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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行……行行,我答应你。” ...

  •   大约每一个现实生活过得不算充实的人都有一个压在心底的美梦,那就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被大卡车一把撞进异世界,并且带着金手指在异世界叱咤风云。
      曲影凌也是这么想的——至少在真正穿越到异世界之前,她还依稀抱着对美好幻想的憧憬。
      谁知道真正的穿越,根本就不会给任何金手指!!!!她有些抓狂地看着周围古色古香却又十分新奇的环境,大感不妙。
      这种一看就是所谓架空古风类型的异世界,她才不想呆在这里……!
      没感觉到有系统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屋子里,更不明白这个世界是什么设定什么剧情。
      曲影凌无声嘶吼了半天,到最后连自己在原本世界的记忆和死因都模糊了。她除了知道自己是个“外来者”,其他一概不知。
      系统呢?难道系统都不来给她派发任务吗?还是说这是最高难度的沉浸式玩法,一切都要她自己摸索……
      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或许不是嘶吼,曲影凌心一横,翻身从温暖的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不知道自己死的时候穿的那套是不是没能一起过来。
      这屋内尽管门窗关得很紧,也依旧能感觉到刺骨的凉意。
      大概这个世界正值冬天吧。
      曲影凌几步走至梳妆台前,望着桌上铜镜中那熟悉的面容,终究忍不住叹了口气。
      太可惜了,都穿越了,居然还是原来那张只称得上是清秀的脸。曲影凌不笑时还算是个有着疏离气质的小美人,偏生她表现出来的性格过于活泼跳脱,致使她本人很难认可自己的气质美。
      不过,淡颜和古风倒还算是契合。曲影凌对着镜子做出几个故作高深的表情,虽然稍显做作,可确实还是有些韵味。
      很快就接受了基础设定的曲影凌又开始对屋外的世界产生兴趣。
      她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呆久了有些瘆人。曲影凌瞧见另一边的凳子上垂放着一套颜色艳丽至极的衣裙。
      她迅速胡乱穿上,又抓起桌上的口脂随意蘸抹了几下嘴唇,并对着镜子几番打量。
      真是好一个清新脱俗的……呃,不,一朵大红花?
      曲影凌压下对这身装扮的质疑,当即从屋里寻了一个称手的武器——一根约莫两指粗的木棒,她准备好要去面对全新的世界了!
      曲影凌怀着无比紧张的心情,一手握木棒,一手推门,结果倒好,紧闭着的门根本推不开。她又试了试窗户,却是同样的结果。
      简直让人大失所望,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居然是这样的局面。
      曲影凌将木棒随手一扔,全身的力气都泄了下来,她顺势瘫软倒在地上,欲哭却无泪。天杀的,她初来乍到什么都没搞明白就算了,谁知这个世界连一个搞明白的机会也不愿意给她。
      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身影,就只有她一个人,像个白痴一样在这个房间里耍猴儿戏。
      曲影凌抿住嘴唇,脸上颇有些不甘心的意味。
      不行,来都来了,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
      曲影凌再次起身,这次她直接两只手合力握住那根木棒,随后一鼓作气狠狠通向门扇之间的缝隙。
      这个行为当然也还是在猴戏范围内。
      木棒像是打滑一样带着她折向另一边,曲影凌这才发觉这扇门并不是单纯的推不开,而是有某种神秘力量包裹住了门,以至于外物无法直接触碰到它。
      神秘力量——讲到这个曲影凌可就精神了,如果这个世界是修仙设定或者神魔设定,肯定会很有意思。
      她可是忠实的玄幻流网文读者。
      曲影凌试着喊出了一些比较羞耻的台词,妄图呼唤出体内暗藏的力量,当然,这肯定是行不通的。
      曲影凌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心境的大起大落,只觉得心累无比。
      上辈子这么心累的时候,还是在上辈子。
      她坐回桌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上的精致瓷器。
      一共有六个小杯子一个水壶,曲影凌无聊得反复数了几遍。
      “一个,两个……六个——一个,两个,三个……六个,七个。”
      “嗯,七个……七个?!”
