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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大阪御前试合 ...

  •   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脑……

      自庆长五年秋天那场关原之战开始,一直到次年的富士合战与最后的大阪秋之阵……一场牵动了整个日本的大战终于随着西军再次进入大阪城宣告结束。
      然而……战事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随着加藤清正和小西行长决斗的消息传遍全城,人们再次想起了文禄庆长之役时,文治派与武断派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种对于战事延续的忧虑如同层叠的阴云,笼罩在日轮照耀的大阪城内。
      就在小西行长答应与加藤决斗的同一天,还发生了另一件事。石田三成跟宇喜多秀家在质问西军最大的叛徒——曾身为西军领袖的毛利辉元,为何会将大阪城让给如水并且出卖盟友时……备前中纳言居然对同为大老的毛利辉元大打出手……
      以备前中纳言的教养,做出这种事十分反常。
      有的人说秀家在关原被兄弟背刺后痛恨背叛者,毛利辉元背叛盟友的行为无疑是踩在了他的底线上。
      有人说他恨毛利开城投如水,陷秀赖公于危难。
      然而……他殴打辉元的真正原因只有几人知道。
      “身为西军领袖,本应亲临战场指挥作战,关原之战时你却在大阪城内坚守不出……既然是为了保卫本家,我们也无话可说。可是……到头来,你不但没有保护本家,如水兵临城下之时,你坐拥三万大军,未经任何抵抗就投靠如水,任他挟持秀赖公,对西军进行诋毁,甚至配合如水诬告昔日的盟友,出卖这些由你领导的大名们……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些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族不得不做的事……毛利家的两川都已经被你们铲除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现在你们立了功,就打算把我这个西军领袖从大老的位置上赶下去,然后独揽朝政吗?”
      “家主大人,请你收回刚才的话!”
      被质问的毛利辉元不但没有一丝悔过,反而惦记着自己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影响,无耻的程度不仅刷新了三成和秀家的想象,就连站在旁边毛利秀元和小早川秀包也感到一阵尴尬。
      堂堂百万石的大名,丰臣的大老,西军名义上的领袖,坐拥无数精兵良将,胸中却毫无任何崇高的抱负,容量有限的脑子只想得到怎么保住自己一人,这种态度让三成不知该感到可悲还是感到可笑,他顾不得这家伙是不是什么五大老,义愤填膺地怒斥道:
      “你还记得两个分家的事?!很好,那我们就说说你那两个分家。关原之战,你那两个分家不顾廉耻想要投靠内府,临阵叛变险些葬送了西军的希望!难道你们本家也像那两个分家一样愚蠢,以为自己还有左右逢源,待价而沽的可能吗?”
      被指着鼻子骂蠢货的辉元有些震惊……连隆景叔父生前都不会这样谴责自己。更令他气恼的是,秀元和秀包作为毛利家的人居然也没有任何表示,就任由石田三成这个外人这么骂他。辉元用了挺长的时间才从震惊中缓过劲来,反应过来后,他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反驳道:
      “石田三成,你……你再怎么样也只是区区一介奉行,现在成了朝廷封的右大臣就这么对大老说话了吗?你说我摇摆不定,但这种想法难道是毛利家才有吗?丰臣家就是上下一心吗?看看大阪审判发生的事,呵……说白了,真正想着左右逢源,待价而沽,必要的时候卖掉麾下其他大名以保全自己的人,不正是丰臣本家?连本家都是这个态度,还要要求其他人忠心耿耿,也太苛刻了吧?”
      这种丢人现眼的言论让秀包和秀元已经恨不得挖个坑先钻进去。虽然辉元不过是在为自己狡辩,但他对于本家态度的那些话仍旧让三成感到格外刺耳,站在三成身边的秀家此时眼睛里已经满是怒火。相比之下,辉元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见三成没能反驳,心里沾沾自喜,他双手抱臂,继续侃侃而谈道:
      “再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怪我管不住分家,你们就能管的住吗?现在战事刚刚结束,你们丰臣家的加藤清正又要和小西行长搞什么决斗……我看你们与其在这里教训我,倒不如先管好你们家那些——”
      辉元还未嘚吧完,脸上就挨了一记重拳,他感觉脑瓜子一阵晕眩,重重栽倒在了榻榻米上……他那年久失修的脑袋根本转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嗡嗡作响,然后他的领子就被什么人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宇喜多秀家暴怒的面容。
      “你还有脸提这件事!!!如果不是你为了自己的苟且,把一个尚未弱冠的孩子像投名状一样献给了黑田如水,丰臣本家又怎会发生这种事,让你们这些混蛋看笑话?”
