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而作裂》杀掉她的怪兽

37、期望

　　“是这里。”未舒然刚想下去，言辰看见不远处有人过来，是王幺，言辰知道他身上有枪，怕打草惊蛇遇到危险，一把搂着未舒然的腰将他拉到隐蔽位置。
　　言辰拥着未舒然，在他耳旁说道：“别出声，是王夭。”
　　“抓他啊？”未舒然疑惑言辰为什么要躲。
　　言辰视线小心翼翼向王夭出现的方向，道：“他见过我，而且他身上有枪，不要轻举妄动，回去报告廖成北。”
　　“嗯。”未舒然应声。视线看着眼前的言辰，他还是与自己差不多高，模样依旧干净，他还是他，影影约约看到脖颈有项链还有伤痕。
　　言辰松开放在未舒然腰间的手道：“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未舒然突然开口问道：“你，还有发烧喘不过气的时候吗？”
　　夹着风与远方船发出的鸣笛声，自从离开后很频繁，几乎是不间断会像以前一样，言辰会克制到深夜用冷水让自己恢复正常，可过程却很痛苦。
　　“还好”言辰回答着。
　　“如果严重，要去看医生。”未舒然没有回答。
　　“如果我告诉你你之前全部的答案，我们会……”言辰话没有说完，未舒然打断道：“不会。”
　　“我们……”
　　“辰哥，你说的我们不是小时候了，虽然我还爱你。”未舒然前面说的话很大声，可最后的五个字小到连自己都没有听清。
　　言辰坐在后座，看着未舒然后背红了眼。
　　我们不该这样结束，连正常的开始都没有。
　　情况报告给廖成北后，就紧急安排抓捕，未舒然为了安全起见犹豫后还是将枪放在了身后，可连防弹衣照旧没有穿。
　　“舒然，穿防弹衣。”凌余递给未舒然防弹衣，未舒然开口准备拒绝，言辰将防弹衣直接套在了未舒然身上。
　　未舒然想脱：“不用。”
　　“穿好。”言辰将防弹衣扣好。凌余笑笑收回了防弹衣。
　　紧急抓捕出动的人很少，都是一些有经验的警察。
　　“真好，我也想去。”陈枫感叹着。
　　未舒然安慰道：“慢慢来，不要着急。”
　　十几人坐上车驱车离开。到了王夭隐藏的渔船，十几人秘密散布在周围，言辰，廖成北与辜向南在最前面。未舒然位于中间，视线紧盯着渔船紧闭的门。
　　廖成北眼神示意周边两人将门推开。
　　门推开后，辜向南话出口：“不许动！”
　　等看清，王夭手里挟持着一个小孩，他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你们出去，不然我杀了他！”
　　辜向南看着王夭手里的男孩，与其他人退上岸。言辰看到王夭挟持男孩走出来，开口道：“王夭，没想到你儿子这么大了？”
　　“阿辰？”王夭看到言辰震惊，他们共事过，虽不是太熟，但都认识。
　　“王夭，跟我们回去！”言辰说着，从后面走出来。
　　未舒然见王夭手里有枪，心紧的厉害。
　　“没想到，你是警方的人。”王夭放下手里的男孩，抬头那瞬间手里的枪瞄准言辰开了一枪，离言辰最近的凌余刚想上前。未舒然从眼前闪过，将言辰拉了过来，他动作迅速，拉言辰时枪已经瞄准王夭持枪的手，王夭开枪的同时未舒然紧接开了一枪。
　　子弹擦过未舒然的胳膊打在了集装箱上，王夭吃痛的跪在地上，廖成北护着小孩，辜向南将王夭制服。
　　男孩没有被枪声吓哭，他等中间几秒的安静，突然开口道：“爸爸，你怎么了？”
　　男孩大概八岁，他开口时众人才发现男孩看不见。
　　“爸爸，没事。小之乖。”王夭被制服着还用哄小孩的语气安慰着男孩。他没有哭闹，双手摸索着想去触碰王夭。大家都有些意外，愣在原地不作声，王夭是无恶不作的毒贩，可他尽然会对小孩有同理心。
　　廖成北抱着男孩道：“小朋友，我是警察，你爸爸要去和警察说说话，不用担心。”
　　男孩听是警察放下了手，小手紧紧抓着廖成北的衣服。
　　压王夭回去时，廖成北将男孩递给了言辰：“乖，让你面前的警察叔叔抱抱。”
　　男孩听话伸出手，言辰眉微微皱起，停留了几秒抱过男孩，转身坐上了车。
