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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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真的都超级棒。
江以杭不是宁市人，来到这里上学之前没有品尝过宁市经典的美食和早餐，叉烧包倒是偶尔会吃，但肠粉之前在学校食堂尝过，味道实在太寡淡，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不知道应知槿是从哪里搜罗的，味道竟然这样好。
两个腿长个子高的大男生在一起吃早餐，风卷残云一般迅速解决掉之后一看时间，距离训练开始还剩半小时。
“你在场馆里走走路消消食。”江以杭主动起身收拾垃圾，然后吩咐，“不然刚吃东西，过一会儿运动起来不舒服。”
“还有，你今天买这么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问道，“花了多少钱？”
江以杭不是在细节上故意矜持的人，既然应知槿说了要帮忙带早餐，他不便总是细节上在扭扭捏捏。可是今天应知槿带来的不再是面包牛奶那样的小东西，这么包装周到的一大包，如果是买的，还是要花不少钱的。
要是果真花钱不少，他就不能白占这个便宜。
“没关系。”应知槿起身摆手，“你也不用给我，既然说了给你带，就没道理增加你经济负担，而且我也不麻烦，是我家阿姨每天早上做的早餐，多你一份并不多事，最近我晚上住家里，直接从家里就拎过来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得多少钱，而且再问就见外了。”
这话说得江以杭只能作罢，踌躇后依旧迟疑：“真的不麻烦？”
“不麻烦。”
“好吧。”言已至此，实在已没理由拒绝，江以杭想了想，“以后也不用总是这样的，我大部分时候自己来得及，都会自己解决早饭的问题。”
应知槿笑了，他正走到球网边，顺势拎起地上一只排球放在手里把玩，没阻止也没同意，“不白给你带早饭——以后每天都早来这一会儿，你单独多给我指导指导？”
他随手一抛球，蓝白相间的新排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江以杭一怔，旋即感到满溢的阳光都跟着那道弧照了进来。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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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刚被负责老师专门找到了解过情况，为表示对球队运营的重视，秦远今天训练时间也跟着一起来了场馆。
还有件事，他暗戳戳观察，没敢放在台面上说。
S大论坛里那个一下午加一晚上时间内平地起高楼的帖子他也看见了，并且注意到了楼里新出的“好好嗑的cp”。
之后他就没继续跟应知槿打电话问，更不敢去问江以杭——但实在好奇，也切切实实有点担心，于是想到现场来看看这两个人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还有就是——有了这个帖子之后，这俩人会不会别扭。
秦远摁下自己熊熊燃烧的好奇八卦之心，严肃说服自己：
队长和教练对一支队伍都是相当重要的位置，如果这两个人不和，会很影响整支队伍的发挥和未来发展。所以作为S大排球队最尽职尽责的经理，他要来看看情况，如果需要，给两个人说和说和。
不过这是他内心单方面的想法。
当秦远自以为提前二十分钟，比较早地走进场馆之后，看到的是——队员们都还没到，只有应知槿和江以杭两个人，一个站在球网边随意拍球，一个坐在看台上筋骨散漫地人拍球。
和谐极了。
空气里仿佛还有一股没有来得及完全散去的香气，大约是谁在这里吃了早饭。
秦远心头涌起一股如家长般温暖的欣慰之情。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两个人都识大体，根本就不会因为一个匿名帖子里有几个人所谓“嗑cp”而影响正常的队伍训练和运营。
不过，抱有好奇心的不止秦远一个人。
这天训练是有两名队员请假的。一个是家里临时有事，另外一个是去外地办事，所以人不齐，江以杭因此百年不遇抽出花名册点了个名。
总共十几个队员，点名应当很快，想来一两分钟就可以完成。
于是他从最上面第一个名字，也就是队长开始点起。
“应知槿。”
平心而论，平日在队伍训练里，江以杭不怎么会这样全称应知槿的名字。他一般叫“应队”，和大部分队员训练时间内一样。
这一次换了称呼方式，纯粹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在点名，需要把完整的姓名说出来。
可是刻意更换的称呼，在一众队员和秦远眼里，就全然变了味道，成了另外的含义。
虽然大家都没有吱声，但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一切。
“到。”
江以杭扫了一眼自己面前整整齐齐站着的两排队员，起初有点莫名其妙，后来在某个瞬间一下参悟了他们究竟是在笑些什么。