      刚刚那一拳下去,这位在隆景和元春的保护下从未挨过揍的家伙脸直接肿了半边,三成虽然心里也有气,但秀家的反应还是把他吓了一跳。秀元和秀包不知是太过震惊,或是因为内心有愧,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
      现在整个日本都知道,小西行长答应与加藤清正决斗,就是因为毛利辉元把小西行长交给自己的嫡子兵库头像投名状一样送了出去,辗转到了加藤手里。
      如果这场决斗再次激化起文治派与武断派的矛盾,让天下再起战事,那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们这位丢弃了信义与基本德行的家主。
      “秀家,他再怎么样也是个大名……而且还是太阁钦赐的大老。”
      三成想说,即便眼前这家伙是个衣冠禽兽,直接摁在众人面前当众打一顿也太过失态。然而秀家全然没有收手的意思,对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又是一拳。
      “这种混账东西不配!这种自私自利,麻木不仁,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的家伙……!不就是想做第二个德川内府吗?向大名索要人质,来控制其他大名,比起你那小肚鸡肠的心……你野望倒是不小啊……!”
      那张肿胀的脸几拳下去变得对称了一些……毛利辉元哪遇到过这种场面,直接吓得四肢僵硬,气都不敢出一个,只能怯生生地看着秀包和秀元,求他们俩帮忙。他哪里知道,这俩在得知自己仅仅是为了阿谀讨好就可以抛弃底线后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不冲上来一起打已经是最后的忠义了。
      “秀家,你冷静一下……”
      三成试图拉住秀家,奈何以他的力气完全拉不动,秀家的拳头已经红肿,还沾上了血,不知是辉元被打掉牙后流出的鲜血还是因为他太过用力所致,鼻青脸肿的辉元蠕动着嘴,像是想要求饶,滑稽的模样哪还让人想得起这家伙是元就公的后人。
      身为元就公的后人,堂堂西军领袖,竟是如此懦弱无能的废物……一个欺软怕硬,只敢持强凌弱的废物……
      这简直讽刺极了。
      “摄津把嫡子送给你做人质,是因为相信你这个元就公的后人有能力也有信义能保住他的嫡子。你说你开城是为了自保,那把兵库头卖出去难道是为了自保吗?不,你不过是想讨好如水罢了!仅仅是为了攀附得势之人,就可以不顾信义,将另一位大名托付给你的人质轻易交出去?!你这种狗东西根本不配做领袖!不配做大名!不……你连畜生都不如!“
      在辉元快要当着秀元跟秀包的面被打成猪脸之前,有人抓住了秀家紧握着拳头的手。
      ”少主!够了,别再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了。“
      那天回府的时候,有人毛利辉元是被家臣抬上轿子的。也有人看见……备前中纳言的手也肿得厉害。
      ”简直胡闹……宇喜多骚乱的时候和家臣当街对砍已经相当失态了,这次居然当着其他大名的面殴打另一位大老。“
      为秀家包扎手伤时,行长没忍住又说教了起来,秀家没有反驳他,只是一声不吭地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九郎的手背,红着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
      ”果然是因为决斗的事吧……我都说了多少次,别这么感情用事,至少不要在其他大名和家臣面前表现出来。“
      秀家的手握得更紧,像是要拉住他的手腕一样。
      “非要和加藤决斗不可吗?我们或许能想办法逼他把兵库头交出来。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不对!“
      行长沉默了片刻,他抬起眼睛,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八郎殿,你不会觉得我真的打不过那只病猫吧?”
      “才……才不是这样!”
      秀家连忙否认,他想说自己只是担心,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不让九郎误会,情急之下憋红了脸。行长似乎被他的模样逗笑,低下头把他手上的绷带缠好,随后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我跟加藤说了……如果按照他的意思选最趁手的武器决斗,他尽可用枪,而我会用火铳。那个蠢货听后立马答应双方都用刀。加藤那家伙的枪法确实了得,但如果不能用枪的话,他的能力会大打折扣。”
      成为大名后,九郎大部分时间都是指挥者,加上宇土的部队基本会装备通过南蛮贸易获得的铁炮,许多人都以为九郎不善刀剑。
      但秀家记得,九郎曾以一己之力替父亲击退浦上家的刺客……或许是因为没有经过武家的训练,九郎灵活的刀法变幻莫测,自成一派,这也是他的优势。
      “还在担心吗?”
