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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夜里,严旷野将情况说给了信偶树听,信偶树大为震惊:“她一个小孩儿还能想那么多呢?”
      严旷野深表认同:“我也很震惊。”

      “我是真没想到。”信偶树还是觉得不敢相信:“这真是朵朵说的?”
      “我骗你干什么,”严旷野失笑:“千真万确。”

      信偶树盯着严旷野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趴在床上叹了口气,严旷野笑道:“叹什么气?”

      “你不懂,”信偶树很是忧郁:“唉——”
      严旷野斜爬在信偶树身上,看着他的脸:“总是叹气寿命就被叹跑了。”

      信偶树沉默,几秒之后说:“我一直觉得朵朵还是个小女孩儿……”

      “嗯,我懂,”严旷野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背:“从小小的一只养成现在胖嘟嘟的样子,她在面前一只就是个要糖吃的小孩儿,今天我这一问,一下给你问出这么个结果来,虽然是达到了预期,蛮开心的,但是没想到朵朵那么小一个脑袋会想到这么多道理。难免会有些惆怅。”

      “对,”信偶树动了动,垂眼看着严旷野:“就是这种感觉。”

      “赶快习惯,”严旷野拍拍他的屁股:“以后上了一年级,六年级,初中,高中,大学,你会更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一个正直的人,有一天她的思维,见识都会超过我们,我们在感概的时候忒应该高兴她可能看透很多事情。”

      “你去当老师吧。”信偶树翻身捧住严旷野的脑袋:“学生们肯定会特别喜欢你,长的好看又善解人意的。”

      严旷野笑起来,刚想说话就听这人得意道:“可惜,有主了。”

      信偶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严旷野一把将人抱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信偶树大叫一声:“你疯啦?怎么还咬人!”

      “不可惜,”严旷野抱着人:“有什么好可惜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噢。”信偶树捂着肩膀笑起来。

      信偶树推了一下严旷野:“哎,”
      严旷野抱着人应了一声:“怎么了?”

      信偶树说:“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件事,”
      严旷野看着他:“什么事?问。”

      信偶树也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然后带有疑惑地看着严旷野:“你不嫌烦吗?我这样问你问题,明明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非要让你一点一点回答。”

      严旷野愣了愣,显然是在反应他的问题,想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笑出来:“就是这个问题啊?这有什么烦的,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挺好的,我喜欢这样。”

      信偶树:“你真黏糊。”
      严旷野:“黏糊一点不好么?”

      信偶树笑道:“好,我要问正事了。”
      “啊?”严旷野微微惊讶:“还没问到点上呢?”

      信偶树挑眉看他:“烦了?”
      “不敢。”

      信偶树收了笑:“那时候你为什么会跟那个人打架?”
      “打架?”严旷野困惑:“有吗?”
      信偶树:“就是在厕所里那次。”
      严旷野想起来了,他低声笑起来,信偶树可以感觉到他胸腔里的振动,摸了摸他的心脏,小声问:“到底为什么?”

      “说来话长,”严旷野:“是我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们的人生轨道一度因此差点再也无法交集。

      七年前——

      一场考试,严旷野提前交了卷出来上厕所,厕所里没有人,他洗完手要走,就听“嘭”的一声,厕所门被踢开了,来人笑的邪气:“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严旷野只看了来人一眼,便视若无睹。
      那人走近他,疑惑地问:“关于我出现在这里,你都不好奇吗?”

      严旷野要越过他出去,那人道:“听说你谈恋爱了?”
      严旷野停住,无声的握紧手腕。
      那人声音里带着讥讽:“还是个男的。”

      严旷野陡然一拳抡过去,那人笑着躲开了。

      “这就生气了?”那人笑着看他。

      严旷野:“周知彬,管好你自己。”

      周知彬冷笑:“那你怎么不管好你自己,神经病就算了,还找了个男人,真恶心,都病得不轻啊,那他一定也是个j货。”

      “滚!”严旷野一拳打在周知彬脸上,他已经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控。

      周知彬被巨大的力气贯的撞到厕所隔板上,他放肆大笑:“严旷野!你就该一辈子孤独死!不会有人真的爱你,你真的以为那个男的喜欢你,玩你而已!”

      严旷野眼睛已经发红,他手背上的青筋爆无可爆,他仇恨一般看着周知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弄死他,弄死他就没事了。”

      严旷野像个发狂的野兽,将人抡在地上狠狠贯上去,周知彬挣扎着撞在厕所隔板上,一阵木板倒塌声将两个人压在下面,严旷野手背上不知是谁的血,他一只手抓住周知彬的脖子,不断缩紧,一只手被周知彬抓住,眼睛红的吓人。

      周知彬还笑着,嗓音是被挤压的感觉:“真踏他妈,恶、心!”

      话罢,他大腿踢向严旷野背部,后方受击,严旷野整个人滚了出去,周知彬踉跄着走过去,一脚蓄力,趁严旷野背对着他,一脚踹在他后腰上,严旷野闷哼一声,反手抡了一拳,被周知彬躲开。

      严旷野疾步过去,当胸踹向周知彬,周知彬哐啷一下摔向隔板,砸到了两间厕所的隔板,他疼得滚动了几下,严旷野双目赤红,抓着他领口将人按在地上,拳头接二连三的招呼。

      周知彬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严旷野吃痛,他找到机会一肘劈在严旷野后背:“怎么,还说不得你了,变态就要有变态的觉悟!”

      严旷野强忍着疼,抓着他衣服把人撂倒,严旷野好似被魇住了,边打边吼:“你找死!”

      “你才找死!”周知彬抓着严旷野的脖子,一时间两人不上不下,都想把对方弄死。

      突然,一声惊叫让严旷野意识一闪,他面色猛地惶恐起来,突然意识到不能被谁看到,他慌不择路的躲进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

      周知彬躺在地上不住喘息,严旷野听见有人喊救命,杀人了,还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狂抖不止,直到有人轻轻敲门……

      ———

      “你知道的,”严旷野拍着信偶树:“我那时候病得不轻,虽然说是努力控制着自己,但一点就着。”

      “那他,你弟弟,”信偶树听得心惊胆战:“他来就是想,刺激你?”
      “他人长歪了,”严旷野没什么情绪:“我没跟他有过太多接触,只知道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剑拔弩张的。”

      “他是我妈改嫁之后生的儿子,”严旷野道:“我不了解那一家人。”

      信偶树此刻才发觉,那时候他似乎从没过问过严旷野家里的情况,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过猝不及防。

      信偶树坐起来,看着严旷野,很真诚又带了点不好意思地问:“能跟我讲讲你家那边的情况么?”

      “是噢,”严旷野做恍然大悟状:“你都带我见咱爸妈咱姐了,我还没带你见我这边的人。”

      信偶树笑了笑,但听严旷野形容他家里用的是他那边的人,而不是爸妈,心里还是忍不住疼了疼。

      严旷野叹气似的笑了笑:“其实,我这边没啥人可见,所以你不用担心婆媳关系,肯定没人难为你,我也不允许。”
      信偶树笑着弹了他脑门一下,不计较他的用词。

      “我妈在精神病院里,”严旷野想了想:“改天带你去见见她。”

      “啊?”信偶树震惊:“方便吗?”
      严旷野看着他:“你想见吗?”

      “当然!”信偶树在床上弹了一下:“再怎么说,我们也要有个形式,不能随随便便。”

      “好,”严旷野笑道:“改天我找时间带你去。”

      信偶树:“最好快点,我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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