某一瞬心里空白了一大片。待他反应过来，旋即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面不改色，预备语气平稳地继续点下一个名字。
应知槿答道后轻咳了一声，“点个名，你们笑什么。”
他很少在队里用偏向严肃的语气压人，以致于大家几乎都要忘了，平时随和的应队在严肃起来的时候也是可以甩出脸色的；再加上他超出一米九的身高，不笑且眼神偏冷的时候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可是这个时候，虽然临时起到了一点聊胜于无作用，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人买账。
队员们眼角眉梢的笑意稍稍收敛了点，把小心思咽回了肚子里。
毕竟是正式训练时间，大家还是要严肃训练的。
“余方。”江以杭静了几秒，待所有人脸部肌肉在安静沉稳的氛围内终于支撑不住笑容的时候才点出第二个余方的名字。
“到。”
点完名后正式开始训练，刚开始依然是二十五分钟的热身脚步移动，随后还是两人一组练习对垫球，再往后，江以杭专门让两位二传分别给其他队员做传球扣球练习。
文涛和之前的替补二传轮流上阵，在训练中丝毫没有首发和替补的区别。
“每个人都要把自己当成未来的首发。”江以杭对今后下一赛季的正式赛场上究竟选谁做首发不置可否，眸光平静，“所以每个人都要和所有队员做好配合。”
林恒正在和文涛练习配合，江以杭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打完手头正在打的最后一个球，然后轻轻出声。
“今天打完之后单独来找我一下。”
随后他便继续在场馆里四处看其他队员的练球情况，仿佛方才的吩咐只是教练对球员一个细微动作的简单指导。
林恒怔了怔，抬手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对江以杭点了点头。
“继续吧。”江以杭提起嘴角笑了笑，“今天打得不错。”
刚才文涛给他传了一个半到位的球，但林恒起跳后扣出了一个在这种情况下十分高质量的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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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平时训练并不是天天都来，但这好不容易跟着来了一次，也就一直待着没走。
中间江以杭回看台处坐下喝水，秦远跟了过来一起坐下，悄声问：“等结束训练的时候，就和我们早上说得一样，我叫大家集合一下，把昨天的事情说一说？”
“嗯。”江以杭拧紧瓶盖点头，“应队应该也觉得跟大家说清楚比较好。毕竟排球这种集体项目，军心不稳也是很严重的问题。”
秦远目光扫过场上正挥汗如雨的队员们，感叹道：“平时训练我来得少，这么看大家是真的辛苦。反正要我来，这体能是跟不上。”
早上秦远早到，不是单纯来凑热闹的。
自从跟李老师谈过之后，他就打算把Z大发送推文以及后续继续推动的S大论坛匿名帖子事件跟队员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排球队毕竟是一个整体，无论是训练场还是比赛场上，队员之间的默契配合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因为Z大在其中搅浑水的事情就让队员们离了心，那就实属大大的不划算。
堵不如疏，应知槿已经和老师解释了Z大推文和S大论坛内文章所写不实，也说明了实际上的新阵容并非Z大，而是S大；同时大概说明了队伍目前的训练进度，以队长的名义和信誉保证现阶段的训练没有问题，胜败兵家常事，输一次练习赛也不代表什么。
而秦远也认为，这样的事情与其联系Z大修改不实推文、抑或是在S大论坛删帖封禁，倒不如开诚布公跟所有队员讲清楚。
原本就是问心无愧的比赛，光明正大是最好的选择。
而他们也认为，这个同队员集体沟通的最好角色，就是作为指导教练的江以杭。
放眼全队，只有江以杭身份历史最特殊，还明眼人皆能看出的在与Z大比赛中被老东家处处明里暗里针对。如果由他和队员们彻底敞开心扉沟通，能让S大球队队员间的精神联系更为紧密。
江以杭也认同这个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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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替补二传传给应知槿一个到位球，应知槿起跳扣球一气呵成，一记速度力度皆绝佳的球落在网后的对面场地。
“不错。”江以杭从看台上起身，抬手接住那个落地弹起后往看台方向飞的排球，“今天结束吧，但是耽误大家一点时间，集合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跟大家说。”
应知槿起跳落地后迅速站稳，然后第一个向江以杭的方向靠拢，同时举起手臂拍拍手，“来，咱们听教练说。”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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