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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乱世将至,灵族再现 ...

  •   这是关于上古越地的传说——
      古籍曾如此记载,南地诸部如勾吴、瓯越、山越、骆越、越嶲、夜郎、掸国、滇越甚至百濮等①,因部族众多,故谓之为“百越”。
      传言,上古诸神交战,蚩尤兵败于涿鹿一役,禁锢他的枷锁弃于地形成了红枫林②。
      此后,神道趋于没落,蚩尤后代九黎诸部逐渐销声匿迹,隐世避居,有人说他们早已融入各族,也有人说他们分散在南境各地改称为越。
      世人皆道越人善巫蛊,其巫觋之观甚于诸域,巫觋③自古作为一族甚至一朝祭司,世代传承,或为青蚨,或为扶乩,或为爻卜。
      此后他们被世人统称为百越通灵师。

      西瓯万灵峡——
      自神殒殁后,作为上古蚩尤遗族的隐居地,栖居于此的灵族是南越通灵师中唯一一支被世人所浅闻的部族。
      这万灵峡谷的传言可谓众说纷纭,但最可靠的说法还属《青黎海客录》中所记载的,此峡南起归漓河,北至鬼哭山,绵延亘行数千里。
      归漓河宽千丈,怪石林立,其中水流交冲,雾隐云浮,怪鱼往溯,窥深悸魄,远处悬流百丈,喧若龙腾,浚波回旋往复,若世人行舟至此恐怕也会被这如此湍急的水流劝退!
      鬼哭山上怪石嶙峋,倾壁如鬼斧神工,夹岸崇深,巨石临危,若是坠落如入万刀地狱,最诡异的还属峡谷内常年传来的凄厉尖啸,像厉鬼哭泣又似妖兽嘶吼。
      这里常年雾气缭绕,让世人看不清、道不明究竟是蓬莱仙境还是幽冥鬼狱。
      传说,每逢乱世,便会有灵族祭司出谷,入世寻找贤主,她们天生异瞳,通异术,可沟通三界,可世人更是相信她们会倾全力辅佐贤主直至乱世平定。
      灵族人出谷之时,要么以黑纱掩面,或是易容示人,入世后所作的所有乩爻卜问皆为苍生。
      可世人从来都不知道黑纱背后的祭司是男是女?是丑是美?
      据民间游侠异闻记载,诏墨古国④最后一位国君在国家腹背受敌、分崩离析之际曾数次派人寻访朝史所述的万灵峡。
      可是当使者数次尝试渡过归漓河时,发现迷雾缭绕,始终不见入口,一次又一次被迫折返。
      可就在诏墨古国灭亡当日,常年在归漓外河口打鱼的渔夫,行船至河口附近收网。
      就在他即将返程时,发现常年云雾缭绕的水面与两岸石壁突然变得清晰了,他慌神间竟然雾消云散,露出了狰狞的峡谷全貌。
      渔夫见状不敢正视,生怕这就是传说中无人见过的冥域。他正想掉转船头,手里拿着桨拼命拍划转,可还没等他掉转好船头,岸边的悬瀑已经涌出猩红色的泉水,迅速向整个江面弥漫开。
      渔夫的心突突直跳,不敢转头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拼命想驶离这个恐怖的河口。
      这时,一条长约一尺半、周身鳞片隐约泛着金光的龙鱼正在向谷外逃窜,撞到他划动的桨板,那鱼顺势一跃而起便落在了甲板上,渔夫顾不得看这是什么东西。
      悬瀑喧嚣如龙吟,震耳欲聋,红色的河水无尽弥漫,速度越来越快,原本只是水流有些湍急的河面,肉眼可见仿佛沸腾一般,船好像被什么东西附着,一点点被拉着向下沉,渔夫的船桨再也无法滑动,他偏过头看去,那条怪鱼正在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抓回猩红的河里。
      良久,他的船桨逐渐能从强压的重量中缓缓摇动,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萦绕,空灵飘渺,那个声音告诉他“速速离开,切莫节外生枝……”
      渔夫吓得一身寒战,仓皇逃离了那个猩红的河口。
      这就是三百年前关于百越灵族的一则传闻,此后,万灵峡成了骇人的神秘所在。

      三百年后的今天,在万灵峡内——
      乌林后的水寨,自上古时期遗存至今,周围村寨均以众星护月之势绕塘口而建,他们就是灵族的后裔。
      时年7月中旬,逢阴历五月初五日,取正午时分,水寨内即将举行一场最重要的祭祀大典。
      每个灵族儿女都会穿上绣着族纹的服饰,参加祭仪,这是为九天诸神举行的祭天仪式,每一百年举行一次。
      尽管九天神域上的诸神早已陨落,神道也逐渐隐没,人世间只剩下少许寻得机缘的得道修仙者和精怪,可他们再也无法飞升,进入神域,二者共存于人世间,维系着微妙的平衡。
      而冥域则是靠早已陨落的冥君残念灵识支撑,修仙者归元后,他们的残影也将成为维护冥域的使者。
      自诸神陨落后,众神灵元神归墟,无法再维护三界,但他们留下的无数执念,汇聚而成幽空上的星宿。而神族遗脉或有些许异能之人,或成为修仙者,却再无成神者。
