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化学反应》kittieyfy

75、第75章

　　杨晓扬回到家，正好王大维也在，晚饭的时候就跟姜可凡和王大维念叨了一下年会表演节目的事。
　　杨晓扬说：“听说好多同事都唱歌，觉得唱歌最容易，但是大家都唱歌的话还叫什么表演节目啊，那不就跟大型KTV现场一样了嘛。再说，万一跟别人选了一样的歌，多尴尬啊。而且这次还邀请好多重要客户也来参加，要是表演不好，可太丢人了，以后生意都不好做了吧。可是我想了半天，也没什么才艺啊。诶，你俩演节目有经验，帮我想想呗。”杨晓扬自顾自地碎碎念着，像是说给他俩听，又像是自己嘀咕。
　　姜可凡和王大维互相看看，又看看杨晓扬，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你表演拉小提琴吧。”
　　王大维一抬眉毛，赞许地说：“对，拉小提琴！上回看你拉得挺好的，有基础。”
　　杨晓扬哭笑不得，说：“哎哟，可别提了，我都多少年不拉了，肯定拉不了。回头到台上拉得怪难听的，观众还得忍着听，多受罪啊。”
　　姜可凡放下筷子，一拍大腿，说：“这你担心什么呀，让大维教你啊！这还有多少天？咱们找个好听的曲子，让他天天教你，集训，保证能拉好。”
　　“我教没问题。”王大维说：“我还有个建议啊，你可以弄个跟钢琴的合奏，这样气氛就能好多了，整体音域饱满，层次丰富，氛围感一下就拉上来了。如果你有个别拉错的地方，钢琴也能帮你遮一下。”王大维冲姜可凡抬了抬下巴，说：“你给伴奏一下，怎么样？”
　　姜可凡一乐，说：“我没问题啊，就是不知道人家公司年会让不让我进去。”
　　杨晓扬这才想起来，说：“我们公司说了，让带家属，还有个舞会环节，要跳舞，带家属当舞伴。所以，我还得练练跳舞。”
　　王大维激动了，说：“这不正好吗！让小凡陪你去呗，伴奏也当了，舞伴也有了，齐活！”
　　杨晓扬特感激，说：“这你俩要是加入，一个给我当老师，一个给我当伴奏，那我这节目水平可高了，那得是能上春晚的水平了吧？”
　　哥儿俩笑着说：“必须的！”
　　然后他们激烈地讨论起表演曲目来，半小时后通知杨晓扬，曲目决定选坂本龙一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原因是：第一，名字很适合当晚的日子。
　　第二，这首曲子总体难度不算太大，而且他俩会尽快对曲子进行重新修改，尽量适合杨晓扬的演奏水平，不至于太为难她。
　　杨晓扬听了整个曲目，真的好听啊！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名字叫圣诞快乐，但曲子听起来却这么忧伤呢？
　　姜可凡说：“这首曲子实际上是1983年的一部同名电影主题曲，这部电影是由坂本龙一先生主演，并亲自创作的电影插曲。讲述了1942年在印尼爪哇岛日军战俘营内，处于敌对立场的日本军官与英国战俘相互斗争的同时又在精神层面发生的友情、爱情的故事。影片很悲壮惨烈又震撼人心。它本就不是一部喜剧……”
　　杨晓扬点点头，说：“哦，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姜可凡说：“坂本龙一可是个传奇人物呢，你有时间可以看看他的生平。这部电影有空我们也可以一起看一下，相信看完这个电影，你会对这曲子有更深刻的理解。”
　　于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他们几个人窝在沙发里，看了一遍《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在杰克行刑之际，他当着全体俘虏和日本兵的面，拥抱并亲吻世野井的时候；在杰克被埋在土里，只露一个头，死亡之前，世野井出现在他身边，向他行了军礼，并割去他一撮头发的时候；在原上士圣诞之夜释放了劳伦斯和杰克，并对劳伦斯说了一声：“劳伦斯，圣诞快乐”的时候，他们的心灵都受到了深深的震撼。爱本不分种族，不分地域，不分性别，战争背景下的爱，甚至更为纯粹。
　　在电影的启迪下，姜可凡和王大维迅速把钢琴、小提琴合奏的曲谱改编完成了。紧接着就开始了排练和教学。
　　姜可凡自己练钢琴的部分。其实他也不太用练，按谱子直接视奏就可以弹得很好，但他要完美，所以自己要把谱子背下来，并且加入感情。
　　杨晓扬的小提琴部分就需要王大维指导，先熟悉谱子，大概拉熟，王大维再教她怎么拉更好听，更有表现力。上次落在杨晓扬家的那把小提琴，王大维又给拿过来了，就先借她用。
　　在教学时候，姜可凡总要盯着，时不时跟王大维说：“注意点儿啊，教拉琴你做示范或者告诉她怎么拉就行，不用掰她手指头……”或者：“诶，诶，你不用离她那么近！你站这边来，动嘴说就行了，别上手。”
　　气得王大维说：“你还让不让我教？防流氓呢你？别看了，回你屋吧！”
　　姜可凡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还赶我？我就不走！”
　　就这样打打闹闹练了半个月，俩人开始合奏，其间出现诸多笑场、失误、不合拍，慢慢都改善了，日臻完美。

