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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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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段话,安悦直接转身离开,倒是正好错过了安玖抬头望着自己的一瞬。
江向晚是被小腹的坠痛感给突然惊醒的,急忙来到净房解手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回到房间时见谢淮竹已经起身穿衣,顿觉有些尴尬,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最后还是选择硬着头皮走进内室,实在是
有些困想睡个回笼觉。
幸好谢淮竹没有搭话,要不然江向晚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昨晚那些事情光是回想都是让人脸红的程度。
而谢淮竹在看到江向晚这个样子后也是选择默声,只离开前说今日有事晚些时候再回,不用等自己和池渝用膳。
得到的回应也只是江向晚蒙在锦被里的轻轻一嗯。
过后来到池渝房门前,刚敲了下门就得到里面池渝的回应:“来啦来啦。”
门开之后见池渝已穿戴整齐,谢淮竹直接说道:“走吧。”
诸京署门口
进门之前,池渝正式问道:“嫂嫂知道三郎为她买下店铺的事情吗,要是她不愿意可如何是好?”
听闻,谢淮竹停下脚步侧身面对池渝,道:“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件事情我也是要做的,只待时机成熟即可。”
听到对方的回答,池渝隐约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但又找不出来是何缘故,也就没再多言。
之后当谢淮竹正式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才恍然觉得凭心做事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而当这些事情做完后早已来到正午,二人没有选择回家用膳,只是随便找了个面摊填饱肚子。
而就在二人准备离开之际,只听路面突然一阵吵闹,远方还传来急速的马蹄声,以及那声八百里加急下意识叫人心里
一阵慌乱。
“三郎,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同时,谢淮竹也意识到最适合回门的日子就在明天,否则怕是有些计划就要来不及了。
而同一时间的秦王府内,气氛更是降到冰点,院内整齐划一地站着统一身着黑衣之人,目光也坚定地看向那道紧闭着
的木门。
屋内元一几人也纷纷看向司元黎,在对方将要有动作之际一齐开口:“殿下万万不可。”
可在说完之后众人却又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直到元伍出声:“殿下,此一战绝非寻常,那西陵人狡诈阴险……殿下
身上那一道道伤痕不都是拜西陵人所赐?”
说完,元伍等人纷纷对视,面露难色却又没有一人再说出反对的话来,脑海里也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当初来此之前,圣
上单独面见自己时问的那番话。
“倘若有一日,朕和秦王同时遇见危险,你会救谁?”
而能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自然都是选择了后者,至于答复前者的全部遣散在各地,但肩上担的却依旧是守护秦王的命
令。
与此同时,在听完小荷说的猜测后,江向晚顿时一阵心慌,对于生活了二十几年和平日子的向晚来说,猛地听见战争
二字总归是极为不适的。
战争一起,永远不变的是对着墓碑哭泣的家人……
侧头瞧见江向晚的神情后,小荷出声安慰,道:“夫人倒是不用太过心慌,此次秦王殿下出征,必会凯旋。”
闻言,江向晚抬眼看着小荷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心知对方这是在劝慰自己放下心。
可江向晚深知变化二字就如同其含义一般,谁也不知下一秒到底会面临什么,更何况那可是势必拼的你死我活的战
场……
可在刚到达秦王府前的那一刻,忽见谢淮竹从门内走出,一步步走下台阶。
在看见江向晚走下马车时,谢淮竹快步走至身边,问:“娘子怎么也来此了?”
江向晚一时没想起问谢淮竹来此的目的,只问:“殿下可在府内?”
若是以往,谢淮竹可能吃味不答,可如今却道:“想来殿下也快出府,娘子在此稍候即可。”
半刻钟后,只见司元黎大步走出。
见状,江向晚疾步来到身前,将藏于袖中的药瓶递到对方的面前,才说:“情急之下,此物送与殿下最为合适。”
司元黎一手接过药瓶,看了眼谢淮竹的方向后,又小声说道:“此物莫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能够救我于危难之际,谢
夫人将此送我,不会后悔?”
江向晚闻言摇头,“此物留在我手中最多只能救治一人,唯有到殿下的手里才能发挥其真正作用,不过……向晚也有
私心,还是希望待殿下凯旋时,此物能完璧归赵。”
“不知怎的,今日倒是觉得谢夫人与我那位一直边境驻守的阿姐有些相似。”关心他人时都是那般的别扭,从不直来
直去。
“殿下说的可是萧姐姐?”