　　未舒然坐在言辰身旁默不作声。男孩突然开口：“警察叔叔你好，我叫予景之，爸爸说遇到危险找警察叔叔帮忙，我想问问爸爸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他需要配合警察了解一些事情。”未舒然笑道，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男孩与王夭并不像，姓氏也不同。未舒然怕男孩是王夭拐来的，小心翼翼问道：“小之，叔叔想问问你，你知道爸爸叫什么吗？”
　　“知道，叫王夭，不过他并不是我亲爸爸，他说他可以当我爸爸。”予景之很懂事，他冷静的与同龄人不符。言辰问道：“你知道你爸爸在哪里？”
　　“亲爸爸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我叫予景之，妈妈叫予雯。”予景之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双眸干净漂亮，他说完继续道：“警察叔叔，爸爸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未舒然问道。
　　予景之：“你们开枪了，他身上有和妈妈一样流血的味道，你身上也有。”
　　未舒然看着自己伤口很惊讶，继续问道：“小之的眼睛是受过伤吗？”
　　“嗯，和妈妈出去玩，出车祸了。”予景之说着，予景之安静的让人心疼。
　　到了警局，将王夭暂时压制在看守所里。
　　未舒然将言辰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微微愤怒：“言辰，你他妈为什么总是做这么疯的事情？你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吗？”
　　他这句话在十年前说过，同一个地方。
　　“如果重要我还会做疯的事情吗？”言辰笑着回答，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在说气话，未舒然并非听不出来。
　　“言辰，你他妈是在气我？”未舒然很愤怒，双眸通红。
　　言辰冷笑着：“不然呢？”
　　未舒然听话刚想开口，廖成北与辜向南走过来说道：“王夭是故意暴漏自己，为的就是那个小男孩。”
　　“什么意思？”言辰问着。
　　“男孩的母亲是贩毒组织老大买来的，生下了他，他妈妈为了带他逃跑，路上被别老大发现了，追逐的时候出了车祸，王夭与他妈妈是同乡还认识，为了保护他将他偷偷藏起来了，王夭怕男孩被别人欺负，想着交给警方，起码能去个好人家。”廖成北说完。
　　言辰：“王夭都招了吗？”
　　廖成北点头，说道：“招了，现在就等带回队里移交了。”
　　“嗯。”言辰回答着，准备和廖成北去一趟看守所。
　　刚没有走几步，未舒然突然一把将言辰拉了回来，拽着他直径走向没有人的办公室。
　　“你明明知道我最怕什么，你还来什么？”未舒然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发火。
　　“是你他妈的一次一次推开我不要我放弃我，然后现在你在干什么？你永远都不会顾及自己的生命，更永远不会顾及我的感受，怎么有你这么可笑的人？你要么死了，要么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言辰，我是人，不是你逗的小猫小狗！”
　　未舒然有多冷静内心就有多愤怒。
　　言辰注视着他，早预料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未舒然心疼的厉害，见他不说话拉开门离开了。
　　王夭抓捕归案，予景之暂时留在了警局由袁婷与陈枫照看。言辰辜向南廖成北商量后准备尽快将王夭押送回去。
　　“未哥，晚上有庆功宴。”辜向南递上手里的咖啡说着。
　　未舒然接过摇头：“不去了。”
　　“你和辰哥怎么样了？”辜向南问着，从未舒然眼睛里已经看不到答案了，回想之前的过往，未舒然每次看言辰的眼神从来都是清楚，而现却是实陌生与冷漠。
　　未舒然喝了口咖啡回答道：“就是你看到的，我和他不期望了，还是那句话他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