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透子的二三事》一片云尘

5、名柯救济 降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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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济任务？？？：拯救降谷零】

　　我看着变成乱码的字样，对时空穿梭局的系统第n次表示质疑。这破机子该换了！到时候出了故障是自讨苦吃，人工智障是不会懂得劳动法的，只会发布那些任务而已！

　　一定要申诉！

　　作为兢兢业业的拯救组成员，我向来以事业为重，穿越局拯救部的目的就是要拯救那些英年早逝的人气角色。

　　为什么只有人气角色啊，明明就算不是人气角色也有命不该绝的人。我对于这一点是有些质疑的，但是任务是任务，如果有别的行为，只要不影响任务就好了。

　　那么这位降谷零是谁呢？我翻看系统册子，自动植入了有关资料，啊，好厉害的样子！这样的人最后也不小心会死亡吗，总之得小心为上呢，那个什么乌鸦也好黑衣也好的组织。

　　当我载入的时候是在一家咖啡店的门口，这家咖啡店应该就是对方打工的地方。没错，穿越的第一步，先了解对方！作为一名普通顾客，我走入了咖啡店。

　　“欢迎光临！”温柔的男性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头和一双猫眼对视起来。男人看见我笑弯了眼睛。

　　“要吃点什么吗？”男人来到我身前和煦的问道，“如果是午餐的话，推荐茄汁玉棋配柠檬气泡水，简餐的话招牌三明治就不错。如果您不敢时间的话，可以试试看新品，海鲜焗意面，饮料的话还是气泡水。”

　　“啊…”有那么多餐吗？我瞥了眼菜单，好像没有这样的套餐，大多搭配的都是咖啡。

　　“是活动啦。”男人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笑眯眯解释道。

　　“那就海鲜焗意面吧。”我环顾了一下店面，刚好有一个窗前的沙发位空了出来，我走到那里坐了下来。

　　从窗户里倒映着男人的身影，对方将一块预定牌收回了吧台，然后走入厨房准备食物。真奇怪，这里的服务员不应该是名为安室透实际为降谷零的拯救对象吗？怎么变成了另一个人？记得这个人应该是…诸伏景光，降谷零的幼驯染，组织里的苏格兰，应该已经在三年前死亡了才是。

　　果然不靠谱的系统又出bug了是吗！太过分了！这不是平白无故给人增加工作量嘛！要投诉！绝对要投诉！那个人工智障，等攒完救济值绝对就搁担子不干了！找一个舒舒服服的地方退休养老！
　　“叮铃”咖啡店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看上去很花哨，留着及肩长发，像是那种夜店出来的，还有一个戴着墨镜看上去凶不拉几的像是混黑的。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躲远点。万一被不小心在完成任务前搞死了可是要损失救济值的！到时候哭唧唧的人可是我自己。要知道失败一次的救济值可是要好几个任务才能补回来的！真是混蛋上司。我多抱怨了几句无良上司，反正对方也听不见，挣到了。

　　幸好这两人也没有选择我边上的位置，而是另一个靠墙的角落坐了下来。

　　女性服务员应该是叫榎本梓，她给两人去点单了，意外的这位女服务员没有被对方吓到，反而还与两人很熟。

　　不愧是公安选择的打工店铺，连服务员都是大心脏，怪不得业绩能这么好吧！

　　正这么想着，餐盘被端了上来。是一道一看就令人十分有食欲的意面料理。大份的虾肉以及鱿鱼须堆满了面条，上面盖着厚厚一层芝士。气泡水咕噜噜冒着泡，柠檬片立在水底，几块晶莹的冰块漂浮在水面。一根淡紫色的习惯插在杯中，杯口嵌着半片柠檬。

