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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那件荒唐事后,他们就没见过面,花牧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上竟是这么个场景。
      进店时没遇上,好巧不巧,结账的时候四人遇一块了,全都城这么大,哪儿不是饭店,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
      两相一对,双双怔在原地,了事方恒这样的交际花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毕竟三个小时前他告了某人的状,眼下不太磊落。
      花牧看严斯沉又看他身边站的女生,可不就是上次年会上严启明特地介绍的那位嘛,叫什么他忘了,倒是记得他俩几个小时前还上了娱乐头条。
      标题怎么写来着:‘严氏集团四公子与王家小女儿街头漫步。’照片里两人刚从一家奢侈品店出来,走路的时候两人挨的很近,一边说笑,就两个字形容,真他妈的般配。
      花牧从包间出来的就带上了墨镜和帽子,加上羽绒服的裹持不是非常熟悉他的人根本认不出来,兰茵看他又看严斯沉,问:“认识吗?”
      严斯沉这才把视线从花牧脸上挪开:“老朋友。”
      兰茵笑了笑:“哪怎么不介绍一下?”
      她这话说的颇有一股正宫气势,方恒这才打量一下斜对面的女人,先不说严斯沉是gay,就算不是他家牧牧直接甩对面女人八条街,他很少跟人生气,眼下却有些不顺气。
      “介绍就不必了”方恒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卡:“我还琢磨严总最近忙什么呢!”说着他有意的看了一眼兰茵,揽着花牧的肩道:“不打扰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告状这事,方恒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完全没想到晚上两人会遇上,不过兰茵那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确实让人生气,严家的事他多少听说了一些,知道严斯沉是被逼迫的。
      车开出来好远了,方恒才试探的问:“生气了啦牧牧?”
      说不气肯定是假的,方恒又看了他一眼,说:“严斯沉他爸想发展海外事业拉拢王家,王家那小女儿刚好跟他青梅竹马,不过现在看来那女生对严斯沉肯定有那么点意思,只是严启明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家儿子是同性恋,这招是行不通了。”
      “你也别跟他生气。”方恒咂了一声:“严斯沉也挺不容易的,在国外这么多年才回来,严氏早就被严斯桉和严斯影拢住了,他想生存下来,必然不能什么事都逆着他爸,不过你跟盛天解约这事他办的是真有种,等等吧,等他在严氏站稳了就好了。”
      这一个二个的还真是被灌迷魂药了,他说什么了吗?全在为严斯沉开脱。
      花牧也不是没替他想过,生在一个复杂有权势的家庭里,想要容易根本不可能。还是那句,只要活着谁都不容易,也就是兰茵的出现,他才意识到他们严斯沉之间远远不止周慧一个阻碍。
      他清楚严斯沉什么为人,断不会为了自己的事业,去毁了一个女人,花牧想帮他,愁的就是无从下手。
      方恒接到严斯沉电话时候,花牧刚从他车上下去。
      他接起电话半吊不吊语气揶揄道:“怎么了严总,有何指示?”
      “你们在哪?”
      方恒看了眼花牧进小区的背影,极其欠揍道:“你猜?”
      严斯沉忍了忍:“猜不着。”
      “佳人相伴,你找我俩干嘛?”
      找你俩干嘛?他今晚不跟人说清楚,他估计他得完。
      “不找你,我找花牧。”
      “找花牧啊!”方恒手肘撑在车窗上,散漫道:“花牧没空,刚跟一个漂亮的小哥哥走了。”
      严斯沉不喜欢这么样玩笑,语气严肃的叫了他一声。
      方恒不以为意,挑了挑眉梢:“严斯沉,注意态度,你现在是有求与我。”
      “你朋友圈那个没买到的手办,我可以给你弄到。”
      方恒笑了一声:“早说不就完事了嘛,花牧刚进小区,他家地址总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严斯沉切了电话,他是送完兰茵直接过来的,路上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来过一次,路线严斯沉记得滚瓜烂熟,轻车熟路的上了楼,门铃响的时候,花牧穿着浴袍在浴室吹头发,没听见。
      严斯沉都怀疑方恒是不是在诓他,花牧根本不在家,第四遍按响门铃时候,门终于开了。
      花牧刚洗了澡,穿着一件深色浴袍,露出了半个胸膛和雪白纤细的小腿,看着他的眼里全是惊讶。
      严斯沉手里抱着一束红玫瑰,正人君子般的从人腿上移开视线:“我这么站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好。”
      花牧没说话,侧身让他进去。
      屋里开了地暖,有些热,严斯沉脱了大衣,客厅花瓶里的玫瑰花已经枯萎了,他走过去把里面的枯枝败叶拿出来丢了,又去卫生间把花瓶洗了,换上干净的水。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严斯沉的家。
      “有剪刀吗?”严斯沉问。
      花牧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从矮脚抽屉里拿了把剪刀递给他,接着就见严斯沉在餐桌前的坐了下来,他把包装精致的花束扯开,开始一朵朵的修剪花枝。
      这份闲情逸致,看的花牧目瞪口呆,他把花拿回来都是随意往瓶里一插了事,实在没想到严斯沉还有这份好雅致。
      “大晚上来我这插花。”花牧在他对面坐下,撑着头问他:“你那相亲对象呢?”
