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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沉醉的往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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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沉醉的往时
这是我第一次和白灵靠得这么近。
不再是远观,还有近闻。
空中弥漫着从白灵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气,却无比馥郁。她不再是脑海中的形象了,刹那间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我打量着她,闪闪的眼,可爱的脸,还有那脸上包裹着方糖似甜蜜蜜的笑容都一一被我的眼睛给贪婪地吞噬。那甜蜜的笑像是一个旋涡,把我的目光和思绪都深深地眩晕在这混沌的光与影中。刹那,世界全都失声了,寝室里的惊呼、走廊上的嘈杂等这些大千世界中寻常无奇的声音都在这一片刻为我沉默。再后来,我就被室友用手给拍醒了。
“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站在那里傻笑?是不是失心疯了……”
“啊。”我轻轻低呼一声。那片刻我的脑海里只有白灵柔和的笑、翕动的唇还历历在目,不存有什么思想的结晶。
“你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室友挠挠头,“你先把这个联系方式加了吧,后来等发出通知了再出看看吧。”
我看着许小小,轻轻地点点头。
“你怎么像个傻子一样,真是不争气。”许小小蚊蝇般轻轻哼了一声,又恨铁不成钢地用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梁,转身走进了寝室。
而我,依旧站立在那里。从走廊那头的窗外,看到了迷蒙之中的无垠月光。那月的光在呼唤着我,期盼我以另一种形式投入它的怀抱。但月的光终究是宽容的,不在乎时刻几何,只在乎结果如何。
亲爱的读者,您读到这里,可能以为我在用语言的把戏来欺骗你,假装糊涂,随意地颠倒是非。就像胡某说的那样,我的记忆被我自己当成一个小娃娃,用无耻且混蛋的手段,仅仅是因为它“长大”了就可对它的过去进行肆意涂抹。要是您这样想,可真是让我十分为难。因为我根据不想欺骗任何一个人,对爱情永恒的真诚让我务必保持诚恳,一笔一划白描般诉说着过去。无论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以后回顾的时候就明晓通达,那一刻我已经彻彻底底地爱上人家了,只不过不抱有什么希望罢了。毕竟历史上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故事谱写在纸张上,也足以砌一堵墙了,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幸运儿,但面对命运,却也不肯轻易低头。
在脑海里的某个角落,过去的事件依然在放映。
“啊!”我突然回过神来,尖叫了一声就冲进寝室爬上许小小的床,还大声喊道,“许小小,快把刚才发生了什么再给我讲一遍。”
对方回馈给我的是沉默。
于是,我只好采取特殊手段。许小小在我的“爱抚”下,只能欲哭无泪地把她和白灵的话再原封不动地讲给我听,她先是抱怨了几句,然后开始了讲述,“‘学妹们,你们好呀,我叫白灵,是咱们学校劲舞团的现任团长。’‘哇,白姐姐,上次是你在我们文学院军训的慰问现场跳的舞吗?好好看!’‘是的,非常感谢学妹还记得我哦,欢迎多多捧场。’‘白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到你跳舞呀?’‘嗯,多参加学校组办的活动就可以了,要是真的喜欢,可以选择加入我们。’‘白姐姐,不骗你,你一跳舞,我室友王晓雅都迷疯了,哈哈哈。’‘同学,这是我们劲舞团的宣传单,你帮你室友拿一下吧。’‘谢谢学姐,真是非常感谢!’‘没关系的,期待在招新现场看到学妹们哦。’‘晓雅,快送送你日思夜想的白姐姐呀,晓雅,你在干嘛?’‘学妹们再见喽。’‘白姐姐,我们还会再见吗?’‘哈哈,会的!’‘一定会的!’”
“这就是全部了?”
“你先松开我的脖子,再从我的床下跳下去,我就告诉你结果,”但许小小看了看我那兴奋的面孔,再加上挣脱无果,只好苦着脸答道,“嗯嗯,就是全部了,晓雅你快松开,讨厌死了。”
我厚脸皮地摸摸了许小小的头,忍住笑意。
“许小小同志,这是党和国家派我来考验你的忠诚,事实证明你通过了考察,是个好同志,”我看许小小还是苦着脸,只好掐了掐她的脸蛋,补上一句,“小小同志,可千万不要伤心和难过哟。”
“哼,”许小小对我做了个鬼脸。
“说正经的,等着招新那天一起去呗。”
许小小从高处斜睨了我一眼,装出一脸不屑的样子,“切”的一声拉了好长。
“许小小你?Big胆!”说着我耀武扬威地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就要再次爬上她的床。
她只能慌忙求饶,“去去去还不行吗?”
