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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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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回过神来江向寒说的话后,同时发出疑问;“什么?”
本以为阿兄至多会为安玖找个合适的藏身之处,愣是没想过将人带进江府的这个念头。
而此刻的安玖,思绪早已回到先前那个模糊的记忆中。
印象中好像也曾有人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可无论自己多想揭开迷雾看清那人的容颜,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再一抬眼,安玖状似一副害羞模样,道:“江郎这是什么意思?奴家可没有让你许下以身相许的承诺。”
要不是身边还有江向晚,怕是在听完后江向寒就会瞬间转身离开。
“我的意思是你做我的侍女。”江向寒迅速做出解释。
江向晚一听倒觉得此法会立即引起孟氏的注意,毕竟阿兄的身边一直以来都是小厮服侍,之前孟氏塞进院里的侍女也
都被阿兄以严厉手段送回。
如今若是贸然出现一个侍女,指不定孟氏会怀疑安玖的身份。
想清楚这其中利害,江向晚立即劝道:“阿兄,此法怕是不妥,要不然让安玖在我身边也成。”
令江向晚意外的是,江向寒一口回绝,“不行,在你身边恐会牵连到你自身还有那谢三郎,我不放心。”
见此法行不通,江向晚看着安玖低垂的眼眸,也不知对方此刻会是什么想法。
直到小荷端着汤药进来,安玖才做出回应,“如此也好,就这么定了。”
之后又简单交代几件事情之后,江向晚二人从厢房离开并将门带上。
走下台阶,江向晚询问江向寒之后是待在秦王府还是即刻返回江府。
“等殿下回来理清事情脉络后我就和安玖回江府,至于小妹你们几人还是住在住在外面比较好,没有那么多的束
缚。”
期间,二人走到院落,江向晚停步回应,“阿兄倒是和郑哥哥一个想法,只不过就是没法经常见到阿兄了,索性还有
时间,要不然若是等到春闱结束,淮竹那边只怕是会更加忙碌。”
听闻,江向寒伸手轻抚江向晚的后脑,温柔说道:“无碍,左不过我来找你,就是要小妹忙碌一些,还要多准备阿兄
我一副碗筷的事情。”
“那是应该的,阿兄何须多言。”江向晚连忙回应。
午后,司元黎终于从宫中处理事情回到秦王府,几人聚集在前院书房开始仔细梳理眼下发生的事情。
一炷香后,几人将已知的事情和盘托出后,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两年前的那桩旧案上。
而在场众人恐怕也只有江向晚处于一个云里雾里的状态。
“所以,如今局势阿兄还是被定性为杀害陈录事的凶手吗?”对此,江向晚问出内心最关心之事。
说到这,江向寒又提出要去陈录事家中的事情,想着若是能从中发现一点线索也是好的。
对此,司元黎先是解除江向晚的疑惑,说此案疑点颇多,圣上已将此事移交到大理寺处理,江向寒则留职待家等候随
时审问。
听完司元黎的话后,江向晚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结果。
至于江向寒说要去陈录事家中搜查线索一事,司元黎倒是答应下来,同时还让元伍到时候跟随。
期间,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淮竹内心倒是开始担忧起来,没想到这桩案子竟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未有结果,更甚者如今
还牵扯到江向寒。
而这若是被远在潭县的大哥知道又当如何,会抛下一切也要前往都城吗?
谢淮竹的异常被江向晚看在眼里,只不过此时江向晚忙于江向寒这边的事情倒是没有立即关心问个一言半语。
厢房内看着已经换好侍女服饰的安玖,江向晚二人顿时有些不舍,这才刚刚见面就要分离。
“阿兄,向晚不想你回去独自面对江府那些人。”
说完还不待江向寒做出回应,站在一旁进入角色的安玖却是立即接着话说道:“怎会,谢夫人岂不是忘了我安玖?”
“我看安娘子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平时低调点为好,别让追杀你的人瞧见。”江向寒出言损道。
只见安玖摇头直说:“此言差矣,之前躲避是我不想陷入争斗,可既然我和他已经碰面,就必须有个结果,而且我也
受够整日躲藏的日子了。”
听完,二人不再言语。
出门时府外已有一辆马车等候,安玖站在马车旁看着江家兄妹道别的场景,内心颇有触动,想着要是有朝一日也能有
人期待着自己归家该有多好。
“在想什么?”愣神间,面前传来江向寒淡漠的声音。
安玖一抬眼正好与江向寒垂眸下的目光对视,慌乱错开后连声回应:“没,没想什么。”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姗姗来迟的谢淮竹将手搭在江向晚的肩上,将对方搂在怀中转身进府。
回院落的路上,江向晚突然想起午后在书房的事情,遂出声询问谢淮竹莫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可在等待谢淮竹的回应时,江向晚心间顿时一阵绞痛,跌入身边人的怀中。
与此同时,坐在车厢内的江向寒也有着相同的痛感,下意识用手捂住心口。
算算日子,今日本该吃解药……
此刻,耳边还传来安玖意味深长的声音:“原来,江郎身有顽疾。”
话落,当安玖看见江向寒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意时却也只是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可此时慕云居内却弥漫着层层紧张气息,屋内众人全都各怀心思,焦急地望着郎中诊脉。
一见郎中起身,谢淮竹立即紧跟其后走到外间。
“李太医,我家娘子这是怎么了?”
