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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海患 ...

  •   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已经要欧陆风云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脑……本章继续虐傻大儿,乖乖女婿终于露脸了。

      宗义智的岳父小西行长一直是一个有强运庇佑的人。因为他虔诚的信仰,上帝总是能让他在绝境中化险为夷。不论是在平壤的围城,在与大明和谈时的欺君罔上,在露梁的死亡之海,在关原的九死一生还是在大阪御前试合的毒杀中他都成功逃过一劫。

      所以……宗义智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那个如有神助的岳父,竟会死在他最为熟悉的大海上。

      在助左的帮助下提前得知海贼团的动向后,岳父的船队从宇土出发,与对马岛的宗义智在半路会和,一路航行至隐岐诸岛附近才终于发现了黑旗。

      如果仅仅是看那支敌舰的阵容,和舰船的体积,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寻常的海盗。岳父立刻命舰队摆开阵势,以灵活的阵型迎敌。虽然那支私掠船队必然掌握了更先进的武器,但地利与人和都在岳父这边。宗义智没有任何犹豫,也跟着岳父一起迎上了那海盗船队。

      那海盗船队的火力异常凶猛,不亚于他们在朝鲜遇到的大明海军。宗义智与岳父一同且战且退,借助对风向,洋流和地形的了解,将那些吃水更深的大船引入了浅水区域。那支海盗船队很快就在紊乱的洋流中触到了暗礁,与此同时,绕过隐岐岛的内藤如安也从后方开始痛击他们的舰队。

      他们击沉了大部分黑船,岳父并没有直接轰掉他们的旗舰。为了尽可能留住证据,他的旗舰也深入那片暗礁密布的海域,与海盗的旗舰相接。他们登上了敌人的舰船,和海贼展开了白刃战。

      后来的事情证明,这是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岳父在那些亡命之徒的船舱内花了很长时间搜查才发现了一件写着“Letter of Marque.”的文件,上面有特殊的印章和签名。

      精通南蛮语,并且对于英吉利的语言也已经有些初步认知的岳父认为这个文件或许会有用,将它保留了下来。然而,也正是在此时,停在群岛外侧的舰队发现了另一面黑旗!

      这让宗义智和岳父再次确认了一件事……

      这群海盗绝不是寻常的海盗。他们是有组织的。

      但是……即便是有组织的海盗,正常情况下也不应该成群结队展开如此大规模的地行动。

      除非……他们知道了岳父的行踪,所以从别处调动了援军!

      为了登上敌人的旗舰,岳父的舰船也开到了暗礁密布的区域,现如今要快速逃跑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岳父将那封看上去十分特别的信交给了内藤如安,叮嘱他一定要将信交到石田右府和关白手里……

      那主公你怎么办……

      望着主公坚决的眼神,内藤如安深感不妙,他要求自己断后,却行长笑着拒绝了。不仅如此,他解下了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递给了如安,告诉他就算自己回不去,关白秀家也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像是察觉到了岳父的决心,宗义智也提出让自己断后,但行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玛丽亚和他已经有了孩子,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成为寡妇。

      唯有行长亲自指挥,才能拖延那些全副武装的海盗。

      内藤如安和宗义智对此心知肚明。

      时不我待,两人各自乘坐快船离开了即将形成包围的战场……

      临别之际,内藤如安已经泣不成声,但宗义智却坚信着,自己的岳父一定还能像在朝鲜时那样,在死地中化险为夷。

      在逃往鸟取的方向,内藤如安和宗义智发现了另一支船队……船队上竖着蛇目纹的旗帜。如安立刻警觉了起来——他们的船队被围剿这件事本就有诸多蹊跷,他甚至怀疑加藤清正是否和那群围剿行长的海盗有关。

      早在朝鲜之时,宗义智就知道这个家伙有多讨厌自己的岳父,就算此刻来补刀也不足为奇。他让如安先走,自己去拖住加藤的船队……

      出乎意料的是,加藤清正并没有对宗家的船开火。他顶着一幅兴师问罪的嘴脸骂骂咧咧地质问宗家和小西家为何出现在出云附近的海域,是不是要在自己领地周围滋生事端,还说自己领地的海盗要剿也该由他来剿灭。

      按理说岳父要剿灭海盗的事只向石田右府、关白秀家以及秀赖公本人禀明过,加藤清正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宗义智愈发怀疑清正是不是与那帮海盗有勾结。

      如今岳父有难,宗义智已经顾不得加藤会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的事,带着这样的疑虑,宗义智质问清正,那些海盗的援军是不是他叫来的。清正先是暴跳如雷地谴责他血口喷人,随后像是为了自证清白,竟破天荒地要求宗义智带着他的船队去找行长……

