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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发现周围都是O于是我A装O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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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第二性别的分化应该在15岁到16岁。我不知道佐野万次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反正不管是他说出来的话还是他现在包裹住我的黏黏糊糊的信息素都让我觉得他发疯了。
我心说我有那么重要吗,一次濒死就成这样了?那我要真死了岂不是要成为大家的白月光?但我不敢拿这个开玩笑,也不敢背叛我的恋人佐野真一郎,更不能打断了万次郎一片洁白的感情生活,于是我对他说: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不是!呸!我这嘴怎么就控制不住玩梗呢!”
佐野万次郎迷茫地看着我,我觉得他应该是被发O热折磨傻了,看这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了。我于是握着他的双手安慰他:“没关系万次郎,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喜欢你,对你有谷欠望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吗?”
“……”你非要把天聊死吗。
佐野万次郎黑色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神志不清,然后把额头贴在我的手背上:“在看到你满头都是血、脆弱地晕倒在地面上时,总感觉呼吸要停止了。”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疲惫地说,“至少不应该是这么让人难过的。你也很脆弱,你需要被保护。”
“为什么换成我来保护你就不行呢?你还是觉得我是一个孩子,对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干巴巴吐出一句:“对不起,万次郎,先去冲个冷水澡吧。”
佐野万次郎开始在我病床旁边的柜子里找东西,他很用力地拨开没用的东西,仿佛在泄愤。他找到一支不知道是谁的抑制剂,连生产日期都不看就扎进了自己的小臂。随着晶亮的液体进入,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连带着情绪都稳定了不少。
他对我解释:“这是大哥留下的,你受伤的时候,他正在发情期。”
他又意味不明地笑了:“如果不是一虎,你们都准备好了…是吗?”
佐野万次郎离开了,临走时不清不楚地发出一声嘲讽的语气词,也不知道是给谁的。我以为他会因为不满意而把门摔得震天响,谁知道他只是轻轻地把门关上,克制又隐忍。
他对我说:“不要再受伤了,阿月,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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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沉浸在佐野万次郎异常的表现之中――但说实话,一个成熟的Alpha在一个不成熟的omega之前压枪显然比佐野万次郎要痛得多,痛,实在是太痛了!我颤抖着摁住被子觉得还是自己更难受一点,所以我不同情佐野万次郎!我没有错!
他还忍不住…我也在努力忍着不伤害他啊!
猛地从床上醒来,我做梦梦到佐野万次郎嘴里叼着鲷鱼烧,追着我一直跑一直跑说要用鲷鱼烧给我建一座城堡,把我关在里面。睡醒感觉一阵甜腻感,是佐野万次郎的信息素还没过去。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信息素,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没有任何端倪。
医院的钢板床这几天闹得我浑身难受,好不容易快出院了,我一定要在佐野真一郎床上爆睡三天三夜!
大清早的,我刚试着从床上站起来活动身体,进行晨练复健,此时距离八月底我被突然静步刀进医院已经过了十来天,现在九月初了,学生该回到学校上学了――所以佐野万次郎还是翘课来看我的?罪加一等!
我气鼓鼓地吃早饭,吃着吃着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卧槽!”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一整个像猫头鹰一样缩起来,“你这小兔崽子还敢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又跑到横滨作妖去了!”
来者是悠闲地靠在门框上的黑川伊佐那,他看起来心情很好,鼻子嗅了嗅表情却又变得难看:“有omega来过了?”
我目移:“哈哈哈,隔壁床的护士小姐是个奶油味的omega。”
想象了一下佐野万次郎穿护士装的感觉,我一阵恶寒,但问题是黑川伊佐那还是不知道我性别的人之一啊!我这么做贼心虚是为什么!
黑川伊佐那仍然站没站样地倚在门框上,好像没身子骨一样。我问他怎么上来的,毕竟现在才是早上六点医院没开门。他不说话,而是格外马蚤包地对我比了个口型“翻窗户”。
仔细一看,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格外马蚤包…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绣着镂空玫瑰的长袖外套,衣服从肩头大大咧咧地滑落,外套是黑色的,在他身上像女生穿丝袜一般透着肉色和一块块的肌肤,有种遮掩的美……不对,我看他做什么!