闻言,李太医只轻松说着:“谢夫人最近几日一直忧虑过度,一下子放松下来倒是有些承受不住,无碍。”
听完,谢淮竹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和司元黎一起送李太医离开。
二人前脚刚出,江向晚瞬间惊醒,脱口而出便是江向寒的名字。
见状,小荷坐在床边握住江向晚的手,问话前还特意看了眼门边是否有人前来,而后才轻声问道:“夫人可是餍着
了?”
起初,江向晚还没有从梦境中走出,直到小荷多次叫唤才拉回思绪。
扭头看着小荷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江向晚故作轻松地说着:“我呀,梦到小荷在阿兄婚礼上觅得良缘了。”
见江向晚还有心思和自己说笑,小荷硬是给自己扯出一张笑脸,道:“夫人惯会打趣奴。”
话落,外间传来青恒说话的声音。
没多久,谢淮竹走进内室,当谢淮竹江向晚醒来后,走路的步伐显得极为轻快,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坐下:“你醒
了。”
期间,小荷悄然离开并将守在门外的青恒一齐拉走。
可当屋内只剩下二人的时候,却又同一时间却又陷入了沉默,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声响。
江向晚躺在床上,看着屋内摇曳烛火照映在谢淮竹的侧脸上,倒是给那张紧绷着的脸增添了几分柔和。
“抱歉。”
冷不丁听到谢淮竹的道歉,江向晚也有一瞬间的愣神,“夫君何出此言?今日之事只是妾身身体的缘故。”
见江向晚还在给自己找开脱的理由,谢淮竹的内心更是变得一团乱麻,大拇指不停在江向晚的手背来回摩挲。
眼见谢淮竹看自己的视线有所变化,江向晚收回被谢淮竹握一直握住的右手。
“天色已暗,郎君该回前院歇着了。”
谢淮竹一听,眉头微蹙,好一会儿才说:“那我让小荷进来照顾你。”
见江向晚没有反对,谢淮竹只好起身离开。
没过多久小荷一脸茫然地走进屋内,说出心中疑虑:“少夫人怎么不让姑爷留在屋里,奴看着姑爷一步三回头的样子
是想留下的。”
江向晚没有说话,只侧身背对着小荷。
另一边,谢淮竹回到屋内在听到青恒相差无二的问题后也是选择了沉默。
当夜幕降临时,除了秦王府唯有的寂静,位于安仁坊的江府却是陷入嘈杂,久久不能停歇。
此时正堂内屏风紧闭,除却安玖站在江向寒的身后,堂内坐着江府众人。
首先说话的自是家主江峰:“向寒,为父只问你一句,此事你可清白?”
此话一出,众人一齐朝着江向寒的方向望去,身为局外人的安玖却是将几人的目光看的一清二楚。
坐在江峰旁边的主母尽管刻意隐瞒,但安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那双眼中的幸灾乐祸。
而坐在下首的年轻小娘子面上倒是一脸紧张,死死揪住衣袖。
但在这之中,反应最为明显的大抵就是最靠近自己身边的小郎君了。
当听到江家主说的话后,此人身体瞬间坐直,两手握着把手,双眸中的担忧倒是和江向晚如出一辙。
想到这,安玖倒是有些不解,依照先前江向寒对这些人的介绍,此二人都是继母小孟氏所出。
但仅仅通过这次反应,看着也不像是和自己的母亲一条心,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而更奇怪的当属坐在上首的江家主,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寒暄,更不是站在江向寒这边,而是质问江向寒在此事到底
是什么角色。
“向寒以在天之灵的亡母发誓,此事确实是被人陷害无意中招。”
说完,屋内再次陷入安静,没有一丁点声音。
好一会儿,只见江向安从交椅上起身,边说话边走到江向寒的面前:“我就知道阿兄一定是清白的,对了,阿兄身后
站着的这位阿姐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