      宗义智对这个要求十分震惊,但情急之下他根本考虑不了太多,于是带着清正的船队回到了隐岐诸岛。

      还没抵达岳父被围的位置,宗义智就看见了许多漂浮的残骸与尸骸……在那当中,他看见了被血染红的小西家纹。这让他愈发不安,催促着清正加快航速。

      然而……当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海战已经结束了。

      破损的船只,断裂的桅杆,残破的帆布与旗帜零零散散地分布在裸露的暗礁与周边的海岸上,有不少漂浮的尸骸被冲刷到岸边,其中有一些是海盗,还有不少是小西家的士兵。

      在一片巨大的残骸中,宗义智认出了岳父的旗舰……他惊惶地在旗舰上搜索着,既想要找到岳父的下落,又害怕搜寻到岳父的尸体……

      清正和宗义智在群岛周边展开了大规模的搜索,他们找到了几个一息尚存的家臣,还有一些幸存的海盗。这些目击者向宗义智讲述了他逃离之后发生在这片海域的事……

      前来支援的海盗趁着小西的旗舰也在暗礁密布的海域,行动缓慢,对小西的船队形成了合围之势……他们的主力迅速驶向了小西家的旗舰,而相对轻快一些的舰船则开始追杀宗义智和内藤如安。所幸先前留在群岛之外的支援舰队拦截下了追杀的敌船……

      宗义智和内藤如安顺利逃脱后,海盗们已经通过强大的火力击沉了小西家的旗舰。只是……小西行长早已不在旗舰上。金蝉脱壳的行长收拢残兵,用更加轻快的舰船拖着海盗们的船队在中岛与西岛之间遛弯。只要通过西岛与知夫里岛之间的海峡,就能逃出生天了。

      但谁也没想到……行长的舰船穿过海峡的时候,之前追杀内藤如安和宗义智的船队正好一个回马枪杀了回来……

      退无可退的行长迅速和支援舰队一同夹击前方的海盗。虽然那帮亡命之徒很快就被歼灭,但这也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让海盗的主力追上了行长的船队……

      根据船上的幸存者最后所见……一发炮弹击中了行长的船,无奈之下,行长只能弃船跳海。在那之后……目击者自己也跳船逃生,由于大部分舰船都被轰击,失去了行动能力,他试图往岸边游……而他们的船长则不知去往何处。

      听到这个消息后,加藤清正似乎不甘心宿敌就这样死在海盗手里,一边借酒浇愁,一边命人继续在岛屿周围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天,三天,五天……直至搜寻无果的加藤清正决心回到备中以后,宗义智依旧留在隐岐诸岛不肯离去。

      他找遍了每一个可能找到岳父的角落,包括那些加藤清正已经搜过的地方。他相信岳父的水性很好,绝不可能死在海里……

      第七天,宗义智在海岸边捡到了岳父的十字架。

      即便是在太阁禁教之后,那也是他时刻揣在怀里,从不离身的东西。

      他颤抖着捡起那串十字架,在海水中反复洗涤,想要确认那上面的纹路并不是岳父时常祈祷时用的那一枚……

      但不论他洗多少次,十字架上的纹路都是不会改变的。

      确信这枚十字架的确属于自己的岳父后,宗义智感到一阵晕眩,他绝望地跪倒在了沙滩上。

      上帝啊……我该如何回去告诉玛丽亚?

      小西行长阵亡的消息和他的护身符一起被递到了关白秀家手里。

      打开御守袋的时候,秀家的身体僵住了。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两束结在一起的发丝,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三成紧攥着内藤如安带回来的那封信,压抑着哽咽,以极力克制的语气说道:“行长他……还说了什么?”

      “那场海战让主公和我都意识到,这群海盗不简单,且来者不善。本家有必要知道这点,并且提前做好防备。”

      内藤如安的眼睛已经嗪满泪水,但他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悲愤,尽可能吐词清晰地解释:“我知道……右府大人和关白殿下现在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但是……这是主公用性命换来的证据,请不要让主公的牺牲白费。”

      “牺牲……为什么……凭什么是九郎去牺牲!!?”

      秀家扣住内藤的肩膀,迫切地问道:“那群杀死九郎的海盗现在在哪?”

      “关白殿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内藤如安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根本就不是海盗。他们背后……是英吉利。关于这封信……我已经问过识得南蛮语的人了。这是英吉利的女王颁发给海盗的某种证明……西国的海患是他们为了阻挠我们和葡萄牙贸易故意造出来的!”

      “那就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都杀了!!!”

      从秀家血红的眼睛里,如安看到了许多种强烈的情绪……悲愤,绝望,狂怒,以及……一种及其狰狞的恨意,他的面孔仿佛要被这些情绪撕碎,变得扭曲了起来。

      “秀家,你冷静点!”