我郑重地把饭碗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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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伊佐那这人一来找我就没什么好事。我和他当初是在福利院认识的,佐野真一郎觉得他的一众伙伴之中就我长得最眉清目秀不容易吓到小孩子,于是开着他的小机车突突突就带着我去福利院见他弟弟第一面了。
我当时对真一郎说第一面是很重要的,就算是人类小孩也是有雏鸟效应的。他大手一挥说不碍事,因为阿月也是重要的人所以无所谓。我一阵感动,手就在他腹部乱摸,把他摸得车开歪了一下子创在草丛里。
最终我俩一个骂对方纯情一个骂对方流氓,顶着一头鸟窝和一脸划痕出现在黑川伊佐那面前。伊佐那一上来就亲切地问候我们你没事吧,佐野真一郎就和我咬耳朵:“阿月你把我发型弄乱了,我和弟弟第一次见面印象分已经拉低了!”
我大手一挥表示不碍事,干脆把他的飞机头用手指梳乱,等我梳理好以后不动声色地把发胶在身上擦了擦:“伊佐那,怎么样,你哥看起来比刚才帅不少吧?”
黑川伊佐那还没进少年院时告诉我,我们三个见的第一面他直到今天还能回忆起来。我和佐野真一郎互相挟持着踏入福利院门,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两个看起来就有点病的人是他的亲人,是那么有特色,笑起来的时候又如出一辙的温暖。我对得到他这个至高评价而感到喜悦,高高兴兴地对伊佐那说,我可以成为你的亲人喔。
他后来认识了鹤蝶,变得并不孤单。在最开始时伊佐那性格也是软软的,但我发现他出来见我们时身上经常有伤,也不太爱待在福利院的样子,我就趁安保人员不在门口时冲进去,拽着伊佐那的领子问:“你们谁和他打架了?”
伊佐那倒是悠闲地指了指几个人,我一人给了一巴掌,把小孩扇哭了,后来意识到笑的好开心的伊佐那不对劲,才知道他才是会主动挑事的孩子王。
但我发现他的小坏蛋本性是后话,后话。隔天我就和佐野真一郎商量领养的事,他说可以,但他还没成年,两人面面相觑,他说:“我去劝爷爷,你去问问伊佐那愿不愿意。”
我说:“那孩子的妈是谁?”
佐野真一郎大惊失色:“你居然想当我奶奶!”
我:“你个大傻叉!”
我去问黑川伊佐那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住。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家,一个是真一郎家。结果他哪个也没选,反而和我聊起天来。
他问我:“鹤蝶呢?”
我豪气地说:“一块养!”
他又问我:“但是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亲人是虚假的。”
他说:“月。我不想成为你的亲人。”
我宣布这是我人生中听到的最让我有挫败感的话语第一名,我被打击得三天三夜没起床,就把自己闷在家哭,我一直以为我和黑川伊佐那这孩子很熟,闹了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骚瑞!斯密马赛!
意识到这孩子可能并不愿意见我,也意识到我不愿意见他,我从那以后都是让佐野真一郎当我俩的传话筒。佐野真一郎表示这样下去不行,他早晚要把伊佐那揪过来让我俩和好,我擤了擤鼻涕表示强扭的瓜不甜,佐野真一郎你还是放弃吧。
结果还就真没和好。
黑川伊佐那进少年院了。
仅有的探监时间佐野真一郎让给了我。我和他面面相觑了五分钟,剃了寸头的黑川伊佐那终于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可是期待了好久,怎么是你不是我大哥?”
我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说吧,怎么进去的?”