      是她眼花了吗?为什么桌上的小杯子从六个变成了七个……
      曲影凌不可置信地看向桌面,她揉揉眼睛又数了一遍,这次她每数一个就会放到地面,等把第六个小杯子放在地上后她艰难直腰起身——她的身体素质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叹服。
      呵呵,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桌面上目前有七个小杯子。
      曲影凌又撤下这七个,结果一回头桌面上再次出现七个。
      真是没完没了了。
      曲影凌拿起七个杯子专注地观察起来,刚才数着只有六个的时候她就认真看过杯子上的花纹。果不其然,她很快就找出了多余的那个。
      她将地上所有的杯子放回桌面,杯子的数量瞬间就恢复为七个。
      曲影凌惊叹地鼓了鼓掌——真是神奇啊。
      她拿出那个多余的杯子将其重重摔到地上,谁知杯子未碎,她所处的空间却轰隆隆响起来,开始扭曲旋转。
      天旋地转之际,她凭直觉抓住那个多余的杯子,紧紧闭上了双眼。
      再睁眼时,她身处一片密林之中,周围还站着好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就仙风道骨的男人,他虽然容貌年轻俊朗,神色却尤为肃穆,饱含戒备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投向曲影凌。
      他身旁的女子眉目温润,唇角却有着不容拧曲的锋利,一袭紫衣飘然欲仙,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上去如同谪仙。
      右边往远处一点站着的几个人看上去穿着不如他们考究,且都露出一副惊慌模样。
      而左边的近处,有一棵黢黑粗壮的树,树边慵懒随意地立着一个人,他身量高挑,披着绣有繁复金纹的黑色斗篷,脸上还戴着一张纯黑色的面具。
      最前面的这三个人一看就不好惹,以长年累月受玄幻小说的浸染经验来说,依着他们的外形气质,这三人多半分别扮演着所谓男主、女主和前期深藏不露的反派角色。
      曲影凌一边在心中吐槽着俗气的展开,一边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过,刚才在那个屋子里感觉到冷,现在出来了,反而只能触碰到空气中属于夏日的炎热,她甚至听到有虫鸣蛙叫。
      “仙人,她果然是妖怪,她借妖力从宝壶里跑出来了……”那几个怕得发抖的平民指着她大喊,“我们亲眼看到她凭空出现在湖边!她肯定是妖怪……”
      曲影凌很懵,不过她也得出了一点信息:看来她是直接整个人穿来了这个世界,属于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不过她怎么可能是妖怪,她是靠着那个奇怪的杯子才离开“宝壶”的。曲影凌往手上看去,杯子不翼而飞——她本来还想用杯子来辅以佐证自己并不是靠妖力逃出来的。
      再度抬头,却瞟见那个黑斗篷面具人正在把玩一个小物件,他一边把玩一边散发出莫名的嘲讽感。面具人手中的物件,她猜得没错的话就是刚才自己带出来的杯子。
      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拿过去……
      看他嘲讽感十足的动作,要么就是他用那个杯子帮助自己逃出来导致自己被误会;要么就是想拿走她的证据,堵住她正欲借杯子来解释的嘴——或者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不管是哪一个“要么”,无一不体现了这人的某种恶趣味。难怪她一眼就觉得这个面具人给人一种反派的即视感。
      “仙人”玉晔目睹她神色戏剧般几经变换,毫不加掩饰,眼中的戒备反而松懈了一些。
      曲影凌见“仙人”转换为一副听得进解释的模样,也就没去关注面具反派了,而是冲着玉晔连连摆手:“仙人您明察啊,您看我像是能使出妖术的人吗?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闭眼一睁眼就来到这个地方,我也正纳闷发生了什么呢。”
      她摆手的模样颇有些谄媚,配合着那张淡如莲子的脸以及大花衣裳大红唇,实在是有些滑稽。
      只听见面具反派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曲影凌不得不忍气吞声。一般来说,像这种疑似反派的角色都是不能随便得罪的,还是先把不服压在心底吧。
      “你这妖女,打扮得如此放浪花哨,你还说你不是妖怪?”