听到江向晚的话,司元黎摇头回应,“不是。”
随后又立转话题:“对了,劳烦谢夫人帮我提醒一声,还望谢三郎莫要忘却我二人之间的约定。”
只不过江向晚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这话的意思,便被元一请进府中。
当看到屋内站着身着同样服饰的五人时,江向晚心底里的那份担忧又再度涌上心头。
元一的声音也在此刻同时响起,“谢郎君,谢夫人,我等都是殿下的亲卫,元叁,擅长打探;元伍,擅长审问;元
柒,擅长易容;元玖,轻功一流;元拾则是主攻医毒。”
被提及到的人相继点头后,元一继续说道:“时间紧迫,接下来我会为你们简单梳理三家之间的关系,如有疑问可以
等在下介绍完之后提出。”
在看到元一一脸认真的表情后,江向晚也不由得挺直腰背,就像是考前老师提议接下里要画的重点一般。
“冷远山,现任冷家家主,任门下侍中一职,妻苏如烟,育有二子三女;苏明,现任苏家家主,现任中书令一职,亡
妻荣氏,育有一女,继室冷云,现育有一女二子,其女正是最近要与江大郎相看的苏楼月;荣洛,现任荣家家主,任
尚书左仆射一职,妻冷清瑟,膝下无子。”
听完元一这番简短的介绍,江向晚先是看了眼谢淮竹的方向,随后在元一停下片刻之后立即提出问题:“元郎君,按
照您所说,容我大胆假设,这三家之间的联姻莫不是从来就没断过,这样一来,岂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朝野之
中,就连……怕也是会斟酌一二。”
闻言,谢淮竹侧头看向江向晚,轻声作答:“娘子想的没错,确是如此,只不过事情是否在暗地里有别的走向,这我
就不得而知了,元郎君,您这边呢?”
解答之前,元一先是让江向晚二人不必称呼自己为元郎君,否则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由谁来作答。
“谢夫人说的没错,在经过二十多年前的那桩事情后,这三家的关系已然没有以往那么坚不可摧。”
说完,见元一停顿,江向晚再次问道:“照这么说来,那冷荣二家的关系最为紧张。”
“谢夫人何处此言?”元叁开口问询。
说话之前,江向晚用余光看了眼谢淮竹,见对方一直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时,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内心的判断。
“如元一所述,冷□□三家的关系早已经盘根错节,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处理事情都得小心谨慎,但无论如
何,每家都会有自己的算盘,就说这现任荣家家主和妻子冷氏至今无所出,便可观出这两家之间的联姻必定出现了问
题,而荣家主如此做,想来也唯有横亘着人命关系才会宁愿背负不孝的罪名,也不愿执行他身上背负的使命。”
听完江向晚的见解后,谢淮竹忽然觉得此人有些陌生,虽说此时不可与幼时相比,十几年过去,人终究会有所变化。
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直击要害,说出如此准确的猜想,甚至于有些事情自己也是通过
阿兄的提醒才疏通一二。
见没人开口回应,江向晚面露难色,道:“各位,可是我有说错的地方?”
话音刚落,元伍立即接话,道:“哪有,我等也是一时惊讶,谢夫人看待事情竟有如此通透的一面,叫人心生钦
佩。”
听见元伍的毫不加掩饰的夸赞,江向晚倒是一时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随后元一接过话尾,继续补充道:“正是如此,而这也正是眼下甚至可以说是圣上一直努力在做的事情,那就是一刀
斩断冷□□三家的关系,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就比如冷行知前段时间的出狱,局面就已经开始偏向我们这边。”
“圣上可是想好了,就连作为外家的荣家也一并处置?”谢淮竹适时出声。
听到这里,江向晚忽而出声:“外家?”
“此事在二十年前本已忌讳别人提起,没想到谢郎君倒是略知一二。”元伍再次出声恭维。
只不过此话一出却是被元一剜了一眼,收回目光才接着说道:“所谓秘闻,除非当年的参与者消失的一干二净,要不
然这风一吹,就能通过那缝隙流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当年,前任荣氏家主因不满常年被苏家压过一头,与忌惮苏家的冷家联手撮合圣上的母亲与前任圣上,可没过三
年,朝堂上的一堆提及荣妃祸国的奏折压得圣上无暇顾及,才导致圣上的母亲被当年的冷皇后以一杯毒酒处死,而如
今的荣家主正是荣妃兄长,自他继任家主之位后,三家虽在表面上没什么差别,但在背地里却已是暗流涌动,互不相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