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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暗助 ...

  •   【次日】

      我醒来时,手机已经不知所踪,后来在床底找到。

      我的手机一向是寂静的,随主人一样。手机消息其实很多,但大多都被免打扰了。以往99+的小群消息我只稍点掉气泡提示,今日我鬼使神差地看了起来。

      群里多是聊最近关乎吴沦凯打官司的事,我扫了一圈,确定了开庭时间在一星期后。

      回想起段砚来找吴沦凯的场面,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小群

      我:“吴沦凯经常去哪家酒吧?”

      我没等来消息,反而是一圈问号和一句来自于阿雷的提问“你想通了?”

      我:。。。

      阿昌:“吴沦凯经常混在俱乐部里头,不算天天来,但是三天两头总能碰到。”

      阿雷:“包厢房120”

      我:“俱乐部?”

      下面还是一圈问号,这次我没懂也跟着扣了个问号。

      高营长是群主,他说:“我们酒吧和万享合作开了个俱乐部,作为乙方,我们提供了好些歌手过去。”

      我:“好。”
      我:“那边缺调酒师吗?@高营长。”

      高营长没再回复,等消息再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酒吧吧台。高营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问:“高领毛衣?”待我点头,他在群里回复我“不缺。”

      我走到他身边,朝正在吧台内调酒的阿昌伸了伸手,阿昌递给我一杯酒,我移到高营长面前。他原本低头看酒杯的眼神抬起,没看一眼我递过去的酒杯,我无奈:“我是真心想去。”

      “那里的环境不适合你,”他斩钉截铁地道。

      “是金子在哪都发光。”我半开玩笑,他却脸色不便,分不清楚是喜或悲。

      高营长:“别求了,那边真不缺。”

      “那你把我和在那儿我们的员工调一下。”

      高营长扭头看我,说不尽地不解:“这么上心?你跟那个律师什么关系?”

      “什么?”我满怀不解。

      高营长声音又冲又诺,说:“我看见你特意守他包厢,赶下去收他名片,现在你是不是还想着帮他搜罗证据?”

      我一时哑语,高营长第一次以生气姿态跟我说话。半迁半就的样子没了,带点侵占,说实话,令我感到不适。

      我好声好气:“没,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高营长身子拉近了点,握住我的手,“什么事?”

      “让我去俱乐部吧。”我说完良久,他松了手,不情愿地“行”了一声。复补充“去了就别调回来了。”我听出来这是气话。

      我“嗯”了一声,转身出去“我会好好干的,老板。”

      帮我办好一切事情的是阿雷,是高营长吩咐的。次日我便在阿雷口中的俱乐部就职,第一天我便知道高营长说的不适合是什么意思了。

      吧台上落了一只空杯的高脚杯,几个席位都坐满了,男女混着坐,我站在其余两位调酒师中间被两位调酒师的香水味呛得难受。边上的调酒师调着调着人就不见了,再看见他是在客人的腿上,两个人搂着接吻不歇。他的活全靠我兜底,回来时身上混着不同气味的杂味香水。

      “他去干嘛?”调酒师a说。
      “厕所吐去了。”调酒师b说。

      这一天我已经跑了不下五次厕所,皆是工作期间。

      这里的歌手、舞女,打碟等一应俱全,甚至连工作人员都是高挑的身材和极佳的样貌,大厅混杂,这根本就是个混吧。

      第二天,我戴上了轻薄的口罩,选了最边上的调酒位。

      今天的气氛相较于昨日不那么热闹,大厅的位置没坐满,连音乐放的都是轻柔慢曲。调酒的簌簌声在吧台环绕,进来一位带着白色口罩,一顶帽子的男生。坐下后两只手不停地在桌上打转,旁边调酒师a注意到了主动上前给了一杯酒,随之招来一位服务生领着这人进去。

      我认出这人便是吴沦凯。

      将活扔给其余两位调酒师后,以呕吐理由擅自离岗,等我快跟上那个服务生进120时,一只手将我拉着往后撤。

      手主人力气很小,我在意识到是女生后没粗暴甩开,任她引我去某个地方。她挑了一个静谧的地方,四周没有摄像头。她单手抓住我的手变成双手覆上来。

      “怎么了?”我连忙撤开她的手。

      她慌忙道:“是高营长告诉我的,你想查吴沦凯是不是?”

      见我没一时间回答,她急迫地说:“是不是?”

      “是,我是想查他。”

      他脸上竟露出一点喜色,说:“我可以帮你?”

      “帮我?为什么?”

      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眼前姑娘的眼睛渐渐地蒙上了一层雾,她说:“因为我叫张喜月,张欢是我姐姐,同父异母。”后补充道:“张欢就是告他的人。那个人渣。”

      我明了,问:“你要怎么帮我?”

      “我帮你搜集证据,用我自己。”

      我坚决反对,一口回绝道:“不行,这样做很莽撞还很危险。”

      她说:“我看过了,好几天他都是一个人跟着服务生进包间,他的保镖从来都是外面等他。”

      “那你打算怎么进去?”