      “没有……”
      虽说相信九郎的实力,但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这些小心思从来都逃不过九郎的眼睛。他轻轻回握住了秀家的手,
      “放心,我不会输的。此次决斗不仅关系到我和加藤的个人恩怨……若要彻底结束战火,文治派与武断派的恩怨也必须有个了结。”
      恩怨了结之日很快就到了……
      秀赖公,淀殿,北政所,以及所有位于大阪的大名及家眷都汇聚于此,见证此次决斗。
      究竟是加藤清正不顾大局一意孤行,还是小西行长咎由自取,人们并不是那么关心。但所有人都想知道,这场决斗究竟会彻底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事,还是成为战火的延续。
      加藤清正才不在乎外面怎么洪水滔天。
      反正他被困在蔚山城等死的时候,那帮西军的家伙(小西,宇喜多,岛津,立花)没有一个在乎过。
      为了大局,为了丰臣家,他已经在关键时刻倒向了三成那边。
      现在,他必须完成自己的复仇。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奸商挑拨离间,他和三成本不需要闹到那种地步……太阁也不会对他失去信任。
      自从那个满脸假笑的骗子出现在丰臣家,糟心的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多。
      直到现在……三成还试图庇护那个该死东西。
      “清正……现在停止决斗还来得及!这个国家已经承受不起另一场内耗了。趁一切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把兵库头还给行长吧!”
      决斗开始前,那个在文禄、庆长为了小西行长不惜和自己闹翻的傻瓜还没放弃劝自己善良。这让清正感觉讽刺极了。他拿起了刀架上的佩刀,自顾自地喃喃道:
      “三成啊……你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别混淆概念了!这是一场不必要的争斗……”
      “你是为了保住那家伙的命才来求我的吧?在文禄、庆长之役,他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你怎么没有求他放过我?!”
      清正凑上前,一气之下似乎想要抓起他的衣领,却最终没那么做。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想要压住决堤的怒火——这些怒火要留给接下来的决斗。
      “为了你……我已经放弃了一次取他性命的大好时机,在西军进攻大阪东门的时候,我选择了你。现在,就算你不能站在我这边……至少不要阻拦我。”
      他说罢,将拦路的三成推至一旁,快步迈向了恩怨的彼方。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是穿着一袭白色羽织的宿敌。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脸上并没有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假笑。大概是因为儿子在自己手里笑不出来了吧。
      “加藤清正,决斗开始前,你敢当着所有大名的面保证吗?如果你输了决斗……就算在决斗中死在我手里,你的家臣也绝不会为难兵库头。”
      这般言论让清正险些忍不住大笑起来,但他随即便沉下脸,郑重地说道:
      “我向所有人保证。倘若在决斗中我命丧你手,你的嫡子照样会放出来。而你,小西……如果你在决斗中输给了我,我会当场取了你的性命,你的领地会全部归我所有。”
      得到这样的承诺后,行长没有再和他废话,转眼间,两位宿敌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面对面站定,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众人屏息凝神,怀着复杂的心情注视着这即将发生的决斗。
      清正身着一身黑色的战袍,手中银白的太刀映着日轮的辉光,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热的怒火,宛如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猛兽。而身着白衣的行长则带着两把长短不一的刀,犹如一只身形灵活的双头蛇,没人知道哪个才是它用来吐毒的脑袋。
      对于这位商人一样的海将能有多少武力,诸国大名知之甚少,甚至连他的佩刀都没多少人见过。
      只有小西行长自己知道,他携带的武器并非倭刀……
      ‘为了抵御倭寇,戚继光将军对戚家军的武器进行了改良……这把戚家刀,虽然形似倭刀,却和倭刀不同。它的刀背有采用削栋,减轻刀刃整体重量但是不减少刀刃的强度,是为了专门针对倭刀而铸造出的利器。加藤是个莽夫,如果摄津大人打算通过速度制胜……可以试试这把刀。’
      这把戚家刀……来自那位大明国的少年。
      ‘你建议我使用大明国的武器?’
      ‘摄津大人的刀法是以轻快灵活见长,太刀的重量不适合二刀流。摄津大人在文禄、庆长之役中,不也试图借助大明国除掉清正吗?比起那个在茱莉亚的家乡杀人如麻的坏东西……我更希望你活下去。请用这把刀,在那场生死决斗中活下去吧。’
      商人出身的行长戎马半生,一直都在竭力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胆小怕事之人。他抬起头,凝望着那位杀气腾腾的宿敌,亮出了“太刀”与胁差。
      两人的视线交汇,一股无形的压抑弥漫在空气中。他们都明白,这场决斗将是生死搏杀。刹那间,那位急性子的清正果然率先出剑,刀刃划出一道银白的光影,向着行长猛烈劈斩而去。行长立刻躲闪开来,凭借灵活迅捷的身法避其锋芒,见缝插针……
      行长的刀法迅疾而凌厉,又不守常规,毫无章法可言,清正感觉自己一身力气没地方使,每次狂风暴雨般的劈砍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费了老大劲却什么也没打中。
      虽然看似自己在力气上占优,行长只有招架和闪躲的余地,但他的冷静和沉稳却丝毫没有任何动摇,如同一只蛰伏的毒蛇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小西,你这个懦夫就只会躲着我吗?!”