　　12月22日，星期四，年会前一天晚上，晚饭后，杨晓扬跟姜可凡商量明天年会的事情。
　　杨晓扬对牧牧说：“妈妈明天估计会很忙，所以让爸爸去幼儿园接你，然后直接去爷爷奶奶家好吗？”
　　牧牧说：“但是我也想跟你去年会。什么是年会啊？”
　　杨晓扬抱起牧牧，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我是想带你去呀，但是到时候妈妈又要招待
　　客户，又要上台表演节目，我怕没时间照顾你，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呀。”
　　牧牧说：“那我可以跟姜老师在一起，我不会淘气的，能安安静静的不捣乱。”
　　杨晓扬说：“可是姜老师还跟我一起表演节目呢，到时候就没人跟你一起了。”
　　牧牧说：“那我更要看你们演出了！肯定特别棒！”
　　姜可凡走过来，摸摸牧牧的脑袋，说：“要不就带他去吧，有吃有喝的，孩子也喜欢热闹。我看着他，不会有事的。”
　　既然这样，杨晓扬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只能同意。
　　他们商量着，杨晓扬应该没时间回来接牧牧，她可能跟着公司的车直接去酒店了。姜可凡到时从幼儿园接了牧牧打车去酒店找杨晓扬。
　　商量妥当后，姜可凡去屋里拿了一个漂亮的盒子出来，递给杨晓扬。
　　杨晓扬很惊讶，问：“这……这是什么？”
　　姜可凡有点害羞，又有点不知所措，挠了挠头发，小声说：“呃……算是，圣诞礼物吧。你打开看看。”
　　杨晓扬把牧牧从腿上放下来，接过盒子放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解开盒子上漂亮的丝带，里面是一层一层的衬纸和拉菲草，她层层掀开，把礼物拎起来——是一件华丽的礼服。
　　姜可凡有点不好意思，眼里噙着笑意，试探着问：“喜欢吗？要不要试试看？”
　　杨晓扬显然被礼服惊讶到了，眼睛睁得圆圆的，问：“天呐，这很贵吧？为什么买这么华丽的礼服啊？”
　　“因为我们明天要上台表演啊。之前举办这种演奏会的时候都，举办方都会要求穿礼服的。”姜可凡解释着。
　　杨晓扬像个得到了圣诞老人礼物的小姑娘一样，兴奋得抱起礼服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片刻后，她打开门，走了出来。她穿着香槟金色小拖尾晚礼服，一字肩的设计恰到好处露出了她的锁骨，小蓬蓬袖显得俏皮可爱又减龄，合适修身的腰线、臀线又勾勒出性感迷人的身段，膝盖以下多层蕾丝呈鱼尾式散开，前侧还有一条到膝盖上的开口，恰好露出杨晓扬纤细修长的小腿。整个礼服上面镶嵌了很多闪闪的亮片和锆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牧牧拍着小手喊着：“太漂亮了！妈妈太漂亮了！像童话里的公主！”
　　杨晓扬有点不好意思，往前走了几步，怯怯地看向姜可凡，问：“还可以吗？”
　　姜可凡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使劲儿地点着头，不自觉地微笑着说：“好看。”
　　杨晓扬继续喃喃自语：“会不会显胖啊？”
　　姜可凡的脑袋又像个拨浪鼓一样不停摇着，说：“不胖，特别好。”
　　杨晓扬继续说：“这是不是太隆重了？”
　　姜可凡说：“不会，要的就是这效果。”
　　在得到了接二连三的肯定后，杨晓扬终于笑了出来，说：“谢谢你啊，我其实正发愁不知道明天穿什么呢。但是这个太贵了，要不我给你钱吧。”
　　姜可凡慌忙摆手，说：“不贵，这个不贵的。不用给我钱，说了是礼物。”
　　杨晓扬想了想说：“那我收下了，谢谢。”她想的是，那要赶紧去买一个价值相当的礼物送给他作为回礼。
　　姜可凡抿着嘴笑，然后说：“好好休息，自信点儿，期待明天跟你的合奏。”
　　然后他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咬着手指头傻乐了半天 ，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头顶挂着的捕梦网的羽毛。
　　而杨晓扬哄牧牧睡了之后，回到房间激动地给苏熙发消息：“怎么办？姜可凡送了我一件超美的礼服！快帮我想想送他什么回礼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姜可凡的礼服可不是随便买的便宜货，他拉着王大维去专业的礼服店挑了一下午。至于尺码，俩人各凭印象一通比划和描述，最后还真算店员理解恰当，非常合身。
王大维：“你要跟她合奏，还得拉上我辅导。辅导就算了，还不能近身，防贼一样的防着我，让我怎么教？你还是人吗？干的这叫人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