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手书》D某

11、塞耶罗纳10

　　公孙云被公孙琼死死盯着有些发毛，她在想这样子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刚想开口追问，妹妹用一种无力的声音道：“小云姐姐，我好饿啊，想吃泡芙。”公孙云松口气，饿焉了怎么不去弄点吃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那我叫 Crazy 给你送来，饭点也快到了，不要吃太多哦。”公孙云擦着头发去开灯，“今天在家干了些啥呀，有没有看书？”

　　“唔……看了《瓦尔登湖》，看得快睡着了。”

　　“光是读没用的，要去聆听，需要我们与作者共鸣，更要……”公孙云轻快地说着，这是她最喜欢读的书之一，可在说到要结合自然体会时候她止住了，妹妹她，没见过吗。

　　“你会见到的。”公孙云有些惋惜地保证。

　　不知道妹妹听见了没，她心不在焉地坐在床上看见公孙云脱下浴袍□□着身子自觉地背过去摆弄自己怀里新买的小熊玩偶，公孙云换好衣裳正好从通讯器上看见父亲一席人回到基地的消息，小机器人兢兢业业地在门口等待迎接主人，公孙何泽和陈瑾界在聊工作上的事，寒暄了几句便和李齐衫回来了，赵姨摆好热乎的饭菜，公孙云出来吃饭，看见父亲的心情比早上好多了。

　　公孙何泽发觉公孙云的脸和手有些惊讶更多的是高兴：“云砸，这次伤口没留疤了？”

　　“对哦，新的药膏效果挺好，以后都不会留疤了。”公孙云撒谎倒是从不含糊，公孙何泽也没多问而后她转移话题告诉父亲她想自己做滑翔翼，收集了资料，给父亲看设计草图，喋喋不休地表达着她的制作想法，公孙何泽仔细地听着并给出建议。

　　“咱云砸真棒，做好了也让你爸体验体验。”公孙何泽很喜欢这个滑翔翼的样子，私人飞机坐腻了，来点刺激娱乐的也好。

　　“没问题爸爸，那我单独再给你做一个！”

　　“哎~不用不用，我偶尔玩玩没必要。明天我得去外地办点事，过两天就回来，暂时先让陈叔叔接管这里，你们俩在家照顾好自己啊，E区的钥匙现在可以给你了，你可以去那里看看，但是—但是—不可以动那里面的东西。”公孙何泽拿出一串项链上面挂着一块令牌给公孙云：“滴点血进去，有了这个你可以随意进出其他区域了。”

　　公孙云眼睛一亮，基地分ABCDE五个区，A区是招待区，B区为公孙云现在所处的生活区，C区住的是Datura的打工人以及医院，D区是组织的军队，E区是产业基地和金库，Datura的整个基地约占小岛的四分之一，D、E两区就占基地大半，E区还有地下三层，公孙云小时候有幸来过一次总部，但只是在外面匆匆地看一圈，那里面的东西恐怕花一天也看不完，别说现在了，自从她有想自己造武器的想法，公孙何泽再也不让她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就怕公孙云玩着玩着丢了小命，现在她终于可以再进去了。她开心得饭也不吃了，直接站起来拿着令牌：“我现在可以去吗？”

　　“先坐下好好吃饭！”

　　……

　　公孙云拿了一盒泡芙回到房间，给公孙琼看她的令牌。“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现在太晚了爸爸不给。”公孙云兴奋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既然爸爸允许她出入其他区域那么她离可以摸坦克大炮不远了，就摸摸也可以过把瘾。

　　公孙琼还抱着《Walden》硬啃，她接过沉甸甸的令牌，纯金制品有小公孙琼的巴掌大，边缘雕刻者规则但扭曲的祥云花纹，中间是一朵浮雕曼陀罗图案，花心有一颗硕大的宝石，双面相同，由于不是公孙云的指纹无法转动，从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一根银针，已经滴血认主，是DNA验证，使用麻烦在于每次开门都要戳破手指给门卡滴血验证身份然后将门卡放到门禁上再次验证才能通过，对于公孙云来说无感，这么小的针眼一分钟就愈合了。

　　公孙琼觉得很变态，还好她没这权利，不然出入还要给手扎一针，化疗针扎的她都有阴影了。

　　“乍一看像块怀表。”公孙琼为这令牌巧夺天工的花纹感到惊叹太美了她也想要一个这样的令牌，不能用看看就好，她两眼冒光地嗅了嗅满是金钱的味道，她曾经在珠宝店铺看到过一块有点相似的项链但没这一半大，价格标签那一栏数字后面就跟了好几个零。

　　“我正打算改成怀表，脖子上是打算留给夜明珠的”公孙云这才想起来这几天父亲给的那夜明珠没带在身边，今天得把它弄成项链。

　　“我们到E区那还要经过D区，小云姐姐，那里的人看着好凶好凶。”

　　“都是我们的人，不用怕的，到时候叫他们给你打冰激凌吃。”