　　看着就十分开胃！期待会让美食更加美味。

　　“我开动了。”我双手合十，用叉子卷起面条，芝士夹杂着面条拉成丝，将热气吹走，满满一大口放入嘴中。芝士的奶味加上虾仁的q弹还有带着韧性的面条，简直是味蕾的爆炸。

　　“好美味——”我露出了满足的表情，整个人脸上开出了一朵花。

　　“能被你这么喜欢真是太好了。”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温和的声音。我鼓着嘴瞪大眼睛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男人。是那个服务生，看上去已经解决了手上的工作，应该是什么顾客品尝反馈询问之类的吧？

　　“啊…绿川先生，您的手艺真棒！”我吞咽下嘴中的食物，毫不吝啬对服务生的夸赞。他的胸前带着名牌，上面写着绿川字样。和资料里显示的不一样呢，我环顾了一圈，哪里都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金发帅哥，于是直接问出了口：“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别的服务员？”

　　“啊，有哦。”绿川光的猫瞳瞪大，他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好的解答了我的问题，“我们是轮班制的。”

　　“请问有没有叫安室的服务员？”

　　“安室…”绿川光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睛弯了起来，遮掩了瞳孔，语气有些轻飘飘，“有哦，等下我就换班了。”

　　“这样。”我点点头，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这个时间基本上是社畜回到工作岗位的时间，所以咖啡厅里人不多，对方也有闲暇给我一对一服务。

　　所以另一侧墙角的两人果然是不良吧。离远点离远点。我偷偷瞥了两眼，结果被发现了，那个戴着墨镜的卷毛摘下墨镜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凶神恶煞是在警告我吧！我立马转过头仿佛在看窗外的风景。

　　绿川光离开了，我专注起自己的饭，另外在大脑中思考如何实施拯救计划。对方应该会在大决战中为了抓住那位boss一起同归于尽，我要做的就是代替对方同归于尽，让对方好存活下来。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大概是并不想要让这个世界改变太多吧。毕竟我们局的宗旨就是不要影响太多原世界的命运。

　　这票做完的话就能退休了吧。

　　我期待着，退休的话，一定要做一个好吃懒做的闲人！社畜什么的全都退散！

　　海鲜烩面很香，在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吃完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满满的饱腹感。我喝了一口气泡水，刺激感顺着喉咙一路滑到胃里。

　　好舒服！

　　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如果能每天都吃到这样的美味，那真是最棒的选择了！啊对，如果退休能来这里的话那一定也不错！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每天都来品尝这家咖啡店的美食，那人生一定充满希望！任务任务！我吸着气泡水大脑里回想着任务的时间，好像是明天，地点就在米花这里。

　　没错，我的方法粗暴简单，因为是任务目标，从来不会花太多时间，直接代替死亡就好，这样就算是做DNA认定，也会因为救助成功而改变，变成原来死亡人的信息，做到假死一条龙。被救助的人就能制造一个假身份继续存活下去。只是死的时候稍微有点疼而已。

　　什么爆炸死亡，被枪打死，被烧死，车装死之类的……有些实在是有点疼，回去要在床上滚来滚去好久才痛觉消散。所以，等退休了要好好成为咸鱼！

　　“姐姐好，你是一个人吗？”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在我身边响起，我转头一看，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学生，穿着小西装，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好眼熟！

　　“是哦，你呢？”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等触碰到的时候才觉得这样做有些失礼，连忙收手道歉。“啊，抱歉。”

　　“没关系哦，我是江户川柯南。”名为柯南的孩子用湛蓝色的眼睛看向我，他闪着好奇的神色，“姐姐来这里是做什么呀？”

　　“姐姐我是来拯救世界的使者！”我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份，反正拯救人物确实就是我们拯救局做的事情，差不多就是在拯救世界啦，“这次要拯救一位大帅哥哦！”

　　“哎~好厉害！”来自小朋友的夸赞让我更加高兴了。这份工作虽然辛苦，上司也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工智障，但偶尔收获这样的夸赞会让自己觉得有所意义。

