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人》番外合集》深海手术刀

31、救赎23

　　徐妄的if线-《救赎》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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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睡醒，秦无味睁开眼，发现已经接近傍晚。

　　他们竟然已经睡了一下午。

　　徐妄还没醒，仍旧窝在他怀里安睡。

　　秦无味望向海面，发现那一大一小已经上岸。摩托艇停在沙滩上，被海浪一下一下轻拍着。

　　那边支起个帐篷。帐篷前有一缕炊烟。

　　是烧烤。

　　秦无味嗅到空气中隐约的烟火气，心想真巧，他们也烧烤。

　　趁着徐妄还没醒，秦无味也动手去拿他们的装备。

　　烧烤架，各种零食水果。

　　火还没生起来，秦无味听到脚步声。是那个男人踏着细沙走过来。

　　“要不要一起？”男人指指身后，“我们也在烧烤。”

　　远处，烧烤架旁的少年，抓着一根烤签，高举着朝这里挥手。

　　“唔……师哥……”徐妄也恰好醒了。半迷着眼，迷迷糊糊，伸手摸索，去找他的师哥。

　　秦无味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说：“人家问，要不要一起烧烤。”

　　“……？”徐妄眨了眨眼，眼睛里满是没睡醒的迷茫。

　　然而他很快回过神来，笑了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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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暗。橙红色的大火球，遥遥坠向天边。

　　海浪温柔翻涌，海风仍旧暖洋洋，带着咸涩的湿气。篝火边上的四个人脸上都被火光照亮。

　　徐妄仿佛还没睡醒，整个人懒洋洋。烧烤也吃得不多。

　　秦无味拎着啤酒罐，跟那男人碰了碰。

　　闲聊中得知，男人是特种兵。维和部队的。往日里驻扎在公海。

　　“难怪摩托艇开得这么好。”徐妄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说。

　　男人笑笑，说可惜这片沙滩没有照明。不然晚上开摩托艇驰骋，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朋友多大了？”秦无味注意到男人身旁那个少年，几乎不曾开口。

　　起初以为他是怕生，后来却发现他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似乎也十分享受这场相聚。

　　“不小了，25了。”男人爽朗笑笑，伸手勾住少年的肩膀。

　　他似乎看出秦无味心里的疑惑，解释道，“没事，他只是不爱说话。其实认识些新朋友，他心里是欢喜的。”

　　“嗯。”少年睁着一双清亮的眼，乖巧地点了点头。

　　确实很寡言少语。

　　不过，至少不是哑巴。

　　秦无味起初担心，这孩子是不是不会说话。因为他们坐下来至今，一个多小时，这少年一个字都没说过。

　　就连笑起来也是无声的。

　　还好，原来只是不爱说话。

　　秦无味松了口气。侧过头，想对徐妄说什么，却发现徐妄耷拉着脑袋，眼皮已经快贴到一起去。

　　“玩儿累了吧。”男人笑着说。

　　秦无味推了推他：“再吃点儿。晚上别饿了。”

　　“哦，好。”徐妄立刻坐直身体，听话地拿了两串烤肉，大口大口地吃。

　　吃得满嘴油光。

　　秦无味下意识地去抽纸巾，恰好对面那男人也伸出手。

　　两人同时抬起头，对视一眼。

　　随即视线又同时转向对方身边那各自捧着烤串啃得满嘴是油的“小朋友”。

　　“……”秦无味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缩回手，示意你先。

　　男人也笑了下，若有所思地瞟了徐妄一眼。又朝秦无味笑了下。

　　“……”秦无味更不自在了。

　　耳朵根都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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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烧烤，四个人又闲聊了会儿。

　　其实主要是秦无味跟那男人聊。

　　男人身边的少年，寡言少语，发声似乎仅限于“嗯”和“哦”。

　　而徐妄则是又困了。

　　“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男人对秦无味笑了笑，“明天大概四点半，这里就可以看朝霞。很美。”

　　“好，明天见。”秦无味起身。徐妄也跟着站起来。

　　男人朝他们挥手道别。

　　“再见。”少年也忽然开口。眼睛清清亮亮，像月色下蓄满水的池塘。

　　秦无味莫名对这少年很有好感，朝他笑笑，挥手。

　　然后就和徐妄一起，并肩朝自己的帐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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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对人，计划安排都是一样的。

　　白天下海，晚上搭帐篷过夜。

　　明天早上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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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原本计划是这样。

　　然而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秦无味却发现了一件事。

　　徐妄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