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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办公室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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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我翻过牛皮纸袋，解开绕着的绳子。
在即将开封时，被姜合一伸手按住了。
他递了个眼色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张小纸条。
“不要打开”。
我转头看他，却见他又扭头，深深地看了眼文件袋的正面。
鬼使神差地，我按着他的视线，把手指放在了封面“莫安轶”三个字上。
然后摸到了微弱的脉搏。
这是白哥本人。
106.
队友变成文件夹了！！！
虽然早就心理预警，但真遇到这种事，还是让我心里咯噔了好几下。
如果这不是幻境，那就只剩下了一种答案。
这里是外星智慧生物的老巢。
再转头看姜合，却见他已经埋着头，专心致志地在录入下一摞文件夹里的内容。
我这时才注意到，窗外的光不是阳光。
那是一股仿得很真实的人造光线，均匀地在窗户上铺开，映出一片白光。
和柯南里那个发光眼镜似的。
姜合手下的电脑上还在断断续续地录入信息。
“37号，男，陈亦轩，24岁，有女友，性格沉稳狡诈，骗人得心应手，表面备受关怀，实际无人信任，推荐指数：5。”
推荐指数？
我想了想，低头看到了桌上的一个平面仪器。
学着姜合的样子，我捡起另一本文件夹，把它放了上去。
随后仪器一闪，在文件夹的上方，呈现出一行字来。
应该是只有我这个角度才能看见这几句话。
电脑中Excel表格的下一项，我跟着那几句话输入。
“46号，蒋小婷”。
几分钟后，我大概明白了这个工作的原理。
我看到的话，是这台仪器精简提炼出来的，人类的思维内容。
在这些生物的眼睛里，人类甚至不能算蝼蚁，只能算数据。
而后面那个推荐指数，是我在陆陆续续输完内容后，表格自动生成的。
往后又过了几本，在我尽心尽力摸鱼的前提条件下，终于拖到了十一点半。
经理几乎是准时从他的办公室里弹射出来。
他和世界上任何一个经理一样，有一张专属于经理的脸——油光瓦亮的方形，永远狡猾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带着点乌黑的色泽，而且让人很难记住他的样子。
我几乎无法和第二个人描述，他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总感觉他天生自带马赛克。
而此刻，他那张大脸已经完全凑到了我的面前：“你就弄了三个？！”
我超级清楚职场老油条会怎么对付这种场面。
我笑嘻嘻地回答：“哥，三个不少了。我弄得很细致啊，慢工出细活嘛是吧。”
经理无语，最后剜了我一眼：“今天下午任务不完成，加班。”
说完转头就走，好像多上一秒班会让他彻底崩溃。
姜合看经理走了，往椅背上一靠，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随意开口：“吃什么？”
我垂着眼睛，不大能分清楚他究竟是真放松了，还是在演“放松了的打工人”。
最后保险起见，我没问任何问题：“随便，和以前一样呗。”
“嗯，食堂巨难吃。那就还是点鱼香肉丝盖饭。”
说着，他在手机上点了下。
几分钟后，经理的办公室门，从里面被敲响了。
姜合应声而起，还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喂，你的饭好歹自己起来拿一下啊。有饮料，我可拿不动。”
107.
这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
从进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到突然被敲响的办公室门，我凝神静气，还是丝毫看不到任何的怪物痕迹。
姜合大喇喇地走在前面，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
等靠近门边，他脚步略略顿住，然后小声问：“是外卖吗？”
门内响起一声不耐烦的抱怨：“快递！出来签收！”
姜合抿着嘴，使劲抓了一下我的袖子，拉着我退后。
看没有人应答，门内的声音越发焦躁：“我说你们到底收不收啊，不收我可走了！”
姜合看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没说话。
从门缝里，我终于看到了一点痕迹。
有很淡的血红色从门内溢出来，张牙舞爪地消失在空气里。
门内的东西终于忍不住了。
它的声线变得又尖又细，带着桀桀的笑声：“开门啊，开门啊，我闻到你们的味道了，人类。好多好多的人类档案啊~”
好像有尖锐的指甲划门。
又好像有尖锐的指尖在划过我的耳膜。
我似乎能从灵魂深处听到一种极其渴望的声音。
它在呼唤着我靠近——打开门，迎接门外神的到来。
这份渴望是如此的强烈，我懵懵懂懂地，几乎就往门口靠了过去。
然后我的手腕被猛地攥住。
姜合的声音踏破划门声呼啸而来：“顾鸿！”
我一个激灵。
回过神时，我发现自己满脸是血，手指几乎就要放在门把手上了。
我发誓，如果有血条的话我现在一定是san值狂掉的状态。
几乎是在我回过神的同时，门突然被猛烈地撞响！
姜合脸色一凛，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往后退。
然后他猛地把我塞进了办公桌下面的空隙里。
我都能听见自己的脑袋在桌子上撞得“咚”的一声，然后眼睛里边冒星星，边觉得能听到世界的混响。
姜合随后挡了进来，把我护在里面。
看我抱着头揉脑袋的动作，他突然笑了声：“我说，你到底是记忆被洗了，还是智力被洗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