      而灵族也只是有一丝稀薄的神脉遗部,不同的是,他们能除了异术,天生重瞳使他们能够通灵,沟通各界,获取些许神遗留的残念。
      今日的祭天仪式正是灵族人获得神意最重要的时刻。

      水寨内——
      人们都在为祭仪而忙碌着。
      九黎神柱屹立于祭坛中央,祭坛四角分别伫立着四尊巨大的石像,白泽与蠪侄相对,驺吾与穷奇相对,四大镇神兽无一例外,口中被放置了油台,供奉用的案条被放在神柱前方,四方灵纹青铜鼎被放在供案前,猪牛羊三牲被放于供案中央,往外立以青铜酒器,内里分别盛着灵族血、黄牛泪、腾蛇胆,再取一枝鬼哭山的红枫置于鼎上,正午时分,族中的大祭司将亲自主持祭天仪式。
      此时的祭司殿内,一个少女正坐在铜镜前,一位老妪正替她梳妆。
      少女乌黑的长发,犹如归漓崖岸的瀑布悬垂于胸前,透着明窗映下的阳光,熠熠生辉,老妪取下一支血色藤镯带在少女的手腕上,衬得女孩手若柔荑,肤如凝脂。
      “阿麽,我什么时候可以像隔壁丽姐那样学习法术呀?”女孩抬起头,眨着明亮眼睛看着老妪,她的眼睛如一泓清水,眸中双瞳异色,最深处仿佛有一丝幽蓝的光似萤火星河,与之久视又有摄人心魄之力。
      老妪用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她的眼角,慈祥地笑了笑,说道“只要阿黎准备好了,你的灵识就会指引你。”老妪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少女的眉心。
      “可我的灵识一直没有……那些术法咒语,我都能倒着背给阿麽听了”少女摸了摸眉间。
      “那你就倒着背背?阿麽听听”老妪偷笑着抚摸着少女的秀发,别上了一根枫树枝。
      老妪替少女束好头发后,拄着拐杖准备离开小屋,刚走到门前又回头叮嘱“阿黎,祭天之礼别迟到啦。”
      少女名为阿黎,听阿麽说二十多年前她到鬼哭山采药时看到山顶那片红枫林下坐着一个大约刚出生的孩子,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哪来,便带回寨里给众族人一起辨认,可没有人与这个孩子相认,寨子内的巫医都说每一个降生在灵族内的孩子她们都记录在册,可是她到底是谁却无人知晓。
      灵族重瞳乃是天生阴阳眼,自上古巫觋一脉传承至今,可这个孩子不仅重瞳,而且第二瞳为有蓝色,重瞳异色史无前例。
      但阿麽知道灵族避世数百年来,从无人能进出万灵峡,因为峡口的迷雾法阵并非她们之力可以左右,传闻逢乱世,雾阵方开。
      曾经作为族内祭司的阿麽也为她扶乩占卜,可却看不清她的来历,看不清她的未来。
      她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眸,如碧潭幽深却又有着星辰的明亮,无儿无女的她从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宁静与温暖,她心里不由得生起一丝恻隐之情,从此以后,这个孩子被阿麽收养,并为她取名阿黎。
      “阿泽?快走快走,祭天大典准备开始了,别忘了戴上你的藤镯。”一个少年整理着他的彩羽银帽,戴上血色藤镯,一路小跑着路过一间小屋,对着堂内人喊着。
      “诶!我马上来。”屋内一个少年束起发髻,取下一枝竹插入发髻内固定,束上腰带,戴上藤镯,匆匆跑向祭坛方向。
      正午时分,祭天仪式开始了,众人簇拥于祭台之下,双手交叠,结成圣印,置于胸前,祭祀开始前将由族内勇士与女子献上阵前曲。
      祭坛四周是四尊神兽石像,白泽与饕餮相对,驺吾与穷奇相对,每个神兽的眼睛都有万灵峡独有的幽灵石镶嵌,嘴里平放着一个烛皿,里面盛放着一些暗红色的烛油。
      台上的大祭司,注视着九黎神柱,取下火把,俯身上前,陆续点燃了四方神兽口中的红色烛油,火苗燃起的瞬间,神兽眼眶中晶莹的玉石散发红光,仿佛神兽真的有了生命的迹象。
      紧接着大祭司在祭坛中央三跪九叩,她念着告神令,不断重复,只见她缓缓起身,依次将三个青铜杯内盛着的祭品献入四方灵纹青铜鼎内,一杯腾蛇胆、一杯黄牛泪,最后是一杯灵族血。
      神秘的祭天仪式每一百年举行一次,而上一次的祭仪如何多数族人只是在族历中看到记载,真正能亲历的只有一些年逾期颐的族老,比如现在的祭司,如今已经三百四十七岁,对当年的仪式也只是有些许印象。
      再看此时的台上,就在那一杯灵族人的血献入鼎内的刹那间,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太阳的光芒被黑暗一点点侵蚀,在远处的鬼哭山上,北境的天空上赤星高悬。
      “天狗食日,赤星高悬当主乱世再现!”大祭司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大凶!大凶!”