“早说不就完了,到时候一起去。”
“略略略,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不自己给人家说,等人家走了没机会说了,就只能欺负寝室里最可怜的我了,”许小小长长地叹了口气,“谁让咱寝室我最‘弱小’呢……”
我没有搭理许小小的“自怨自艾”,也爬上了床,加进了那个招新群。
没多想,我就已经扫码火速进群,找到角落潜伏起来。
我悄悄打开昵称是B那个人的头像。从上到下扫视一下,白灵-昵称:B,左边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头像,女/9月21日/处女座/现居南极洲,在很多的标签上面是一句,“我望远山远山悲悯”,她的□□空间里有不少的可爱玩偶照片,精选照片里大多都是可爱的风格,简直是爱死我了。
不过最吸引我的还是一条匿问我答。
“你会介意爱情的性别吗?”
“爱能跨越一切,爱情应该是灵魂共鸣的。”
我的灵魂一阵战栗。
……
不多时,剩下的两个室友都回来了。空气里充斥了一阵吵闹又塞满了一阵平静,睡前的时间分布正像某句诗:半江瑟瑟半江红。
和我们这些夜间要休息的人不同。在那高高的冷冷的天际间,月亮此时正打着灯笼四处在寻觅着她隔天未见的友人,她那含泪欲泣的清光一点点地在枝桠间化作晶莹的露。呼朋引友间,星星都从云隙间冒出头来,胆怯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意,嗖嗖的风儿帮他们鼓起勇气,一点点褪去羞涩的初容,最终绽放出或明或暗的闪亮。
就这样,万物都沉醉在如水的月色中。
时间虽固定地行走在刻度之上,但却永不恒定。有时,它快速地让人感到无比绝望;有时,它又慢地让人无聊到心猿意马。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的年华?”
这是席慕蓉在《一棵开花的树》里提出的疑问,问到了很多少年少女的心坎上。
此刻,优美动人的诗句被我挂在嘴边,那个人垂在心头。
为了进一步熟悉我们师大的校园,同时也是对旧有习惯的保持。在白灵到我们宿舍招新几天后,我和室友刘嘉佳就相约一起漫步在师大的林径小道上。天地一线之间,两个长长的深夜相伴而行,慢悠悠地闲逛来去。
“你看最近的表白墙了吗?”
“没。”
我扭过头去看提问的白裙女子。因为那几天我陷入到了新剧的陷阱里,整体除了吃饭睡觉满脑子都是看剧,所以有什么消息也没太关注。只见一片暗淡中,刘嘉佳手指正交叉用力向上顶着,尽情的舒展着自己身体。
“怎么了?”好奇心占据着我的心房。
“怎么说呢?”
我看着摇曳的树影,等待着她的再次开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在表白墙上的热度还算是蛮高,你一心只刷‘圣贤剧’,不关注也算正常。”刘嘉佳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只不过这个表白墙和你天天在嘴头上心心念念的白灵有点关系,所以我……”
她还没说玩,我就已经挽住了她,急道,“什么?!快给我讲一讲。”
“就是有个男生一直在表白墙上给白灵表白啦,还说再过几天要在二食堂门口当众给人家送花呢,希望大家都能祝福他们。”刘嘉佳云淡风轻的语气让我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啊,这么刺激。”
“确实,表白墙发出来的那几个贴子下面都聊疯了,哈哈。”
“有具体的时间吗?”
“你自己看表白墙去。”
我打开手机,找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除了高中的表白墙,好像根本没有大学的表白墙。随后我吐了吐舌头,便小心翼翼为自己开脱起来,这个消息不知道并不能怪我沉迷刷剧,只是因为消息的传递渠道被堵死了嘛。
“好姐姐,把表白墙推给我嘛。”
“哟,这个时候知道叫姐了,真甜。”刘嘉佳娇笑着,“多叫两声就推给你。”
“刘姐姐,刘姐姐,我不想自己找,你快给我推嘛。”
“再多叫几声,最喜欢听这个声音了,哈哈。”
没办法,我只能用我那动听的夹子音来大展功效,“刘~姐~姐,你~最~好……”
“闭嘴吧你,离我远点,死夹子。”
我们两个人笑成一团,最后我的厚脸皮的确发挥了大作用,刘嘉佳跪倒在我的“淫威”下,只好乖乖地把墙给我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