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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向左单行道.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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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禾带着苏瑞景,把自己的小学初中逛了个遍,又带着他坐公交去了自己的高中学校,顺便买了路边摊上的小吃,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不过苏瑞景以其不卫生为理由,拒绝尝试。遭到了林西禾的一通大白眼,不过看在他自觉的抽出纸巾,以非常英俊的姿势侧过头,用以更加英俊的姿势替林西禾擦去蹭到嘴角的食物。
林西禾,有点小激动,小甜蜜。
“送你回宾馆吧。”林西禾见天已经擦黑,就对苏瑞景说道。
“没有地方睡,我下了飞机就赶来找你了,哪有时间找宾馆。”苏瑞景竟然一副委屈可怜相。
“你该不会是想要住我家吧?”林西禾纠结万分的问,未等他作答,自己率先拒绝,“不行、不准。”
“该拜访一下伯父伯母的。”苏瑞景心安理得道。
“你伯母现在在上面。”林西禾抬头指指泛着墨蓝色的天空,“至于你伯父,就没什么必要拜会了。”说到这里时,林西禾的表情有些怪异,苏瑞景察觉到她的不快,便转移开了这话题。
“那就,陪我去宾馆吧。”
他的意思是,两个人要去宾馆,开房?!
“你想多了,睡觉而已。”苏瑞景的一句话,敲碎了林西禾脑瓜里的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想什么!”搞得好像自己很色情似的,她才没有。
因为林西禾出门时没有拿身份证,还要回家去取,临出门时,看见空旷的屋子。爸爸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样寂静的空气,他一个人呆的也很辛苦吧。
只是……想到这里,林西禾不禁低下头,盯着门把手出了神。
没有办法抹去的记忆,那些日子里的一幕幕,一直挥散不去。已经不会梦见了,但是偶尔想起时,还会全身发抖,止不住的感到恐惧。
可是她没有办法去仇恨什么,没有办法去发泄。只得默默的将一切承受,一并承担。这就是世人的无奈啊……
出了单元门,看见苏瑞景颀长的身子,站在已经亮起的路灯下。
“等很久了哦。”林西禾走上前,微微抬头看着这个高出自己许多的男人,好看的面孔,精致的五官,模特般的身材。
“你怎么了?”不知为何,似乎林西禾的心事总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直到后来,苏瑞景有一天肉麻麻兮兮的解释:“因为我总是用心去感受你的心情。”
其实不过是因为林西禾这个人,不善于掩饰,逞强、倔强,什么东西都情不自禁的写在脸上了。
站在宾馆大厅,林西禾有些局促不安,不住的四下张望,怕遇到熟人,又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苏瑞景看着一旁躁动不安的她,不禁提醒:“你在这样,别人会以为我带着高中生来开房。”
“不要把开房说的那么大声。”林西禾气的拽拽他袖子。
“一间标准间。”苏瑞景对前台小姐说。
“两间。”林西禾插话。
“另一间的房钱你来掏。”苏瑞景侧过头,林西禾看见桌子上的价格表,咽了咽口水,“那我回家住。”
“你敢回家,我就敢跟去。”林西禾差点忘了,苏瑞景很擅长耍无赖。
“一间,要两张床。”
前台小姐白了一眼林西禾,似乎她是没见过世面的柴火妞。搞得林西禾很是恼火,这是自己的家乡啊,这宾馆也是最近新开的一家。
“老娘在这儿混的时候,你还远在千里之外住硬板床呢。”林西禾无限鄙夷的在心里唾弃她。
阿Q精神,总是很合林西禾的自我安慰的方式,虽然这样确实是容易被人耻笑,但起码是她第一次住宾馆,从前撑死也就在小旅店对付一晚上,怎么可能花了几百来住这种穷人消费不起的宾馆。
不过睡个觉而已,又不会睡出金子来,丫的,比吃一顿饭都贵。要不是苏瑞景掏钱,林西禾死都不回来。
到了房间时,时间还早,林西禾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没有几个台,演着索然无味的电视剧,她干脆看起了广告。
“其实,现在的电视剧还真没有广告好看。”发觉苏瑞景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林西禾果断的指了指电视屏幕,认真的解答他的困惑。
苏瑞景笑笑,“我要洗澡,你要是很想看,可以来过过眼瘾。”
林西禾看了看那洗手间,与卧室之间用一块大玻璃挡着,根本就是透明的,只是在临近卧室的一面有一个大大的紫色帘子。
“又没什么看头。”林西禾撇过头看她的广告,苏瑞景觉得林西禾这样子实在是可爱。脱了衬衣,光着上身进了洗手间。
莲蓬头里喷出的热水,打在瓷砖的地面“刷刷”的声音,听的林西禾心痒难耐。
她倒不怕自己控制不住冲进去,就怕苏瑞景洗澡时,自我YY,想着想着就激动了,光着身子就出来扑倒她。最后事实证明了苏瑞景的人格,直到水声停止,他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径直走到自己的床边,一屁股坐下。
没有做什么不良的事情来,林西禾看了看他,头发湿漉漉的,几缕刘海贴着额头,头上上滴落的水珠,有几滴落在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胸肌上面滚动着晶莹的小水珠。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林西禾你不能在这时候着了他的道,他明明就是在□□你。
林西禾如此这般的自我催眠,强烈抑制自己去看的冲动。经过今天一役,林西禾对自己的纯洁性,起了大大的怀疑。
林西禾从包里掏出她特地带来的睡衣,苏瑞景在一旁看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竟然是一条印着HELLO KITTY的大长裙,并且是半截袖。她还在上高中吗,难道都没有年龄意识?