      严斯沉把花杆上多余的枝叶剔除:“不是相亲对象,就小时候一玩伴。”
      花牧撇眼看他,语气里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你敢说你爸没这个意思?王兰茵对你没那个意思?”
      严斯沉倒是实诚:“我爸是有这个意思,我不关心王兰茵有没有那个意思,反正我没那个意思。”
      他俩这一个意思两个意思的跟绕口令似的,花牧从意思里结束,转而问他:“你刚送她回去了?”
      严斯沉嗯了一声,拿着花枝对比了一下瓶身高度,把多余的枝干剪掉后,把花插进了花瓶里。
      “她没留你过夜?”
      严斯沉刚拿起一枝花,抬眼看他,接着把花凑到他鼻翼下挠了挠,好笑道:“花牧,你这醋吃的大了点吧!”
      花香顺着就鼻头往下钻,有点痒,花牧躲开他的手:“照片拍的不错,很般配。”
      他决口不承认吃醋,严斯沉想起上次年会问他是不是吃醋的时候,他理直气壮的反问他,难得我不该吃醋吗?喝醉的花牧可比现在诚实。
      他来这一趟目的就是为了给人解释,严斯沉慢慢道:“她就是我小时候一朋友,后来她家搬去了国外,如果不是我爸特意提起,我都忘了,她这次回来,身边也没个熟悉的朋友,人生地不熟,于情于理我都不好拒绝,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段时没来找你,是因为我手里确实有要紧的事,抽不开身。”
      严斯沉不屑说谎,他说的花牧都信:“那你还带她去哪家私房菜吃饭?”
      严斯沉哭笑不得,兰茵说她想吃中餐,他也是刚回国不久,很多地都还没踩熟,梅居太远了,他记忆中就只有跟花牧他们第一次吃饭的那家店。
      如果不是他把人带去那家饭馆,他们根本遇不上,他本打算送走了兰茵再去找花牧,但遇上了,又加上被人拍了照片,还是那句话他今晚不来,必得完。
      “她明天就回美国,话我也说清楚了,她那么聪明知道该怎么给我爸说,我对你的心意你无须怀疑。”
      严斯沉修修剪剪一气,黑色高领毛衣的袖口挽至小臂,他把最后一支花插进去,站起身对着瓶里的花枝摆摆弄弄,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花牧仰头看他,灯光从上打在严斯沉脸上,屋里只开了暖灯,给他俊朗的脸上渡了一层薄薄的光,此时此刻的氛围,明明平淡无奇,心却是满的,入眼每处都是软的。
      花牧问他:“你学过插花?”
      “没有。”严斯沉把一朵花拨过去又拨过来:“瞎几把插插。”
      花牧:“……”
      严斯沉是很认真的在瞎摆弄它们,这样的他有点可爱。
      花牧问他:“你为什么总是送我红玫瑰?”
      “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它跟你很相配。”严斯沉认真道,都热情,炽烈,娇艳欲滴。
      花牧靠着桌沿,手掌托着下巴,掀起眼皮看他,又轻轻一撇旁边的玫瑰花,语调轻挑的问:“那我好看,还是它好看?”
      严斯沉全身一僵,单是花牧的话还不至于让他僵住,主要是桌下那只作恶的脚。花牧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来回蹭了蹭,又往他大腿根移。
      他以前就说过,花牧的那双腿,男女共愤。严斯沉喉结一滚,无语道:“你说呢?”
      桌下的脚用了点力,蹬在了大腿根,偏偏人还装的面不改色,尾调勾起:“我问你呢?”
      严斯沉说你,花牧又问他自己胜在哪里?
      严斯沉一把抓住他的脚,盯着他看了很久,花牧都快溺在了他那汪深潭似的目光里了,严斯沉靠在椅背上,指腹磨着他的脚背,嘴角含笑道:“它输在不会桌下勾人腿。”
      花牧狡黠一笑,随即从他手里抽出脚:“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他像无情浪子,下完逐客令起身就走,严斯沉比他快一步,两步上去抬手勾住花牧的脖子,往后一拉,顺势两手往桌沿上一撑,把人困在桌子和自己之间。
      这压迫感,有些人你一看就知道是1,因为你想压也压不住。
      花牧跟他对上眼睛,问:“干什么?”