      “诶?小泽泽,你说这是什么意思?算神念的预示吗?”阿田转头看向阿泽,小声地问着。
      “族历上说,天狗食日主凶,青天白日又遇上赤星显现,凶上加凶,怕是外面的世道已经乱了。”阿泽看着九黎神柱,眼中满是凝重的思绪。
      此刻,就在众人惊诧于天空中的景象时,神柱上出现了一丝丝红光,沿着图腾纹路一点一点由下至上蔓延至柱子顶端,可到达顶端之时却隐约泛着金色。
      这可是族历里从来都没有记载过的情形,大祭司转身看向九黎神柱的变化,所有凹陷下去的纹路都似浸染了血色蔓延,可唯独那图腾中的应龙眼珠依旧维持原状……
      过了许久,众人早已由震惊变为鸦雀无声,他们似乎猜到了这种预示意味着什么。
      “数百年来,异象频生,世道将乱,谷外迷雾不日将散尽,我族将遵循组训重新入世,寻找明主,匡扶乱世。现在,我们将依溧水龟纹所示,选出入世者。”祭司看着鼎中的龟甲,神情越来越难以捉摸。
      青铜鼎中,烈焰焚烧下的龟甲逐渐出现细碎的裂纹,由两侧向中间蔓延,几条裂纹交汇处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孔。
      就在火光消失时,灰烬中的龟甲大大小小的孔俨然是一幅星宿图,而祭司眼神扫过的一刹那,定在中线最大那条裂纹尾部最细小的一个孔洞,她仅仅停顿一刻,迅速移开眼神,眼底流露出一丝悲意。
      要想解读龟甲占卜,据族历记载需根据水寨内各个部族生活的栖息地和房屋位置而定。
      只有继承祭司之位的人知道,村寨依据二十八星宿方位为建,每一户都有固定位置,龟甲上的孔对应星宿确定住地与生辰,裂纹大小确定辈分,纹色深浅确定性别。
      “北方玄天四宿⑤,危云地,虚女室,峭壁山——檀枫、墨凌,浅水陵——卿婳、莫殊上前。”祭司抚摸着最上方的几道裂纹,缓缓道。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两男两女走出人群,站在了祭坛下。
      “东方苍天三宿,心月狐,万灵尾,苍岩角——尘心、万狐丘——辛月、碧潭湾——青漪”祭司抚上第二条裂纹。
      “西方幽天三宿,孤星立,八方明,万鸿峰——峥、夔、桓三人上前。”
      “南方炎天鬼、柳、星三宿,墟泽三子上前。”
      ……
      前方二十五星宿均已卜出,仅剩最后这中央钧天一脉。
      祭司的手指由上至下,抚摸着中间那一条最大的裂纹,良久嘴唇张合“氐宿,归漓河——尚”
      “亢宿,云中阁——泽……”
      阿田兴奋地拍着阿泽的肩膀,他就差跳到阿泽的背上,左侧一个老伯看着他的笑容狠狠瞪了他一眼。
      阿田怯怯地收回了先前还上扬的嘴角,他窃窃附上阿泽的耳朵,压低着声音说“阿泽,你可以出去外面看看了。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出过万灵峡,真羡慕你啊!”