　　“那拯救成功了，姐姐会留下来吗？”小朋友用天真的语气问道。

　　“咳，到那时候姐姐就会像那些使者一样回到天上成为星星去了哦！”我继续编造故事，直接告诉小孩子自己死亡什么的实在是太不忍心了，小孩子的世界应该充满美好的童话！

　　“姐姐会死吗？”谎言突然被无情拆穿。我咬着吸管，看向那位小男孩，不知为何对方戴着的镜片反着白光，让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样。

　　“我希望姐姐好好活着。”小男孩一字一句道，说完突然扬起脸，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是当然！”我眨了两下眼睛，毕竟又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回到管理局，等待退休的指令罢了。

　　“那我们拉钩吧！”小男孩朝着我伸出小指头，我也伸出手勾住对方的指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姐姐一定会活下去的。”

　　“叮铃”咖啡店的门被打开，我抬头看向门口，被那一头明晃晃的金发吸引了视线。

　　“你好。”进来的男人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Bilingbiling闪亮的感觉！

　　好好看啊，就像是0和1组成的数字烟花一样。

　　“啊，你好。”朝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我收住了视线，身边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对了，那个男孩的名字好耳熟，是主角吧！我的大脑终于运转过来，想起了重要的知识点。而面前的这位金发男子应该就是我这次拯救的目标，假名安室透，真名降谷零的日本公安。据收到的消息，明天对方会在决战中身亡。

　　所以明天真的是决战吗？总觉得怪怪的。透过窗户，外面风和日丽，街道上一切平安祥和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风雨欲来的不自然。主角和主角团在决战前一天一起在咖啡店里聚餐？

　　哦对，听说这个世界的时间很奇怪。

　　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没有去细想，反正只要明天前往指定地点就行了吧！我想的十分简单，再次吸了一口气泡水，让凉爽充斥着整个口腔。

　　“听说小姐你找我吗？”已经换上了工作围裙的金发服务生来到了我的面前，他的脸上是面对客人时灿烂的笑容，一看就是会让人心情舒畅提高生活幸福指数的那种。如果每天都能看见的话，就算是工作我也愿意。我呆呆的望着对方，对着嘴里的习惯咕噜咕噜吐着气。空气化作泡泡从杯底翻腾而上，溅出的液体飞至杯外，感受到手背上的凉意我才堪堪回过神。

　　“哈。”对方扬起的嘴角又提高了几个弧度，却很好的维持着职业素养，“小姐没事吧？”

　　“没事没事！”在手忙脚乱中，我赶紧擦拭掉水珠，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下了头。啊，大失策。竟然被看到了那么难堪的一面。我忍不住捂住自己发烫的面颊来掩饰自己的羞愧。

　　“请好好享用吧。”这位金发服务员并没有嘲笑，反而带着安慰的语气又用干净的抹布擦拭了一遍桌子，“有需要的话再叫我就好了。”

　　“谢谢。”我连忙点头，估计是把我当做是什么偷偷追星看他的高中女生了吧。听说安室透的人气很高呢！所以才会开启属于他个人的救济任务。算了算了，反正也只是一天之缘而已。

　　我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不重要的过客罢了。

　　以后要不退休来米花当个什么市民ABC？嗯……似乎这里犯罪率很高？不行不行，万一不小心死了重新回救助局又被压榨劳动力的话真是得不偿失。但是还真是舍不得这里的美食还有帅哥啊……怎么办好呢？

　　时间在磨蹭中一点一滴的流逝，我从杞人忧天到放空也只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看着一辆辆行驶过的汽车，数着一个个来往的行人，听着咖啡店铃铛响起的次数，总有一种尘世远去，一切都与我无关的错觉。

