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等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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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一个人盘坐在房间的地板上，隔着布料，感觉木板到沁入肌肤的冷意。
刚刚洗过澡，头绳圈在手腕上，夏油杰鬼使神差地没有束发，而是任由半干的发丝垂落在肩头。
他出神地看向房门的位置，有意放缓呼吸去听门外的动静，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天色已经黑透了，窗外树影摇曳，月亮在初春新发的嫩芽上撒下一片洁白光辉。
夏油杰抿唇，心底难免有些焦躁，搭在膝头的指尖无意识收紧。
是不是半路上被硝子叫出去喝酒了？
或者是，脑海中滑过夜蛾正道的脸，会议结束后被可恶的大人叫出去应酬了也说不定。初来乍到的年轻老师，在前辈的强硬要求下，根本不可能拒绝得了。
夏油杰拿起手机，但他懊恼地发现，他根本没有存入净行的号码。
他第一个想到了硝子，但指尖刚落到播出按键，又想起万一宇智波净行真的和硝子在一起，那他打电话过去也太糗了。
沉寂片刻，他又想到宇智波净行和猫一样悄无声息的脚步……
他的视线又不可抑制地移向阳台，他起身走过去，假意摆弄早就晾上去的衣物，眼睛却一直盯着隔壁。
没有灯光。
但净行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开灯。
夏油杰压下心头沮丧，走到两个阳台相邻的一边，双手撑着窗台发怔。
突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有门也挡不住的五条悟的大嗓门：“杰，快开门，一起打桃铁99！”
被猛然拉回思绪的夏油杰后知后觉自己在做什么丢脸的事，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又不是小孩子，干嘛像离不开妈妈一样到处找老师。”
提到小孩子，夏油杰又想起下午净行的话，心底又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在胸腔四处游荡，让人憋闷。
门外五条悟还在拍门，好像不把这扇门锤垮他今天就不会放弃一样：“杰，别装死！”
眼见着弱不禁风的房门马上就要阵亡，夏油杰不耐烦地咂嘴，慢吞吞往门口走：“闭嘴，马上就来！”
拧开门锁，夏油杰看也不看五条悟一眼，就转身走向冰箱拿出几瓶汽水，看五条悟的架势，今晚又得是通宵。
五条悟兴冲冲打开游戏，毫不客气地坐在夏油杰床上，随口一提：“老子来的路上看到宇智波净行了。”
夏油杰动作一顿，撬开汽水瓶盖，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在哪遇见他的？”
五条悟闻言扭头看向夏油杰，抬起墨镜一言不发。
夏油杰被盯得发毛，心虚地往后缩了缩：“你看我干嘛？”
五条悟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像被冷落的大猫咪大声质问夏油杰：“你不应该先问老子去哪了，为什么一个人去，去的路上有没有冷到那么黑的天有没有害怕吗！”
“哈？”夏油杰瞪大小眼睛，看着身高直逼一米九的五条悟一言难尽：“不要那么恶心，你怕不怕黑根本就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
“那宇智波净行在哪里就是你该考虑的咯？”
“不然呢！”夏油杰嘴巴一快，条件反射地怼了回去。
直到房间重归寂静，对上五条悟难以置信的表情，夏油杰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额，”夏油杰干咳两声，若无其事地拿起游戏手柄看向电视屏幕：“我的意思是，净行老师的眼睛不方便，我们作为学生，更应该关心他。”
五条悟半信半疑：“他一拳能砸死两个老子，用得着我们关心？”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老老实实坐回去和夏油杰一起盯着游戏屏。
“喂不要拿刚踩过地板的脚踩我的床。”夏油杰一边操作，心里还惦记着刚才的问题：“所以，净行老师在哪？”
五条悟正全身心投入到游戏中，随口道：“校门口，老子准备去买大福，遇到他和正道了，他居然主动提出帮老子带回来，还勉强像个老师。”
夏油杰闻言摁错了选项，瞳孔微缩：“你居然让老师帮你带东西？”
怪不得净行到现在还没回来，原来罪魁祸首就坐在他旁边打游戏。
五条悟疑惑地瞥了夏油杰一眼：“之前不也经常让正道带吗？”
“……你完全可以叫我陪你一起去。”
夏油杰噎了一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净行挤在熙熙攘攘的东京街头，因为不知道方向而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已经完全忘记下午他被揍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惨状了。
五条悟嘬了口汽水，毫不在意：“人家有来找你，可你当时在洗澡，老子不好打扰你就自己去了。都怪杰太磨蹭了，是不是在照镜子臭美啊？”
根本没听见他有来。
夏油杰咬牙切齿，明明以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爬窗撬门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时候突然讲客气了。
但又想到洗头发前一直在镜子跟前转来转去看净行给他盘的丸子头，还召唤咒灵从他背后给他的发型照相……
夏油杰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什么诅咒，不然怎么会做出那么多离谱的事。
“你在干嘛，杰！”
五条悟忙得手指乱摁，夏油杰还一动不动。夏油杰重新操作起来，正欲说点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有序的叩门声，紧跟着是在夏油杰心头盘踞已久的声音：
“杰君在吗，悟君要的东西，他说送到你房间。”
蓦地，夏油杰对五条悟的那点愤怒，突然烟消云散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等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