补充一句:“你现在的发型还挺好看,一股精神的气息。”
黑川伊佐那说:“是吗,那我出去之后一定留长发。”
这孩子总喜欢和我对着干。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可爱。
我和他有的没的闲聊了几句,主要在聊佐野真一郎的近况。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他突然打断了茫然的我,他隔着一层玻璃,静静地注视着我:“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想起之前的事:“对不起,伊佐那。如果早知道你讨厌我,我就不去和你说领养的事了,还和你闹掰了……”
“下次探监会是真一郎来,我只是想你了,才来的。”
“之后书信联系。”
短短第一句话之间,我见证了黑川伊佐那的表情由期待变成愤怒变成怒不可遏,又被我的第二句话安抚下来,乖乖得像小猫咪一样坐好。
我感叹真一郎的魅力怎么这么大,摆摆手就结束了这次探监。从这之后我和他经常书信联系,我本以为他会和佐野真一郎的信写在一起寄到佐野家,没想到他是直接寄到我家来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知道的我家地址。
再见面时,他告诉我他成了黑龙八代目总长。这个消息我其实知道的是最快的,毕竟我是自从真一郎宣布结束以后唯一留在黑龙的风纪委员,黑龙首领更新会和我说一声。
但孩子还是很高兴,他大摇大摆穿着黑龙的特攻服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把后背的黑龙标志给我看,我很给面子地鼓起掌来。
那时黑川伊佐那已经十五岁了,即将迎来第二次性别分化,是个心性成熟的人了。我决定把黑龙放心地交给成熟的黑川伊佐那小朋友,结果第二天没睡醒就被小弟拽着出门。
接下来几个月我听到的都是如此:
“大姐头!黑龙贩卖暴力了!”
“大姐头!黑龙走O枪O了!”
“大姐头!黑龙暴力裁员了!”
“大姐头!黑龙(消音)(消音)”
“大姐头!黑龙(不可描述)”
短短几个月,几个月,黑龙就从一个热血的不良组织活脱脱变成攻击性极强的黑涩会。我震惊地一边处理黑龙留下的祸端一边打听现在的首领是不是黑川伊佐那,结果每次都得到“是”这一个回复。
我每处理一次,下一次就会变得更严重。
我终于忍不住了,找人打听到黑川伊佐那现在的住处,摁着他就是一顿暴打:“你叛逆了?想引起你姐的注意力是不??!”
彼时的黑川伊佐那梳了个背头,只留了一撮刘海,边被我打边哈哈大笑,仿佛一点都不疼似的,他说:“我好想你啊,阿月。”
我说:“滚!”
这一茬还没完,他突然辞职不干了,传承给了手底下的小弟斑目狮音,斑目狮音干事比较收敛,我也就默许了。我问过佐野真一郎他是什么感受,他居然像个老男人一样表示现在是他们的天下了。
……等等,说到底还是让我管的意思呗!好你个佐野真一郎!
再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和佐野真一郎其实没有血缘关系,他大半夜淋了一身雨,从我家窗户像个鬼一样爬进来。不巧的是他正好迎来了第一次分化,我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男孩的信息素是烟的味道,夹杂着草莓味,总结就是草莓薄荷爆珠味,还挺丰富。我不动声色地嗅了嗅,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装模作样地关心他你发烧了呀怎么样呀我给你退烧吧,结果这厮上来就是一句:“上我。”
我的表情一定天崩地裂了。
我木了,黑川伊佐那只是抱住我贪恋地想要咬我的腺体:“明明没有味道,但还是这么让人着迷――”
“真一郎说,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你知道这件事吗?你也在和他一样瞒着我吗?”
不,别随便给人扣盆子,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顶多觉得他俩长得不像了点,这么狗血的事我一般不会随便猜测,我也不敢随便猜别人家的事,但听完伊佐那的话,我也觉得我的观点和真一郎是一起的。
但是我知道伊佐那和我们不一样,他太缺爱,想要被爱,因此想要一段关系来牢牢地锁住我们。他曾经以为亲情是最牢固的锁链,结果被最爱的人亲手毁掉了。
黑川伊佐那就是这种小气的、可爱的孩子。
我抱住他,用力地抱住,一直到我手臂酸麻。这期间他一直在呢喃着什么东西,但是他同时也在吮xi我的腺体,水声导致他说话变得含含糊糊的,我听不清。他突然张嘴咬了下去,Alpha被omega强行注入信息素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怎么体验到,我只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疼痛从后颈开始蔓延,伊佐那明明是omega,信息素却极其具有侵略性,它在侵略我的领地。
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对他说:“不要难过,伊佐那,不要难过。”
“……我们一直在一起。”
“不要哭了。”
伊佐那最终晕倒在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