　　就像是被套在了一个电视机里，看着身边的人演绎这或那的动作，而我只不过是误入其中的一名观众。

　　喧嚣逐渐远去，各色人影的脸颊上打上了几分阴影，一个个对话框般的气泡浮现在人的头顶上，周围一切暗淡，只有一束光照射在我和我的桌面上，像是什么独角戏场景。

　　【如果明天会死亡，你会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拯救那些不该被死亡束缚的人们。】

　　“小姐，你的草莓舒芙蕾。”盘子和桌子清脆的撞击声让我突然脱离了那个扑朔迷离的世界，我眨了眨有些耷拉下来的眼皮，看着面前点缀着草莓淋着奶油还在抖动似乎异常可口的甜点，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我没有……”我迷茫的看着与我搭话的服务生，不知不觉窗外投来了橙色夕阳的光芒。

　　“大概是有眼缘吧，请你吃的。”名为安室透的服务生轻轻一笑，他的声音拂过我的心头，“其实是新品，看小姐并不忙碌，介不介意帮我试验一下味道？”

　　“哦，啊，好啊！”我拿起了餐具，朝着duangduang抖动着的甜点伸出了迫不及待的手。

　　柔软到入口即化的内芯，加上像是冰激凌一样的奶油，配上草莓的酸甜，简直是被云朵包围的感觉。

　　“好好吃！”我亮着双眼再次挖下一大勺送入口中。

　　“小姐喜欢真是太好了。”这句话怎么似曾相识？“下次再来的话，还麻烦小姐帮我试吃哦。”
　　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咬着勺子胡乱点头道。

　　“那么，约定好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这样的约定啊？我有些疑惑，但没有问出口。反正明天就能解决了。

　　卑微的打工人是不配有住宿的。

　　我看着我可怜巴巴的钱包，不知为何自己竟然混得如此惨淡，连钱都所剩无几，只能学习流浪汉精神挑一个桥洞或者是公园长椅将就一晚上。大概就是因为只是一次性的救济任务而已。在付清了咖啡店的账单后，余下的钱只够去便利店解决一顿早饭了。

　　啊，好可怜，怎么连工作补贴都没有啊！未来带薪退休养老到底是大饼还是小鱼干啊！

　　我拢了拢自己单薄的外衣，偷偷摸摸尾随着自己的目标。发誓不管是借贷也好还是什么也好，只要熬过命定的明天，一切都好说！

　　对方是反侦察能力优秀的公安，我当然拥有超越科技的道具，那种隐身衣只要披上就不会被看见，就连监控都能骗过，是用来吓人装鬼的第一好物！顺利跟随对方进入了公寓，我在楼下朝上看着，坐在花坛边打算就这么等待到黎明。

　　24小时而已，以前都有过48小时不睡觉的经历，这点时间对我来说并没什么。

　　以前……以前的任务是什么来着？好像不是很重要，以防万一，回去的时候都会选择一部分格式化，以免影响到后续任务的心情。

　　有点无聊。我仰望着星空数着星星，听说人死后会飞上天空变成星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那么本来要死而没有死的人会从天上掉下来吗？不对，是本来就没有飞上天。那我呢？代替那个人死亡，难不成天上会有我的好几颗星星？好神奇！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复制体还是算了吧，那估计只是像流星一样在空中划过而已。

　　楼上的灯关了。一片寂静无声。白炽灯闪烁发出的电流声，草丛内的虫鸣声异常凸显。我晃着头，心里哼着歌。故乡的G大调在脑内循环播放着。为什么是这首歌呢？

　　好像有听谁唱过。忘记了。

　　那就是不重要的事情。

　　时针指在了12时，新的一天开始了。那一天的到来。被关闭的灯重新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异常突兀，我仰起头看着再次熄灭的灯，同时有电梯运转的声音。我站起身跳了两下，缓解有些僵硬的身体，快速溜达到了白色的马自达边上，扒拉着把自己牢牢贴在车上。果然，身穿便服的安室透出现在了车边，他一只耳朵塞着一只耳机，警惕的观察了下四周，而后钻进了车里。

　　引擎的声音响起，我的发丝在风中凌乱。不要怀疑一个公安大猩猩飙车的速度，要不是有道具我八成是要被甩出去的。呼啸的风把耳朵刮得生疼，我紧闭着嘴巴怕是一张嘴就被灌了满嘴的空气。为什么我不在车里而在车顶啊！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但碍于贫穷的钱包，我只能无声悲叹。