      这些人真是愚昧不灵,尽学着以貌取人,这身打扮又不是她想的,她一醒来那房间里就只有这个,她能怎么办?
      曲影凌的谄媚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
      玉晔看了一眼身旁的谪仙女子——漫伶娆,想征求她的看法。
      漫伶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启朱唇。
      “银蛇宝壶乃我乘燕宗臻宝,普通妖怪置于其间会时刻受到侵蚀,不出三日便魂飞魄散;普通人置于其间虽无法轻易逃出,却也并非完全没可能……你如今能毫发无损地出来,我想,是我们误判了,抱歉。”漫伶娆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没底气的。
      她当然大致能猜出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不远处那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就是她的胞弟——秦肆诀,这人单纯喜欢按自己心意来搅浑水,宝壶中多半被他暗中做了手脚,才使得曲影凌如此之快就能出壶来。
      虽是同宗,玉晔这样木讷的人很少会去注意秦肆诀的恶劣性子,以至于这一路上秦肆诀惹出的祸端他都只以为是时运不济。
      他便罢了,只可怜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神秘女子,被他人污蔑为妖怪。要说的话,秦肆诀从来都是个目中无人行事乖张古怪的家伙,若非受了宗主和亡父亡母的嘱托,漫伶娆也不想替他收拾烂摊子。
      玉晔功力深厚、天赋卓绝,自然能轻易看出对面的年轻女子只是个普通人,即便他不善言辞不通人心,也知道见一女子凭空出现这件事对修习之人来说或许不算怪事,但对于那几个平民百姓来说却是能够很大程度造成惊吓的奇遇。
      他们本是在下山执行任务的途中暂时歇下休息,谁知在这林子中遇到了慌乱逃窜的几个人,这几人只顾着喊湖边有妖怪,求仙人们捉拿妖怪,身为正派人士,遇到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会不管不顾?
      不过在见到他们口中的“妖怪”后,三人完全就明白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只是玉晔警惕心很强,尽管知道这个衣着打扮同他们有很大出入的人并非妖怪,却还是担心会有其他的异常状况出现——毕竟来路不明凭空出现的人还是很值得怀疑的,于是百般思索后,他就将“妖怪”暂时封入了银蛇宝壶。
      普通人待在宝壶里除了会有些冷以外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甚至不需要通过饮食维持生命,这之后只要让那几人认为妖怪被除掉了能够安心下来,随即再找个时机把人放出来就可以。
      玉晔的想法倒还算是比较合理,漫伶娆也私下认可了他的选择。
      但本就烦躁一路上因为救死扶伤耽误过久时间的秦肆诀,不仅不想去配合他们演戏,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搞鬼。
      漫伶娆对此很是无奈。
      那几人连道不信,即使玉晔也附和了漫伶娆的说辞,他们仍旧雷打不动地拒绝接受事实。
      曲影凌禁不住血压飙升,仙人们都说她不是妖怪了,这些人居然还不信。
      不过紫衣的这位姑娘真是通情达理,愿意相信她。
      几方陷入僵持,不多时,秦肆诀突然开口说话。
      “我说,你们两个不觉得现在已经很晚了吗?”
      也是,他们从午时就来了这林子里,一直到现在半夜都还没能离开。天色黑得可怖,密林之中鸦声片片。
      奇怪的是,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几人听了秦肆诀一番话,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曲影凌惊觉有些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地面开始不停地抖动摇晃。
      这地方怎么还地震啊?!
