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而作裂》杀掉她的怪兽

38、真相

　　“未舒然，你怎么就放弃了？”辜向南看到未舒然的模样有些黯然，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眼前的人沉稳冷静会考虑很多。
　　“放弃？这样说来真正放弃的人并不是我。”未舒然苦笑着，他抬起头看着坐在大厅的予景之，脑海里突然很想做一件事。
　　耐不住辜向南软磨硬泡，未舒然答应了。
　　未舒然坐在角落里，因为伤没有喝啤酒，一直喝着咖啡。凌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灌言辰，辜向南和廖成北想拦都拦不住。
　　言辰倒是不以为然，凌余敬酒言辰没有一杯拒绝。未舒然静静坐在角落里，余光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言辰。
　　向日葵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夜深才散场，其实未舒然可以早早离开，可他没有。凌余被陈枫送走了，辜向南喝的找不着北，廖成北背着他对未舒然道：“未舒然，帮我把言辰带回宾馆，不过向南喝醉了我可能没有办法照顾他。”
　　“没事，你们先回吧。”未舒然将辜向南外套搭在他身上，廖成北临上车时，未舒然叫住了他：“廖成北，我不知道你和辜向南现在什么关系，麻烦保护好他。”
　　“不用担心，他现在可是比我的命重要，我怎么舍得他出事。”廖成北笑了，他将辜向南塞进车里，扭头对未舒然说道：“他只是和你一样都怕失去你。”
　　廖成北和辜向南离开了。未舒然看着还在喝酒的言辰，走过去将酒杯拿走。他蹲在言辰面前，他抬头望着言辰道：“辰哥回家了。”
　　言辰眼神迷离，他看清是未舒然后笑了，他喃喃道：“未舒然，你怎么能放弃了呢？”
　　“先回家吧。”未舒然将他拉入怀里，轻轻背在背上。在路边拦了一辆车，车上言辰不断重复着：你怎么能放弃呢？
　　未舒然没有回答，那颗心脏撕扯着疼。
　　言辰坐在沙发上看着未舒然问道：“未舒然，你为什么放弃了？”
　　他话落，张口往未舒然肩膀狠狠咬了一口，未舒然没有反抗没有说话，拧毛巾的手停顿了几秒后继续着动作。
　　疼，可是好像心更疼。
　　松口后是血红的牙印。
　　言辰看着未舒然笑了，他将未舒然拉过压在身下，他吻向未舒然，眼泪滴落在未舒然脸颊上。
　　“未舒然，你怎么就放弃了？”言辰看着未舒然，他问着。
　　泪一颗一颗滴落。那双眼睛在抱歉，在祈求。
　　“辰哥，你喝醉了，该睡觉了。”未舒然抬手摸了摸言辰的脸颊。
　　“如果我没有离开，我们是不是就会有开始，就不会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言辰很痛苦，身上每一处伤口仿佛都在作祟。
　　未舒然道：“辰哥，那你十年前为什么会扔掉我？”
　　他反问，言辰摇头回答：“我没有，我没有扔掉你，我害怕他们会伤害你，我害怕你因为我会有危险，对不起未舒然，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离开你就会忘记我，会有自己的生活，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会为了我考警校，我也没有想到我做的所有决定会伤害你。”
　　“辰哥，那你知道那一年我知道你离开后，我又有多么害怕吗？我害怕到想去找你，我在想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们都会抛弃我？辰哥，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泪划过太阳穴，好疼，心口喉咙疼到无法呼吸。
　　言辰摇头说着：“我错了，对不起。”
　　“未舒然，你能不能不要放弃我，我求你了，我只有你了。”他紧紧将未舒然拥在怀里，他道：“能不能不要放弃？我知道错了，我不会离开了，能不能抱抱我？就像之前。”
　　“辰哥，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你突然离开和突然消失，我害怕，我真的会疯，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真的快要崩溃了？”未舒然认真看着他，眼眸溢出一颗一颗的泪。
　　言辰摇头，他将额头抵在未舒然胸口道：“我真的不会了，不会离开，能抱抱我吗？未舒然。”