      她立即回答,语气充满着早有准备:“会有一批酒和两三个歌手舞女进去,每次醉酒后,吴沦凯会差遣只留下一个舞女或者歌手来陪他,这个是自愿的。到时候我请缨,我需要你在我用力敲门的时候帮助我。”说完她伸出手,说:“我知道,你从昨天开始,你腰间被衣服盖住的地方有只录音笔。”

      “这个也是高营长告诉你的?”我问。

      “你去厕所吐的时候拿出来过。”她说。

      我点了点头,将录音笔拿了出来,并没有放在她的手心,而是问:“这是混吧?”

      她顿了顿,点点头,说:“是?”

      “那他呢?”我指的是吴沦凯。

      她愤愤地说:“男女不忌。”她是咬着牙说的。我道一声“知道了”并解释:“你没必要进去,我去吧。”

      “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阻止道,我只“哼”一声,说:“由不得他挑。”

      ----包间120

      跟着几位服务生进去后,我提着酒站在一边。里面歌声袅袅,纸醉金迷。

      约一小时后——

      吴沦凯开始留人,没人愿意。我上前,将酒斟满他面前的杯子,“我留下来,小吴总。”

      他含沙的眼睛抬起看我一秒,挥了挥手:“我见过你,小调酒师,我可玩不起。”

      “小吴总,你说什么?我不是留下来给你倒酒吗?”

      吴沦凯一脸震惊地看向我,嘴角嗤笑:“呦,新来的,还不知道业务?”说完将酒喝空。

      我继续装傻:“业务?什么业务?小吴总?”我努力克制抬高声音,变相勾引。

      吴沦凯似是来了兴趣,将其余人打发走,面色红润看向我:“过来,我来告诉你什么业务。”

      我再次走进他,将酒斟满。近了些,他便将我拢入怀中,因为身材原因我并未被完全搂住,而是弓着身子被他环着,像勾肩搭背。他指覆抹上我的脖颈,说:“太高挑了,不像是会被搞的,我还没试过。”他来了兴趣,手指贴在我背后掌来掌去,我心中强烈不适感袭来,佯装欲拒还迎推开:“小吴总,注意分寸。”

      他一脸不屑,冷笑:“这房间可没有所谓的监控,是独一份的我的天地。”

      防不甚防,本想拉扯,却还是有机会落了下风,在肩膀上被他咬了一口。

      “小吴总,您说的业务就是强抢?”
      “我可是知道你打官司的事,之前不信,原来是真的。”

      吴沦凯兴许被说准了,大吼:“真什么真,无凭无据的事能乱说吗?”说完用力掰扯我的衣服。

      为了更显真实,我叫出声来,甚至平添几声不存在的哭腔,最后等时间够了,没工夫和他扯了便将他扫到一边。吴沦凯有点惊奇地说:“你力这么大,你装的?”

      “猜对了。”我将衣服修整好,吴沦凯脸上青了一大片,站起身来像挥拳向我,被我踢了回去。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倒在地上像是个没有骨架的癞皮狗。

      他皱眉,神色紧张问:“你录音了吧?”

      原先他只是试探性地问了句,但没想到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一下子没收住,骂了出来:“我c你大爷的。”

      我置之不理,向外走去。隐隐脚步声,还没开门,门便被从外面被缓缓打开。我抬眼,对上段砚的视线,有些不知所措地让了了让。

      良久,他朝我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看他的眼神,我想也许他误会了什么,想到吴沦凯坐在地上的模样,我便安心离去,身后传来酒瓶子破碎的响声。

      出来后,对上张喜月的眼神,她一直在外面苦苦等待。她将我拉到一边问我有无大碍。我摇了摇头:“被狗咬了几口而已”,我将手上的录音笔拿起,劝慰地说:“我会交给律师的。”言毕,我看见张喜月安心地离去,回到舞台。

      我站在吧台,静静等待着。他们谈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我内心感觉到有些不安。等他出来后,我依旧是跟着走。

      “段律师。”我止住他。

      段砚轻“嗯”了一声,问:“有什么事吗?”

      我将录音笔递给他,“证据,给你。”

      段砚不可置信看着我,最终还是接过证据,问:“为什么相信我?”

      我坦诚道:“我想确定一件事。”

      段砚几乎不可察觉到地感到好奇,抬眼,仔细看着我:“什么事?”

      我继续坦诚:“这件事和你有关,你打完官司...或者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话没说完,张喜月叫住我:“你在干嘛?”

      在见张喜月出来后,段砚便告了辞,开车走了。

      我回过神来,回:“没干嘛,我走了。”

      张喜月:“你去干嘛?”

      “跳槽。”

      走后,思来想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没细想,便拨通了张营长的号码,接通后,对方便挂了。

      我改打电话为发消息。

      “想回去了。”

      张营长过了三四分钟才回:“不行。”

      我:“谢谢。”

      那边依旧三四分钟:“也不是不行。”

      次日,我重新回到原职做一名左右翼没香水的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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