      阿泽没有回答他,因为以他们的年纪根本不会知道,被选中意味着什么,因为他的师傅掌管着云中阁,这是存放族内各种古籍、法器与族历的地方。
      正是因为与师傅修编过族历,阿泽知道,被选中的入世者非死不得入谷,之所以选出二十八人,也是因为在漫漫入世途中,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少年,也不知道多少人会丧生。
      在神谕选择的时候,第一人选往往是这个星宿方位中命理运数最合适的人,若所选之人出现意外,客死异乡,那么便是夫丧妻替、子亡父出……
      尽管灵族人的寿命会比凡人长一些,可修行到极致也不过数百年。
      “角宿……”阿黎看到阿麽的手再次抚摸甲面,仿佛在反复确认着什么,她踮起脚,想看看阿麽在干嘛。
      就在阿黎出神间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撞到站在前面的阿泽两人,眼看着就要往前摔,阿黎看到一只手伸出扶住了她的手臂,阿泽转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阿黎看着这个少年,明明从未见过却如此熟悉,就在阿黎回神整理袖口时,阿麽的声音传来。
      “祭司殿,阿黎……”台上的祭司虽不露神色,但眼底却泛起一丝晶莹的亮光。
      “祭司殿?”
      “是大祭司二十多年前收养的那个孩子吗?”
      “她不是大祭司的徒弟吗?以后是不是会成为下一任祭司?她要是出去,灵族怎么办?”一个中年女人与身侧的男人说着。
      “我看不一定”一个少女挑着眉对身边的女孩说。
      “为什么?大祭司好像从来没收过徒弟,她快三百四十多岁了吧?”
      “祭司的法术确实要亲传,但是她好像从出生以来就没有一点灵力,祭司可能根本没传她秘法,所以呀,她怎么可能是我们灵族的下一任祭司呢?这不是开玩笑吗”几个少女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所有人打量地看着这最后出列的三个人,两个少年,一个貌似还未成年的少女,他们入世能活多久?恐怕这还是未知数吧。
      阿黎不敢相信地看看左边的阿泽,又看看右边高高瘦瘦的少年。
      “入世者谨记,即日起你们可自去云中阁与娄翁取一青元星盘,即刻在星盘的二十八宿找到各自所属注入一滴血,若不慎陨落血印即暗,万法阁内可选三件所需法器。峡谷迷雾阵会在三日后午时失效一个时辰,那时你们将离开万灵峡,非死不得入!”
      此话一出,人群间瞬间沸腾起来,有老妇立马哭着求祭司可否替儿子入世,也有男子要把儿子换下来。
      年轻的他们不知道出去会意味着与亲友永别。
      这是使命?还是诅咒?凭什么命运给他们安排这样的离别。
      只有几位年长的老者知道,这一去,再见就是魂归故里。
      阿黎看向阿麽,眼里再也没有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她的命是阿麽捡回来的,她怎么舍得留她一 个人。

      ①该定义参考自《汉书·地理志》中对于百越的记述。
      ②书友可参考《山海经·大荒南经》中关于蚩尤的描述。
      ③汉语词典释义中“巫”指女巫,“觋”即男巫,两字并用指中国古代巫师一类。
      ④仅为服务故事叙述而虚构,请勿考究
      ⑤参考《淮南子·天文训》中对于二十八星宿分九野的说法。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读到余秋雨先生的《山河之书》中的《蚩尤的后代》篇,先生笔下所叙述的他对蚩尤神话的解读让我感触颇深。或许在传世的神话里蚩尤是“反面人物”,作为被妖魔化的存在,多被后人记述,如《太平御览》、《广博物志》、《述异记》等。自古成王败寇,就像余秋雨先生所说“蚩尤是蒙受‘恶谥’的第一人”。关于这一段神话我想试着假设从另外一种角度理解这位曾经在我们神话中留下浓墨重彩的战神。
    故事所涉及的关于蚩尤的经历,大致是基于《山海经·大荒南经》、《梦溪笔谈》、《太平御览》等资料,但是小编又不忍将蚩尤描述成刻板印象,所以对部分内容进行了创造性改写,比如畅想蚩尤在上古涿鹿一战战败的原因、他和女魃的爱恨纠葛、女魃在涿鹿之战的原因及后续等,也会对蚩尤的后世故事进行续写。整个故事将以蚩尤后人、灵族少女阿黎成长为乱世战神的经历为主线,以阿黎与青州大将、炎域国主的爱恨纠葛为复线。在她历经沧桑,知晓忠心错付之际,阿黎逐渐探到了先主神蚩尤兵败真相,似乎明白了灵族历代身负的诅咒之谜……
    女主在闯荡四洲八域的冒险中,逐渐蜕变。若天道不公,她要逆天改命!若偏遇世道荒乱,那她便要终结这个乱世!战神从来不是天定,每一个人都是各自命运时局中的战神,为苍生立命的追求将她不断推向属于每一个灵族人都要面对的结局,她敢血肉身躯护万族,敢以身死神灭换世道和平,微星也敢撼日月,她就是茫茫星海中的我们。
    本书有神话玄幻也有灵异惊悚,有甜有虐,故事内的法术、精怪等情节纯属虚构,架空历史不涉及任何朝代,请书友勿对号入座,勿深究考据,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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