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部［赛博朋克］》靡小初

4、2023.5.15已修好。

　　赌场的工作人员要跑过来拦人，成闵往天花板打了两枪，道：“警察办案，无关人员一律退让！”他从内袋里掏出证件，给工作人员们看了，一个看着像经理的人识趣道：“是是是，不插手不插手！”他转身招呼员工们，“都散了！都散了啊！”

　　申如这才慌里慌张地从后台跑过来，见叶英城已经被逮住，有些愣神，道：“这就完了？我还没让人摔筹码呢！”

　　成闵用枪指了指地上的筹码，道：“等你下令，人都跑了。”

　　申如道：“不是，你把事情闹这么大，都打草惊蛇了，以后怎么捣白鬼子的老窝？”白鬼子指的就是恐怖分子了，因为他们的图腾是白色的鸢尾花。

　　成闵把枪收进枪套里，道：“是，我的错，我会向上级请罪。”

　　申如有些无语，摆手道：“行行，你先带人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说完，原路回了后台。

　　成闵让人把叶英城押上警车，上车前他不经意地回头往赌场门口瞥了眼，正见一个双马尾女孩低垂着头，跟在申如后头，好像犯了错似的。

　　*

　　审讯室的灯光冰冷又严肃，打在灰色的方桌上。
　　成闵盯着里面这个曾经在M国议会上叱咤风云的人，有些不大真实。
　　整场逮捕行动成闵他们准备了两个多月，从蹲点到打探情报，再到申如的打入敌方内部，无疑是准备充分。
　　但正因为准备充分，才显得这场行动就像用大炮轰蚊子那样可笑。

　　成闵打开审讯室的门，叶英城两手撑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落座。

　　成闵怕叶英城不老实交代，所以先让人给他念了在Z国知情不报、知情乱报的后果。直到念完，叶英城也只是一味地盯着他。

　　成闵忽略他打量的目光，曲指在桌上敲了敲，道：“说吧，把你知道的全交代了。”

　　叶英城搓着手道：“看到你，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成闵示意他说下去。

　　叶英城道：“三年前，你捣毁了太平镇地下无良工厂，这事还登上了纽约时报，你记得么？”

　　成闵审慎地看着他，道：“我没去过M国，更别说什么无良工厂了。”
　　太平镇他知道，是M国西部的边陲小镇，无良工厂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听说那工厂用人脑来给机器赋能。
　　可成闵想不通的是，这两个地方跟他有什么关系。

　　叶英城啧啧叹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正是因为这件事，所以，直至今日成警官你仍然是世界上年纪最小、潜伏时间最长的卧底。我真的很佩服成警官的毅力。”他稍稍前倾身体，道，“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记得，那你是不是也忘了，你有个死对头还活着？”

　　他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确有其事，这引起了成闵的警惕。
　　三年前，是2333年，正好是太平洋爆炸的时候。
　　成闵打开电脑搜索引擎，搜了下无良工厂，惊讶地发现，EPIO和无良工厂被摧毁这两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可当他搜索自己的名字时，却没发现任何跟无良工厂有关的词条。

　　他想到了申如，申如比他资历老，肯定知道当年的事。于是他打开通讯器，里面忽然弹出好几个陌生的未接来电。

　　成闵以前从不会回拨陌生号码，因为多半是骚扰电话。这回不知怎的，直觉告诉他非回拨不可。

　　对方几乎是在响铃后立马接的电话，刚打通那人就劈头盖脸道：“怎么不接电话？”

　　居然是安德里亚斯，成闵有些错愕，道：“啊……我刚刚在审问叶英城……”

　　安德里亚斯道：“什么？！你们已经抓到他了？”不等成闵回答，他又说，“那个叶英城是假的，就是个定时炸弹，真的叶英城在花部，正跟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