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人》番外合集》深海手术刀

32、救赎24

　　徐妄的if线-《救赎》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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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在篝火边上，火光映得脸上通红，并不能看出徐妄的异色。

　　秦无味暗自懊恼。难怪他一下午都没精神，刚才吃东西也没胃口。恐怕下午就已经开始发烧。

　　秦无味抬手摸他的额头，滚烫。

　　他们出来没带体温计，没带任何药品。

　　……徐妄以前身体很好。

　　是爆炸案之后，切除了脾脏。免疫力下降得厉害，才……

　　秦无味抿了抿唇，俯身去抱他。

　　“走。去医院。”

　　“不要……”徐妄硬撑着不肯起来，“我睡会儿就好了……”

　　“你发烧了。”秦无味回想起白天他呛那一口海水，不禁自责。

　　——徐妄贪玩，自己怎么也跟着胡闹？

　　明明知道他不能呛东西的……

　　秦无味沉默一下，眉头皱得更紧，“去医院拍个片子，别是肺炎。”

　　“不会……不想咳嗽……”徐妄没什么力气，疲惫地靠在他胸膛上。

　　手指却攥着他的衣襟，把他往睡袋里拉。

　　“师哥我们早点睡……”徐妄说着说着又闭上眼睛，烧得昏昏沉沉，“睡醒了就好了……”

　　“不行。去医院。”秦无味还想把他捞起来，徐妄却忽然开始撒泼。

　　“呜呜呜，不要嘛……”徐妄在他怀里挣扎，“不要去医院！好不容易出来玩……想和师哥看日出……师哥……呜……”

　　秦无味：“……！”

　　秦无味第一次听他这样撒娇，整个人险些当场融化。

　　好……好、可爱。

　　秦无味心脏狂跳，感觉自己的脸颊也一下子升温。

　　不光是脸，还有耳朵，脖子……像火一下子烧遍。

　　秦无味没想到徐妄烧迷糊以后，竟然是这副模样。

　　虽然平常就爱抱着他，但现在根本是抱着不撒手，一边撒娇还一边摇。像个三四岁的小朋友。

　　这谁把持得住啊。

　　秦无味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

　　又不放心地去贴贴他的额头。

　　“我会退烧的……”徐妄闭着眼，迷迷糊糊，身子又歪歪斜斜地要倒下去。

　　嘴里还在念叨个不停。软乎乎地发誓。

　　“我会退烧的……师哥……呜呜呜看日出……”

　　秦无味的心硬不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徐妄塞回睡袋里。出去拧了块湿毛巾。

　　徐妄脑门儿上顶着块毛巾，闭着眼睛，抱着毯子轻声喘气。

　　看上去很乖。

　　秦无味坐在一旁，看着他，心想，他第一次产生“徐妄很乖”的感觉。

　　这似乎是一种，年长者，对着年少一方才会产生的情绪。

　　带着怜惜，带着不自知的宠爱。

　　秦无味忍不住伸出手，用手背碰碰他的脸。

　　放在往常，徐妄一定会亲昵地歪过头。用脸颊贴贴他的手。

　　然而昏睡中的徐妄只是轻声急促地喘着气。脸蛋红通通。

　　还是很烫。

　　搞不好烧到39度了。没有体温计，没办法确认。

　　其实最好还是去医院。但是……

　　秦无味抿了抿唇。

　　沉默许久，秦无味起身，走出帐篷。

　　又转过身，仔细把拉链拉好。不让一点海风吹进去。

　　然后，朝海滩另一头。

　　另一个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