　　“言辰，你爱我吗？”未舒然问着。
　　“未舒然，抱抱我，好吗？”言辰没有回答，他哭的模样仿佛被丢弃的小孩，十几年积压的情绪发泄着，也真的是未舒然第一次见。
　　未舒然起身作势要离开，说道：“你喝醉了。”
　　“未舒然，我爱你，我爱，很爱你，抱抱我好吗？我求你了。”言辰拉着未舒然不让他离开，他双手穿过未舒然腰间紧紧将未舒然拥在怀里，他不停的重复道：“我爱你，未舒然，我真的爱你，你别走，我求你，抱抱我好吗？”
　　“你为什么骗我你死了？”未舒然始终没有抬手拥抱言辰。
　　言辰：“因为我想你忘记我，我不想你有危险。”
　　未舒然：“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初中。”
　　未舒然：“言辰，为什么不回应我爱你这件事？”
　　“不敢，怕我们不能在一起。”
　　未舒然：“所以你就一直骗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言辰哭声颤颤巍巍说着，双手抱着未舒然紧紧不放。
　　“言辰，你耳朵什么时候开始听不清的？”
　　言辰：“从你十八生日后就已经快要听不清了，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就需要借助助听器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因为那年发生的事，听力受损了，不想你担心。”
　　“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捡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我不想听。”
　　“我没有喜欢别人，从来都没有，除了出任务就是出任务，其他时间我都在想你，我这里一直都是你，未舒然别放弃我，好吗？抱抱我？就像你之前抱我那样。”言辰哭得停不下来，哭红了脸，他抬起头吻响未舒然。
　　未舒然看着言辰吻自己，抬手将他拥在怀里。
　　他不断喊着自己的名字，衣服下是旧伤与新伤，刺痛着未舒然眼睛，到底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会如此痛苦。
　　未舒然拥着昏昏沉沉的言辰，酒精发挥下言辰后来睡着了。未舒然抱着言辰，听着他迷迷糊糊喊着自己的名字，喃喃道：“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
　　“我知道错了……”
　　“未舒然，我爱你……”
　　你以你的角度在为我考虑，可从来都没有考虑到我是否想要。
　　言辰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这一夜是他长时间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他从床上坐起来，屋内摆放的设施与自己以前的卧室很像，他看了眼四周，在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了的上衣，昨晚发生什么已经记不起来了。
　　走下床带好助听器，未舒然出现在门口，他道：“辜向南和廖成北早上五点把犯人押送回去了，一会吃完饭我送你。”
　　“未舒然。”言辰喊了声他的名字，可欲言又止。
　　“什么？”未舒然问着，模样冷漠。言辰回道：“没事，走吧。”
　　未舒然眉微皱了下松开，没有说话。
　　一切都在改变，经管如此我也想让你感受一下。
　　未舒然站在门口等着言辰收拾好出来，下楼未舒然问道：“吃什么？”
　　“没事，送到车站吧，我自己回去。”言辰说着，未舒然递上外套说道：“我和凌所刚好要去市里，送你过去。”
　　言辰接过面色微微变了：“昨晚我有说什么吗？”
　　“放心，没有。”
　　未舒然冷笑，说道：“不过既然你所有决定都没有问过我，为什么我不放弃？”
　　如果你能隐藏，不知道接下来能忍多久？
　　他话出，言辰触碰衣服的手僵硬，未舒然松手言辰没有抓住，衣服掉落。言辰低头苦涩笑了笑，捡起衣服套在身上。
　　到了警局，凌余看到言辰笑道：“怎么？还好吗？”
　　“还好。”言辰礼貌回答。
　　未舒然抬手搭在凌余肩上道：“走吧。”
　　故意？
　　言辰眼神在意，转身离开了。
　　言辰坐在后座，凌余坐在副驾驶。凌余聪明能看出未舒然的意思，索性就配合着。但凌余看未舒然的眼神一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