林西禾此时却暗自在盘算,“安全第一,预防为主”,所以她挑选了这套最保守的睡衣。苏瑞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别的女人,在这种场合,就算穿睡衣,也起码是一套情趣内衣,你是来过家家的吗?”苏瑞景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惊得林西禾一哆嗦,床诡异的“嘎吱”一响,这声音让她愈加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对于男人而言,有两种女人最具诱惑力。一是性感到令人流鼻血的女人,这类女人需要有傲人的三位,脸蛋就算不漂亮,也要后天弥补用大把的化妆品堆出来一张美丽的画皮,眼神要媚,声音有磁性勾魂,这样的女人,苏瑞景阅尽无数。
再有一种,就是纯洁青涩的女人,这类女人首先脸皮要薄,该脸红时,脸绝对不白,该逞强时,绝对不孱弱。但实质上是雷大雨小,甚至干脆一滴水珠子也不见的,恨不得躲床底下,也不想体会跟男人共处一室的尴尬。这样的女人,苏瑞景自然也是遇到过。
林西禾,排除她看自己的胸膛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模样,勉强能算是第二种。
只是苏瑞景对于林西禾,所渴望的不是那个性,而是爱。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了一个女人,他纵然会有发自内心的性的渴望,但是没有确信对方也是如此强烈的爱着自己,便不会去和她交欢。相反,因为越爱,越想去珍惜,想去守护住这单纯的完美。
所以那一夜,苏瑞景始终背着林西禾睡觉。其实苏瑞景是有苦衷的,虽然不会去做什么,但他也是男人,如果在夜晚看见坐在床上的林西禾,不将她扑倒吃干抹净,他的心里是决然不会好过。
与其忍耐,不如无视不想,睡之大吉。
也就是这一晚,林西禾明明几次看见了苏瑞景眼底的渴望,面上的红潮,但是都被他克制住了。黑夜里,均匀的呼吸声,窗帘厚实的拉着,屋里没有一点光线。但是林西禾似乎能看清黑夜之中的那个背影,以他的方式,陪伴在她的身边,维护着她的尊严。
白天苏瑞景在宾馆看电视,但是偶尔也会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询问他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情。苏瑞景这次的离开很是唐突,把工作都推给了秘书,这也着实让林西禾感到不好意思。
“对了,你前两天去了哪里。”林西禾忍不住问。
“你很想知道吗?”苏瑞景问她。
“好奇,但是现在不想知道了。”看着苏瑞景好像吃定了她的样子,林西禾有微微的挫败感。
跟在苏瑞景身边,林西禾就做了蹭饭专业户,抬杠专业户,占小便宜专业户。极尽其所能,以榨干苏瑞景的财力为目标。
“你老公我,养活老婆的这点本钱还是有的。”看着林西禾骤然大增的饭量,在午饭结账时,苏瑞景边掏钱边风度翩翩的说。
问起林西禾一直陪自己住在宾馆,不回家是否妥当时,林西禾抿抿嘴只说没事。
苏瑞景有些感慨,林西禾,你什么时候才能将自己的心,完全敞开呢。看起来她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对每个人都充满了热情,但是她却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种下了篱笆墙,种满了荆棘。那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涉足的禁地,而如今,她遇到了一个披荆斩棘,想要抵达她内心深处的男人。
毕竟亲人是刚刚去世,即使白天里扯着说着“我是大人,看惯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这样的话,还是偶尔半夜梦醒,偷偷抹眼泪。苏瑞景的觉很轻,所以很容易被惊醒。可是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在林西禾难过时,自己是清醒的,可以递给她纸巾,抚摸她的头发,拍着她看她入睡,这样,挺好。
就在二人确定了回去的日期时,纪言泽的电话打来了。
“西禾,什么时候回来啊?”对方在电话里轻快的问。
“啊,你回国了?!”林西禾问。
“是啊,刚刚回来,现在在机场。”纪言泽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知道里面不会有那个熟悉的娇小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多扫了两眼。
“我过两天也会回去吧,苏瑞景这家伙非要再多呆两天,反正他给我批假,我就当过节日好了。”听起来,林西禾似乎心情还不错,纪言泽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
害怕她因为家里的事,受了影响。
“就知道找苏瑞景请假,我的小酒吧,你就能坦然的罢工是吗。”
“是苏瑞景拦着我,不让我去。”苏瑞景学会了赖账,说这话时,坐在一边的苏瑞景挑挑眉,不发表评论。
挂了电话,纪言泽身边的男人和来接站的妻子抱在了一起,他拎着行李,手机里还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信人是井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
“为什么不告而别。”果然是井然的语气,有些强硬,还带着委屈。
就当他,热爱祖国好了,热切的想要回到祖国的怀抱。
纪言泽拎着行李,身旁不时有年轻的女人偷偷瞧他,这样英俊的男人,在人群里总是很扎眼。
回到了这片有着熟悉气味的土地,他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原本以为,是惦记自己安扎的这个城市,却发现,这里少了什么人,似乎就变得,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