余止站在窗边目送他们离开，秦怀玉却在上车前转头一直看着他。
余止不懂秦怀玉的意思，还以为秦怀玉只是不敢当着秦怀川的面骂他，余止还挑衅地比了个中指，气得秦怀玉摔门上车。
【秦怀玉是不是知道什么？】余止推测，【他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余止的手指在桌面轻叩，神色凝重。
手机突然亮屏，余止打开看到秦怀玉的消息：「余止，别告诉他我回来了。」
「今天晚上的事你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你走的时候我会再给你打三千万。」
系统震惊：【走？宿主，你要走去哪？】
余止更是被秦怀玉的大招打得猝不及防：【秦怀玉是背着秦怀川回来的？】
【上辈子也是这样吗？】
系统摇头：【不管是上一世还是原剧情，都没有秦怀玉出差的剧情，相反，他应该一直留在公司，就连陈远的饭局，也是秦怀玉和主角一起去的，只是出场戏份很少，已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系统猜测：【秦怀玉被派出去出差应该是因为宿主你。】
蓝颜祸水啊蓝颜祸水，系统在芯里悄悄嘀咕。
【……这样？】
余止半信半疑，他总觉得有些事情过于巧合了，并没有系统所说的那么简单。好像冥冥之中有双手已经在篡改故事的走向，而余止和系统都毫不知情。
余止再给秦怀玉回信，却收到一个红色感叹号，秦怀玉把他拉黑了。
【系统。】
系统听着余止好似缥缈的声音，惴惴不安：【怎么了，宿主？】
余止两手摊开，歪着脑袋问系统：【我是气氛组的吗？】
系统：【……】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余止向后瘫倒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走？
余止也想问这个问题，他要走去哪？秦怀玉显然比他想的知道得更多。
如果上一世秦怀玉同样知道秦怀川想做什么，同样是想让余止去参加家宴。那这一世继续重复的秦怀玉，很明显，秦怀川已经做出了和上一世一样的选择。
那余止要怎么做才能阻止秦怀川，坚持想要他前往的秦怀玉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
上一世秦怀玉在楼下和秦怀川聊了什么，有没有提出让余止前往，如果提出了，秦怀川为什么拒绝，而这一世又选择同意。
还有秦怀玉出差……秦怀川对秦怀玉感情深厚，仅仅是因为余止就把在公司手握重权的秦怀玉送出去一个月，这一点根本不成立。
秦怀玉、陈远……余止灵光一闪：【上一世杀秦怀玉的人是谁？】
不是发生在主角自身的事监管局不会特别做成档案，尤其是秦怀玉的死亡并不是一人所为，记录员只大概标记是与秦怀川有渊源的人团伙作案。
但既然余止问了，秉着在符合规定范围内尽量满足宿主的责任心，系统跑回内线申请数据查阅。
由于当时事发突然，再加上时间线前后剧情波动密集，收到具体资料很耗费了一些时间。
系统念了一连串陌生的名字，直到：【吴荣，是一个小富商的儿子，是陈远的跟班。】
【当时秦怀川在和陈氏的合作上处处占主导地位，陈远怀恨在心，知道有人想对秦怀玉下手，为了泄愤也插了一脚进去。】
系统念完，愤愤为主角兄弟俩打抱不平：【这个陈远真不是好东西！】
而听完情报的余止却笑出声，他捂住脸，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秦怀玉被派去出差，不就正好避开陈远吗？
他其实早该猜到的，真相从未被刻意遮掩，是他自己不敢掀开那层幕布。
陈远、家宴、秦怀玉。
这三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事件其实在暗处早已被人打上死结，所以才会在之后掀起那般汹涌的骇浪来。
等真正触碰到他一直不直面的现实，余止反而缓缓呼出一口气，肩头如卸下万斤巨石。
系统的脑子死板单纯，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有什么发现吗，宿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秦怀川推门而进，他应该刚刚开完会议，脸上还戴着眼镜。
不知是不是余止的错觉，秦怀川今天的情绪有些过分轻松了。不像是真的心情愉快，而像是身处某种濒临极限的临界点。
过分轻松的秦怀川看着在沙发上窝成一团的余止，笑着点了点门外：“我们该走了，秦怀玉在车里等我们。”
一个小时前还在手机里给余止发感叹号，转头就被揪到家楼下，余止心情复杂，弟弟果然还是弟弟。
余止深呼吸，问秦怀川：“秦怀玉回来了，那你今晚还会做一样的决定吗？”
不明所以的系统满头问号：【什么决定？】
余止没搭理它，他起身一步步走向秦怀川，目光描绘着秦怀川的眉眼。
秦怀川沉默地看着余止走近，伪装出的愉悦在他脸上不着痕迹地消失，他伫立在原地，麻木冰冷的神情不像个活着的人。
蓦地，秦怀川出声：“你很在意？还是——”他又看向余止脚边的系统，笑了笑：“你们很在意？”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你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