      在无数次攻击落空后,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宿敌的实力,清正皱起眉头,改变了战略,他暂时收敛了攻势,开始仔细观察宿敌的动作变化。这些小算盘也被精明的行长看在眼里。
      一直被动防守的行长开始试图找机会出击,那把“太刀”负责佯攻,而胁差则找准时机突袭清正的要害。变幻莫测的刀术如同无形的流水,腾飞的身姿好似穿梭于汪洋大海的游龙。
      “小西摄津并没有传闻中那样不善刀剑嘛。”
      “主计头居然连商人出身的小西摄津都摆平不了?”
      看台上的交头接耳和行长狡猾的攻势让清正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双手握紧了刀柄,还以猛烈的快攻,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山崩地裂的气势击打在行长的刀刃上,震得他手臂发麻。被打乱节奏的行长不得不全力招架。
      剑光闪烁间,一声闷响,清正的太刀与行长交错,行长的身形微微一震……清正刀锋划破了他的肩膀,飞溅的鲜血迅速染红了洁白的羽织。
      “九郎……”
      在一旁观战的秀家脸色愈发苍白,紧张的模样被围观吃瓜的伊达政宗看在眼里。在他从座上窜起来之前,三成赶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冷静点,秀家,行长还没输。”
      被砍中肩膀的行长闷哼一声,但并未停下反击,转而用胁差横扫向清正的腹部,逼得清正不得不一个闪身向后退却,失去重心的瞬间,行长的“太刀”朝清正刺了出去,原本好不容易占到一点优势的清正又转为了被动。
      紧接着,行长的太刀与胁差轮番上阵,炫目的刀光让清正头晕目眩。肩上的伤口让他无法再与清正角力,他唯有一次又一次避开正面的击打,借着胁差的灵活性四两拨千斤。
      渐渐的,他的攻势压倒了清正的太刀,清正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终于,在一次迅疾的闪避后,行长找到了清正的破绽……
      正要刺出致命一击的瞬间,一股诡异的眩晕感袭来,他握刀的手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精通药理的行长自然能察觉得到……这是中毒的症状。
      清正不知道行长为何突然停止了攻击,他正要反击,却发现宿敌的脸色有些异常……
      “清正,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居然在刀上淬毒!”
      “什么?”
      观战的大名们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台上的北政所直接从座上站了起来……清正不明白行长在说什么,正纳闷着宿敌又在耍什么花招,脸色愈发惨白的宿敌竟当着自己的面倒了下去……
      “在御前试合中玩毒杀?”
      “主计头为了铲除宿敌居然已经卑鄙到了这种程度吗?”
      突如其来的异变和看台上的骚乱让清正仿佛当头一棒,他的脑海中一阵轰鸣,第一反应是小西又在捉弄自己。他揪住了行长染血的羽织,恶狠狠地吼道:“小西,你搞什么名堂?!喂!!!你又想栽赃污蔑我是不是?!”
      “加藤清正!你这该死的混蛋!!!”
      本就已经坐不住的宇喜多秀家从看台上直接冲了下来,横刀拦在了清正和行长之间,如果不是明石全登跟岛左近等一众大汉拦住,他的佩刀已经削掉了清正的脑袋。
      “主公,冷静点……当务之急是叫医师!”
      “毒不是我下的!”
      清正诧异地望着暴怒的秀家,还有那些对自己露出不齿之色的大名们,心中的委屈不打一出来,
      “我怎么可能在这种事关名誉的决斗中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呢!我……”
      “但决斗是你要求的对吗?本该释放人质的你……执意用兵库头的安危威胁行长,逼他跟你决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好不容易又团结起来的丰臣家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三成的质问让本就不善言辞的清正百口莫辩,宁宁看着无能狂怒的清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
      主母失望的眼神让清正格外刺痛,他似乎还想为自己申辩几句,然而就在此时,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家臣饭田觉兵卫将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传到了演武场……
      “主公,不好了……黑田长政不知道如何逃出了监禁的地方,小西行长的嫡子兵库头被黑田长政挟持,带出了府邸!”
      本就为九郎中毒的事心急如焚的秀家得知这个消息后甚至产生了把清正的脑袋割下来做成酒杯的想法。
      “加藤清正……这就是你的承诺吗?你口口声声说太傅赢了决斗就会放出兵库头,现在你不仅要毒杀太傅,还让他的孩子……”
      “别管加藤那个废物了。”
      就在此时,气息愈发微弱的九郎颤抖地握住了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快去……去救兵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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