      她几乎快要崩溃了,显然她来自于外界的身体经不住这个世界各种突发事件的摧残,当下她就狠摔跌坐在了地上。
      玉晔皱眉,手疾眼快扶住了漫伶娆——其实漫伶娆的境界还比玉晔高,此次下山她可是作为师姐来陪护两位师弟的,谁知一路上玉晔都很主动地保护她,简直像是她的私家护卫。
      漫伶娆不动声色地靠近了玉晔一些。
      这人脸上只有担忧和警觉,总的说来,还是有些无趣的。
      他当真一直是在敬她为师姐。
      漫伶娆看到曲影凌跌倒,正想去扶,玉晔却拦住了她。
      “师姐,不可轻举妄动,她周围有异象。”
      好吧,现在可能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可偶尔被玉晔叫一声师姐确实让漫伶娆很是受用。她心中的理智小人摇了摇头,接着她抽出佩剑指向那几个“普通老百姓”兀地化作黑雾消失的方向。
      “妖怪藏不住味道,怨灵倒是能——看来还是大意了,师弟,我们速速解决吧。”
      曲影凌不知说什么好。
      她身下摇晃不停的地面上正不断渗出黑色的不明物质,她都已经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向那三人求救。
      其实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吧,说不定还能再穿去一个和平些的世界,不过就算没办法再次穿越也没关系,都大差不差。
      难怪那几个人无法变通,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死缠烂打指认自己是妖怪,是想要拖延时间好等到深夜里可以吃人吗?
      一般怨灵鬼魂这种东西的设定都是深夜间力量更强,似乎也说得过去。
      说服了自己不要焦虑的曲影凌,在地面剧烈震动之时还能保持淡定自若的心境。
      玉晔和漫伶娆受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隐匿攻击,他们对视一眼,接着请秦肆诀暂时照看一下曲影凌,之后他们就各自奔往攻击袭来的方向。
      秦肆诀对于自己不用亲自出手还算是满意,他悠哉悠哉地走到曲影凌大约三米远的位置,盘腿坐下。
      他带着面具,曲影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什么态度,唯独可以感受到的就是他若有似无的幸灾乐祸。
      这人真是欠得很。
      曲影凌都快被晃晕车了,她忍不住用手撑在地面上,地面那不知为何物的黑色粘液却突然凝成实体,从下至上刺穿了她的手掌,接着越来越多的粘液变为尖刺,将她的身体困在一小点范围内。
      “嘶……”她轻声呼痛,脸也变得苍白。
      手被刺穿的感觉很真实也很痛苦,但她的手掌却没有流血。
      “噢?你没有流血,不过这也很正常。”秦肆诀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他的问句里听不出有几分疑惑——似乎他早就知道会是如此。
      曲影凌痛得没法和他理论,她额间不停冒着汗,在狭窄的尖刺缝隙之中,她掌心的痛楚显得更为清晰。
      “你身怀异质,这就是那些家伙把你困在这里的原因。”秦肆诀顺势打了个哈欠。
      “……”
      “一言不发,真无趣——你刚出来的时候是在怀疑我对宝壶动了手脚吧?”
      他这个问句吸引到了曲影凌,曲影凌忍着疼痛看向他。听他这说法,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他?或许自己会被放出来是怨灵演戏也说不定。
      “你怀疑得没错,你的衣服也是我替你换的——你问我为什么只换了里衣,当然是因为给你换完里衣我就吐个不停,没办法继续换了。”面具之下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细微的嘲弄。
      ……他果然就是拿着反派剧本的人吧,这么恶劣。
      曲影凌受到这样的侮辱,一时之间愤怒几乎战胜了疼痛。
      “臭屁男,你……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真是,嘶……真是不要脸。”
      秦肆诀抬起头,带得格外稳固的面具依旧纹丝不动。
      “得意……不要脸吗?我不知道,或许吧。”
      他说完支起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又在曲影凌面前再次蹲下。他伸手去抚摸黑色的尖刺,然后在曲影凌惊异的表情下将自己的手掌从尖刺上用力压下去。
      不出意外尖刺轻松地刺穿了他的两只手掌,与曲影凌不同的是,他的手掌不断地在流出鲜红刺目的温热血液。
      曲影凌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具,那上面尽是几乎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
      “你要是觉得我冒犯了你,这就算作我的赔罪,不过你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身体后我会作呕吗?”