　　黑夜、枪战、仓库、交易、爆炸。

　　一切就仿佛是被安排好的电影剧本，在导演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像一个背后灵一样跟随着目标，不敢分神一丝一毫。一是对方的动作是在敏捷，不紧紧盯着就把我给甩远了，二是一不小心对方死了那我的任务那是大失败。

　　这种情况绝对不允许发生！

　　非常顺利的，被和目标一起关进了一个装有炸弹的房间。报时器滴滴响着，外面是即将到来的黎明混杂着硝烟味。远处响起了警笛预示着胜利的曙光。

　　金发的男人按着腹部流血的伤口在仓库里大喘着气。枪支被他随意抛弃在一旁。在这个时候他才没有白天那时的从容不迫，而是带着疲惫与释然。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即将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怎么可以发生这种事情呢？明明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有那么多人期待你，所以不可以死去。

　　【要活下去啊，零。】

　　“你，在吧？”已经暴露身份的公安看着房顶朝空气喊道，“我知道你在。”

　　“7年前救了萩原，3年前救了松田和景光，1年前救了班长。”公安沉默了会儿，他轻笑一声，“所以，能出来和我最后说两句吗？”

　　我没有回答，就当做是一场梦，等结束了总会和他们说再见，所以不需要交集。

　　“你还没有给我甜点的反馈意见。好吃不算是完整的评价。”

　　什么啊！那可是绝品，好吃已经是我最高的评价了！

　　“已经约定过了，骗子。”

　　唉！作为波本你可是大骗子吧！怎么能够反过来污蔑人呢！我气愤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双手叉腰无声反抗。

　　“你今天的裙子很好看。抱歉前面开得快了些。”

　　嗯？这个人怎么回事！突然大脑里出现一个画面，白色马自达上面一个身穿白衣黑发的人扒拉这车，怎么想都怎么诡异吧！仿佛午夜凶铃一般……嘶，这个人竟然是我自己！话说……这个男人是故意开这么快的啊！好气哦！

　　“那个花坛打理得不错吧？哈罗也很喜欢那里。”

　　他怎么知道我坐在花坛边的？难道隐身衣有bug？还是我哪里暴露了？

　　“在消失前你也不出现吗？”男人微微叹了口气，那双下垂眼中的光芒有些黯淡，像是一只失落的金毛犬。

　　“没办法了啊……毕竟倒计时快要结束了。”

　　我看向红色的计时器，确实只有半分钟的倒计时了。马上要结束了，马上要开始新的人生了！我走到炸弹边上，用身体抱住了炸弹，这样的话能把范围控制在最小以内，然后伤害转移到我就可以了！完美！

　　“5、4、3、2……”男人开始倒计时，我的心里也和他同样一起念着。

　　“1”

　　“0”

　　期待的白光和烧灼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落入了一个带着侵略性的怀抱之中。

　　“咔哒”手腕上被银色手铐铐住，在手铐的另一端连接着麦色的肌肤。

　　“抓住你了。”

　　唉？！我瞪大眼睛，察觉自己身上的隐形衣被人一把扯去，猝不及防的一整个出现在男人的面前。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里闪过几丝狡黠的笑意。

　　“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轰”的一声，大门被打开，一群人顶着红色的颜料冲了进来，比如那名绿川服务员，还有两位不良，甚至还有一些并未见到的男男女女的人。他们好像都认识我。

　　“太好了！”“成功了！”

　　人们在欢呼，只有我愣愣的不明不白站在原地。

　　“什么成功了……？”

　　“救济啊。”金发男人亮了亮和我铐在一起的手，他不容置疑的将五指插入我的五指缝隙，回扣住了我的掌心，“忘记了也没有关系，重新认识一下，降谷零。这次不会再让你忘记了。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