      严斯沉低眉看他:“撩完就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倒是跟以前一样,这么不经撩。”花牧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快十点了,真不走吗?”
      严斯沉胸口往下压了压,声线蛊惑道:“真想我走啊?”
      花牧被他压的屁股半靠在了桌上:“赶紧走,我明儿还有工作。”
      严斯沉在他耳边低笑着说他不诚实,又凑近问他:“上次你说喜欢我亲你,还要不要亲……嗯……”
      他们几乎是叠在一起的,说话时吐的气都在对方脸上,说他撩,花牧才是被他这声音撩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要亲就亲,哪那么多废话。”
      严斯沉漾出一丝笑问:“亲了还让走吗?”
      花牧反问他:“亲了还走的了吗?”
      严斯沉轻笑一声,抬起的他下巴吻了下去,二十多岁的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几乎一点就着。
      严斯沉一手环着他的腰,把人提起来放桌上坐着,顺势挤进两腿之间,花牧搂着他的脖子,仰头跟他亲,清醒的时候好像比喝醉了更没理智,他们都像似要把对方拆了,吞并腹中,双双走了火,手下也没个轻重。
      严斯沉从唇到脖子,到锁骨,花牧受力不住,仰着脖子身子不住的后仰。
      桌上电话声响了近十秒,他俩才缓缓停下来,是严斯沉的电话。
      严斯沉还好,除了脸上动了情,衣服都好好穿着,而花牧身上的浴袍开了,漏了大半个胸膛在外面,上面还有严斯沉刚嘬出来的红印。
      花牧趴在他身上半垂着眸喘气,见他没接电话,侧头看了一眼。
      来电人兰茵。
      严斯沉把他的浴袍往上拢了拢:“我先接个电话。”一出声才发现嗓音低哑的厉害,严斯沉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喂。”
      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电话的人还是明显愣了一下:“……你睡了?”
      “没有。”严斯沉抬手抹了下嘴角的水渍,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兰茵说:“关于我们的事,我想跟你见面聊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两个小时前严斯沉拒绝了她的示爱,细想之后,她不想放弃,难得遇如此喜欢的人,他们现在没感情很正常,毕竟分开这么多年了,属于刚认识,完全应该先了解,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想让严斯沉给她一个机会。
      屋里很安静,从严斯沉接电话起,花牧就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他们离得很近,几乎是靠在一起的,电话里说什么,花牧听的一清二楚。
      感觉到严斯沉看了他一眼:“我今天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兰茵情绪莫名有些激动,声线不自觉提高一贝:“那是因为我们还不了解对方,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之后再说,到时候如果你还是这么认为的,我一定放手。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我见面聊聊……”
      电话里兰茵还在说话,而这边夹着严斯沉腰的双腿一收紧,花牧嘴唇附在严斯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气音说:“你要是敢去,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
      威胁他,严斯沉心里好笑,他本来就不会去,怕某人又瞎吃醋,严斯沉打断兰茵的话:“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是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喜欢很多年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过了好几秒,电话里的人说了声抱歉。
      电话一切断,屋里安静下来,相顾无言,气氛微妙,不上不下,严斯沉轻咳了一声,视线落到了插着玫瑰的花瓶上:“我还能继续插花吗?”
      花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得亏他在这方面放的开,才不至于面红耳赤,不甘示弱的跟人对视上:“我腿都张开了,你问这话合适吗?”
      严斯沉吸了口气,闭了下眼:“我警告你别勾我,小心明天上不了班。”
      花牧直接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让我见识见识八年后的你有没有长进。”
      这要还能忍,就不是男人,严斯沉托住他的屁股,抱着他往浴室走:“一会别求饶?”
      “我花牧从不在床上求饶。”也不在床上矫情。
      严斯沉无比庆幸,某人虽然嘴上不爱表达了,身体还是诚实的。
      花牧整个人挂在严斯沉身上,浴袍摇摇欲坠挂在花牧两条小臂上,露出的整个脊背被严斯沉粗鲁的抵在瓷砖上,情浓的时候,花牧问他这些年有没有过别人。
      说了喜欢他很多年,一直在喜欢,这话问的严斯沉生气,他是那种随便的人吗?他轻飘飘一句你试试就知道了,花牧被他折磨的冰火两重天。
      衣服都脱了,严斯沉才发现没准备东西,他在这方面一向注重安全,没有东西他肯定不会做。
      花牧告诉他卧室里抽屉有。花洒的水柱淋在严斯沉后背,浴室早就起了水雾,他微微颔首错愕的看着花牧,表情有一瞬间的难以言喻。
      花牧彻底败给他了,气喘吁吁的解释了一句:“方恒送的,说是提前送我们的复合礼物。”
      严斯沉在心里默默给方恒记了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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