      曲影凌下意识别开了脸。
      “你的身体——你藏在衣物之下的身体都已经全部腐烂生蛆了,那颗红色的心脏却还是在跳动,你说,这样的景象是不是恶心得让人想吐?”
      曲影凌的身子蓦然僵住。
      秦肆诀又将手掌抽了回去,尽管硕大的窟窿不停在流血,他也没有发出任何因疼痛而来的呼声。
      他随意为自己包扎了伤口。
      “你身上的衣服我做了处理,穿上后没有任何人能将其脱下,这样,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见到那样丑恶的画面。”他回想起自己的所见,依旧觉得一阵恶寒。
      他口头形容得还是太保守了。
      方才还生着气的曲影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面具人说的话让她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完全。
      就是说她其实还是死人之躯……她难以根据对方的话语来想象自己被这身大花裙遮盖的身体下会是怎样的情景。
      大概确实是极其的令人作呕吧。
      她感到很不自在,只能低下头不说话。
      秦肆诀嘲讽地笑了几声。
      “我不知你从何处来,也不知你为何是这样的一具身体,可是,你如果不好好隐瞒自己这幅样子,会有很多麻烦找上来。”
      他说得对,既然这片密林里的怨灵对她的身体似有所图,那她肯定也会因此招惹上其他麻烦。
      这一瞬间,曲影凌觉得这面具人好像并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人。
      “嘶……那为什么他们在看到我的尸体后没有直接下手,而是,去找你们来污蔑我是妖怪?”曲影凌忍着痛问他。
      “发现你的那几人多半已经被这林中之鬼分食完了,胡搅蛮缠的手段而已,那两个都是呆子,没意识到罢了。”漫伶娆和玉晔或许还没感知出来,但秦肆诀毕竟是秦肆诀,生来与常人不同的他刚才就已经发觉这林中窝藏的并非是怨灵,而是好几只已经有一定修为的鬼。
      怨灵在修行至一定水平后就会变成鬼。
      曲影凌听他说的话得出了结论——最开始发现她的人和执意认定她是妖怪的“人”并非同一批,而是中途调包。
      “……啊,你既然知道他们有问题,又知道他们馋我——想要我的身体,那直接就让我呆在那个宝壶内你们三人再离开这里,不就没问题了吗?”
      秦肆诀摇摇头,大笑一通。
      “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这个局面更有意思吗?”
      他向来按自己心情办事。
      ……好吧,这个人的性格果然还是太过鬼畜,也是,方才他不带犹豫伤害自己的行为也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曲影凌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想要学秦肆诀抽出自己的手掌,可她一动,锥心之痛袭来的同时还伴随着尖刺的不断收紧。
      “这些东西可是专门用来困住你的,又怎么会让你轻易逃走。”秦肆诀用夹带笑意的语气提醒道。
      曲影凌真的快崩溃了。
      “要不要求我救你?”秦肆诀歪了歪头。
      “嘶……嘁。”曲影凌将脱口而出的痛呼生硬地改为了不屑一顾。
      秦肆诀闷闷地笑。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救你,如何?”
      果然还是别有所图,这人和那几个馋她身体的鬼有什么区别啊?!曲影凌本来想拒绝,尖刺却又再度收紧。
      “行……行行,我答应你。”
      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再说吧,毕竟她真的很怕痛。
      先应下一个人类的要求总比被鬼吞吃了好,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投文很紧张很激动,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我就静静地等着有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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