      在秀家把内藤如安的肩膀捏碎之前,三成喝住了他。他注视着秀家的面孔,脑海中竟又闪过了关原之战时的那一幕……这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秀家……好好想想弥九郎是为了什么才以身涉险的……如果你在这种时候冲动行事,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秀家神情呆滞地看着三成,颤抖着开口,喑哑而悲唳的声音如同无主的荒魂,

      “这世上……根本没有值得他用性命去换的东西……”

      三成并不擅长用言语安慰,他握着书信的手愈发苍白,手指近乎要在掌心刺出血来。

      “我知道。所以……你也要相信,像行长这样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的。你好好冷静一下。我会派人去寻找行长的下落。在那之前,什么也不要乱想,好吗?”

      秀家愣愣地站在原地,就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木偶,已经失去了言语,也不知该如何做出反应。

      接下来的日子里,关白秀家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他把自己关在了府里,谁也不见,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对于小西摄津守罹难的事,京都大阪一带的人们都在风传,说小西行长由于商人出身,并不善战,这位太阁青睐的宠臣虽被封为海将,实际上连寻常海盗都打不过。

      还有人说,年轻的秀赖公为了能早日亲政,早就开始疏远太阁当年的宠臣,小西摄津守的失势只是一个开始,下一个将会是石田右府。

      更有人因为小西摄津守死于海盗的事开始质疑开放贸易的国策,说正是因为石田右府、关白秀家、小西摄津守等人大力支持开放贸易,才导致西国的海域被海盗盯上。毕竟,富贵险中求,现在西国的贸易愈发频繁,海盗们随随便便抢一艘就有无数油水可捞,换谁不去当海盗?

      由于质疑新政的呼声越来越高,推行新政的石田三成很快就成了众矢之的。秀家闭门不出也被默认为是畏罪谢客。大名们也开始重新思考开放贸易是否弊大于利。一场新的风波正在酝酿之中……嗅到了风向的大谷刑部不顾病体开始辗转于各地,在大名之间奔走,试图为三成在接下来的风暴中寻得更多支持……

      然而……也正是在这时候,黑暗中的匕首刺向了它的新目标。

      大谷刑部在去往和泉的路上遭遇了刺客。这些刺客似乎是伊贺忍者的余党……数量众多。

      如果不是因为有个随行的商人替他挡了一刀的话……那些刺客近乎就要成功了。

      回到佐和山城的二人被岛左近毫不客气地马鹿了一番,并且在马鹿主公红着眼睛从大阪赶回来之前赶忙给他们请了最好的医师。

      “又被你救了啊……曹太郎……”

      “别给我上药了。你手上的绷带换了吗?”

      “哎呀,嫌我手不干净吗?”

      “你不嫌我身上的血脏已经谢天谢地了。”

      伤员和病号相互问候一番后,仍不忘照常一边相互阴阳一边大声密谋。

      “和泉就别去了吧。藤堂高虎曾是东军,丰臣高吉又有着丹羽家的出身,为了自保,他们时时刻刻都得谨小慎微,若要他们站出来支持新政会很难……更何况……比起这些人,那帮幕后黑手更忌惮的是你。三成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是个很难处理的硬骨头……所以,必须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除掉。行长只是第一个。”

      “我又何尝不知……但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稍有不慎,新政的成果就会前功尽弃。想必不久之后便会有人用西国的海患对佐吉问罪吧……”

      吉继并没有受伤,只不过连日的奔波让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曹丕依旧能察觉到他的声音变得微弱了许多。

      “别瞎操心了…比起新政的事,那个马鹿已经不能再失去一个挚友。”

      “曹太郎还好意思说教我呢…那时候连我都被你吓得不轻。”

      “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就连他这么固执的家伙只怕也会动摇吧……”

      不论是还是将心中那份不切实际的理想坚持下去的信念,还是对本家的忠心……都会动摇。

      曹丕并没有说出这句话,但他的想法又何曾瞒得过眼前这个和他想到一块的男人。

      “不想试试看吗?”

      吉继用一种看淡生死的语气微笑调侃着,却让曹丕感到一阵恶寒,他拉了一下被子,有些后怕地说道:“不,还是算了。这种事情赌不起。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已经够呛了。”

      “是啊……没了行长,秀家该怎么办啊……”

      大阪的关白府邸又回到了宇喜多骚乱后那副门可罗雀的冷清模样。

      小西摄津守的死被当作了一个信号。一个以石田右府,关白秀家为中心的前朝旧臣因为他们推行的政策失败而失势的信号。

      但豪姬可不在乎什么得势和失势的破事。他们经历过更糟糕的时光,八郎都挺过去了,却从没像现在这般……

      “八郎!你到底怎么样……是死是活你倒是说句话!”

      端茶送水的侍者都被他关在了屋外。已经好多天了……八郎都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他到底会怎么样?

      无数次敲门都没得到回应后,脾气和父亲利家一样的豪姬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了紧闭的门……她冲向了屋内的秀家,捧着他的脸大声吼到:

      “八郎,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给我振作一点!你知道吗?最近本家已经因为海患的事对石田右府和他推行的新政兴师问罪……”

      她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就让她呆住了。

      仅仅是几天的时间……秀家的鬓角居然已经有了白发……

      “呆子……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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