　　D区住的是Datura的基地重地，赵夜清负责管理，在总部修建好搬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人均180+，有的看上去像刽子手，脸上身上还有骇人的刀疤，当时有只白色的猫窜了出来跑到公孙琼边上贴贴，一个士兵慌忙地找猫咪那一八几的个子和那一身腱子肉朝公孙琼着急地冲过来直接把她吓得都要哭了。

　　那士兵手足无措又想抱回猫猫的样子公孙云到现在想想都要笑。她小时候也被吓到过，但场面不是这么搞笑的，她当时憋着笑将那只异瞳白猫抱起来还给那个因为外表太凶猛被嫌弃而受伤的士兵，他还给猫猫脖子上挂了个粉色的小铃铛叮铃铃。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到她的。”

　　“她胆子本来就小没事，猫咪这种古老又灵性的生物已经不多见了，真可爱，有名字吗？”公孙云礼貌的问着。

　　士兵被她的眼睛穿透，明明是俯视着公孙云却感觉有一股神秘的魔力，看着温柔似水但看久了有一种呼之欲出的野性又含三份怜悯。

　　“她叫......胐胐。”

　　“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养之可以已忧。很棒的名字。”公孙云莞尔一笑。随后那士兵被赵夜清逮回去狠狠地惩罚了，公孙云记得是负重十公里。

　　“那要香草味的。”这是琼儿最喜欢的口味。

　　“当然可以。”

　　夜深人静，公孙云在隔壁床依稀听见琼儿沉睡的呼吸声，她撸起袖子解开绷带，鲛人毒使她的伤口恢复的很慢，现在还没结痂，凑近闻闻还能闻到人肉的咸味，略腥，边缘渗出清亮的组织液，看来还需要一些东西去治疗它。想到婴婴认真疗伤时那白皙的臂膀和认真又带着试探的面庞她微微出神。

　　好像失眠了。

　　……

　　公孙云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她无法控制的坠落。像一片风中的鸽羽飘啊飘，坠落到云雾里，慢慢的躺在一片云上，她站起来看清这周围，住宅的样子是回到了四岁的时候，她被单独养在东都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她走进四合院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儿童房的木椅看书，边上坐着刘岚。

　　那个时候爸爸的事业才有个鼻子眼儿，还不是商会会长。他大部分时间会去外地办事，就让刘岚哥带她，刘岚哥哥那时候也刚二十岁但有工作要做，公孙云是个粘人的孩子，她不喜欢呆在看不见任何人的封闭空间一定要有个人陪着她才不会感到焦虑恐惧，但好在她还是很安静的，小人起身穿过半透明的屏风踮着脚尖看岚哥，他戴着眼镜聚精会神地趴在电脑面前，他是真的近视，三百多度。刘岚也不太会哄小孩，两个的人呆在一屋子半天凑不出三句话。

　　但他们都喜欢小动物，为了给公孙云解闷养了一只灰色的小鸟，一点也不怕人，因为是雌性，叫声细碎，站在刘岚的办公桌边黑黑的脑袋小白脸，公孙云也就叫它小白脸。殷红的小嘴喜欢轻轻地拧巴她手指。小孩把小米一粒一粒地放在桌上，贪吃的文鸟也一跳一跳地顺着她小米的位置啄食，然后她会拿纸杯轻轻盖住，小鸟也停下，不满地啄起纸杯，她去摸摸文鸟的小白脸它也不躲避，他们经常这样玩。

　　刘岚会定时亲自给公孙云弄吃的，他和爸爸不一样，爸爸那看着文雅的人却喜欢烧那么多荤菜，公孙云虽然不讨厌但总感觉很违和，刘岚习惯吃面汤类，她也跟着吃，各式各样的汤底味道鲜美食材也经常换花样公孙云很是喜欢。

　　门铃忽然响起，小孩看向监控室竟然是爸爸回来了。

　　小公孙云两腿噔噔地下楼赵姐开门就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也期待地半蹲下双臂张开，身边是一堆礼物，小孩从不缺这些东西看也不看就扎到他怀里撒娇地叫着爸爸，刘岚也下楼到门口看。

　　公孙何泽说带她去花园玩，给她安上了新的秋千，之前荡的都是双人吊篮秋千，自从在某个公园荡过那种站着的秋千，那是东都每逢祭祖节特有的活动，往结实的板子上一站，双手紧握绳索，荡的又高又快，小孩玩了一次就喜欢上那种感觉嚷嚷着要在自家花园也弄一个。

　　小孩的手很小，她抓着爸爸的大手就像抓住了所有，她高兴地来到新秋千边上，硬是不让爸爸帮忙，自己抓着绳索站上秋千调整好角度，公孙何泽的手臂一直护着她，生怕她摔了，但小公孙云还是高估了自己，没有爸爸的推力她很难荡起来，公孙何泽小心翼翼地推了小孩一把，有了这力气，小孩越荡越高，公孙何泽宠溺地看着女儿叫着笑着，公孙云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和父亲幸福的剪影也跟着微笑起来，虽然爸爸总是很忙，表达爱的方式也有些笨手笨脚，但这就是爸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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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